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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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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薯的大面积死亡,委实犯了众怒。
  户部的诸位大人素来以风度翩翩著称,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显然是气急了。
  赵澹又何尝不是。
  他眸中沁着寒意?,缓和嗓音道:“幸好户部还有存余,船舶司也送来了两箱,明年再种也不迟。”
  “可这样就要延后?一年推广了啊。”有人不无遗憾地说。
  赵澹没有说话,直到夕阳落下地平线,方才再次开口:“时辰不早了,摸黑做事反而容易出差错,明日再来。”
  大家自?无不应,就在皇庄上将就一晚。
  这一夜,他们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惨不忍睹的天薯,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夏日里?天亮得早,眼才闭上没一会?儿,就被鸡鸣声给闹醒了。
  既醒了,就不必再躺着,一个接一个起身,连早饭都顾不上吃,直奔天薯地。
  太子携官员及农户们齐心协力,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收拾了溃烂不得用?的天薯。
  看着空地上堆成小山,即将被送去销毁的天薯,众人心如刀绞,更是恨毒了那罪魁祸首。
  至于剩下那批有机会?长成的,在老大人的提点?下将它们重新安置好,满心期待着一个月后?能硕果丰收。
  。。。。。。
  早在赵澹率御林军出城时,朝臣们就得了消息。
  派人出去一打听,原来是皇庄上的天薯出了问题。
  担忧者甚多,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也不少?。
  以致于整整一个下午,大家办差都不如以往全神贯注——至少?一半心神都在关注太子呢!
  等了一个下午,也没等来结果,反倒听说御林军把几个农户送进?了大理寺牢狱。
  好家伙,难不成这其中藏有什?么猫腻?
  一晚上心里?跟猫挠似的,恨不得闭眼再睁开,就到了第二天早朝。
  好容易捱到次日早朝,耿直毒舌的孔次辅佝偻着背,出列行礼:“微臣有事起奏。”
  待弘明帝应允,孔次辅便问及天薯出事是否属实。
  天薯是继天铃之后?又一大高产作物,弘明帝想瞒也瞒不住,索性如实相告。
  人群中,御史闻着味儿冒出头:“陛下早前将天薯的种植交给太子殿下,如今天薯出了事,可是太子殿下的责任!”
  弘明帝表示莫挨我儿,板着脸义?正词严道:“此事疑点?重重,实属人为,与太子有何干系?”
  御史不甘,想说话又被陛下打断:“照你?这话的意?思?,朕干脆让太子在田埂上打个地铺,日夜不停地看守在那里?可好?”
  御史喉咙一哽,憋屈地缩了回?去。
  陛下态度鲜明,有二十八罪官的例子在前,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触他的眉头,只能望眼欲穿,等太子回?城。
  等啊等,连着等了三天,太子也没回?来。
  朝臣们心下腹诽,太子殿下可别?在皇庄安家了!
  还真别?说,他们猜对了赵澹的心思?。
  为防止有人狗急跳墙,再对剩下的天薯出手?,赵澹直接在皇庄住下了,派人日夜不歇地巡逻。
  天薯出事的第五日,赵澹这才珊珊回?城。
  却不是回?宫,而是直奔大理寺。
  有一个农户认罪了,说是不慎浇多了水,又逢烈日炙烤,才导致天薯的死亡。
  赵澹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将口供交给弘明帝。
  弘明帝放下暗部这些日子在怀王府的盯梢情况,苍老的脸冷如修罗:“既是他的过失,便仗一百,流放五千里?。”
  这还是弘明帝在位期间,最重的流放刑。
  赵澹眼底闪过思?量,什?么都没问,恭敬退下。


第155章 
  天薯一事就此落下帷幕。
  众臣得知陛下对农户的最终处置;脑海中浮现?俩字儿——
  就?这?
  这可是产量不亚于天铃,且能让百姓不必挨饿的好东西。
  那农户因个人过失害死大半的?天薯,流放五千里未免太便宜他。
  要御史大夫说?;就?该斩首示众;方可杀鸡儆猴。
  御史大夫不满意,又在翌日的?早朝上跳出来。
  “陛下虽以仁治国,却不可毫无?底线地一味仁政。”
  “那农户犯下大错,处以极刑也不为过,此?乃妇人之仁;还请陛下收回成命,重?新判罪!”
  言语间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苏源眼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眸光轻动。
  不知谁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妄想左右陛下的?决定?。
  官员们深深埋首,不敢去看上首弘明帝的?脸色;等待着陛下龙颜大怒,当堂发作了此?人。
  然而,想象中天子一怒,浮尸千里的?场景并未降临。
  弘明帝双目幽深;内里晦暗不明:“君无?戏言;既说?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御史大夫喉咙一哽,还要再说?,大理寺卿及时出列,堵住他的?话头。
  “根据靖朝律法;田新就?该判流放五千里;胡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刑部尚书也紧随其后,并起?两指指向御史大夫:“且不说?圣旨已出;绝无?收回的?可能,你?说?陛下妇人之仁,乃目无?天子,大罪也!”
  御史大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魔怔一般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当即腿一软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微臣只是无?心之言,还请陛下恕罪!”
  然弘明帝丝毫不为所动,面上冰寒一片:“此?事若开了先例,岂不是谁都能骂朕一句妇人之仁?”
  众臣齐声道:“陛下息怒——”
  胡大人是胡大人,可跟咱们没有半文钱关系,陛下您可别胡乱开炮哇!
  御史大夫眼前发黑,他昨晚想好的?措辞分明不是这个!
  怎就?,怎就?。。。。。。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诸位爱卿倘若心存疑虑,大可翻看靖朝律法,一切皆有迹可循。”
  “至于胡爱卿,御前失仪,对朕不敬也是事实,此?前更听?风就?是雨,盲目弹劾太子,妄图动摇国之社稷,着实不堪重?任。”
  在御史大夫惊恐的?眼神中,弘明帝一字一顿道:“降为左佥都御史,以示惩戒。”
  转瞬之间从三品降至四品,胡大人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下。
  众人余光瞥向在地上躺尸的?胡大人,并不同情。
  无?他,此?人实在莽撞,蠢笨如猪。
  陛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在场诸位谁不知道,陛下素来说?一不二?,要想做成一件事,势必要达成目的?。
  以前可有不少明明只需坐牢、流放或充军的?犯官,因陛下厌极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直接一道圣旨送他们上了西天。
  更别说?太子遭弹劾那次,贪墨了十两白?银的?官员都被发配充军,菜市口?堪称血流成河。
  田新不过一犯罪农户,又是皇家的?下人,生死存亡皆在一念之间。
  便是五马分尸,大家也顶多觉得残忍了些。
  大家心里门儿清,没想到胡大人会在这个节骨眼跳出来,说?陛下是妇人之仁。
  真?不知他是真?蠢,还是故意这么说?。
  不过这不重?要。
  经此?一回,又是降职又是斥责,胡大人算是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来人,将胡爱卿送回去,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再回来。”
  立刻有御林军进来,抬走了胡大人。
  竖着进横着出,也算是他的?福气。
  片刻后,有官员出列启奏,慷慨激昂的?语调让殿上冷凝的?气氛回温些许。
  苏源捏了捏袖口?,敛眸若有所思。
  在其他人眼里,陛下仿佛是有什么顾忌,才没发落田新背后之人。
  可在苏源看来,弘明帝更像是在攒聚着什么。
  当越攒越多,喷涌而出之际,便是清算之时。
  心底涌现?一个人名,苏源抿了下唇,眸底光影浮动。
  。。。。。。
  揣着满腹疑窦,伴随着临公公一声“退朝”,苏源随众臣退出金銮殿。
  官员们三三两两走在一处,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苏源暗戳戳竖起?耳朵。
  “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是奔着太子殿下去的??”
  “我还以为只我这样认为,真?是心有灵犀啊。”
  “你?们说?田新的?背后会不会是。。。。。。”那官员往上指了指,意有所指道。
  “甭管这么多了,陛下既已盖章定?论,咱们还是趁早忘了这事。”
  众人遂闭口?不言,加快脚程前往点卯处。
  林璋、王一舟等人与苏源同行,自然也没错过那番对话。
  林璋捋了把胡须:“好奇心害死猫,陛下如此?必定?有他的?道理。”
  范诩颔首:“陛下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放任凶手逍遥法外,眼下定?是遇到什么难处,早晚会给咱们一个交代。”
  苏源不可置否,意味深长道:“咱们都能明白?陛下心有成算,可就?怕有些人不明白?。”
  譬如那位喜提降职大礼包的?胡大人。
  这件事分明疑点重?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田新是替死鬼,都在观望陛下下一步如何行事。
  偏胡大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蹿下跳地叫嚣着,让弘明帝收回成命。
  前有弹劾太子,先有御前失仪,当真?是脑神经被大鱼大肉堵住,嫌命太长了。
  不过这样也好。
  身为御史领头人,胡大人已不止一次偏听?偏信了。
  与其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趁早挪窝,把机会留给优秀的?人。
  林璋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苏源和王一舟:“前几?日不知听?谁说?起?,杭州府那边有番商入境,你?们可准备好了?”
  苏源轻笑:“大人放心,一早我和王兄就?让人准备着了。”
  王一舟旁若无?人地掰着手指数算:“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听?说?这些番商手里有不少稀罕物件,到时候我可得去顺来集市瞧一瞧。”
  这些年,顺来集市规模日益庞大,从起?初的?只在部分府城设立,发展到现?如今的?府城全面普及。
  不仅如此?,近一半的?县城也都通过了设立顺来集市的?申请,只规模不比府城。
  番商入境,须得在顺来集市与靖朝的?商贾、百姓进行各种交易。
  一来方便快捷,二?来也可避免番商的?四处流动,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驿馆的?那些番邦使者最近好像安分了不少。”范诩突然来了句。
  上半年里,番邦使者初来乍到,存着对泱泱大国的?好奇,在翻译的?陪同下逛遍了京城和周边的?地方。
  常有官员下值时看到番邦使者成群结队地经过,范诩便是其一。
  也是林璋提起?番商,范诩才恍然想起?,已有小?半个月没见着番邦使者们了。
  王一舟双手抱臂,骄傲地说?:“之前他们去八品阁吃饭,恰好遇上一群读书人吟诗作对,便对我朝的?诗词产生了好奇,现?在正?在国子监当旁听?生呢。”
  林璋一个不慎,扯掉下巴上两根胡须,嘶着气瞪眼:“当真??”
  王一舟摊手:“骗你?们作甚,这可是鸿胪寺的?一位大人同我说?的?。”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几?人皆自豪不已。
  诗词文章各有魅力,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见之再难忘怀。
  即便是对靖朝官话一窍不通的?番邦使者们,也很难不被它们吸引。
  苏源垂手前行:“所以他们现?在开始学习我朝官话了?”
  “可不是。”王一舟乐呵呵地说?,“若想领略诗词文化,当然要先学话认字了。”
  范诩想到更深远的?地方:“等他们学会了官话,双方交流也更自如,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正?式建立往来了。”
  另三人深以为然,对未来前景更生出几?分期待。
  这时,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苏源似有所觉,在第一时间回过头。
  四名内侍稳稳抬着一台外观简朴的?轿撵,步伐矫健地从宫道上走来。
  单看这阵仗,应该是后宫嫔妃。
  四人无?声退至一旁,垂首而立,盯着宫道上的?地砖以避嫌。
  轿撵从他们面前经过,燥热的?风吹来,裹挟着一股甜腻的?食物香气涌入鼻尖。
  苏源猜,这多半是后宫某位娘娘借着给陛下送小?食,伺机争宠呢。
  十八岁入朝为官,一晃十二?年,他还是头一回围观嫔妃争宠。
  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
  除苏源有那么一丢丢不自在,另三人倒是面色如常,似乎是见怪不怪了。
  林璋看都没看那远去的?三品嫔妃规制的?轿撵,一挥袖道:“时间不等人,咱们赶紧走吧。”
  苏源嗯了一声,相携离去。
  。。。。。。
  这边苏源去工部点了卯,照常开始处理昨日堆积下来的?文书,那边轿撵一路慢行,停在御书房的?长阶下。
  轿撵上的?素衣嫔妃不缓不急下来,扶着宫女的?手踏长阶而上。
  在她身后,坠着一手捧食盒的?内侍,方才那香甜气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素衣嫔妃在御书房门口?站定?,气息微乱,娇香袭人,浅笑着用帕子拭汗。
  身旁的?宫女客客气气地说?:“这位公公,我家娘娘亲手为陛下熬了甜汤,正?适合夏日里散暑,还望您通传一声。”
  说?话时,不着痕迹往负责通传的?内侍手里塞了个荷包。
  内侍下意识捏了下荷包,薄薄一层,摸起?来没什么存在感。
  不是银锞子,那就?是银票了。
  内侍在御书房干了十来年,见过的?嫔妃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鲜少有出手这么大方的?。
  一时间喜上眉梢,敷了□□的?脸笑开花:“娘娘稍等片刻,容奴才进去禀报。”
  素衣嫔妃微微点头,语调清悦动人:“多谢公公。”
  内侍没忍住,趁转身时飞快扫了眼素衣嫔妃的?面貌。
  待看清对方是何模样,登时心惊不已。
  无?他,只因这般年轻娇柔的?嗓音是出现?在一个。。。。。。不那么年轻的?嫔妃身上。
  的?确不年轻了。
  即便上了全妆,整张脸清纯又娇美,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眼尾的?细纹。
  尤其是头顶烈日,勾勒着细长眼线的?双眼略微眯起?,细纹更加明显了。
  再搭配她那一身清淡的?素衣,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仅一瞬间,内侍心里闪过万千思绪。
  忽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直冲天灵盖,又蔓延至四肢百骸,血肉肌理。
  内侍打?了个寒颤,心说?大热天的?怎还浑身发冷呢。
  内侍暗暗称奇,也就?忽略了素衣嫔妃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看似温柔亲和,眼底深处却潜藏着彻骨阴寒。
  像是披着美人面的?毒蛇,嘶嘶吐着信子。
  只身畔的?宫女知晓,那染了蔻丹的?指甲是如何掐进她的?皮肉里。
  仿佛察觉到宫女在颤抖,素衣嫔妃侧过头:“怎么了?”
  宫女受惊似的?抬起?头,在对上素衣嫔妃那双眼后又迅速低下:“奴、奴婢许是受了热,有些头晕,还请娘娘饶恕则个。”
  素衣嫔妃弯了弯眼,另一只手轻拍宫女的?手背:“瞧你?这话说?的?,本宫岂是那等严苛的?主?子?既然身体不适,就?回去好生歇着。”
  宫女的?呼吸几?近凝固,睫毛不住抖动,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奴婢遵命。”
  不知是不是守门内侍的?错觉,总觉得那婢女宛如被戳破的?气球,后背都佝偻起?来了。
  等他再看过去,已不见奴婢的?踪影。
  这时,通传内侍迈步而出,笑脸淡了三分:“陛下说?了,甜汤留下,娘娘您自行回去便是。”
  素衣嫔妃嘴角维持着完美的?弧度,柔声细语:“还请公公通融通融,再帮本宫给陛下传个话,就?说?福阳宫宋婕妤求见。”
  福阳宫。。。。。。
  通传内侍一个激灵,这不是坏了脑子的?怀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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