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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顶级秘书-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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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黎总人比较严肃,坐在角落里一直端着脸。不过五官生的十分有韵味,能看出来年轻时候也别有一番姿色。
  “都来了?”他声音低哑,“坐吧。”
  温有之应了声,抬头看了眼江茹的反应。
  江茹笑开了花,“看我干嘛?坐啊。”
  温有之忙点头。
  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坐下以后半天都没人说话。
  平时当着江茹面还好,一面对老黎总,就让人忍不住紧张。温有之和荆愠对视好几眼,都没决定下来谁先开口。
  “咳。”
  长辈发话前,总要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我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黎芜的眼睛。”
  温有之猛地抬起头,黎芜缓缓地朝他的方向看去。
  “荆愠一早就告诉我了,怕影响你生活,一直没说,连小茹都没说。”
  江茹立刻跟:“这事儿荆愠咱们日后算账啊。”
  荆愠脸都快埋进盘子里了:“是是。”
  笑死,要跟他算账可不止一个。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对面那位已经刀了他好几下了。
  接下来,说的就是老黎总带回来的一名眼科专家,再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会对他进行合理的治疗。公司这边则交给老黎总和温有之,不允许做出反驳。
  黎芜一声没吭。
  “你这是什么反应?”老黎总不太高兴了,“把对象借我几天不行?”
  江茹在旁边啧啧称奇:“哟哟哟,这小心眼,不愧是我生的。”
  黎芜:“……”
  他刚想说温有之还在养伤。旁边的凳子却吱嘎一划,对象本人腾地站了起来,满脸通红:“明天早七点我准时上班!”
  黎芜:“……”
  老黎总哈哈大笑,“那倒不用那倒不用,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来。”
  江茹则暧昧地补了一句,“就是,都是自家人。”
  。
  吃完饭,俩老人要走路回去,荆愠和孟谈也回中医院,说下午约了个患者。
  一顿饭就这样结束。
  仿佛什么都没说,仿佛又什么都说了。
  温有之还没太有底,挽着黎芜出门的时候,问了好几遍,“他们这是同意了?”
  黎芜最开始还没搭理她,后来问道第九遍的时候,忍无可忍,回道:“你看不出来?”
  温有之看着他,抿嘴笑。
  这座城市入秋很快,金黄的叶子落满街边,回应着两个人错落的脚步声。
  有一瞬间,黎芜刚好低头,一片落叶悠然地落在了他的发顶。
  温有之蓦然抬头,看到落叶,又看向他。
  “黎芜。”她说。
  “嗯?”
  黎芜短暂地错愕了一瞬,微垂着眼睫。
  “我们会一起看遍所有季节的,”温有之话音一停,“对吧。”
  像是觉得这种问题过于弱智,黎芜笑了笑,把温有之的手握进大衣口袋。
  “对。”
  四季轮转,长路漫漫。
  我们会在这破碎而又荒诞的年岁里。
  永远耀眼,永远目光清澈。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完结了!
  一直以来都想写个后记来着,在心里打草稿也打了好几天。其实写这本的时候,我心态并没有那么好,所以作话没有上一本那么活泼。
  也可能是隔离了两个月,我整个人出来的时候甚至一度不知道要怎么大笑。但幸好没影响我的文风,刷评论时700条评论600多都是哈哈哈哈哈真的很酷。
  在此,感谢各位三个月的陪伴和忍耐。
  这本的大纲其实删改了很多,删掉了一些我曾经提到过,但是不妥的网恋情节,又加了很多高光时刻。我原本要把温秘写成一个暗黑系小可爱,结果不小心写成了温暖小太阳……黎总本来也是又疯又狂的一人,结果写成了傲娇小公主(?意外合搭)
  我承认我的笔力不够,有些时候把持不住这两位大哥TT。
  还有我提到过的【人口拐卖】这种,确实真的发生在我身边过,所以很有感慨。还有父爱,怎么说呢……
  文字源于现实嘛,高于现实。
  父爱这东西太不好写了,但又太好写了,有时候需要用一整本小说来叙述,有些时候只是温璋的一句“溏心的?”。
  看见评论说“不如温有之一样聪明,但有个温璋一样的爹”,我就很想纠正,无论我们多笨多圆,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永远天真,都是他们的骄傲,好吗(叉腰)。
  只不过他们不善于表达,全靠我们懂事。
  我是一个比较偏激的浪漫主义者,祝福你们每天都有奇迹发生。
  最后,放个预收!
  【大概就是个重生逆袭的故事,还是原来那个预收,《建议你活在梦里》】
  【文案我这两天编一下再放出来!】
  最最后,马上更番外,计划是一篇温璋视角,一篇求婚领证,一篇免费的上一本联动(偏电竞)!
  发发红包!爱你们每一个…3…


第86章 番外1
  【温璋日记】
  1。
  街角有卖百合花的; 闻着挺香,我给雅凡买了两束,希望她不烦这味儿。
  不过还是要提醒她不能放在床边; 这东西失眠。
  雅凡性子太娇; 没睡好第二天容易发脾气。
  我审美向来不错; 就从街角到研究所这段路程; 被人问了三次花在哪买的。
  哈哈,我开始期待雅凡见到时候的表情了。
  她光是开会就开了一下午,我回去的时候居然还在开。我一直觉得我领导那嘴是二战时期留下的机关枪,嘚嘚个没完没了; 好像八百年没说过话了。
  我一直很想残忍的告诉他,人这一辈子说话是有限的; 小心以后连遗嘱都说不出来。
  我太邪恶了。
  这可不能让雅凡知道。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 对面正好是窗户; 夏季闷热,柳叶的枝条倒是晃着……它们哪来的风呢?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 思绪渐渐神游。会议室里不知道谁拍了下桌子; 咣地一声,吓我一跳。
  “一派胡言!你把青少年当成工具了么?”
  接下来是雅凡的声音:“您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
  “误解什么?每个孩子受教育的机会都是平等的,你当时物竞天择???别开玩笑了!我不同意!”
  “老张你先听雅凡同志说完!”
  雅凡的意见书没通过?
  虽然我不知道她写了什么,但是他们要是让雅凡受委屈; 我在门外是肯定不能干的。
  我贴着耳朵听,要是那机关枪再说一句造反的; 我就——
  “他也不算误解; 就是不够全面。”
  姬雅凡的声音永远都是冷静的; 像掺了冰的矿泉水; 出口便带着说服力。
  我不禁愣住。
  “我们会重点培养那些高智商儿童; 并且只培养高智商儿童,这不叫偏见,这叫效率。”姬雅凡徐徐道,“说白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的命,这么多年了,事实就是这样。所有尝试过出头的人都失败了。”
  “那也有成功的啊?”
  “是因为他们天生不一样,发现晚罢了。”
  这句话我反复读了很多遍,明明都能听懂,但听完之后我还是十分不舒服。
  “你……”
  “我说这个可能太过唐突,不过您慢慢想,就会发现其实我说的很有道理。”屋里传来脚步声,快要靠近门口。雅凡的声音跟我一门之隔,“过两天我会重新上交的。”
  吱嘎——
  门开了,雅凡跟我措不及防地一撞,我下意识地扶住她,跟她四目对视。
  她很好看,苹果肌上点着几个雀斑。眼睛冷漠又带着媚气,低垂的眼尾扫到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攻击性。
  “温璋?”她叫我的名字,“你在这干什么?”
  “呃……”我反应迟钝,朝会议室里面望了一望,领导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刚才雅凡说的话,整个人有点木讷。
  “你手后面藏什么了?”她又问。
  我这才想起来这的真正目的,扯起嘴角,把百合送到她怀中,“哦,花,送你的。”
  ……
  我那天好像丢魂了。
  竟然都忘了提醒雅凡不要把花放在卧室。
  2。
  我和雅凡不可避免地大吵了一架。
  因为我后来听明白她的意思,似乎以后教育都要分出来个等级,不聪明的人努力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这太荒唐了。
  我们都不是聪明的人,都不是天才,我们也不需要变成栋梁,难道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就是“无意义”的?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培养他们。”姬雅凡试图说服我,“我们就是造神的人,我们用自己的方法,培养人才,有错吗?”
  我反驳:“机会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成材的可能。”
  “别开玩笑了,你上孤儿院随便领一个,不培养成杀人犯才怪呢!”姬雅凡道。
  “为什么非得是杀人犯呢……不对,这跟孤儿院有什么关系?”
  我们在饭桌上吵得不可开交,服务员半天都没敢上菜。
  “温璋!”她大喊道,“你就是不敢站在我这边,你看看你那窝囊样儿!”
  她倒是评价的毫不吝啬。
  我也只好礼尚往来,微笑道,“恕我直言,我觉得你那番言论,连个屁都不是。”
  姬雅凡:“……”
  好,我恢复单身了。
  往好处想,我再也不用买花了,省下来一大笔钱。
  一个人回到家中,我就像电影里被橄榄球击倒的美国佬,明明人都飞出镜头外了,还要坚强的说一句“I’m good!”
  哎。
  我也很悲伤的。
  但我更接受不了她的想法,会让我觉得喘不上气。
  我们在研究所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雅凡看我的眼神带着哀怨和责怪,像是在问我什么时候跟她道歉。
  她不会以为我们在冷战吧?
  后来我真的看出来了,她确实在等我道歉,等我和她站在一边。
  但这不可能啊,这是原则问题。
  朋友说我太不浪漫了。
  浪漫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再后来,我确实心软。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和好之际,会议上,她的提案居然通过了。
  我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这合理吗!这现实吗!这帮领导疯了还是傻了?
  我在掌声中拍案而起,所有人寂静下来,皱眉看着我。
  “温璋你干什么?”
  我真烦死他们的眼神,好像我才是那个有野心的,思想不正确的。
  我笑了,“我辞职。”
  “什么?!”
  “你想干什么?”
  前一句是各种领导,后一句是姬雅凡。
  似乎所有人都没想过我会提出离职,因为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看到研究院外面的证书墙了吗?那一半都是我带领的团队。
  他们所有成果加起来凑不齐我一个奖项。
  我收拾东西大步离开会议室,有人追出来,喊我的名字,似乎没懂我到底是犯什么病。
  年过半百的领导追我追得最狠,其次就是姬雅凡。
  我脚步突然一刹,回头望向他们。
  “温璋……”
  “你等下!”
  “别冲动好吗?我们好好谈一下。”
  他们居然以为我回心转意了。
  我礼貌地朝他们一鞠躬,“上个月工资别忘打我账上,谢谢。”
  3。
  我收拾东西回家,临走前看到雅凡哭了。她躲在角落里,红肿着双眼,哭得泣不成声。
  心脏一揪,我想给她递一张纸巾。
  可我两手捧着纸盒,实在是没有手腾出来给她。事实上我们也确实如此,我双手捧着完成不了的事业,实在是无暇去支撑她伟大的梦。
  我离开了研究所。
  天很蓝,白云很轻,风鼓起衬衫,扬起头发。
  回头看了一眼,我开车走向了分岔路。
  我们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到家以后,我试图把东西整理一下,可纵眼望去,屋里都没有下脚地方,乱得跟垃圾站一样。
  索性闲着,我闷头开始收拾,一收拾就是一下午。
  然后睡着了。
  我好像真的累了很久,辞了职以后所有疲惫找上了门,我在沙发上睡的昏天黑地。
  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外面天都亮了。
  手机电子屏幕显示着8:23,还有几百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来自我的领导和姬雅凡。
  ……拜托,真的很占内存好么。
  我揉着酸痛的头,又收拾了会儿。该扔的扔该留的留,屋子里空出来一个房间,空旷了不少。
  我坐在沙发上,不禁回忆起了过去在研究所的日子。我毕业就过来了,勤勤恳恳打拼了快十年,多少次跳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都像脑残一样拒绝了。
  都是因为这里有了让我在意的人。
  我想来想去,又想到分手那天的争吵。
  越想眉骤地越深。
  什么叫孤儿院的,都会变成杀人犯?不对,她说的是,到我手里都会变成杀人犯。
  呵,迂腐。
  ……
  两分钟后,我烦躁地起身出门,去了孤儿院。
  我琢磨着,我要是能把孩子养成杀人犯,那也叫一种本事。
  4。
  我一眼就看中了那双大眼睛。
  不为别的,就在她那双颜色极浅,清澈透亮,好像镶了两个玛瑙石头的眸子。
  她手脏脏的,握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树枝。
  “喜欢我们十七吗?”孤儿院的阿姨看出来我的心思,笑眯眯地过来,“四岁半了。”
  冲动之下出门,到现在人被彻底吸引住。心情转换地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她,她叫十七?”
  “是啊,十七。”阿姨说,“十七号那天捡的,正好又是来我们这的第十七个女孩子,所以就叫十七了。”
  “这样……”
  谈话间,那个数字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摆弄她手上的树杈,好像我只是随便来得一个过客。不似别的孩子那样眼巴巴地瞧着我。
  阿姨在旁边调笑,“你们盯着叔叔干什么?”
  有小孩子趴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阿姨又乐得不可开支,“原来因为叔叔长得太帅了啊,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们说话,数字姑娘又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说了个“就这”,让我顿时尴尬地笑了出来。
  我径直走过去,完全忘了要找“杀人犯”这个初衷,蹲下身子,跟她平视,“十七?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数字姑娘稍微皱了下眉,貌似有点嫌我挡光。
  “那我当你默认了哈。”
  我还怪不要脸的。
  “十七,要不要跟我回家?”
  风吹过来,她头发遮住了目光。待风停下来时,她已经怔怔地看了我半天了。
  我以为她在害怕,强调了一下,“我是好人,超级好的那种。”
  说完,数字姑娘依旧看着我。
  阿姨过来提醒我:“这孩子有点个性,之前来了好几个,都没跟人家走。”
  我再次看向她,没想到小小年纪,她才是那个掌握选择权的人。
  倒是特别。
  我也挺倔。
  我非要再试试,我想我那空出来的小屋,应该跟她很合搭。
  抽走她手里的树枝,我从兜里掏出来副白色手帕,双手握着她的两只小手,一点一点擦着。
  她开始缩回去了,我便纳闷地抬头看她。
  我们对视好几秒,不知道她是被我盯怕了,还是被我目光里的真诚打动了,几秒后,又端着两个小手放了回来,示意我继续。
  非常不想承认,我在心里偷着笑了。
  两个小手被擦的干干净净,我不嫌弃地把手帕塞回兜里。没什么好说的,我便说了一点我自己的情况,万一她听懂了呢,还有后悔的余地。
  “我……我不会照顾人。”
  操,我怎么开篇就把大实话说出来了。
  “但我想以后我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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