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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顶流的豪门后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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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哲:“这是……盛慕这些年攒的压岁钱。我前几天看到他找人给他全转到一张卡里。”
  他没想到盛慕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呆瓜,能细心和周全到这种地步。
  不仅心意到了,价格也到了。
  “……”
  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起云以桑。她记得,之前自己想给盛慕钱时,盛慕眼神复杂的看了她好一会,然后给她展示了自己的小金库。
  也就是她上辈子从远古人开始打工到现在,也攒不到十分之一的一笔金额。
  云以桑已经不敢想,盛慕这压岁钱到底是几位数。
  她觉得这张卡有点烫手。
  她下意识的望向盛与澜。盛慕的钱归根结底也是盛家的钱,盛家都是盛与澜在管,她顿时有一种,自己踩着盛与澜原本的底线往里又迈出一步的感觉。
  盛与澜注意到云以桑的眼神,她睫毛微颤,很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你是想问卡里的金额吗?我现在……”
  他说着掏出手机,似乎马上就要打电话让苏特助去查一下这件事。
  “不是。”云以桑眨眨眼,“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盛与澜盯着她,眼底似乎飞速掠过一抹笑意。
  过了两秒后,他淡淡的说,“盛慕不是小孩子,有权利决定自己物品的去向。”
  “哦,那我可以签一份赠予合同吗?”
  云以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脏跳得飞快。早一个月前,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提这事。
  有点得寸进尺的感觉……很容易被人误解,她是想引诱盛慕插手盛家的内部情况。
  “可以,先回家吧。”
  盛与澜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云以桑有没有这种想法。
  一旁的盛哲呆呆的看着这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笔九位数款项的去向。
  盛与澜,你为什么这么随便?
  之前是谁说,不会让云以桑通过盛慕接触到盛家内部情况的啊?
  是谁说为了盛慕开心,对云以桑好一点也无妨?
  究竟是谁啊?!
  盛哲的内心五味杂陈。
  深夜两点,他开车载着盛与澜和云以桑回家,窗外下着雪,他从后视镜见到两人在后座靠在一起聊天。
  盛哲没事找事似的插嘴,“云以桑,你今天邀请的人,以后还得再审查一下,我今晚感觉有人的嘴一点都不严实。”
  云以桑耸肩:“我根本无所谓别人在背后骂我。”
  盛哲觉得,云以桑比自己想得要豁达的多。
  难道盛与澜就是看中她随性洒脱的优点,才喜欢上她的?
  云以桑:“因为我也骂了不少人,这世上总要能量守恒的。”
  盛哲:“……”
  盛与澜:“……”
  回到盛家时,快到凌晨三点了。
  盛哲睡不着敲开了盛与澜的门。
  盛与澜刚沐浴完,周绕萦绕着水汽,额发湿漉漉的垂下。
  他裹着浴袍捧着一杯酒坐在沙发上,眼中思绪翻滚,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
  盛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了两口。“好巧啊,我也失眠。”
  “你找我有什么事?”盛与澜站在窗边看着落地窗外的雪景,背对着盛哲。
  “你今天和云以桑是……这么了?”
  盛哲说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盛与澜转过身来,淡淡的瞥了盛哲一眼。盛哲飞速垂下脑袋,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盛哲抿了两口酒,正在思考怎么样才能不尴尬的离开时。
  盛与澜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盛哲:“啊?”
  他诧异的扫了盛与澜两眼,“你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不在意外界,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所以才总能把事情做到完美,因为普通人很少会那样的坚定,不受任何东西干扰。
  在年幼时,盛与澜这种人的存在给盛哲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对话戛然而止。
  许久没有人说话,盛与澜转身看着窗上自己的倒影,表情很淡。他似乎想起什么,轻声说。
  “可我今天第一次动摇了。”
  他当然不是在问盛哲,而是在自言自语。


第54章 
  盛与澜看着倒影中面容模糊的自己;神思恍惚。
  他想起,云以桑说出那段话后,他扭头避开她视线的那一分钟。
  脑中闪过了无数疑问。
  他自以为是的围猎从一根本就错了吗?他有让云以桑感到过不安吗?原来……以另一个视角来看;和他生活在一起是那种感觉?
  那股不曾言说的、始终萦绕在云以桑周遭的不安。
  盛与澜想起自己大学旁听时;一位教授曾说过一段话。
  在这个世界上;既得利益者对于弱者向来是缺乏想象的,忽视;把他们当做空气;看不见她们的处境。这是人性所难以避免的一种状态。
  盛与澜心中涌上一股淡淡的躁郁以及……不安。
  他从未有过这种“属于弱者”的情绪。
  这种感觉,在他前二十九年的人生里是完全陌生的。
  盛哲在一旁说了很多;盛与澜一直没回他,许久之后;盛哲盯着盛与澜的背影反应过来。
  这人压根没听他说话?
  盛与澜没什么聊天的兴致;虽然同处一个房间,却完全无视了盛哲。
  和盛哲擦肩而过;他来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盛满。
  冰块碰撞发出轻微声响,盛与澜垂下眼帘;只是摇晃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哲欲言又止好几次;盯着盛与澜问。
  “哥;你话能别说一半吗?我是真好奇。”
  盛与澜没吭声;盛哲心底那点不安更浓烈了。
  盛哲看似是个交际花,纨绔;可他心底真正重要的人;也只剩下这两位亲人。
  今晚;盛哲忽然发现大家都变得陌生起来。
  盛慕是这样;盛与澜也是这样。
  盛哲心中思绪百转,猛灌几口酒后,他想起了小时候。
  “哥,很久以前,你就比大哥更像顶梁柱。明明都是小孩子,但你的心就是要更冷硬一点,爸妈唯独拿你没办法,什么都没有办法撼动你的样子……所以,刚才我才那么的惊讶。”
  在盛哲的记忆里,自己畏惧父母,大哥则直接任由父母摆布,按部就班的继承家业,和不熟的人协议婚姻。
  只有盛与澜不一样,有那个勇气,也有足够的能力。
  “你竟然还记得。”盛与澜盯着盛哲。
  “……”
  盛与澜来到盛哲面前,垂眸,似乎是想起什么,眼底掠过一眸笑意。
  他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这杯酒,他端在手上许久都还是满的。盛与澜在盛哲身旁坐下。
  灯光下,盛与澜的眉眼看起来没有那么冷峻,竟然有些温暖的感觉。
  盛哲有点受宠若惊。
  “你刚才笑什么啊?哥。”
  盛与澜整个人很放松,语气淡淡的。
  “我想到以前有人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实在不知道办,就说一说你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吧。
  盛哲好奇的抓心挠肺,可盛与澜却收敛神色,有了送客的意思。
  “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回到房间,盛哲躺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身处其中时,盛哲自己都没发觉,安静下来后,却觉得每一个细节都分外扎眼。
  盛与澜竟然会和他解释自己的心情?
  或许是心境变了吧……
  盛哲不太确定。
  虽然为云以桑的生日宴忙了一整天,还熬夜到四点,可第二天醒来,盛哲的精神很不错。
  盛哲下楼后,在餐厅见到穿着一身毛茸茸睡衣的云以桑。
  云以桑的状态那就更好了。
  她面色饱满,容光耀眼,坐在那小口小口的喝着瘦肉粥,冬天的阳光照亮她的眉眼。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早竟然还出太阳了。
  云以桑用完早餐,从女佣手中接过一大束空运过来的鲜花,花瓣上滚动着露水。
  她修剪好之后,把花插在了盛慕送的小花瓶上。
  “我是不是可以去学个插花之类的?”云以桑打量着自己的完成品,觉得不太满意。
  盛哲:“可以啊,插花很好……”
  这时,盛慕和盛与澜一前一后的迈步下楼。
  他们斜倪了盛哲一眼。
  盛哲哽了下,飞速改口,“你这水平要报什么课?我觉得你这已经够艺术,够好看了。真的!信我,谁的品位能有我好?”
  云以桑还在犹豫。
  为了一个花瓶去报班学插花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开得正好的鲜花随着暖风摇曳,云以桑托腮盯着这一束花发呆时,盛与澜和盛慕在她旁边入座。他们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穿着卫衣,用餐时安静优雅,屋内一时间分外安静。
  透着几分温馨。
  盛哲注意到。
  盛慕的视线总是从云以桑和鲜花上掠过,短暂的停留,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盛慕的眼中闪动着紧张,他想开口问,但最终还是没说。
  盛与澜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一切,面色平静,像一个老练的猎人。
  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这状况还挺混乱的。盛哲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用餐完毕。盛哲回房换了一身西装下楼时,盛慕已经钻进来门口BN娱乐的车。
  回归期到了,盛慕的行程越发忙碌。
  盛与澜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起身穿上大衣。他个子高,肩宽腿长,廓形合身的黑色大衣压下了那股斯文气质,多了一分森然的冷冽感。
  云以桑看着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盛与澜。
  在新闻上,他也是一身黑色的风衣,衣角飞扬,他的目光比冬夜的风更寒冷。
  和现在相比,他并没有显得老态,只是气质更加阴沉和森冷。
  当时,云以桑心下漠然,和其他所有路人一样仰头看着十字路口的巨大荧幕。她不认为,自己会和这个人产生什么交集。
  盛与澜穿上大衣,又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条纹领带和里面烟灰色的西装。
  动作从容矜贵。
  他的目光移了过来。
  云以桑立马垂下眼帘,两人视线一上一下的错开。
  她盯着餐桌,心说盛与澜是真的很帅啊。
  哪怕日常穿个大衣,都像奢侈品广告一样。身材像男模,长得像电影演员。
  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云以桑觉得有些燥热,还好面上看不出来。
  一件事有没有点破,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了。现在看盛与澜,她完全能感觉到一种很危险、但也很吸引人的气质。但凡昨天气氛再火热一点,她说不定真就失去理智了……
  云以桑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她克制住自己对美色的垂涎,穿戴好,出门也准备上班。
  室内外温差有点大,云以桑一迈出大门,就被冷风吹得哆嗦一下。她的身子微微往后倾了一下,她身后的盛与澜伸手,下意识的想扶住她的肩。
  下一秒,盛与澜就看到云以桑裹紧大衣,飞快的往前走。
  “……”
  盛与澜尴尬的收回手,回头看了一眼盛哲。
  刚想笑的盛哲立马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盛哲憋笑憋得肚子疼,他觉得这可太有意思了。
  他太喜欢看,盛与澜每次想示好,却被云以桑误解的样子。
  能看到盛与澜吃瘪的场合很珍贵,得好好品读。
  可很快,盛哲就笑不出来了。
  盛与澜长腿一迈,几步追上了云以桑。他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将云以桑的身形围绕起来。
  “今天,等云小姐结束工作后,我能来接你吗?”他注视着云以桑的眼睛。
  云以桑不解:“为什么呢?”
  你连司机工作都要抢吗?
  盛与澜平静的叙述,“因为我喜欢云小姐,我很希望云小姐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他嗓音清冷,如玉石之音,语气不像平时那般深沉。
  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小事。
  没有人想到盛与澜会说这种话,可偏偏,被他用这种极具反差的淡漠语气说出来。
  云以桑被这句话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盛哲脸上的笑一瞬间消失了,管家和女佣们愕然,面面相觑。
  盛与澜无视了周围人的震惊。他从容的松开手,垂眸给云以桑系好围巾,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云以桑只觉得面前一下子空了起来。失去遮挡,寒风吹了进来。
  他深深的望着云以桑,一片白茫茫的背景之中,他眼中只倒映出云以桑一个人。
  云以桑手心都出汗了。
  她张嘴,“你这是……我、你……”
  盛与澜笑了笑:“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追求而已,希望你不要因此感到负担。”
  “但是,因为已经错过很多,所以我不会再放过任何机会了。”走向你的机会。
  盛哲僵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脑袋被罩在钟里敲了一下似的,震耳欲聋。
  所有的一切细节在他脑中拼凑成一块拼图。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盛哲觉得很震撼。
  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盛与澜年近三十也会春心萌动,一发不可收拾。
  云以桑也好不到哪去。
  她的惊讶、震撼和不解,丝毫不比其他人少一点。
  云以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大脑上涌,心跳声很响。再去看盛与澜,觉得他的模样和往常不一样……
  她凝视着盛与澜的时候,盛与澜也在看她。
  甚至比她更认真,更仔细。
  曾经感觉到的那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又来了。
  现场很安静。
  这两个人好像只看得见对方,盛哲想。
  冷风一吹,云以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要迟到了。”
  她找了个借口上车,司机紧张的踩油门。
  轿车启动,在雪地上留下两道车痕。
  云以桑忍不住回头看。
  目之所及一片白,那一道颀长的身影渐远。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场梦。
  盛与澜在原地站了一会。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他才转身,扫了一眼旁边。
  所有人都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盛与澜却很平静。仿佛自己做的是一件再顺理成章的事情。
  盛哲还没缓过来,“哥、你……”
  盛与澜走到自己的车旁,开门上车,车门啪得一声合上,打断了盛哲的话。
  盛哲哪能让盛与澜就这样走了?
  盛哲直接打开另一边的门,坐了上去。
  盛哲:“你喜欢她?为什么?你喜欢她什么?”
  开车的人是苏特助,他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来的时候,云以桑都上车走了。
  苏特助只觉得,盛哲这话听起来很怪,像偶像剧里痴情男二的台词,质问男一为什么喜欢女主。
  盛哲在问谁呢?打电话?苏特助想着。
  过了两秒,盛与澜淡淡的开口。
  “嗯。”
  苏特助:“?”
  盛哲:“……?”
  “怎么会呢?为什么呢?”他挣扎着问。
  盛与澜瞥了盛哲一眼:“有什么可问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她的优点太多。”
  “聪明。”当初云以桑向他索要的公司名单上,每一家公司都很有前景。
  “心态好。”哪怕一个人独自在盛家生活,也没偏离过自己的方向。
  “有毅力。”应该说是倔。
  “还很讨人喜欢。”盛慕阮总穆总等等,很多人都很喜欢云以桑。
  盛与澜惜字如金,但也耐着性子和盛哲数了数云以桑的优点。
  盛哲:“…………”
  听盛与澜一本正经的说这些,他简直想笑。
  “这是云以桑吗?好吧,这确实是云以桑。”
  “但按你说的这些优点,岂不是你的秘书更符合?”
  盛哲:“名校毕业,想必都很聪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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