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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大军师联盟-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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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
  谋士陈宫策马飞奔过来,翻身下马,递上信笺:“文远、云长,高顺的兵马已经过了孟津渡,先行的装备已经进入轵关陉,最多两日,必可赶来。”
  “好!”
  张辽内心狂喜,难掩兴奋:“我就知道,士循绝对不会耽误军情的,他们每日负重越野,为的就是缩短行军时间,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
  “云长!”
  张辽扭头瞥向关羽:“你放心,只要士循来了,咱们立刻发起强攻,闯出轵关陉,与河东关家里应外合,大败贼寇。”
  “好。”
  关羽郑重点头:“这么久都等过来了,还怕这区区两日?文远放心,关某必能忍住。”
  对此回答,张辽非常满意:“好!既如此,咱们商量一下,如何突破敌阵。”
  众人齐聚过来,张辽从怀中摸出轵关陉的详图,展开,平铺在地上:“虽然咱们目前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布阵。”
  “但是……”
  张辽手指向地图,郑重言道:“从地形上看,他们一定会在绛县附近,屯聚大量的兵马,而在这里、这里,以及这里,形成品字布阵,从三个方向,对咱们展开围攻。”
  “而我军若想成功突破,必须集中力量,一点突破才可,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由我、云长、子川三人,率领精锐骑兵,正面强攻。”
  “将其余人分成两拨,由稚叔、公台率领,抵挡来自左右的夹击,待陷阵营出来以后,则由其分成两路,加入战斗。”
  “如此一来,不管河东关家在哪里,咱们皆可呼应,不至于令其成为孤军,反而被贼寇围杀,不知尔等以为如何?”
  关羽点点头:“可以!文远的计策,非常全面,关某同意。”
  陈宫嗯了一声:“如此甚好。”
  张辽收起地图:“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各自回营,准备安排吧。”


第372章 张飞VS马超、阎行!
  陕县城外。
  乌泱泱的兵马如同乌云般,抵在城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迎风招展的大纛旗下,一张长条案几摆在城前,案前端坐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接连斩杀三员悍将的张飞。
  但见其人……
  将丈八矛立在一旁,战马停在旁边,吃着地上的草,而其人竟拎着一壶酒,当着城中众人的面,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地上东倒西斜躺着四、五个酒坛子,空气中还弥漫着酒香。
  在其身后,立着五百个精壮的小伙子,各个都是二十岁往外三十岁以内,个头儿一般高,生的是剑眉虎目,腆胸迭肚。
  曜日当头照,这帮小伙子各个赤膊上身,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肌,他们每人手里头,都拎着一杆蛇矛,虽不如张飞手中丈八矛那般长,但也是矛长丈五,锋芒毕露。
  最令人生气的是,这帮小伙子各个拎着个酒壶,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扯着嗓子,张嘴便骂:
  “傅干,你祖代是将门之子,朝廷命官,食禄于国,如今正统汉帝在南阳,你因何结连贼寇,背反正统?我等今特来捉你,会事的下马受缚,免得腥手污脚,量你何足道哉!”
  “……”
  “城中莫不全都是些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的奶娃?怎的一个个,竟连自家胆子都丢了?竟无人胆敢迎战?”
  “……”
  “长安朝廷自上而下,全都是些无胆鼠辈,连站着撒尿的人都没有,趁早将自己呛死在粪坑便罢,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哈哈哈!”
  张飞闻听此言,仰天一声狂笑:“说得好!说得可真是太好了!我正好尿急,左右扶我起来,让他们尝尝被尿的滋味!”
  “三将军,要不咱们一起?”
  “是啊,饮了酒水,我等全都尿急。”
  “哦?”
  张飞恶趣味上来,当真是拦都拦不住。
  他嘿笑一声,把手一招:“既如此,大家随我来,排成一排,比比看谁尿的远,获胜者,我赏他个金疙瘩。”
  “好!”
  当下,五百精锐齐齐应命。
  随即以张飞为中心,左右两侧排开,拨开裤袍,冲着陕县城头,哗啦啦便是一阵热流,讥笑声漫天激扬,浓浓的讽刺意味,瞬间弥漫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
  “……”
  狂浪的笑声宛如一柄柄锋利的剑,扯开城头众将士的心理防线,猛地直戳在心头,瞬间成吨的伤害,爆炸性呈现开来。
  “肏!”
  一个披坚执锐的猛汉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咒骂出声。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作势便要下城迎战,却被身旁儒士袍男子一把抓住:“马奎,你别忘记傅将军的军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马奎眼珠子一瞪,猛地甩开对方,愤怒地直接怼了回去:“滚开,老子宁肯站着死,也绝不憋屈死!”
  “傅将军若是当真要杀我,那便等我斩了那厮再说,如若不然,不必傅将军动手,我自死于此贼矛下!”
  儒士袍男子扔向劝阻:“马将军,这明显是对方的激将法,你千万别上当啊,他们一定没有喝醉,一定没有!”
  “管他有没有。”
  马奎怒眼圆睁,歇斯底里:“管他是不是激将法,老子忍不住了,就是要干死他,要么被他干死,就这么简单!”
  “先生休要阻我,我关中男儿各个血气方刚,焉能受得了这般欺辱,今日我若不出战,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让开!”
  一声怒吼。
  两侧的士兵纷纷让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他们没有劝谏,而是双目炯炯地凝视着马奎,将自己的怒火全部寄托在他身上:
  “马将军小心,切记不可轻敌。”
  “马将军,你是好样的,一定要杀了他。”
  “若能得其首级,傅将军那里,我等替你求情。”
  “马将军,你一定可以的。”
  “……”
  马奎驻足,抬眸望向众将士。
  他真切的知道。
  其实这帮人同样愤怒不已,不愿意看着城外的贼厮,继续嚣张下去。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大不了便是一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诸位!”
  马奎深吸口气,拱手抱拳:“我马奎!去也!”
  城头众将士齐齐还礼:“将军小心。”
  下了城,提上兵器,跨上战马。
  吱呀—!
  城门大展。
  马奎策马呼啸而出,掌中铁枪一抖,枪尖如花。
  在距离张飞尚且还有数十丈,便陡然加快了速度,发出一声怒吼:“贼子,纳命来。”
  张飞见状,眼瞪如铃,赶忙提起裤子:“取我丈八矛!”
  “将军,接住!”
  呼!呼!呼!
  丈八矛打着旋转,凌空飞来。
  与此同时,张飞把手一伸,精准地抓住矛杆,虽是步战状态,但张飞却是浑然不惧,抡起丈八矛,冲着对方迎面劈来的铁枪,从下到上,直接抡了过去。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轰然炸响。
  可惜,对方有战马的冲锋作用,张飞不敢力敌,简单一个照面后,便侧身一晃,任由对方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
  希吁吁—!
  不远处,张飞的战马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一般,停止吃草,撒开四蹄,冲着张飞疾驰飞奔过来:
  “哈哈哈!”
  张飞内心狂喜,他伸手抓住缰绳,纵身打个垫步,轻而易举地飞身上马,双脚扣住马镫,稳住身形,急勒缰绳,便是迂回包抄,杀将而来。
  “终于有个站着撒尿的人了。”
  “来呀!”
  张飞嗷一嗓子怒吼:“别让我失望,战个痛快!”
  马奎嗞着钢牙,气冲霄汉:“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张飞狂喜,终于又碰到个不要命的,这回可以战个痛快了:“好,来战!”
  驾—!
  双方猛一夹马腹,齐齐朝着对方猛冲过来。
  马奎愤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掌中的铁枪冲着张飞脖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悠然飞刺过来。
  “好个贼将,有几分勇武!”
  危险的长枪犹如毒蛇吐信,嗤地一声猛然刺到了面前,张飞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却是不动如山,一股无形的气势,迫使地上的灰尘都平地扬起,迷乱了众人双眼。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张飞简单的一矛刺出,便将对方的进攻,轻易化解。
  跟着,他虎目圆睁,掌中蛇矛一抖,顺势反撩:“给某起!”
  快、准、狠!
  对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张飞的蛇矛,直接压在了对方的枪身上,哧愣愣,滑出一段距离,闪出万千星火。
  “嗬啊—!”
  巨大的力量强压,马奎咬牙嘶吼,只感觉自己的枪身上,挑着一座大山,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快要被折断了似的。
  张飞那股浑厚且延绵不绝的力量,宛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水,汹涌澎湃地闯入对方体内,不停地冲击着对方的五脏六腑。
  不过……
  马奎拼死抵挡的同时,张飞的下一招,已然奔雷般出手。
  他掌中的丈八矛,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悍然刺出,竟直接将一百七八十斤重的马奎,挑在了矛锋上,且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吼!吼!吼!
  吼吼—!
  万千将士低沉的吼声再次响起。
  可惜……
  张飞却有些意兴阑珊,颇为不爽:“还以为终于来了个能打的,没曾想,才两招而已,便被某直接斩杀。”
  “哼!”
  张飞单手持着蛇矛,将马奎的尸体直接甩飞出去:“难不成,长安汉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还有谁,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出来—!”
  “……”
  声浪一波波传出去。
  静!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陕县城头的将士,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甚至连马奎将军,都死在了对方手上。
  此前,他们对马奎的勇武颇有期待,但不曾想,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竟然还没有支撑过两个回合,便被起战败。
  士气遭受暴击,没有人敢发一眼,甚至,他们连瞥一眼张飞的勇气,都吓得没有了,一个个早已是七魂丢了三魄,只剩下这副臭皮囊,直挺挺地摆在这里。
  呵呵!
  全都是摆设而已。
  这一次,不论张飞如何骂阵,再没有人敢出战。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从遥远的西方,策马飞来两骑,如同两道流光,硬生生降落在陕县城外的战场上,自报家门道:
  “吾乃伏波将军马腾之子马超是也!”
  “吾乃阎行,武威将军韩遂之婿。”
  与此同时,城头众将士纷纷眼神闪亮,一个个翘首以盼,瞪眼盯着下方二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马超、阎行?他们便是长安派来的援兵?”
  “怎么回事?为何只有两人,韩遂、马腾呢?”
  “两个人而已,如何敌得过对方的大军。”
  “该死!朝廷到底有何顾虑?”
  “完蛋了,这回当真是完蛋了。”
  “马超、阎行虽是刺董英雄,但未必是此人对手。”
  “怎么办?怎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时。
  城外,张飞却是上下打量着面前二人:“你便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你个娃娃上这里干甚,还不赶紧换你爹出来,否则我将你屎都打出来!”
  “哼!”
  马超昂首睥睨对方,掌中银枪怒指对方:“知道朝廷为何只派我二人前来吗?因为揍你,有我们二人足矣!”
  “没错!”
  一旁阎行跟着附和道:“一个无名鼠辈而已,不过是接连斩杀了数人,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本将军告诉你!”
  阎行扛起掌中的战矛,森冷的杀气骤然间弥漫开来,罩向张飞:“碰到我们二人,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小子的忌日!”
  “嘁!”
  张飞发出一声狞笑,压根没把阎行当回事:“人家马超好歹也是伏波将军的后裔,你小子算是什么东西?韩遂那等反贼的女婿,莫不成是个小反贼!”
  “吃软饭的东西而已,也好意思在我张飞面前叫嚷,且闭上你的臭嘴吧,省点力气回去等被女人教训吧。”
  阎行勃然大怒,心头的怒火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匹夫,欺人太甚。”
  张飞俩眼珠子一瞪,铜铃般大笑,毫不犹豫地怼回去:“欺人太甚?我便是欺负你了,又如何?有种来打我呀!”
  “哇呀呀—!”
  阎行行伍出身,乃是热血男儿,岂能禁得起这般刺激。
  他乃是寒门出身,因为在凉州杀敌勇猛,这才被韩遂看中,招为女婿。
  的确!
  因为此事,阎行为凉州男儿所不齿。
  但毕竟,阎行的悍勇摆在那里,又是韩遂的女婿,因此大家即便再不耻,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但张飞则不然,一句话直接戳在心底深处。
  扎心了,老铁~~~
  阎行不再废话,当即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希吁吁一声长嘶,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狂飙而出,直扑张飞。
  “来得好!”
  张飞正愁没架可打,没曾想还有人上杆子送死。
  当下,他同样策马狂飙,掌中的丈八矛幻化出无数点光芒,朝着阎行刺去:“让我瞧瞧,靠女人吃饭的家伙,到底有何本事。”
  “肏!”
  阎行直接爆了粗口。
  他怒吼一声,抡起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的战矛,朝天狂舞。
  铛—!
  双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轰然炸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张飞能从对方的这一矛攻势中,感受到那股狂暴的力量,以及对出手时机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眼前这吃软饭的赘婿,居然还是个有真本事的家伙,仔细想想倒也是,若没有真本事,韩遂焉能把女儿许配给他?
  头如麦斗,眼似朱砂,硕大鼻头,像是一只癞蛤蟆爬在脸上,满嘴的钢牙紧咬着,牙缝大到能拿寰首刀剔牙。
  就这模样……
  若没有点真本事,估摸着连媳妇都娶不到吧。
  想到这里,张飞也算是释然了,反正自己又不跟他睡,管他长甚模样干啥,只要能打得开心,那就足够了。
  “虽然你长得丑,但武艺还行。”
  张飞双手压在蛇矛上,将对方的战矛缓缓压过。
  “贼子,找死!”
  阎行再次被激怒,浑身的力量,彻底爆发,双臂虬肌暴起,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战矛,一点点将压下的战马,竟又抬了起来。
  城头上,众文武纷纷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一幕,尤其是闻讯赶来的傅干,更是兴奋地嘴角都阖不上。
  这恁娘的!
  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傅干把手一招,厉声喝道:“快!擂鼓助威,为阎行将军助威,以壮声势。”
  刹那间,城头上的十面金鼓,咚咚咚的响起来,原本早已蔫儿了的鼓手,此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彷佛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的。
  吼!吼!吼!
  吼吼—!
  这一次,两边人马纷纷狂吼,为各自大将助阵。
  数千人的吼叫声,跟马鸣声糅合在了一起,如雷霆震荡,声势浩大。
  锵!锵!锵!
  金鸣炸响,星火迸溅。
  眨眼间,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便是二十余个回合。
  双方匹马错等而过,张飞兴奋地仰天狂喊:“哈哈,爽,实在是太爽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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