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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金吾不禁,长夜未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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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行简被亲得眉毛扬起,有些呆住,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青梧:“我不能这样。”
  张行简:“为什么不能?”
  他几乎要忍不住问出来是否和博容有关,就听沈青梧说:“我身上有伤,不能行此事。”
  张行简怔住。
  他松开了紧紧扣着她玉佩不放的手指,目光流动:“身上有伤……”
  沈青梧莫名其妙:“你不是和我一样有伤吗?你不知道吗?大夫难道没交代你?”
  张行简面有薄红。
  他镇定道:“在下……忘了。”
  在沈青梧质疑前,他快速找了借口:“沈将军总是那么威武不屈,看着行动非常自如,在下有些忘了你身上有伤……你身上的伤,应当比较严重。”
  沈青梧沉痛点头。
  她虽然没脸没皮,可她暂时脑子清醒,不存在发疯的问题。她不至于为了这桩事,就让自己伤上加伤,再去找大夫。
  那她还离得了绵州,还帮得了博容吗?
  ……
  夜风催窗,帐帘高悬。
  二人静坐,漫长无言。
  他凌乱不整,她不堪多让。
  沈青梧心中却是痒得厉害。
  她真的很少克制自己的渴望。
  何况张行简这副样子坐于床上,衣衫半笼,目若烟雨,掩着目出神……
  沈青梧的手,按到了张行简手上。
  张行简看她。
  沈青梧犹豫半天。
  她用她的色胆,中和出一个饮鸩止渴的主意——“你想看我的吗?”
  张行简愣愣看她。
  他问:“看你的什么?”
  沈青梧目光明亮:“看我身上的伤,给我上药。”
  他怔怔看她,目光躲闪一下。
  沈青梧装作乖巧小狗,她爬过来,歪到他低下去的脸下方,让他看到不修边幅的自己:“你要看吗?”
  她很直白:“我身材应该很不错的。”
  她笨拙而真诚,热情推荐自己:“我腰上一点肉都没有,摸着还不错。我腿很长,骨肉匀称,玉骨冰肌,身娇体软……”
  张行简左顾右盼:谁?谁名字叫身娇体软,是谁?
  沈青梧:“喂!”
  她扑过来揍他,趴在他身上,看到他微敞衣领内的玉白肌肤,没舍得下手。这头小野狼期待得眼睛都在发绿光,张行简用微笑掩饰紧张与羞涩,镇定道:“好啊。我帮你上药。”
  沈青梧立刻扭身,迫不及待去拉帐子,垂放青帐。
  张行简:“……这是做什么?”
  沈青梧声音很快活:“我要褪衣呀,怕冻着。”
  张行简口上责她:“你这时候倒是爱惜自己,之前在山崖上……”
  沈青梧扭头,目若寒星:“在山崖上如何?”
  张行简掠过此话,含笑:“没什么。”
  ——她在山崖上一脸血地威胁他,要他下地狱时,倒不见她珍惜身体。
  ……
  张行简倒不是真的要如何。
  他确实想确认一下她身上的伤好的如何了。
  之前在山上,他给她换了自己的衣服,实在没有药,只仓促给她包扎。之后她醒来,便强硬无比,不许他靠近,他一直不知道沈青梧身上的伤如何了。
  这次一看,何其触目惊心:她肩背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旧伤破裂,新伤敷衍地包扎,拆掉的布带上尽是血。
  若不是她身体好,她会被这一身伤折腾死。
  张行简心中忍不住生起许多恍惚,许多后悔:他有些不知道他支持她去军中,是对是错了。
  她在东京时虽是混世魔王,可至少没有这一身伤;而今这么多的伤,他根本数不清、分不清……
  沈青梧拉他一同躺着,面对面,看着他给自己上药。
  她什么时候都不爱说话,只用眼睛看他。张行简平静非常地撩开她发丝,让她仰下巴——
  冰凉的药膏涂在她脸上,顺着脸颊向下颈抹。
  张行简:“明日让大夫换种药吧,此药有些刺激。”
  沈青梧:“你不是也用的这种药?这药有问题?”
  张行简心平气和:“没有。只是你脸上和颈上都带了伤,若是不涂些上好的生肌药,恐怕会留下疤痕。”
  沈青梧:“会变丑是吗?”
  张行简“嗯”一声,长睫毛眨啊眨,好奇她的想法:“梧桐想漂亮,还是不在意脸上留伤呢?”
  沈青梧不去理会他的“梧桐”。
  她在心里琢磨一阵子。
  她本就不如沈青叶好看,她也是个女孩子,她当然不希望自己更丑。
  但是……沈青梧说:“我没有钱,用不起你说的药。”
  张行简揉在她脸上的指腹轻轻停一下。
  呼吸寸息间,他抬脸看她,温声:“苗疆小娘子不是还给你一些钱财了吗?”
  沈青梧:“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能花在这种地方。”
  张行简思考。
  张行简道:“那么……我这里有一些旧的我用过一些的药膏,明日大夫若是说可以用,你愿意用我的旧药吗?”
  沈青梧愣一下。
  沈青梧感慨:“你家真有钱。”
  张行简默然,沈家也不缺钱,只是沈家的钱不给沈青梧罢了。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其实也爱美也爱俏,会插花会照镜子……却不得不整日穿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一根木簪用到老,身上半点饰物都没有。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被他和沈家害到这一步。
  张行简心口如被针猛地刺一下,疼得他呼吸稍凉。
  沈青梧:“你怎么了?”
  张行简自然不想提。
  他慢慢察觉自己在走怎样一条不归路——也许他越喜欢她,便越要为曾经的漠视而付出代价。他愿意承受一些代价,但他竟然有些怕沈青梧的厌恶。
  沈青梧会厌恶他吗?
  还是会如他所愿……喜欢他呢?
  张行简轻搂着她,在沈青梧诧异的睁大眼眸瞪视下,握着她肩头,唇在她肩侧轻轻亲一下。
  沈青梧猛地推开他,坐起来。
  沈青梧恼怒:“你做什么?!”
  ……
  张行简靠着床柱,眼瞳润黑,有些茫然地看她。
  沈青梧捂着自己的心跳,瞪着他。
  她觉得他不对劲,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她心跳得很厉害,但和之前因欲而跳的感觉分明不同。
  时快时慢的跳动,看着他亲自己肩头时、心中一瞬间的发抖……都让沈青梧震惊。
  沈青梧几乎要以为他给自己下了毒。
  但是……她的理智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张行简观察她,慢慢伸手来拉她:“怎么了?我做什么了?”
  ……只许她亲他,不许他主动吗?
  沈青梧张口。
  她张口结舌。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青梧绷着下巴,跳下床,从他怀中抢走所有药膏。她就这么披散着发要往外走,冷冰冰道:“你心里有数!”
  张行简:“……?”
  他心中实则没数。
  ……
  次日,鸟鸣啁啾。
  长林在早膳时候,来打听郎君和沈青梧昨夜的情况。
  按照他对自己郎君的了解,以及他对沈青梧的认知,昨夜这二人……必然成就了一番美事。
  但是,用早膳时,那二人气氛有些古怪。
  自家郎君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只是沈青梧黑沉着脸,一道眼风都不给郎君。
  张行简默默地剥了个鸡蛋,轻轻放到碗中推给沈青梧。沈青梧分明不看,却一下子准确无比地把碗推给长林。
  张行简眼睛看着长林,以及长林碗中的鸡蛋。
  长林:“……”
  沈青梧站起来:“我吃完了,我要出门了。”
  张行简跟着起身:“不是说今日等大夫……”
  沈青梧回头看他,既心虚,又生气,还带些责怪——不许提昨夜她弄不清楚的那些混乱,不然她揍他。
  张行简微微笑,委婉地换种问话方式:“不是说要我画凶手图吗?你又去哪里?你不告诉我特征,我怎么画?”
  沈青梧:“我自然有要事出门。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想画像……等我回来便是。”
  但她心中是有些不想和张行简待在一起了。
  她抗拒昨夜那莫名其妙的悸动。
  她弄不清楚的东西,让她觉得危险,她很排斥。
  张行简温声:“在下身上有‘同心蛊’,不能离娘子……离沈二娘子太远。请沈二娘子怜惜,让在下跟着你一起吧。”
  长林端着碗,将脸埋于碗中,认真地用筷子搅着水喝。
  沈青梧脸色和缓下去。
  张行简文质彬彬文秀漂亮,她其实看着很喜欢。
  她心情稍好些:“走吧。”
  ……
  张行简跟随沈青梧,是想弄清楚她在不悦什么,想弄明白她为何排斥自己。
  只是她生性随心,直来直往,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然而张行简很快见到有人把沈青梧惹生气,自己有机会安慰她了——
  成衣铺中,沈青梧要去挑衣服。她一直穿着他的男子衣服,再舍不得花钱,也不能继续这样。
  两人进到成衣铺。
  老板娘热心招呼:“这位郎君,还有郎君的这位……女侍卫,郎君可要选什么……”
  沈青梧挑眉。
  沈青梧:“侍卫?”
  她淡声:“怎么,我看着很像他的仆人?”
  张行简只好侧过肩,降低自己存在感。
  作者有话说:
  月亮:我们在谈恋爱。
  梧桐:他搞什么鬼,有病吧!

? 第 57 章
  沈青梧不像侍卫; 也像个女土匪。
  她这身男儿装原本是张行简的,布料上等裁剪得体; 穿在张行简身上; 会衬得人芝兰玉树。然她虽在女子中是高个儿,到底矮于张行简,衣物的大小不合适,她自己不会裁剪; 胡乱别起来; 又风尘仆仆数日……
  站在成衣铺中女老板面前的沈青梧; 确实形象远不如她身后那位俊俏郎君。
  沈青梧淡着脸说话; 看起来更吓人。
  她心中不悦。
  先前还有人当她与张行简是夫妻,虽然那些人很犹豫……但现在连夫妻都不像了!像是主仆!
  她看着就那么配不上张行简吗?
  老板娘支吾:“这位娘子也是风采过人容貌英俊的……”
  她说着想咬舌:竟然用“英俊”夸一位女子,且是一位明显难说话的女子。
  果然沈青梧脸色更淡; 让老板娘更心惊了。
  然而沈青梧心想:算了; 不跟普通人计较。
  沈青梧盯着老板娘:“你前段时间可有见过一个男子……”
  她想试着打听一下凶手的行踪。
  老板娘惊吓:“没有!绝对没有!”
  沈青梧脸色沉下。
  老板娘快要哭出来:“我们小本生意……”
  张行简不得不在此时打断他们,温和十分地开了口:“好了,梧桐; 不要故意逗人玩耍了。老板娘; 这位是我夫人,我来陪她买身衣服……梧桐; 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呢?”
  沈青梧轻飘飘:“我是你侍卫嘛。当然是穿侍卫应该穿的衣服。”
  张行简无奈笑了一下; 温声细语地去和那老板娘沟通。
  最终,沈青梧随便挑了一件武袍; 根本没试穿; 便出了成衣铺子。
  张行简跟随她; 判断她的意图:“原来你是想出门打听凶手行踪……待我画了画像; 打听起来会更容易。”
  沈青梧在前面走; 硬邦邦拒绝:“你让长林打听,我不打听,我只管杀人,别算上我。”
  张行简已经有些习惯她这副脾气,他默默猜:“你是因为老板娘认错你我身份,才不高兴的?你是因为没能靠买东西而与老板娘交流,没能问出和凶手有关的线索,才不高兴的?”
  沈青梧蓦地回头,用森然目光瞪他。
  一整个白日,她终于肯面对他了——虽然是用仇恨的方式。
  张行简依然心中微悦。
  他不怕她使性子,只怕她忽视自己。
  张行简微笑:“这有何难?你若想与人多说几句话,而不吓着人,也是有那么几种态度几句话的……你想学吗?”
  沈青梧:“你有何目的?”
  张行简开玩笑:“看你十分顺眼,觉得你些许可亲,想待你好些,不行吗?”
  沈青梧:“你疯了的话,我没疯。”
  张行简眸子一缩。
  沈青梧:“再让我听到你用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利用我,我杀了你。”
  她少时误会过他喜欢她,前段时间因为苗疆小娘子的话,她又有点怀疑……而今经历过这么多事,她不想再用这种事误导谁了。
  张行简眸若深河。
  沈青梧:“一而再再而三,我看着那么好骗?”
  张行简心中静了很久。
  他慢慢笑起来,笑容在冬日暖阳下清淡疏离,寂静万分:“我开玩笑的。我不过是为了和你缓和关系。”
  沈青梧平静非常:“我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只要你不逃跑,我又不是真的疯子,热衷于折磨你。为什么突然问我学不学说话?”
  张行简轻轻笑:“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打发时间,觉得梧桐也许会是个好学生。
  “而且你我同行,你与人相交轻松些,我不也能轻松些吗?”
  沈青梧陷入思考。
  她不爱动脑子,每次思考都要心烦。但是她确实摸不着张行简意图,她只是觉得张行简态度暧、昧古怪……分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目的是什么,她有点本能地在意。她此时此刻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会在意他的目的——她本不应在意的。
  这种在意带着些抗拒。
  她是否在怕什么……怕他用感情做交易吗?
  沈青梧终是没有回复张行简,也没有再搭理张行简。
  她这人就是这样——在床上时多热情,下了床就能翻脸不认。
  张行简想要收服这样的沈青梧,确实任重道远。
  何况,张行简经过一日与她同行,诡异地意识到:她不想和自己产生感情纠葛。
  她不停地问他目的,就是希望二人关系止于此。
  沈青梧真的只留给张行简几个月时间,一天都不会多。
  这么短的时间,张行简要如何说服沈青梧。
  太难了。
  ……
  在沈青梧和张行简的双方配合下,凶手的画像终于画了出来。同时长林等卫士围着绵州往返一整日,弄清楚了腊月初五那日晚上行宿客人的落脚点。
  双方配合,他们敲定了一条凶手很有可能奔逃的路线——沿着巴蜀线,朝北而行。
  沈青梧:“他要逃到哪里去?”
  张行简看着这条路线的尽头,可能是东京,也可能是益州。多种猜测绕于他心中,他口上只答:“还要试着继续打听。”
  于是他们离开绵州,沿着巴蜀线一路追查,一路拿着画像询问。
  与此同时,朝局也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
  浩浩荡荡多至一万的年轻貌美女子被选为秀女,冒着风雪前往东京,要在年底得到少帝召见。
  少帝耽于女色,朝政本全权交给孔相,但是最近,孔业频频劝说他莫要继续纳更多秀女入东京,让少帝与孔相闹得不欢而散。
  在这期间,沧州高太守向朝廷上书,要求重查张家案,称张家乃被冤枉。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一半大臣纷纷附和,揭露孔家罪行的有,替张家叫屈的有,交出张家被冤枉的证据也有……
  年前突然冒出这么多事,吓到了少帝。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玩乐,也为了给孔业一个教训,少帝终于干了一件正事——要求重审张家案。
  重审张家案从东京向四方京畿,惊起千重浪。这消息还没传到巴蜀,巴蜀之地不知张家案的重审,只知道朝廷似乎将张行简的通缉令撤了。
  巴蜀这里,怨声载道的,依然是少帝那远超乎大周州郡负担的赋税与选秀。
  有人在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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