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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蓝月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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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奕:“让你挑食,现在想吃也吃不到咯。”
  说起往事,三人无限感慨。
  沈达也提议:“要不你在这楼下开个小卖部?”
  梁奕嚼着面条睨他:“你投资?”
  “行啊,我正想创业。”沈达也看向俞心桥,“小桥也参与不?”
  俞心桥冷笑:“挖走我的经纪人也就罢了,你还想让我弹钢琴的手去卖烤肠?”
  沈达也一拍脑门:“害,差点忘了咱们都有工作的人了。”
  吃完俞心桥主动收拾碗筷,放在沙发旁充电的手机响了,沈达也帮他拔了送到跟前:“小桥,电话。”
  俞心桥看一眼来电显示,别过脸:“不接。”
  沈达也摸不着头脑,瞄一眼来电显示:“……卧槽!”
  待梁奕在得到俞心桥的允许后,向沈达也透露了俞心桥已婚的事实,好半天过去,沈达也还处在备受震撼的状态中。
  “真的是当年我们班那个徐彦洹吗?”他再三确认,“不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梁奕说:“他名字里有生僻字,你还见过谁叫这个名?”
  “那这么说,咱们小桥成功了?把徐哥拿下了?”
  “算是吧。”
  沈达也觉得俞心桥太牛了,这种难度堪比水中捞月的事都让他办到。
  梁奕又听笑了:“你可真会用成语。”
  饭后水果时间,沈达也说:“不过,当年我就隐约觉得你俩能成。”
  “这话怎么说?”
  “徐哥对咱们小桥,明显和对别人不一样啊。”
  听到这里,之前一直没参与话题的俞心桥愣了下,问:“哪里不一样?”
  沈达也抓耳挠腮,勉强形容道:“对别人,徐哥冷冰冰的理都懒得理,对你,他还知道要躲,跟装了雷达似的,看见你就跑。”
  “……”俞心桥无语,“确实不一样。”
  梁奕哈哈大笑。
  俞心桥没给沈达也讲他和徐彦洹之间的种种,沈达也便以为他们俩闹别扭,他把这儿当娘家。
  玩到晚上,梁奕从柜子里翻出床单被子在客厅打地铺。
  他把唯一的房间让给俞心桥,理由是:“你脑子坏了需要静养。”
  俞心桥差点用自己那双上过保险的手揍他。
  道晚安之前,梁奕送充电器进房间,顺嘴一问:“车祸的事,你问过他了?”
  俞心桥刚和在美国落地的父母通完电话,为把车祸说成意外,编谎编得很艰难,眼下人一放松,疲惫感便成倍袭来。
  他蹲坐在床边,手掌托着脑袋,缓慢地摇头:“不是他。”
  梁奕道:“白天我太冲动了,其实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应该不是他做的。如果我的猜测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俞心桥说“没事”,并递过去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
  梁奕便展开细讲:“毕竟你那么能赚,换做我肯定眼光放长远,留着你替我赚更多的钱,才不会干杀鸡取卵的蠢事。”
  俞心桥:“……这是在夸我吗?”
  “算是吧。”开过玩笑,梁奕正色道,“而且撇开人品不谈,毕竟我和他不熟,也不知道这六年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他肯定不笨,别忘了他可是学法的,怎么会用这种低级又漏洞百出的方法。”
  俞心桥抿唇不语。
  他也早该想到这些。
  所以与其说不相信徐彦洹,还不如说他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有被爱的可能。
  “可是……”俞心桥呼出一口气,“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在这段婚姻里。”
  梁奕走近,也在床边坐下:“之前我曾问过你,回国发展的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你怕不怕失败?”
  俞心桥知道他口中的“之前”是在他没失忆的时候,二十四岁的俞心桥。
  “我……当时的我,是怎么回答的?”
  “你说,决心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准备好勇气,包括承认失败的勇气。”
  俞心桥一怔。
  梁奕说:“我猜在感情上,你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决定和他开始。”
  “就算最后失败,我认识的俞心桥也一定不会后悔。”
  之后几天,俞心桥都住在梁奕家,白天打游戏,偶尔出去瞎溜达,边走边想不知道邻居有没有把猫接走,还想洹洹。
  刺猬洹洹。
  晚上会被梁经纪人押着看自己以前的演奏视频,边看边接受鼓励:“打起精神来啊桥!情场失意又如何,咱们的事业必须得意起来!”
  沈达也复读:“情场失意,事业得意!欸?不就闹个别扭嘛,哪有失意这么严重。”
  俞心桥:“……”我可谢谢你俩一直在我耳边提这茬。
  入春后,首都的天气一天暖似一天。
  这晚俞心桥莫名的心里不踏实,一扇窗户被他开了关关了又开,梁奕都受不了,让他如果热的话可以去楼梯口坐着,保准凉快。
  俞心桥就去了。刚出楼道,看见前方初显苍翠的树丛旁站着一个人,黑衣黑裤,高瘦挺拔。
  他扭头就往回走。
  徐彦洹追上来:“事情查清楚了。”
  俞心桥“哦”一声,走到电梯旁,按向上键。
  徐彦洹不愧是律师,在等电梯的不到一分钟里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了。说警察那边已经查到买凶的雇主,是徐彦洹经手的一起案子的被告家属,徐彦洹在法庭上为给受害人争取利益步步紧逼,导致被告被判重刑不说,还要承担巨额赔款,家属因此心生怨恨,才买凶杀人。
  说完,徐彦洹调出那天通话记录给俞心桥看:“是上次你也见过的那位老婆婆,她的手机坏了,借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不肯露面的房东,请求他出庭帮她女儿作证。”
  俞心桥瞟一眼通话时长,足有一小时二十三分钟,正是他打不通徐彦洹电话的那段时间。
  但他无言以对,因为早就打消怀疑。
  电梯门开,俞心桥丢下一句“那你注意安全”就要进去,被徐彦洹抬起手臂拦在门口。
  他问:“没有别的要对我说吗?”
  此时的俞心桥心里乱得要命,脑袋里涌出无数多个念头——
  竟然真的有人要杀他,当律师这么危险吗?
  除了让他注意安全,是不是应该让他雇几个保镖?
  保镖也有走神的时候,不如穿防弹衣吧,车窗也要换成防弹玻璃。
  幸好那天是我在开车。
  ……
  等他想完,电梯门都合上了。
  于是徐彦洹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就等来俞心桥闷闷的一句:“错怪你了,对不起。”
  从梁奕家走的时候,俞心桥没忘记带上他的背包,不过这回是徐彦洹帮他提着。
  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俞心桥向梁奕投去求救的眼神:“我还不……”
  “想走”两个字没说完,就见徐彦洹自顾自对梁奕道:“这几天叨扰了。”
  俞心桥:“……”
  收拾完东西到门口,徐彦洹还不忘感谢梁沈二人对俞心桥的照顾:“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
  梁奕和沈达也两人两双手接过名片,被徐彦洹阴沉的脸色以及散发出的慑人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会条件反射地点头哈腰——好的好的,不麻烦,没问题。
  俞心桥觉得好丢脸。
  他像在外面玩嗨了被逮回家的小孩,蔫头耷脑地进到家里,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仿佛在宣告他被判死刑。
  徐彦洹没事人一样,先帮他把背包里的衣服挂到衣帽间里。
  从房间出来,看见俞心桥还站在门口,徐彦洹走上前:“怎么不进来?”
  蓝色的拖鞋就在脚边,俞心桥不想换。
  他觉得自己不该回来,没资格,也没立场。
  可是徐彦洹非要把他带回来,还把拖鞋放在他脚边。
  弄得好像这里也是他的家一样。
  而俞心桥无声的抵抗,终于让徐彦洹失去最后一点耐心。
  他脸色难看得吓人,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话。”
  俞心桥低着头,肩膀一抖:“还、还要我说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不是吗?
  然而徐彦洹要听的不是道歉。
  连日的焦躁让他此刻濒临崩坏,见不到俞心桥还好,一旦见到,那些自结婚来一直压抑着的东西在血液里横冲直撞,几乎无法控制。
  再也忍受不了这僵持的局面,徐彦洹抬手,捏住俞心桥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接着,愕然地发现,俞心桥眼眶通红,其中盛满水液,似乎只要轻轻一眨眼,就会倾泻而下。
  本来没想哭的。
  俞心桥的脸彻底丢光,心说都怪徐彦洹,那么凶干什么,吓死我了。
  像是听到他的心声,徐彦洹周身的戾气迅速消退,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他的嗓音低沉,不带一点责怪:“不是让你别再哭了?”
  俞心桥憋泪憋得辛苦,鼻子都皱起来:“可是我、我才十八岁啊。”
  十八岁的俞心桥被幸福砸中脑袋,一偿夙愿,怎么舍得打破眼前的平静,非要刨根问底,探个究竟?
  可他偏偏还是亲手打破了,他发现这场婚姻的缝隙,摸到深藏其中的尘垢,就没办法再装傻充愣,粉饰太平。
  俞心桥抽了抽鼻子:“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骗你。”徐彦洹说。
  “你骗我说我们婚后相处得很好。”
  “是很好。”
  “那婚后我们有没有……接过吻?”
  “嗯。”
  “偶尔吗?”
  “不,每天。”
  得到这样的回答,俞心桥非但不开心,反而愈发难受。
  “你要我怎么相信?”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把微信界面亮给徐彦洹看,“第一次车祸之前,失忆之前,我给你发了这条消息。”
  徐彦洹定睛去看,上面就一句话——我们还是算了吧。
  天知道俞心桥第一次看到这条消息时的心情,他想过或许是两人吵架了,二十四岁的俞心桥在闹脾气。可是二十四岁的俞心桥那样挖空心思地接近,和徐彦洹结婚让他那么开心,他连手机密码都是结婚纪念日,怎么舍得就这么算了?到底有多失望才会让他想算了?
  “为什么不回复?”俞心桥发问,“因为失忆后的我很蠢很好骗,所以你不希望我恢复记忆?”
  “我——”
  没等徐彦洹回答,俞心桥又问:“还每天,怎么可能每天……接吻不恶心吗?你不是讨厌我吗?”
  俞心桥本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敢爱敢恨的暴脾气,这会儿倒退回十八岁,更是恣意张狂,不知收敛。
  但也抱着没有退路、不能后悔的决心。
  他装不下去了,没办法继续扮演二十四岁成熟稳重的俞心桥,却还是要为二十四岁的俞心桥打抱不平:“你知道我那六年是怎么过的吗?想过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重新靠近你的吗?是你看见我就跑,是你说讨厌我不想再看见我,我能不以为你和我结婚是被我逼的,对我好是为了钱吗?”
  “我妈说得对,就该趁现在离婚,趁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正说得起劲,俞心桥发觉扳住下巴的手突然松开,转移到后脑勺,随着掌心的压力倾身向前的同时,面前的黑影也倏然压下。
  连同一双温热干燥的唇。
  徐彦洹扣着俞心桥的后脑,修长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偏过头吻着他唇的动作,却带着一股狠劲儿。
  好像已经忍耐很久,翻腾的血液已经达到沸点,再不做点什么,就快要疯了。
  俞心桥则呆住了,意识到自己在和徐彦洹接吻,先是徒劳地推了他几下,很快便由于缺氧四肢发软,失去力气,由着他摄住唇舌,攻城略地,让自己全身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看起来那样冰冷,实际触碰到却是那样灼热的气息。
  似乎过去很久,又好像只流逝短暂的一瞬,俞心桥靠在徐彦洹肩上大口喘气,只觉头重脚轻,必须要靠着什么才能站稳。
  随着胸膛共振传进耳朵里的,是徐彦洹并不平稳的声音:“我后悔了。”
  不知是在回答哪一句。
  在十八岁的俞心桥的记忆中,徐彦洹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东西。
  他贫穷却骄傲,一无所有却从不低头,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同情与施舍,无论站在哪里都身姿笔挺,仿佛天大的困难都不会将他打倒。
  可是现在,他抱着一个理应比他脆弱一万倍的人类,因为害怕,呼吸都在发颤。
  “不要离婚。”很轻地吻去俞心桥腮边的泪,徐彦洹说,“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应该是听错了吧,俞心桥想。
  不然,怎么会那么像恳求?
  ……………………………………………………
  俞心桥:我还没允许呢?!!
  下章切回忆线。


第18章 ←打起来了!(倒V)
  又逢周一,浔城二中高二(3)班气氛低迷,晨读课像在集体诵经。
  上午第一节 课前,何唐月在走廊上和其他班几名女生聊天,不知聊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两颊通红,双眼含光。
  梁奕不由得猜测:“又有新目标了?”
  何唐月一屁股坐下:“瞎说,我可专一着呢。”
  说着,她和同排的女生咬耳朵,那女生也迅雷不及掩耳地脸红了。
  梁奕好奇得不行:“有什么好玩的,也讲给我听听啊。”
  何唐月一向把梁奕当姐妹,就转过来说:“我们在讨论,如果被徐彦洹强吻,会是什么感觉。”
  据传是最近流行的某部言情小说里的情节,男主被女主误会有口难言,忍耐良久,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哭着质问他的女主按在墙上强吻了。
  听得梁奕也害臊:“什么啊,怎么会联想到徐哥……徐彦洹身上?”
  何唐月理直气壮:“他长得帅啊,不联想他还能联想谁。”
  “别说强吻了,”梁奕探头缩脑地往教室西北角瞟一眼,“他看起来清心寡欲,就不像会跟人亲嘴的。”
  “……你说的也是。”
  课间嘈杂,两人的讨论声略响亮,后排在睡觉的俞心桥似是听见,抬了下脑袋,换个方向继续趴着。
  何唐月立刻噤声,手指了指俞心桥,用口型问梁奕:“他好点没?”
  上周五,俞心桥在被放鸽子后跑到徐彦洹面前质问,如今那句“那你还追”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甚至有人把这事发到学校论坛,标题是“舔狗与男神的经典对话”,引来无数校外人士围观。
  说到这事梁奕也头疼:“怕是没有。”
  “可是他好坚强,都没有哭欸。”
  “我们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肯定很难受。”何唐月想起自己被丢进垃圾桶的情书,感同身受道,“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快乐起来。”
  梁奕想了想:“可能只有被徐彦洹强吻,才能快乐吧。”
  “……”
  代表广大热心群众在俞心桥桌上放下肉包子、苹果、棒棒糖等慰问品,离上课还有不到三分钟时间,梁奕争分夺秒掏出手机上论坛巡逻,直奔评论区。
  哈哈哈“那你还追”,笑死我了,简直是舔狗典中典——骂人,举报了。
  是谁给他的勇气撬徐彦洹这块铁板,我们班花从高一开始追他到现在都没成——讽刺,举报了。
  什么舔狗,我们小桥人帅心善,你们都不准说他——这ID一看就是沈达也,好兄弟一辈子。
  人家不回短信意思就很明显了,还追问人家为什么不接电话,好丢人的说——嘲笑,举报了。
  哇真是好勇敢,徐彦洹怎么看都是直男啊——举……算了这条还是留着吧,回头拿给桥看,让他清醒一点。
  外界的声音,俞心桥一概不知。
  或者说不看不听就可以当作不知道。某些情况下他很擅长装傻充愣,反正任何事都能交给时间解决,熬过去就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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