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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金吾不禁,长夜未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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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才看到她身上的伤,眼圈就红了。
  沈青梧想:原来这世上,有人这么在乎她。
  那她也要在乎他。
  他对她好,她也要对他好。
  ……
  但是那郎君一直烦她,一边说让她睡,一边又忍不住轻轻亲她。
  沈青梧闭着眼,感触无限放大。
  他点睡穴的功力,哪能真的放倒她,她不稀得计较罢了。
  沈青梧觉得自己脸颊上的发丝被身后郎君揉开,她终于闭目开口,声音困顿:“你到底让不让我睡?”
  卷着她发丝玩耍的张行简一僵。
  他没想到她没睡着。
  张行简尴尬:“你还醒着呀。”
  沈青梧哼了一声。
  张行简笑一声。
  他从后贴来,抱住她,手试探向前,想拢她那胸前二两肉。沈青梧如死鱼般一动不动,让他轻轻碰了碰,就怕她生气,赶紧缩手。
  但他还是喜欢,还是想摸,想……揉。
  不过,这是要从长计议的。
  张行简对自己重新充满了信心。
  信心满满的郎君规规矩矩地抱着沈青梧,凑到她耳边:
  “梧桐,趁着你还没睡着,我思来想去,还是想跟你要一个定心丸——
  “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你真的做好决定了?你没有明确说过,我不放心。”
  沈青梧蓦地睁眼。
  她转过身,躺于他身下,仰望他的眼睛。他慌里慌张,睫毛眨得厉害,怕她发怒。
  沈青梧一字一句:“张月鹿,沈青梧发誓——
  “我要违背我的誓言,我要和你在一起。
  “无论结局如何,你不放手,我便不放手。”
  沈青梧:“如何,放心了吗?”
  张行简眼中水雾流波晃动:“你说话比谁都算数,我放心了。
  “梧桐……我会保护你的。”
  沈青梧同样认真:“我也会保护你的。”
  他一怔,然后弯眼睛,俯下身抱紧她。
  他笑:“那多指教了。”
  沈青梧淡定:“嗯。”
  ……
  春雨如梭,天地干干净净。
  情爱这道难题,再难,也是要解一解的。
  若一辈子住在山间,真好。
  作者有话说:
  明天、后天休息两天,我也要过春节去啦~
  今天祝大家除夕快乐,明天祝大家新年快乐~
  梧桐月亮和好,就剩最后一段谈谈恋爱啦,目的就是水到渠成好结婚嘛。
  感情明朗,事业明朗,让梧桐在月亮的爱下,终于和自己达成和解——“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写这么一个固执到死的女孩子,真的蛮有意思的。我今天脑一抽,都想在今天标完结,后面的谈恋爱当后记。但想一想剧情还没完整,不能为了配合新年就这样搞。小情侣的恋爱日常,还是要好好搞。
  反正我早就说了,这本就是没啥剧情,主谈恋爱。现在前面的纠结也纠结完了,只剩下甜蜜蜜的双向奔赴啦。

? 第 87 章
  张行简与沈青梧在两日后下山; 回到了之前居住的那大夫们汇聚的小城镇。
  官道直通东京的石桥断了,官兵们受伤不少; 桥许久修不好。
  大夫们各回各家; 等着另行通知。
  张行简幽幽看沈青梧:“拜你和杨郎君所赐,桥塌了,近日烟雨霏霏,山路比寻常时候更难走些。走山路会比计划时间慢一月左右; 而修桥; 工匠们即使赶工; 也得大半月; 最终两者耽误的时间差不多。”
  他叹口气:“看来中原关内名医们想去东京为官家看伤这条路,几乎堵死了。”
  沈青梧不语。
  她唇角翘一分。
  她和杨肃到底完成任务了。
  只是她不知道张行简此时的感慨半真半假,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坏了他的安排; 心虚之际,不便开口。
  张行简只是跟她解释如今情形,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不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正如他也不是她所接受命令的一部分……他没必要跟沈青梧计较; 事情已经改变,张行简自然有新的思路。
  他浅笑:“官家能否得救; 得看中原外的北方那边; 会不会有厉害神医出现了。”
  沈青梧想:杨肃说了,这个可能性很低。
  少帝死定了。
  她很放心。
  张行简思考一会儿; 张行简自后; 轻轻扯一下沈青梧的衣袖。
  二人在山路上行走。
  新雨之后; 空山鸟语; 绿意如潮似海。片片花飞叶落; 雾气迷离,二人如行在烟云梦境中。
  只是沈青梧到底不是一个体贴的人。
  她也没有身为情人的自觉。
  她大步走在前方,即使受了重伤,强大的耐糙性,也让她如履平地。
  张行简没受伤。但他跟在她身后,斯文秀气,倒像是娇弱的那个。
  尤其是——
  特能走的那位压根不等他。
  张行简在心中轻轻哼了一声:她怎能丢下他,兀自走得爽快?
  在张行简拽沈青梧袖子后,沈青梧回头,盯着张行简面颊上的那一道伤疤:“我们要下山看大夫的,你莫要耽误时间。”
  张行简:“……”
  张行简轻声:“你到底是想下山看大夫呢,还是想尽快见到杨肃呢?”
  ——在山上时,二人行那桩事时,沈青梧突然说她要见杨肃。
  当时张行简箭在弦上,又逢意乱情迷,他对她心动得无以复加,整个人陷入一种很少在他身上出现的迷糊状态。他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待他清醒过来,张行简便有些后悔了。
  他甚至暗暗揣测:她这么快就答应和他好,是不是有骗他心、想和杨肃汇合的这种可能?
  都怪沈青梧心太狠。
  他在她心上跌的次数太多,他无法确定她能狠到什么程度。
  此时山间浅行,沈青梧走得大步流星,张行简却不是那么急着下山。
  沈青梧被张行简的话弄糊涂了:“下山后先看大夫,再带我去见杨肃。这不是你答应过的吗?你莫非想反悔?”
  她眸子微锐。
  狡黠如张行简,想反悔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沈青梧微茫然:以往他若是反悔,她自然用武力收拾他,强迫他顺着她的意;但是,如今……
  沈青梧眨眨眼,心中粗糙部分略微羞涩:他现今应当是她的、她的……郎君吧?她总不能对自家郎君喊打喊杀吧?
  张行简观察她,她也偷偷看他。
  二人视线一对。
  皆察觉对方有些心思。
  二人同时一静。
  还是张行简若无其事地浅笑:“我没有想反悔啊。我不过再确定一下——你只是见他一面,确定我没有虐待他,你并没有带他逃离的意思。你和我说好,带着我一起渡河,去见帝姬。接下来的路程应该你我同行,没有杨郎君的事。
  “是这个意思吧?”
  沈青梧颔首。
  张行简弯眸,她如今还承认,他微微放心了。
  不管她是不是骗他,不管她心中是不是向着杨肃,她人和他在一起,他已经达成目的了。
  张行简开玩笑:“你应当没有将我骗走的什么任务之类的吧?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吧?”
  沈青梧登时眼角一僵。
  她蓦地想起李令歌最初与她说的话,希望她策反张行简。
  沈青梧此时忽然意识到——诚然她当初拒绝了,但是她如今做的事,看起来实在像是在完成帝姬的任务……
  张行简敏锐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
  他笑容收了,轻声:“真的有其他任务啊?”
  沈青梧立刻:“没有。只是……”
  她犹豫:“你确定要跟着我一起去见帝姬吗?”
  张行简不动声色:“不然呢?”
  沈青梧:“她也许会说些话误导你,你不要相信。”
  张行简心中思绪快速变了几变。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猜到沈青梧迟疑的至少十种可能性了。
  沈青梧似乎有点排斥他和她一同渡江,这是出于她喜欢独自行动的原因,还是她不习惯他在身边,或是真的有其他事情?
  张行简决定再看看。
  张行简弯眼睛:“梧桐,我好喜欢你。”
  沈青梧沉默。
  她被他的突然热情弄得不自在,她咳嗽一声,淡淡“嗯”一声。
  张行简:“那我们多休息两日啊,你看山间环境这么好……”
  他说了很多理由,眼睛里都是带着笑的。
  沈青梧站在他身旁,与他一道看崖边漂浮的浮云。她这么沉静,张行简以为自己已经说服她了,沈青梧偏过脸,很认真地问:
  “张月鹿,你这么不喜欢离开这里吗?”
  张行简一怔。
  沈青梧面颊上拂着散乱的发丝,穿着半旧不新的武袍的她,简练有简练的动人。
  她用漆黑眼眸凝视他:“前日是下雨、雨天路滑不适合下山,昨日是下雨让我伤势发作、也不适合下山。今日天晴了,又是风景格外好,依然不适合下山。
  “你就这么不想离开吗?”
  张行简眼睫动了动。
  他乌黑眼中荡着万般春光,明明潋滟,却也黑得幽邃。
  他躲开她眼神,沈青梧走两步,重新走到他目光所及之处,坚持等他的答复。
  沈青梧说:“你不下山自然可以,你已经收获了你的联络网,你的人马每天会飞鸽传信,告诉你外界的各种变化。但是我待在山间,就会闭目塞听,外界的事我全部都不知道。
  “我确实因为你这种行为,对你有些猜忌……”
  张行简沉静垂眼,闻言唇角勾了勾。
  他的笑意很淡,但这是嘲弄,沈青梧明白。
  沈青梧凑过来,凑到他眼皮下,吓了他一跳。
  张行简向后一退,沈青梧跟着向前迫一步。
  沈青梧:“但是我绝不猜忌你。我说过我再不会怀疑你了,所以有问题我就会问出来。我问了,你会给我答案吗?”
  张行简怔怔看她。
  他的心一点点定下来。
  他微笑,承认:“我会给你答案。答案是——我很害怕。梧桐,我不如你勇敢。”
  沈青梧不解。
  张行简:“那种感觉——骤然得到,很怕失去。已见日光,怕只是夕阳的余照。
  “我习惯一切事情都在一定范围内为我所掌控,你是我掌控不了的那个变量,我怕你……”
  他没有说完。
  但是沈青梧竟然听懂了。
  沈青梧伸出手,拉住他手腕。
  她不知说什么好。有人的情绪那么丰富,有人的思绪千千万万,哪里是她能应付过来的。
  她抬头看他。
  张行简正垂眼望着她。
  她半晌只憋出一句:“别怕。”
  张行简试问:“你护着我?”
  她爽快应下:“自然。”
  于是,张行简被她的干脆说服,也被她的果决逗笑。他心情好起来,搂住她肩,染着霜雾的眉目间重新有了自信的光泽。
  张行简心中安定:“好,我们按照计划,下山便是。”
  沈青梧:“……”
  他情绪变化这么快的吗?她还没绞尽脑汁想出安抚的话,他已经没事了?
  她被他反手牵住,被他拉着走。她没意识到这一次是张行简拉着她,而不是她把他丢下、一人走得轻松。
  ……
  张行简和沈青梧,在黄昏时,站在了客人稀疏的“明善堂”前。
  “明善堂”坐堂的大夫变成了一个双鬓灰白的老头子,这老头子沉默寡言,同样一张国字脸,和先前的大夫分明很像。
  沈张二人对视一眼:这位八成就是先前那位大夫所说的“爹”“真正的神医”了。
  二人老老实实排队,在进了医馆后,又老老实实说病情,生怕又闹出什么怀不怀孕的笑话。
  张行简温温和和说他们的诉求:“先前的药是开了六个月的药效,但是……中间出了点儿意外,她剧烈跑了几次,好像出血出得比之前还多了。我们生怕有事,便来看大夫。
  “然后,希望大夫能缩短疗养时间……她实在活泼好动,让她老老实实坐着,实在太难。”
  大夫搭着沈青梧的脉,慢慢颔首。
  张行简说得十分清楚,沈青梧没什么要补充的,她记挂的是其他的:“还有他脸上的伤,我们想要能祛疤的那种好药。”
  张行简温柔看眼沈青梧,惊喜她竟然一直记得。
  老大夫看眼这面容文秀的郎君。
  他隐约觉得这人眼熟。
  石桥崩塌那夜,他和众位大夫一起躲在马车中,远远看到过张行简。但他年纪大了,看得并不清楚。
  老大夫不如他儿子那样话多,他简单开药:“这位夫人的病我清楚了……”
  张行简咳咳两声。
  老大夫抬头。
  张行简面容微不自在,很矜持道:“不是夫人。”
  沈青梧看他。
  张行简温和:“我们还未成亲,她还是未嫁娘子。”
  沈青梧不懂他在矜持什么。
  之前他们同行的时候,扮夫妻扮的不是很随意吗?张行简那时被她强逼着做夫君,他心情好时,也动不动以她夫君的名义自居……怎么这会儿他矜持开了?
  沈青梧不懂,但她有个良好的习惯——不懂的事情,便不开口。
  任由张行简在那磕绊着扭捏二人的关系。
  老大夫却懂了。
  年轻郎君是顾忌那娘子的名声,且这年轻郎君一看便出身好极,恐怕是害羞了。
  年轻人的事,老人家不掺和。
  老大夫只让旁边药童记住药材:“这些药每日煎煮,必须吃够三个月,再让老夫把脉一探……”
  张行简惊喜:“三个月就够了?”
  他目光闪烁,寻思该如何安排接下来的计划,好让沈青梧三个月都不用动武。
  他这边沉思着,门帘一掀,一个人从内堂出来了。
  张行简没注意,那人却惊一下,嗓门大极:“你、你们两个……爹,他们两个来做什么?”
  沈青梧抬头:哦,那个被她威胁过的中年大夫还在呢。
  张行简抬头:哦,是那个有趣又纠结的大夫。
  这大夫又用古怪的纠结的目光看二人,老大夫则训斥自家不知轻重的儿子:“像什么样子?你吓到两位病人了。”
  大夫吸口气:“两位病人?!”
  他知道那位沈娘子身上伤很重,需要慢慢调理,但这位张郎君……呵,他身子最大的伤,就是他那张小白脸上的一道血痕了吧。
  大夫嘀咕:怎么会在脸上有这么长一道伤疤?看着像是刀划的……谁划的啊?
  老大夫跟两位病人致歉,顺便和自家不稳重的儿子讲了讲两人的病情。如大夫所想,张行简就是要去疤痕的药罢了。
  大夫盯着二人:“怎么只有你们两位来看病?这位夫人,你夫君呢?他不来吗?”
  大夫心想:那位郎君居然这么放心自己夫人和账房先生独处?!这心大的……有点儿没边了啊。
  亏他还试图提醒。
  沈青梧目光闪烁。
  听出这人问的是杨肃,唔……她目光看向张行简,理所当然地等着张行简编瞎话。
  结果没等张行简编出瞎话,这大夫深吸一口气,自己做出了判断。
  大夫压低声音,声音都在发抖:“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该不会真的是抛弃杨郎君,私奔出来了吧?”
  他目光紧盯着张行简。
  那位正和药童开药的老大夫一愕,因为“私奔”二字,看向自己的两位病人。老大夫年纪一大把,没想到遇到这般刺激的事——
  这便是那位郎君不肯以夫妻相称的原因吗?
  张行简琉璃一样的眼珠子晃了晃。
  他懒得多费口舌,爽快认下:“不错。”
  沈青梧眼角抽了抽,没有反驳。
  这位中年大夫便手颤颤地指着小白脸张郎君,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沈青梧。
  中年大夫:“你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呢,我都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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