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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隋末扬旌-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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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内就会赶到。”
  “谢谢,等他来了,麻烦裴大哥派人通知我一声。”窦线娘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带着麾下的女兵返回南宫县城。
  南宫县城内,亲兵已经飞报入来:“果如大将军所料,裴行俨遇到姑娘后并没有动手,而是后退半里扎营了,现在姑娘已经带人回城。”
  窦建德点了点头,内心也总算稍安了几分,不过这座南宫城到底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老命到说底能不能逃过一劫,还得看高长卿那小子来了之后是什么态度了。
  话说高不凡这次出手是真的狠,打得窦建德全军覆没还不算,甚至派兵穷追数百里,连夺信都郡十数城,一副不干掉窦建德就誓不罢休的架势,所以窦建德此时也是真的怕了,担心高不凡会完全不念跟女儿的旧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窦建德这次是真的要玩完了,不仅信都郡保不住,只怕连清河郡也得赔上,瞬间从暴发户变回穷光蛋,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悔不该啊,当初高长卿那小子分明是想谈判的,可惜自己拒绝了,要是能再来一次,哈嚏……哈嚏……!”
  窦建德正后悔懊恼,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也汨汨流了出来,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足底直升至脑门,寒彻心肺,竟不住地打起冷颤来,浑身骨头也都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
  窦建德务农出身,又自幼习武打熬身体,身子骨向来硬朗,不过突遭惨败,连日来亡命逃窜,身心都遭受到极大的打击,现在一放松下来,又经冷风一吹,寒邪侵体,竟然真的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还发起了高烧!
  这下可把窦线娘急坏了,连忙请来大夫给老爹看病,又亲自把药煲好,服侍老爹喝下,只是效果似乎并不佳,窦建德连续两日高烧不退,一直昏昏沉沉的,还说起了糊话来。
  天气越来越冷了,天空铅云密布,朔风如刀,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似乎正在酝酿。
  这一日,窦建德的高烧终于退了,只是还相当虚弱,整个人仿佛都瘦了一圈,一副风烛残年,命不久矣的样子。
  房间内燃着火炉,炭火熊熊,火炉上的药煲正在滋滋地冒着白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窦线娘呆坐在火炉旁照看火候,一边偷偷抹眼泪。
  雪花落下,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响,药终于煲好了,窦线娘盛了一碗走到床前,红着眼圈低声道:“爹,该喝药了!”
  窦建德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喝不下,阿爹想好好睡一会,线娘你出去吧,不用在这里守着,阿爹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的。”
  窦线娘闻言不由娇躯一僵,俏脸苍白如纸,颤声:“阿爹你瞎说些啥,只不过是感了风寒而已,大夫说喝再几剂药就能好。”
  窦建德只是闭上眼睛不理,窦线娘不由惶急不安,跪倒在床前泣声道:“阿爹您喝点药吧,女儿求您了。”
  窦建德还是紧闭着双目不理睬,一动不动,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都要以为他已经挂了。
  窦线娘见状不由手足无措,紧抿着嘴唇,泪如雨下!
  这是,房间门被敲响了,一名女兵在外面禀报道:“姑娘,城外有人传消息来了。”
  窦线娘闻言一喜,连忙把那碗药放到桌子上,又替父亲盖好被子,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低声吩咐一名婢女道:“我有事出城一趟,照顾好我爹,记得要劝他吃药。”
  婢女连忙道:“姑娘放心,婢子省得了!”
  窦线娘这才披上红色的披风,戴上斗笠匆匆离开了府衙,骑马匆匆出城而去。
  婢女目送着窦线娘离开,这才转身开门进了房间,却见到窦建德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禁又惊又喜:“大将军你……”
  窦建德无声地摆了摆,又指了指双脚,婢女倒也机灵,连忙上前服侍他穿上靴子,然后替其穿上厚衣。
  窦建德穿好衣服,系上腰带,走到桌旁拿起那碗药咕噜咕噜地喝了个精光,整人看上去虽然依旧憔悴虚弱,但明显比刚才濒死的样子强了不知多少倍。


第585章 药到病除
  窦线娘没有带亲兵,孤身单骑出了城门,结果下一秒就僵在了原地,只见一匹神骏的大青马正伫立在进城直道的尽头,马背上那个男人的笑容是那样的熟悉,温暖的眼神仿佛把漫天飘落的雪花都融化了。
  刹那间,全世界好像都定格了,万籁俱寂,雪落无声,凛冽的北风也停止了呜咽,惊喜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窦线娘的双眸。
  窦线娘本以为裴行俨派人来通知自己,那料到竟是高大哥亲自来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寒冬,高大哥在高句丽抚余城的长街上营救自己的那一晚。
  大青马显然认出了窦线娘,也不用高不凡动作便主动撒开四蹄奔了过去,并且亲呢地拱了拱她的大腿。
  窦线娘抱着大青马的马首,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似的。高不凡张开了双臂,一探身便搂住前者纤盈的腰身,下一秒,窦线娘便娇呼一声离鞍而起,转到大青马的背上,面对面,以羞人的姿势贴在高不凡的怀中。
  高不凡左手搂着窦线娘纤腰,右手提着缰绳拨转马头驰了出去,她原来的坐骑茫然地站在风雪中,大青马忽然嘶叫一声,这匹马立即撒蹄追了上去。
  耳边风呼啸,雪花纷扬,窦线娘把娇小的身子尽量贴在高不凡的怀中,只觉暖洋洋的,安全而舒适,就像那一晚,高大哥抱着自己逃出了抚余城,只愿这条路一直没有终点。
  不过,窦线娘很快失望了,因为大青马没跑多远就慢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幽州军的营地了。
  “见过总管大人!”负责营门的幽州军士兵虽然冒着风雪,但还是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地向着高不凡见礼,至于总管大人怀中那名女子,他们很识趣地视而不见。
  高不凡点了点头,径直打马进了营地,直接来到自己的寝帐前。
  “参见总管大人。”亲兵们齐齐行礼,同样目不斜视,不过嗓音格外的大,窦线娘既惊且羞,像只鸵鸟般把俏脸深深埋在高不凡的怀中。
  高不凡倒是神色自若,一按马鞍飞身下身,将大青马丢给亲兵,然后便径自进了帐内。
  窦线娘顿觉暖意融融,诱人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禁不住把脑袋从某人怀中探了出来,发现帐内放置了几只火炉,其中一只火炉还煮着古董羹,正咕噜咕噜地冒着肉香呢。
  “嘤!”窦线娘还没反应过来,俏脸已经被某人双手捧住,然后对着那菱角似的小嘴儿印了一来。
  窦线娘倾刻间被吻得晕呼呼地,情不自禁地热烈回应起来,良久,二人才分开,四目脉脉相对。
  窦线娘俏脸通红,羞喜交加,娇躯一歪便重新投入对方的怀抱,紧紧相拥,直欲融入对方的身体内。
  高不凡轻轻地理着窦线娘脑后的秀发,歉然道:“线娘,真的难为你了。”
  窦线娘闻言顿时鼻子一酸,眼眸中升腾起两团雾气来,可怜兮兮地道:“高大哥能不能看在线娘的份上……”
  高不凡没等她说完便掩住了她的小嘴,轻嘘了一声道:“线娘你饿不饿?”
  窦线娘只以为高不凡不肯,所以岔开了话题,不由眼神一黯,低下头默不作声。
  高不凡心中不忍,牵着窦线娘在桌边坐下,柔声道:“收到行俨的消息我便赶来了,今天的早餐都还没吃呢,来,陪高大哥吃点,吃完了再聊好吗!”
  窦线娘闻言不由又心疼起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高大哥竟然连早餐都还没吃啊,连忙乖乖地拿起了筷子,殊不知某人没吃早餐不假,午餐却是吃了。
  高不凡夹了一块羊肉到窦线娘碗里,后者吃了一口却又禁不住抹起了眼泪来。
  “怎么了?”高不凡柔声问道。
  窦线娘再也忍不住,一头扎入高不凡的怀中,泣声道:“高大哥,我爹可能要不行了!”
  高不凡大吃一惊,不会吧,老窦快挂了?
  “怎么会这样?我问行俨和卢升,他们明明都没伤着你爹啊!”高不凡有点不淡定了,他只是想给窦建德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打幽州的主意,可从来没想过要他的性命,毕竟也是便宜老仗人。
  窦线娘梨花带雨地道:“阿爹的确没受伤,不过他年纪大了,奔波劳累感了风寒,再加上心情郁结,连发了两天高烧。”
  高不凡连忙问:“那烧退了没?”
  “退是退了,不过还是很虚弱,现在还连药都不想喝了!”窦线娘双肩一耸一耸地抽泣起来。
  高不凡闻言心中微动,仔细问了窦建德发病后的经过和表现,顿时便心中有数了,老窦这只老狐狸十有八九是在打亲情牌,搏同情而已,笑着安慰道:“线娘莫哭,你爹会没事的。”
  窦线娘泪眼迷糊地道:“高大哥如何得知?”
  高不凡微笑道:“回头线娘跟你爹说,我三日之后的中午,约他在城南的五里亭会面,保准他能药到病除。”
  窦线娘愕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真的?”
  “我保证!”高不凡肯定地点了点头。
  窦线娘喜道:“那我现在回去告诉阿爹!”
  高不凡连忙拉住她的小手,笑道:“不必急在一时,吃完了再走,这几天线娘一定没吃好吧,你看你都瘦了。”说完亲呢地捏了捏后者的下巴。
  高不凡猜得倒是没错,窦线娘这几天都守在床前服侍老爹,几乎粒米不进,也担心得没有胃口,此时安稳了些,顿觉饥肠辘辘,肚子也禁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窦线娘不由俏脸绯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高不凡既心疼又好笑,连忙拉着前者重新坐下。
  窦线娘饿得实在不行了,便大块剁颐起来,吃得十分香甜。
  傍晚时份,窦线娘回到城中,兴冲冲地赶到父亲窦建德的房中,发现后者躺在床上熟睡了,便问负责照看的婢女道:“我爹喝过药了没?”
  “喝过了!”婢女答道。
  窦线娘闻言放下心来,让婢女退下,然后走回床边,伸手探了探父亲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正准备悄然退出去,忽发现床前的靴子竟然不见了,不由暗暗奇怪,目光下意识地落在父亲的脚上,结果发现那双靴子竟然穿上了。
  窦线娘正惊疑不定,窦建德轻咳一声翻了个身,“醒”了。
  “阿爹醒了!”窦线娘发现父亲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不禁欣喜万分。
  窦建德嗯了一声,把双脚缩回被子下,责备道:“外面风大雪大,天寒地冻,你这丫头又跑哪去了?”
  窦线娘犹豫了下,低声道:“高大哥来了!”
  窦建德“勃然色变”,霍地坐起来怒道:“高长卿来作甚,是要取我窦建德的项上人头吗?这小子真够狠的,竟要斩尽杀绝,线娘你以后不准再见他,否则不要叫我这个爹!”
  窦线娘委屈地道:“不是的,阿爹你误会了,高大哥从来没想过要阿爹的命。”
  窦建德冷哼一声道:“那他来这里作甚?他抢了河间郡和信都郡还不够,莫非要把清河郡和平原郡也抢去才满意?”
  窦线娘撅起小嘴道:“高大哥只是想约阿爹三日后在城南的五里亭相见而已。”
  窦建德面色变幻不定,良久才冷冷地道:“有什么好见的,不见!”
  窦线娘并不笨,此时已经隐隐猜到自家老头子是故意装作病得很重的,现在说不见高大哥,估计也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眼珠一转,遗憾地道:“好吧,那我跟高大哥说,阿爹不想见他。”
  窦建德眼见女儿就要走出房间,再也装不下去了,急忙道:“且慢,既然来都来了,看在线娘你的面子上,为父见一见他又何况。我倒要看看,他高长卿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窦线娘闻言,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来,窦建德尴尬地轻咳一声,恼火地道:“三日后什么时辰,总不能让你老子我等他一天吧?他高长卿还没那大的面子!”
  “高大哥说是三日后的中午!”窦线娘连忙收敛起笑容,免得老头子脸上挂不住发飙。
  窦建德瞪了女儿一眼道:“知道了,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窦线娘喜滋滋地走出房间,看到老头子这个样子便知道没什么事了,总算放下心来,莫名的一阵轻松,而且她知道,高大哥既然约父亲见面,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自己安心等结果就行了。


第586章 结盟
  雪后初晴,休养了几天后,窦建德的病情已经大为好转,心情也好了些许,因为这几天陆续有被打散的旧部赶来南宫城会合了,凌敬、宋正本、王伏宝和高士兴四人先后赶到,又重新聚集起了七八千人,这无疑令窦建德又恢复了些许底气,不过高雅贤和苏定方并没有回来,看样子是凶多吉少了。
  这一日是高不凡和窦建德约好会面的日子,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尽管被人家打得满地找牙,但老窦还是要面子的,勉强凑齐了一支两百人的骑兵,把装备收拾得整齐锃亮,然后便昂首挺胸地从南城门出发赴约了。
  窦线娘还是放心不下,生恐两人谈不拢,又起冲突,便跟着老爹窦建德一起出城。
  雪化后的道路泥泞不堪,道路两旁的山野,东一堆西一丛,均是未融化的积雪,树上挂着的冰棱如万千倒悬的刀剑,在阳光下折射着凛然的寒光。
  高不凡的笑容很灿烂,两排牙齿洁白而整齐,在窦线娘看来自然是英俊帅气的,但在老窦看来却是十分欠揍,恨不得一拳把这两排牙齿捣碎掉,以报一败涂地之仇。
  “窦将军真信人也,才迟到了半个时辰,实乃我辈之锴模也!”高不凡站在亭前微笑拱手道。
  窦建德正滚鞍下马,闻言差点一脚踏空,幸好抓住了马鞍才没有当场出丑,冷哼一声道:“要不是看在线娘这妮子的分上,本将军还懒得来了,你小子要是不乐意等,大可以不等。”
  “爹!”窦线娘低低地唤了一声,有点担忧地望向高大哥。
  高不凡对着窦线娘温和点了点头,示意无妨,窦建德现在不过是死鸭子,只剩下嘴硬了,看在线娘的分上,让这老倔头在属下面前长一下脸面又何妨,所以神色自若地笑道:“半个时辰本总管还等得起,窦大将军里面请。”
  窦建德冷哼一声,举步往凉亭内走去,窦线娘本来想退开的,不过高不凡却招了招手道:“线娘一起进来吧,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的。”
  “噢!”窦线娘立即乖巧地跟了进凉亭,还像小鸟依人一般站在高不凡的身边。
  窦建德见状气得直翻白眼,果然女生外向,沉声道:“高长卿,你约本将军来有什么事,不用拐弯抹角了!”
  高不凡不由无语,我这都还没开口,怎么就拐弯抹角了,不过老窦这口气比之前明显变软了,这顿揍果然没有白挨。
  “既然窦叔叔如此说,那长卿便直言了,我要娶线娘,还请窦叔叔成全!”高不凡说着很自然地牵住了窦线娘的小手,后者倾刻间满脸通红,又羞又喜。
  窦建德也愕住了,显然没料到高不凡会如此直接向自己提亲,老脸慢慢阴沉下来,岂有此理,这小子太嚣张了,怒道:“凭什么?”
  高不凡扬了扬与窦线娘牵着的小手,微笑道:“就凭这个。”
  窦建德的老脸瞬间由黑转红,正要骂娘,高不凡却又加了一句:“还有信都郡的十座县城作为聘礼!”
  窦建德咕噜一声,把骂到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窦线娘又惊又喜,心里像吃蜜一般,高大哥为了自己竟然肯让出十座县城。
  窦建德却冷笑一声,有点市侩地道:“我窦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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