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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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年贵妃笑着招呼她们快些近前。
已有宫人搬了锦凳放在床前,若鹓与落颜各自落座了,年贵妃迫不及待道:“快叫我瞧瞧两个小人儿,早就想见见了,我这身子却一直不争气。”
抱着摇摇的若鹓率先将孩子递到年贵妃眼前,道:“这是大一些的,我给取了个小名儿叫摇摇,有些个皮。”
“这小名儿有趣。”年贵妃逗了逗摇摇,又亲了亲离离,便已有些力不从心了。
晚间胤禛来凤音阁,若鹓见他面露疲惫,想了想,到底还是将年贵妃的情况同他说了说,胤禛低头沉思了片刻,道:“太医院那边也同朕报备了,云谣她怕是熬不过这个年关了,未免她劳心,年家的事朕也一直搁置着。”胤禛又叹了口气。
若鹓抿了抿唇:“你这样待她,云谣这辈子跟了你,也是不算辜负的。”
胤禛宽慰地搂了若鹓的肩膀,道:“这些跟在朕身边的女人,不论朕对她们是喜欢也好,尊重也罢,夫妻一场,朕的心是不能够给了,却也不愿薄待了她们,能为她们做的,朕便为她们做。”他又拈起若鹓的下巴,微微低头凑近,道,“朕知道你不会为了这些事拈酸吃醋,对吧”
若鹓失笑:“我喜欢你这样的至情至性,虽然在意,但并不反对。”
胤禛轻轻吻了一下若鹓的额头,哑声道:“好丫头。”
三日后,胤禛下旨册封贵妃年氏为皇贵妃,虽是同皇后之位只差了一级的皇贵妃,位极后宫,后宫里大多数嫔妃却并不嫉妒吃味,毕竟皇贵妃此刻重病缠身,她的母家也已下狱戴罪,抄家灭族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相比起来,一个皇贵妃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这位子她也坐不了几天了。
再多妙手回春的太医,再多珍稀名贵的灵药,终究没有能挽留住年贵妃的生命,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皇贵妃年氏薨。
宫中已是一片缟素,若鹓坐在屋中,瞧着自己眼前这个才满五岁的小娃,心中默默叹息。皇贵妃去世前,将福惠这个孩子托付给了她,这是个模样清秀的孩子,虽然只接触了短短两日,若鹓却能察觉出,这是个聪慧乖巧的孩子。
若鹓心中矛盾,福惠年纪尚幼,当初自己已是十来岁了,仍是被火葬场的阵仗吓得连做了几日的噩梦,连奶奶的遗体她都没勇气抬头看。若她当真将福惠抱去,福惠会不会被灵堂的布置与哭灵的宫人吓着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
可是,那是福惠的亲生额娘啊。
“福惠。”若鹓轻轻唤了一声。
“姑姑。”福惠应道
“福惠想去见见你额娘吗”若鹓问得小心翼翼。
福惠点点头,表情看不出欣喜或是悲伤,他大约还不明白生死。若鹓又想了半天,方下定了决心,将月琴、疏影以及跟着福惠的几个宫女、嬷嬷一并唤来,领着小小的福惠去了翊坤宫。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割剪不断
从翊坤宫回来的福惠异常安静,既没有若鹓担心的害怕,也没有若鹓设想过的哭闹,她全程跟着福惠,见福惠小声地与皇贵妃的遗体说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但从旁人的角度看来,福惠就像是在和皇贵妃说悄悄话。
只是虽然福惠没有表现出什么,若鹓却不敢大意,她每日陪着福惠去翊坤宫,自己顾不到时,也会让落颜陪着他,倒是两个小家伙,有时被她领到福惠跟前,同福惠一起玩,分散福惠的注意力,多数时候则被她扔给了花舒几人去照看。
高位后妃薨,命妇们要每日进宫守灵,只是毕竟都是娇养的人,自然不会让她们整日跪着,若鹓领福惠过来时,便都挑着时间避开着她们。
这日若鹓正要带福惠回凤音阁,碰上了十三福晋,她们已许久不曾碰面,十三福晋仍是往日的模样,只是不知是否是这几日累着了,瘦削了一些。
两人见了礼,十三福晋道:“若鹓格格,皇上这是将八阿哥交给格格抚养了”
“说不得抚养不抚养的,只是皇贵妃新丧,八阿哥尚幼,皇后娘娘忙于丧礼,再过不久又是年关,恐无暇看顾,便暂时放在我身边。”若鹓解释道,这宫中,福惠其实可以算得身份最贵重的皇子,皇后无子,福惠的额娘是皇贵妃,终及胤禛一生,便也只有这一个皇贵妃,其他皇子的出身是越不过福惠去的。便也因着福惠身份贵重,若鹓才更加谨慎,胤禛的皇子本就零落,她自个已有一个儿子,此时将福惠放在她身边,十分扎眼。
“八阿哥深得皇上喜爱,皇上将八阿哥放在格格身边,可见格格是受皇上倚重的。”十三福晋浅浅笑着,意味不明。
若鹓心觉古怪,礼貌地笑了笑,没有再接话,而后同十三福晋告辞,走到不远处福惠同疏影几人的身边,继续往回走。
当若鹓瞧见前头的宁嫔时,有些个意外,她那姿态,似乎是在等人。果然,若鹓一行人走近了,宁嫔上前几步,道:“若鹓格格安好。”
若鹓回了礼,道了一声:“宁嫔娘娘。”
若鹓正待告辞离开,宁嫔喊住了她,眼神扫了一眼若鹓身边的几人,若鹓思忖了片刻,吩咐道:“香今,你先服侍着八阿哥凤音阁吧,我瞧着八阿哥有些倦了,回去服侍八阿哥休息一会,疏影留下。”
几人纷纷应“是”,福惠同若鹓与宁嫔行了礼,跟着香今几人一道走了。
“若鹓格格,我先前送的荷包,格格可还喜欢吗”宁嫔仍旧是一贯的温言细语,眼神中满是真诚。
“多谢宁嫔娘娘,那荷包若鹓很是喜欢,已装了香料挂在床头赏玩。”宁嫔不急着说正事,若鹓便也顺着她的话说,那日延绿轩之事,胤禛那边虽没查到下药之人,可她心里却是有些怀疑宁嫔的。
那出了翊坤宫没多久,便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唯有在翊坤宫中饮过一杯茶,可那茶是一样两杯,端给了她和宁嫔的,按说不应该是翊坤宫的人做的才是,且即便当时她有些怀疑云谣或是她身边的人,她却找不到云谣此举的动机。如今她已过身,临去前将儿子托付给自己,那便说明云谣对她是越过旁人的信任,那更加不会对她下药。当日那杯茶是宁嫔端给自己的,彼时她的心思都在云谣的病情上,并未留意,即便是在翊坤宫中,只要做得仔细,宁嫔未必没有下手的机会。只是,她尚且无法猜测出宁嫔的动机,因此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格格喜欢便好。”宁嫔淡淡漾开一抹笑,近前了两步,声音也低婉了去,“格格,我听说格格近日在找什么东西,不知格格可找着了”
若鹓就听见胸口“咚”地一声,微微犯疼,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看着宁嫔,道:“是丢了件小玩意儿,虽不贵重,但还算趁手,便叫丫头去找了找,不成想,叫宁嫔娘娘瞧见了。”她没有忘,宁嫔曾心仪八爷,只是不知,她是否认得那块玉佩。
宁嫔笑得轻松,她微微退开些,道:“格格猜错了,是那东西叫旁人给捡着了,想要还给格格,便托我来给格格带个话儿,若是格格不稀罕要了,她便也随手丢去哪里了,若是格格还用得着,她便好生地还给格格。”
若鹓打量着宁嫔的神色,对于自己的猜想,愈加肯定起来,宁嫔终于不打算继续藏着她的尾巴了
“不知是何人拾到的”若鹓没有立刻答话,问道。
宁嫔静默了片刻,一字一句道:“八福晋。”
她最不愿见到的一个结果,若鹓微微阖眼,在心内哀嚎:“八福晋今日也该是进宫了吧”
“正是,此刻正在延绿轩歇着。”她见若鹓一时没有说话,道,“话我已经带到了,格格自个儿做定夺吧,我就先回宫了。”而后,便是同若鹓告辞,施施然而去。
“格格”见宁嫔走远了,疏影有些不放心地唤了一声。
“嗯。”若鹓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半晌才道,“疏影,同我去一趟延绿轩吧。”八福晋根本是料定了自个会去,延绿轩离翊坤宫并不近,安排命妇休息都是在翊坤宫附近的殿阁内,又怎会选偏僻无人的延绿轩
“格格,是什么样的东西,叫格格这样宝贝,那八福晋实在是不好相与的人,格格您忘了前些日子八福晋怎么欺负您的吗”疏影蹙着眉,对若鹓的决定提出反对。
是啊,是什么样的东西,叫她这样宝贝单论那块玉佩,的确是价值不菲的好物,可若只是块玉佩,也不会令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八福晋周旋。那是八爷的玉佩,她也说不清为何自己连“”这样的事情都不在意了,居然还会在意竹箢与八爷的一段旧事,她只知道,她不想让胤禛知道,她希望可以靠自己,将与八爷的是是非非断干净,只是,总是事与愿违。
“疏影,若是一会八福晋又发起疯来,你可能挡得住她”那日的经历太惨痛,她即便决定过去,也要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听见若鹓这话,疏影便知道若鹓是决心去见八福晋的,只得道:“奴婢定拼命护住格格。”
若鹓苦笑了一下,摸了摸疏影的脸,道:“不必拼命,尽力就好,若八福晋动手,你也要记得不光保护我,还要保护着点你自己。”
嘱咐完,若鹓便领着疏影往了延绿轩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鹬蚌相争
望着不远处延绿轩的殿门,若鹓不由顿住了步子,她只觉得自个的头都要炸了。疏影见若鹓停下了,虽有疑惑,却也跟着止了步子,忽听得若鹓道:“去前头瞧瞧八爷可在,若是找着了,请八爷来一趟延绿轩。”
“格格,您自个进去,能行吗”疏影不大放心地道。
若鹓却摇了摇头,道:“我不进去了,这八福晋一招惹上便是如牛皮糖般甩都甩不开,我在旁边殿阁里等着,你就同八爷说,我有东西丢了,被八福晋拾到,相见不便,望八爷替我取回东西。”
疏影见若鹓不打算进去,放下心来,旁的她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即刻应了一声,快步去寻八爷。
若鹓溜达到挨着延绿轩的清凉殿,寻了个避风处歇脚,这八福晋难应付,她是再也不想同她打交道了。那玉佩叫八爷瞧见便瞧见了吧,当日她与八爷已交割清楚,即便如今叫他知道自己便是当日他送过玉佩的小女孩,又能如何,毕竟已是多年前的往事了。依八爷的人品,若鹓有信心,他不会因此而再做纠缠。
心中微微落定,若鹓便打起精神,等着八爷的到来,届时,她只管在一旁瞧着便是,相信八爷知道轻重,即便那玉佩要不回来,他也会想法子消了去。
八福晋好歹有八爷能辖制,倒是宁嫔这边有些棘手,她虽说是没瞧见玉佩,但她无法肯定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也无法确定她是否认得那玉佩,若她将事情告知了胤禛,她做这些便全都白费了。
若鹓心中思量着,便听有脚步声渐近,她悄悄挪到门口,果然,疏影请了八爷来,八爷身后却并未带人,两人一同进了延绿轩所在殿阁的大门。
若鹓略等了等,这才跟着进去,她并不想现身,却又急于了解情况,左思右想也只有如此了。
若鹓还未走近,便听见八福晋挟着怒气的声音传来:“她就那么好吗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来替她要东西,我偏不给”
这当口,疏影从屋里出来,见着院中的若鹓一怔,快步走到若鹓跟前,压低了声道:“格格。”
若鹓摇摇头,冲疏影示意了下门口,亦小声道:“到门口守着点。”
疏影应了一声,放轻了步子走向宫门。
里头八爷回了什么,若鹓并没有听见,而后便是八福晋的声音:“你站住你听见没有你给我回来”
若鹓一惊,八爷这么快就要出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见延绿轩的门“嘭”地一声,被人从里头推开,八爷踏着大步走了出来,面若凝霜。
八爷抬头瞧见远远站在一旁的若鹓,一愣,而后便朝着若鹓走了几步,却又顿住了,道:“改日我会将东西送到你府上。”八爷这样一说,若鹓便明白了,想来今日,他并没能从八福晋那里将东西要来。
八爷说完,便又朝宫门走去。
这时,跟在八爷身后追出来的八福晋,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胤禩”前头八爷却没有因为八福晋的呼喊而停下来。
八福晋的精神太过专注,并未发现一旁的若鹓。若鹓有些尴尬,此刻又不好出声,想着八福晋没瞧见她也好,盘算等二人都离开了,自己回凤音阁就是。
突然,她瞧见八福晋手上寒光一凛,那是若鹓瞠目而视,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向八爷的背后,口中惊呼:“八爷小心”
“若鹓小心”另一道声音几乎同时自宫门口响起。
电光火石间,若鹓推开八爷,而八福晋手中的匕首则自若鹓手臂滑过,霎时便割破了厚厚的冬衣。殷红的血自割开的口子处向四周蔓延开来,透着诡异的暗色。
八爷自听见若鹓的那声惊呼时,身子被推得向前踉跄而去,却仍是立刻回身,奈何已晚了一步。他立刻跑到若鹓身边,将若鹓揽住,抬脚踢飞八福晋手中的匕首,而后低头查看了下若鹓的伤,道:“若鹓,你怎么样”
方才走到宫门口便目睹了这惊险一幕的十三顾不得腿上的旧疾,拼命向若鹓跑去,他眼睁睁地看着八福晋手中的匕首刺伤了若鹓,那伤口处流出的暗红色血液,令他心头一震。
他顾不得一旁的八爷与八福晋,几乎是从八爷怀里将若鹓抢走,下一刻,便打横将若鹓抱了起来。
“十三弟”若鹓突然被人从他怀里抱走,八爷有些怔愣,转头瞧见脸色发青的十三。
十三没有言语,抱着若鹓便要往外头走,胸口处的衣裳却被人拽了拽,十三垂头瞧向若鹓。
“等等等。”若鹓声音有些发颤,手臂处的伤口先是一阵阵酥麻,继而似有小虫在咬噬,钻心地疼,她转头看向因出现意外而定在原地的八福晋,皱着眉头道,“八福晋,可否将玉佩还给我。”
既然受了伤,她自然要将玉佩讨回,否则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么
“我这里没有你的什么玉佩。”
八福晋的话令若鹓先是惊诧,而后便是愤怒:“明明是你说”
“若鹓,你的玉佩我回头替你讨回来,这刀刃恐怕粹了毒,你的安危要紧。”十三匆忙解释了一句,扬声道,“来人,将地上的匕首一并带走,去请陆太医来凤音阁。”交待完,便大步流星地往凤音阁而去。
众人离开,延绿轩的院子里便只剩下八爷与八福晋,八爷不敢置信地望向八福晋,声音低沉寒戾:“你在匕首上,粹了毒”他知道她性子急,脾气大,也知道她教训下人从不手软,可从没过,竟会对他用毒,“你今日这毒,是为我准备的”
八爷的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情绪,令八福晋不由瑟缩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旋即便又梗着脖子嘴硬道:“我本来是要给若鹓那个贱人点厉害瞧瞧,是你自个要过来,既然你要替她出头,那这刀子替她受了也无妨”八福晋瞪着八爷,口中吐出的话比毒蛇还毒,“老天开眼,即便是你从中作梗,到最后,这刀子还是落在了若鹓身上,这便是她的报应”
八爷瞧着自个眼前这个已经变得偏执疯狂的女人,不想再同她纠缠,问道:“你下的是什么毒”
八福晋仰头便是一阵冷笑:“对付她,我怎会留后手”她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