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的豪门后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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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吗?”
“是的,我确认。我们从半个月前开始调查。第二天就发现了一直跟踪盛公子的人,叫于佳霖,十七岁,高二休学在家。她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平时比较忙碌,也没有发现她平时在做的事情。”
侦探递上了一张时间表,和于佳霖的详细社会信息。
时间表上,从侦探第一天发现于佳霖起。这期间的每一天,于佳霖出现的场合、时间和照片都按时间顺序标记在上。
社会信息则详细到了父母职业、常走动的亲戚和学校班级。
苏特助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心说,乖乖啊!真是变态跟踪狂看了都得害怕。
不愧是北城口碑最好的私人侦探社,对得起那几十万的价格。
盛与澜一目十行的浏览完,握着两张薄薄的纸,往窗外看了一眼。
盛与澜思考的那两分钟里,苏特助已经跃跃欲试了。等会上楼,是先拍桌子拿法律吓他们呢,还是用赔偿金让他们求饶?
“我们先回去吧。”盛与澜平静的开口。
啊?苏特助忍不住扭头看了过来。
开这么大老远来这,就为了看一眼吗?那您干嘛亲自过来。
“回去先问问盛慕。这毕竟是他的粉丝。”
盛与澜升上车窗,照亮他脸庞的路灯逐渐俺变暗。
一开始,盛与澜想着直接解决这件事,无论是用法律还是权势都很简单。
可这件事的受害者是盛慕。那个女孩子也才十七岁,盛慕未必和他的想法一样。
就像他自以为贴心的给云以桑做决定,对方却不需要一样……
犹豫的那几分钟,盛与澜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起来。
“回去吧。”盛与澜又说。
苏特助掉头往盛家开去。
盛与澜抵达盛家老宅时,一楼大厅只有盛哲一个人。云以桑和盛慕都还没回来。
盛哲抬头看着盛与澜,“你回来了?”
“嗯?”
“哟,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不去和林家千金共进晚餐了?”盛哲语气阴阳怪气。
他自觉得和云以桑统一战线。
盛与澜淡淡的扫了盛哲一眼。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盛哲问。
“你看一眼朋友圈。”
盛哲狐疑的掏出手机。他下午去公司后就没点开微信了。
因为……想找他吃一手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被好友轮番轰炸,可他既不想骗人,也不想告诉大家盛家的家丑。
于是他直接断网了。
链接网络,点开微信,未读消息99+。
太多了,不看。
盛哲随便扫了一眼,直接点进云以桑的消息栏。
云以桑:【我老公和白月光发朋友圈官宣了。】
【好兄弟,我哭累了。】
【真的不想活了。】
看到这,盛哲也顾不上后面那几条还没看完的信息,猛地抬头,把手机举到盛与澜面前。
他鄙夷又无语的瞪着盛与澜。
“你就是让我来看这个的?!”
“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盛与澜接过盛哲的手机,垂眸扫了一眼。
一瞬间,他的表情也有些崩不住了。
当渣男也不怕遭报应?小心老了之后被盛慕拔管子。
盛哲气得翻了一个白眼。
盛与澜看着消息缓缓念道。
“好兄弟,我哭累了。”
“真的不想活了。”
“听说螃蟹和柿子一起吃会中毒。”
“柿子我已经有了。”
“你晚上能不能帮我买点螃蟹。”
“听说5两的母蟹毒性最强。”
盛哲;“?”
他从沙发上蹦起来,抢过手机认真的看了一遍。
还、还真是这样。
盛与澜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气氛一时分外尴尬,
盛哲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昨天说,等我回来,要向我请教一件事是什么事?”
盛与澜也顿了一下,在沙发上徐徐坐下。
他思索了一会,以皇帝般的声音低沉道,“你知道怎么和女孩子聊天吗?”
“和谁?那个女孩子?”盛哲警觉起来。
盛与澜:“云以桑。”
“哦哦哦。”
盛哲咂嘴。
这是让他来帮忙修复夫妻间情感啊。
“你先让我看看你们的聊天记录,平时都聊些什么。”盛哲迅速带入身份,摩拳擦掌。
盛与澜冷冷的看了一眼盛哲。
他最讨厌别人接触他的隐私了,但如果真的有效话……
盛与澜掏出手机,点了两下,严肃的放在盛哲手中。
盛哲扫了两眼。
“不行,你们这聊天记录看着就没戏。她怎么只回你表情包啊?也太敷衍了吧。”
“我传授你一个和女生聊天的秘籍。”
盛与澜一脸沉稳,在盛哲的指挥下打了许多字发过去。
云以桑却婉拒了:【我们还是少聊点。三观不合,我怕聊蹦了之后见面尴尬。】
盛哲看了,信心满满的说,“你回她:不用怕,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盛与澜照着发过去。
云以桑:【看看腹肌】
第33章
“?”
盛与澜抬头冷冷盯着盛哲。
这就是你说的秘诀?
“我靠?原来她发表情包不是害羞;是为了保护你啊。”
盛哲恍然大悟。
盛与澜:“……”
盛与澜忽然有一种自己被轻视的感觉。
盛哲连连摇头啧了两声,
“要我说,哥;咱这还是算了吧。这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我们平时那一套好像不太管用。”
盛与澜用那双狭长的黑眸盯着盛哲。
“哥;我不是说你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得让我再钻研一下;我研究我嫂子她到底喜欢什么……”
这时;盛哲已经开始心虚了。
他觉得云以桑挺喜欢钱的。
但这话说出来真的很怪。
盛哲越想越郁闷。
无论是盛哲还是盛与澜,以往在社交场上都游刃有余。只要他们想;每次都能几句话把其他宾客逗得大笑。
而这半个月。
盛哲觉得自己像一头追着面前的胡萝卜瞎跑的驴,云以桑在不同时间;不同场所;用一根根胡萝卜吊着他,看他投入感情后又让他猛地一头撞在墙上。
真让人颜面尽失。
手机忽地响了起来;盛哲点开消息看了一眼,转移话题。
“哥,小慕说他等会就回来;在路上了。”
盛慕这两个字,也让盛与澜的思绪翻滚了起来。
昨天听见盛慕质问的瞬间;他的胸口生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仿佛是终年冰雪的崔巍高山在某一片看似寻常的雪花落下时;积雪簇簇抖落;山体崩塌,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很久之前这一场雪崩就开始了;还是承受不住这一片雪花的重量。
微妙;又有些许刺痛。
盛与澜是在这股陌生情绪的裹挟之下;才让盛哲回家的。
他最想问盛哲的问题其实是:“怎么才叫喜欢一个人?”
话到了嘴边。
又掉了个头;变成了“怎么和女孩子聊天呢?”
盛与澜垂下眼帘,紧抿着嘴唇。屋内一片寂静。
“哟!小慕回来了啊?我才多久没见感觉你又长高了。”
盛哲的声音响起,他站起来,向着门外望过去。
盛慕从昏暗的夜幕中走了进来,让女佣接过书包。
他冲盛哲飞快的点了下头,然后立即转向盛与澜。
“我有事要问你。”
声音崩得很紧。
刚准备走向盛慕的盛哲停在原地。
他二丈摸不着头脑。
盛与澜抬眸,点了下头当作回应。
盛哲:“你们聊那我……”
盛慕打断他,“我和他上楼去,你随便。”
盛哲呆呆的转动脑袋,看着这父子两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他又委屈了起来。
他以前那个斯文礼貌的侄子哪去了?
可如今的盛慕好像……真实了许多。
以前无论他笑还是哭给人的感觉都很遥远。
盛哲这人又敏锐又迟钝。
刚才盛慕那紧绷的表情,让盛哲有一种随时会爆发战争的紧张感。
盛哲坐在楼下,却一直不安的抬头往上眺望,尖起耳朵在听声音。
楼上分外安静。
拐口。
盛慕:“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电台的?”
盛与澜:“最开始。”
他听完了整场。
盛慕脸上多了一丝茫然。
“谁告诉你的?”
盛与澜极轻的抿了下唇,没有回答。
就这么笃定是别人告诉他的吗?原来在盛慕心里他是这个形象啊。
盛与澜垂眸,心下生出几分荒谬。
他很快又撩起眼帘,缓缓掏出手机,点开几张照片后递给盛慕。
“这是什么?”
盛慕接过手机,视线落在荧幕上,他诧异又厌恶的睁大了双眼。
私家侦探给盛与澜的所有资料,他都拍照留了一份。
盛慕一张张照片划过去,眉头紧锁。再抬头时,他面容冷得像冰,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她现在怎么了?”盛慕觉得大概率不会太好。
盛与澜只要出手,从来不会和人认错和反应的机会,雷霆万钧。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盛与澜淡淡道。“这件事,由你自己来做决定吧。”
盛慕愣在原地。
盛与澜则平静的叙述。
“苏特助的微信你有吗?你什么时候想好了,直接和他说一声,他会帮你办妥当的。”
“你如果想亲自出面,我不会拦着你。不想出面就直接让苏特助帮忙代理。”
盛慕轻轻眨动双眼,第一次像个不知如何开口的小孩似的盯着盛与澜看了半天。犹豫了两分钟,他掏出手机,添加了苏特助的好友。
整个过程,盛慕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仔细回忆一下,知道自己错怪盛与澜时,发现盛与澜曾在背后默默关注自己时。
盛慕都是这样的心情,别扭,又不安。
盛慕缺乏和旁人亲密相处的经验。
在他的成长过程里,也缺乏一个健康父子关系的模板。
一道阴影从盛慕眼前投下,那是盛与澜走到了他面前。
盛慕猛然回神。
“走吧,你。妈回来了。”盛与澜拍了拍他的肩膀。
盛与澜和盛慕迈下楼梯,大厅里的盛哲听到动静,顿时像被惊醒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
没吵架?不对啊。
盛哲狐疑的盯着他们,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云以桑也抬头扫了一眼他们,又回头继续吩咐起管家。
这一道目光又轻又快,根本分不清她是在看谁。
盛与澜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一句越界的“看看腹肌。”
他微不可查的皱眉,察觉出一丝古怪的不悦。就仿佛两人间的身份调转过来,在他对外界竖起的高压防线上反复蹦跶的云以桑才是主导者,她想调。戏就调。戏,想越界就越界。
又随时可能在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
盛与澜脚步渐缓,盛慕却大步走到了大厅中央。
“妈,你想吃火锅吗?”听见云以桑和管家间的对话,盛慕问道。
“让他们准备一下,我明天中午再吃。”
云以桑打了个哈欠就上楼泡澡去了。
紧接着,盛慕和盛与澜也各自散去,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客厅,盛哲懵了。
他简直怀疑自己才是这里唯一的外人。
他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烦恼了一整晚也想明白。
盛哲第二天醒来,撞见了盛慕和盛与澜一起吃早饭的场景。
氛围和睦,态度真切,有时还会交流几句。
盛哲的心态转变飞快。
从“这个家只有我被忽视吗?”到“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
盛哲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听见了盛慕和盛与澜之间的谈话。
盛慕:“爸,外婆那边的生日宴我一定要去吗?”
盛与澜皱眉:“林家那边又找你了吗?”
“我下次给你配几个保镖吧。”
“不用。”盛慕摇头,“他们没拦我,只是给我发了一张生日宴请帖。”
“你别去了。”盛与澜斩钉截铁的说,“剩下的交给我来解决就好了。”
说罢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准备去上班。
盛慕冲着盛与澜轻轻点了下头。
盛与澜点头回应,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盛哲看着这一幕,摇头啧了两下。
“你们两父子转性了?”
“现在怎么这么……”
盛哲喝了口咖啡,思索片刻,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这么的正常?”
“说话也好听了,以前真是每个字都另有所指。连我这种文化程度低,听不太懂的人都听出来了。”
盛慕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盛哲。
他喝完牛奶,从管家手里接过书包,也出门上学去了。
“小慕,中午回来吃饭吗?”盛哲问。
盛慕压根没理他
又是相似的一幕。
盛哲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
不过,这次他心情好了许多。
吃着早饭,盛哲又意识到什么。
“我靠?小慕不管是对云以桑还是盛与澜,都好了许多。”
“怎么唯独对我,反而更拽了点?”
上午上班时,盛哲都在想这件事。
上午,盛氏企业。
按照行程安排,该去其他公司视察了。盛与澜穿过走廊往楼下去,身后跟着不少下属。
苏特助又忽然收到几条信息。
看完后,他小跑上前,凑到盛与澜耳边低声汇报。
“他想好了吗?”盛与澜扬了扬眉,“想好了,你就按他的意思去办吧。”
“好的盛总。”苏特助说,“那我现在就去办,大概两小时能完成。”
“嗯。”
苏特助先让司机开到了于佳霖母亲的公司,然后和于佳霖母亲一块回家找到了于佳霖。
这途中,于佳霖母亲给自己丈夫打了一通电话,让他立马滚回家。
于佳霖父母的公司都和盛氏有过接触。
苏特助一说起盛氏,两人都深知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分量。
等待律师的那几分钟,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于家三个人头上都仿佛压着乌云。
苏特助全程脸色冰冷。带着上位者的赫赫威严和冷酷。
于家父母无比恐慌。
都认为盛家会直接让他们失去工作,在北城干不下去。
律师带来的消息却还算温和。
一份于佳霖侵犯了隐私权的诉讼和律师函,一份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的民事诉讼函。盛家的证据很全,还会请最好的律师来打这个官司,于家必将败诉。
赔偿金额刚好是于家父母咬咬牙出得起的地步。
只是出了这笔钱,于家之后的日子将非常拮据。
于家父母会觉得痛,但不至于压垮这个家。
这个教训带来的刺痛,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孩子究竟能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
这一家人还可以继续走下去,甚至远比之前忽视女儿时,会走得更好。
苏特助按照盛慕的吩咐去执行后。
只觉得……少爷真是意外的善良。
是的,善良。这个词被提起时,总带有一丝纯白柔弱的色彩,让人觉得羞赧。很多时候,是弱者唯一能标榜自己美德。
苏特助这种混迹商场许久的老油条眼里,盛慕的善良来源于他的理想主义。
苏特助不太理解。
不过,小孩子嘛。
圆满完成一切后,苏特助给盛慕和盛与澜都发了消息。
盛慕向他表示了感谢。
盛与澜则说,【你下班吧,下午再来公司,我中午回家吃饭了。】
另一头的盛家客厅里。
空中升起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