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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隋末扬旌-第44章

小说: 隋末扬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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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不凡心里想着中头奖,便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窦线娘眉心的美人痣,偏偏就在此时,窦线娘竟然醒了,双眸正疑惑地看着他。
  高不凡有点尴尬地收回手,轻咳一声道:“窦姑娘你醒了,那个……你好像不发烧了,可喜可贺!”
  窦线娘的表情却很奇怪,不生气也不害羞,只是目光迷茫地看着高不凡,良久不发一言。
  高不凡奇了,伸手在窦线娘的眼前晃了晃,发现对方的眼珠明显在动,这才轻吁了口气道:“窦姑娘不记得在下了?”
  “你……你是谁?”窦线娘一脸茫然。
  “在下高不凡,表字长卿,飞鹰马场的少场主,曾在蓨县城中与窦姑娘见过面。”高不凡提醒道。
  窦线娘依旧一脸的迷茫,高不凡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于是又问:“那你还记得宇文智及吗?”
  窦线娘摇了摇头轻问道:“宇文智及是谁?我……又是谁?”
  得,果然是摔坏脑子了,这是头部受创后比较常见的后遗症,就是不知是暂时性失忆,抑或是永久性失忆了,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高不凡来说都是个麻烦,因为他目前还不知窦建德出啥事了,现在人又在哪儿?这就意味着他在找到窦建德之前,必须得带着窦线娘这只拖油瓶在身边,尽管是只漂亮的拖油瓶!
  毕竟美丽的负担,也是负担!
  “你叫窦线娘,你爹叫窦建德,有印象吗?”高不凡不死心地道。
  窦线娘闻言面色一变,惊恐地叫起来:“爹,对,我要找阿爹,我要找阿爹……血,好多血,都死了都死了!”
  窦线娘越说越激动,最后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高不凡暗暗心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莫非窦建德已经挂了?不可能呀,除非历史走势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这时高首也被惊醒了,提刀跑了过来:“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窦线娘见到手执明晃晃单刀的高首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滋溜的躲进了高不凡怀中,高首郁闷地挠了挠头,自己有那么的可怕吗?
  “刀……他有刀,杀人了,他要杀人了!”窦线娘上下牙咯咯地打颤,把俏脸深深地埋在高不凡怀中,娇躯像筛子一样发着抖。
  高不凡使了个眼色,高首机灵地收起了单刀退到远处去。
  “好了,刀不见了,坏人也走了,别怕!”高不凡轻拍着窦线娘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怜惜来,前世他有一个小他六岁的妹妹,特别惹人疼。
  窦线娘渐渐安定下,不过仍然不敢离开高不凡的的怀抱,目光惊疑地偷看远处的高首,后者更加郁闷了,取了水囊道:“俺去打点水,顺便再抓几条鱼回来煲鱼汤。”
  窦线娘见到高首彻底走远,这才敢离开高不凡的怀抱,有点不好意思地理了理披散的长发,红着俏脸问:“你……叫高不凡?”
  窦线娘虽然不记得了高不凡,但估计是受伤昏迷期间都是高不凡在悉心照顾她,身上穿的也是高不凡的衣服,所以非但不怕他,还有一种天生般的亲近和依赖感。
  高不凡点了点头,把那柄短剑递过去,微笑道:“这是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窦线娘伸手接过短剑,似乎还有点印象,轻声道:“谢谢!”
  高不凡精神一振,连忙问:“你说你要找阿爹,你爹现在哪?”
  “我爹在……”窦线娘露出思索的表情,忽然面色惨白,表情痛苦地捂住脑袋:“头好痛!”
  高不凡连忙道:“你别急,不用刻意去想,等你伤好了自然就记起来了,放松,放松!”说完干脆把窦线娘搂入怀中,轻轻地抚拍她的后背。
  这一招果然管用,窦线娘马上便平静下来,本来煞白的俏脸也恢复了血色,而且越来越红,最后羞涩地低声道:“高大哥,我……没事了,咳咳!”
  “噢!”高不凡这才意识地把人家抱得太紧了,连忙松开手。
  “窦姑娘你稍坐,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洗脸!”高不凡找了个借口便遁了,跑到溪边捧起冰冷的溪水使劲地搓了几把脸,这才把脑海中的旖念驱散,一抬头,发现高首正奇怪地看着自己,皱眉道:“咋了?没见过这么帅的洗脸姿势?”
  高首好笑道:“俺还真没见过,少爷你的脸咋那么红,跟猴子屁股似的!”
  “你自己搓巴搓巴几下也会红!”高不凡道。
  高首暧昧地嘿嘿一笑,高不凡捡起几块石头扔进溪水里,溅了高首一脸水,后者郁闷地抹了把脸,结果发现水中浮上来两条死鱼,不由一喜道:“少爷多扔几块,省得俺戳半天!”
  高不凡懒得再理他,捡起装满水的水囊便转身返回帐篷所在。
  “高大哥!”窦红线见到高不凡返回,明显松了口气,面露喜色,依恋之情溢于言表。
  高不凡不由暗暗头痛,看来这只拖油瓶自己是撇不掉了,也罢,就当卖他老子窦建德一个人情,将来再慢慢向老窦收利息。


第83章 陇西李氏
  漂亮的女子也许天生就会打扮,或者说,漂亮的女子即使随便打扮也会好看,窦线娘只是到溪边洗了把脸,简单地把长发梳成两半束在脑后,顿时便越发的娇俏可爱起来,就连穿在她身上松松绔绔的男子长衫似乎也别有一般韵味。
  看着从溪边走回来,眉目如描似画的窦线娘,高不凡和高首主仆二人不由都眼前一亮。窦线娘提了提宽大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好像太大了,是不是很难看?”
  高首立即讨好道:“不难看,相反还很好看,少爷您说是不是?”
  高不凡点了点头微笑道:“的确不难看,眼下也没有合适窦姑娘穿的衣服,暂时先凑合着,等进了城我再给你买几套合身的,一个姑娘家总不能一直穿男人的衣服。”
  “谢谢高大哥,等以后找到阿爹,我……我再把钱还你!”窦线娘红着俏脸低声道。
  高不凡笑道:“这事以后再说,来,先喝碗鱼汤暖暖身子,早上天气冷,加上你才刚退烧,正需要补充营养。”
  “嗯,谢谢高大哥。”窦线娘心中一暖,连忙从高不凡手中接过陶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鱼汤还很烫,所以不时撅起小嘴吹几下。
  高首舔了舔嘴唇暗道:“好看的女人连喝汤都这么好看,瞧瞧这樱桃小嘴!”
  高首看了两眼便不敢多看了,估计在心目中已经把窦线娘纳入了少奶奶的人选之一。
  窦线娘吃得很少,喝了一碗鱼汤,又吃了几口干粮就说饱了,坐在旁边看高不凡主仆吃喝,严格的来说是看高不凡吃喝,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前者,晓是高不凡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没话找话道:“窦姑娘你冷吗?”
  窦线娘甜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冷,两条扎在脑后的马尾鞭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煞是可爱。
  高首见状忍不住凑趣道:“看来窦姑娘已经大好了,你不知道你昨晚烧迷糊的样子有多吓人,突然间跳起来尖声大叫,还抱着我家公子喊爹,怎么也不肯松手,最后还是我家公子抱着你回帐篷中睡熟了才得脱身的。”
  窦线娘顿时尴尬得面红耳赤地低下头,高不凡瞪了高首一眼,把几张烙饼卷起来,全塞进这货的嘴里,斥道:“有吃的也堵不住你这张三八嘴!”
  高首两颊都被塞得鼓了起来,像只蛤蟆般作不得声,眼睛一翻一翻的,窦线娘看着有趣,不由轻笑出声,不过目光与高不凡一触,马上又脸蛋通红,急忙低下头去。昨晚她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但所发生的事她还是有印象的,她甚至还记得高不凡用手帕给她擦身上的汗!
  高不凡轻踹了高首的屁股一股道:“吃饱了便干活去,回头接应马队,我和窦姑娘就在这里候着!”
  高首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又灌了几口水,这才笑嘻嘻地道:“那俺就不妨碍少爷了!”说完飞快地跳上马按原路返回。
  窦线娘只是失忆,并不是失智,自然听懂了高首的话外之意,顿时又羞红了脸蛋,埋着头不敢看人。
  高不凡不禁暗暗奇怪,记得当初第一次在街上遇到窦线娘时,这妮子可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小辣椒,小蛮腰一叉,霸气十足,乍失忆之后变得如之娇羞可人,动不动就脸红!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大青马和窦线娘那匹枣红马在溪边悠闲地吃着半枯黄的草,看上去挺和谐的。
  窦线娘低着螓首一会也不见高不凡出声,便偷偷地瞥了一眼,见后者正在看马,也循着目光看去,顿时暗啐了一口,原来大青马那货此时竟然往枣红马背上骑。
  高不凡不禁哭笑不得,本来上一秒两马还在并排着悠闲吃草,哪料到画风突变,连忙打了一声急促的呼哨,大青马不满地嘶叫一声,不过还是悻悻地从枣红马背上翻了下来,然后两马继续耳鬓厮磨,一边吃草,一边跑到更远处玩叠罗汉去了。
  高不凡正尴尬着,突闻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但见两匹健马正从来路的方向急驰而来,踢得扬尘滚滚。高不凡目力极好,老远就看清其中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高首,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倏地站了起来。
  窦线娘见状也连忙站了起来,有点紧张地问:“高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高不凡没有回答,只是蹙着剑眉站在原地等候,很快,两匹马便一前一后跑到跟前,当先一人正是高首。
  “少爷出事了!”高首滚鞍下马,焦急地大声道。
  高不凡心头微沉,不过表面还算镇定,道:“莫慌,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首指了指后面那人道:“你问他吧,他知道得更清楚。”
  此时后面那人也飞身落马,三步并作两步奔至高不凡面前,抱拳一礼道:“敢问这位可是高长卿公子?”
  高不凡点了点头,冷静地道:“正是,请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见状不由暗赞,此子果如崔管事所说那般年少稳重,从这份冷静便可见一斑,连忙恭敬地道:“不敢,小的叫崔九,乃清河崔氏族人,奉了崔管事之命前来告知高公子,你们的马队在后面出了点事故,还请速速返回处理。”
  高不凡暗叫不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只是离开半天一夜,竟然就出事了,高世雄俩兄弟怎么搞的?
  “出了何种事故?”高不凡沉声问道。
  “高公子手下的人和陇西李氏起了冲突!”
  高不凡愕了一下,他本以为是战马被劫了,敢情只是与别人起了冲突,只要马还在就好办,不由心中大定,问道:“陇西李氏?莫非是李渊?”
  崔九面色有些古怪,摇头道:“高公子弄错了,唐国公李渊乃关中李氏,并非陇西李氏!”
  高不凡暗汗,连忙虚心请教道:“那这个陇西李氏是什么来头?”
  崔九解释道:“其实关中李氏和陇西李氏的祖上同宗同源,并称关陇李氏,不过现在关系并不紧密,陇西李氏的势力在河西走廊一带。祁连山下的大马营牧场乃整个大隋最大的军马场,年出栏一万五千头,而这个大马营牧场正是陇西李氏在经营,当然,大马营牧场名义上却是属于朝廷所有的军马场,陇西李氏只有经营权。”
  高不凡不禁暗暗砸舌,年出栏一万五千头,那整个牧场的马匹保有量至少是这个数的三倍,也就是五万匹,试问这样的牧场得有多大?
  而且产出如此巨大的牧场,随便就能组建一支万人骑兵,也难怪朝廷把它充公了,只给陇西李氏保留了名义上的经营权,相当于国有性质!
  不过,这也侧面反映出陇西李氏在当地的势力之强,连朝廷都得分他们一杯羹,将如此庞大的军马场交给他们去经营管理。
  高不凡连忙又问起双方起冲突的原因,这个崔九口齿伶俐,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叙述清楚了。
  原来昨天下午高不凡离开后,高世雄兄弟又赶着马战马走了一程,落黑之前便寻了一处开阔的地方扎营,岂料陇西李氏的马队也刚好在落黑前赶到了那儿,于是就在附近宿营。
  结果第二天,高仁清点马匹时发现了少了十几匹马,怀疑跑到陇西李氏的马群中去了,所以高世雄兄弟便上前交涉,希望能检查找回属于飞鹰马匹的马匹。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而且飞鹰马场的马匹都打有明记和暗记,很好认,只要对方肯配合,绝对能找出来,但是陇西李氏的人不知是心有鬼,还是嚣张惯了,拒绝了高世雄兄弟的要求,并准备赶马启程。
  高世雄兄弟本来就是爆脾气,被对方一顿辱骂奚落,那里还忍得住,于是双方便动起手来,互有人受伤,要不是刚好崔护赶着马队经过,及时出面制止斡旋,只怕就要出人命了。
  清河崔氏乃大隋数一数二的顶尖家族,陇西李氏自然不敢不卖面子,但还是拒绝高世雄兄弟检查马群,并且要求高世雄兄弟道歉,赔偿受伤人员的汤药费。
  高世雄兄弟大怒,双方差点又动起手来,崔护只好一边斡旋,一边派崔九赶来通知高不凡,结果崔九半途上就遇到高首,又认出了高首所骑的马是飞鹰马场标识,于是拦住他一问便知道对方正是高不凡的贴身随丛。
  崔九大喜,让高首带着他来找高不凡!
  高不凡听完崔九的叙述,不由剑眉上扬,他本以为高世雄兄弟鲁莽才引发的事故,不过现在看来倒是错怪了他们,他们没错,是对方太过傲慢了。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管他是关中李氏,还是陇西李氏,不把马还来,皇帝老子也照收拾不误!
  高不凡打了个呼哨,已经完事的大青马便欢快地跑了过来,后面的枣红马则亦步亦趋,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
  高不凡纵身上马,窦线娘见状也连忙上了枣红马,四人四骑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第84章 硬闯
  当高不凡等人赶到高世雄兄弟昨晚驻马宿营的地方,远远便见到漫山遍野的马匹,非常的壮观。原来陇西李氏此次奉朝廷之命护送五千匹马到涿郡,正好清河崔氏的崔管事也护送了五千匹马至此,于是三家的战马加起来就超过了一万一千匹,数量庞大,只是一夜之间,这片荒野的枯草都被啃食一空了。
  飞鹰马场的战马和人手都是最少的,此时正被两家夹在中间,陇西李氏的人甚至把飞鹰马场的人给团团包围住了,不允许他们离开。
  所以高不凡四人只是策马来到外围就被陇西李氏的族人拦住了,崔九拱手大声道:“这位乃渤海高氏的高长卿公子,也是飞鹰马场的少场主,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拦住去路的十几名陇西李氏族人立即目光不善地向高不凡望来,估计见后者年轻,也就不怎么放在眼内,为首之人甚至冷笑道:“你就是飞鹰马场的少场主?来得倒是正好,马上赔礼道歉,并且赔偿黄金五百两,否则你们的人一个也别想离开。”
  崔九皱眉道:“李平,你这话不嫌过份了,而且你只是个小管事,应该还轮不到你话事吧,还是让高公子和你们的大管事谈吧。”
  李平冷笑道:“崔九,你又是什么身份?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一边凉快去,这是我们陇西李氏和飞鹰马场的恩怨,关你们清河崔氏屁事,真是狗拿耗子!”
  崔九顿时被噎得作不了声,面色也阴沉下来,而高首终于忍不住,呸了一声骂道:“放你娘的罗圈连环屁,老子赔你个锤子,马上滚开,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
  此言一出,那些陇西李氏的族人立即铮铮地抽出了兵器,李平更是一脸嘲讽地道:“你不客气还能把老子怎么样?有种就硬闯,看看咱们陇西李氏的刀利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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