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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医国高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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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大人,下官以为,咱们当臣子的,以忠心为上。这件案子应当如实上奏皇上,如何处置当由皇上作主,咱们当臣子的怎么能绕过皇上,擅自拿主意?这与欺君何异?”马吉翔一开口,就把皇上搬了出来,而且还口口声声不离忠心二字,他自以为这番话说得堂堂正正,大义凛然,你吕大器和黄宗羲再是大学士,也不敢欺君吧?
    “马大人,若论忠心,吕某自问不必你少,何必上纲上线,乱安罪名?既忠心为上,又能为君父解忧,才是既忠且能的臣子,此案之中奥妙岂是你能知晓的?”吕大器一听此言,立即正色训斥道。
    “吕大人,下官是不如你学问深,也不如你懂得多,但下官明白,陛下乃有道明君,最是圣明不过,岂能让臣子欺蒙?我等只管将实情报上去,由圣上裁断,我等只依旨办事即可。莫非吕大人以为比陛下还高明?”
    马吉翔哪里能容忍吕大器的训斥,当即反驳回去。
    帽子越扣越大,再加上马吉翔那种洋洋得意的神色,把吕大器气得脸色焦黄,山羊胡一撅一撅的,呼呼喘粗气,却无言以辨。
    或者说是不屑一辨。
    “吕大人,马指挥使,我们同殿为臣,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呢?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黄宗羲见二人杠上了,连忙站起身来解劝。
    “吕大人,马指挥使说得非常对,咱们作臣子的的确应该跟皇上实话实说,那才是纯忠嘛。”黄宗羲对吕大器说道。
    “黄太冲!你怎么能和稀泥?!这事也是好当和事佬的?”吕大器没想到黄宗羲向着马吉翔说话,本来对黄宗羲很有好感,这下让他有些失望。
    “吕大人,胡子都一大把了,怎么脾气这么大?”黄宗羲侧过身子,不让马吉翔看到自己的神色,冲吕大器眨巴了两下眼睛。
    吕大器不明白黄宗羲搞什么鬼,就不说话,看黄宗羲怎么处理此事。
    “马指挥使,这样吧,这件案子你从密查到抓人到审讯人犯,每个过程都有参与,你最有发言权。要不你就将此案原原本本奏给皇上,然后我等听旨行事,如何?”黄宗羲转过脸笑着对马吉翔说道。
    “要说这件案子嘛,下官确实有些苦劳,不过,下官去奏报给皇上,也决不会埋没了三位大人的功劳。既然黄大人这么说了,那下官这就进宫面君,告辞!”
    马吉翔争到了案子的汇报权,感觉很是兴奋。得意洋洋地说了一些场面话,转身就要走。
    李元胤知道自己本来就是打酱油的,只是因为案子牵涉到了禁军,所以皇上才会点了他的名,让他参与办案。只要把人都抓住,别引起禁军的不安,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如何审,如何报,他才不关心呢。
    所以,他一直坐在旁边喝茶,并不插话。
    不说话,不代表他看不清那三位的真实意图,见马吉翔着了黄宗羲的道,而马吉翔傻乎乎地还不知情,心里一笑,连忙站起身来,拦住马吉翔,作了一个团团揖,道:“三位大人,下官还有军务要忙,就先走一步。至于案子如何审,如何上奏,全凭三位大人定夺,元胤绝无异意。”
    说完,辞了出来。
    在路上,李元胤心想:“你们以为都很聪明,可想没想过,皇上才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哩,一个个的小把戏,能瞒得过他?真是笑话。回去我就写奏章,把今日之事奏给皇上。”
    ……
    吕大器见马、李二人都走了,对黄宗羲道:“太冲,何必得罪马吉翔呢?”
    “谈不上得罪。他这段时间确实立了些功劳,心态有些膨胀了。作为锦衣卫指挥使,有了膨胀的权力欲可不是好事。要是通过这件事能让他明白自己的份量,对朝廷总是件好事吧。”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恶整黄宗羲
    朱由榔见马吉翔一个人来奏案情,而主审官和副审官都没来,不由感到一丝奇怪。
    待马吉翔奏完,又看了看卷宗和供词,心下有些着恼。
    吕大器和黄宗羲判断的不错,朱由榔确实不想让这个案子沾上新政的痕迹。道理很简单,新政虽然触动了士子和富人的利益,但看如今的局势,他们心里不是那么乐意,但一来是涉及到私利,一向高大上的文人们不能宣之于口;二来自己的决心很大,在朝中威势日盛,没有带头之人,谁也不愿意出头触自己的霉头。有这两条,他们不认也得捏着鼻子认首发
    但如果将黄逢元定为叛国,而黄日章等人却定为因不满新政而起心造反,恐怕会惹起非议,将来有没有人拿这个事说事,还不一定呢。
    正好有了黄逢元通敌之事,为何不问成叛国谋逆?反正他们都是死,为什么不让他们临死前为朝廷做点贡献呢?马吉翔、李元胤是武人不明白其中道理,吕大器、黄宗羲你们二位也不明白?
    “审案的一共四位,怎么你自己来了?那三位呢?”朱由榔把卷宗放下,淡淡地问了一句。
    一听皇上开口不说案子的事,先问那三位,马吉翔心里一惊:“坏了,是不是自己表现太过了?”
    “启奏陛下,李指挥使说是军务繁忙,回军营处理军务去了,吕大人和黄大人都说这个案子自始至终臣都有参与,所以推举臣来上奏。”马吉翔心下惴惴,来不及想别的说辞,只好按原来想好的说。
    “一个忙,两个说你有功劳,所以你就越俎代庖了?”朱由榔冷冷地问道。
    马吉翔一听话头不对,急忙跪倒:“这个,嗯,那个……。”话都说不全了。
    “别这个那个的了,这个案子如此定谳,是你们商量好的?”
    “……,不是,不,是……。”马吉翔再笨,此时也明白,自己这回是当了出头椽子了。
    “究竟是还是不是?你一脑门子糨糊,什么都没弄明白,就来回奏?!回去重审!”朱由榔气得骂了一句,把卷宗扔给马吉翔。
    马吉翔拣起地上的卷宗,着急忙慌地退出殿去。
    出了殿,马吉翔一抹脑门子上的汗,心想:“怎么回事?破了这么大的一件案子,没落到好,反而挨了一通骂?哪里不对呢?”
    一转眼,见白兴站在殿外含笑看着他,心想自己反正也没有什么朋友,跟白兴倒谈得来,不如请教请教他。想到这里,连忙凑上前去,悄声说道:“老白,下值后去我府上喝两盅?我那里可是有上好的梨花白。”
    “行。不过,咱可说好了,喝酒行,别的咱老白可弄不明白。”白兴爽快地答应了。
    “知道知道,就算有事,我也不会问你。皇上说我一脑子糨糊,我看咱哥俩差不多,你也是一脑门子糨糊。”马吉翔笑道。
    “别废话了,快滚吧,让皇上看见,我也得跟着挨排头。”白兴作势要踢,马吉翔赶快走了。
    马吉翔走后不久,李元胤的密折就到了。
    朱由榔看罢,这才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心说:“马吉翔有点膨胀,吕、黄二人看不起他,这才把他支过来,借我的手打一打马吉翔的嚣张气焰。”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味:“黄宗羲啊黄宗羲,你连本皇上也敢算计啊。好吧,马吉翔挨了训,你也甭想好过。”
    想到这里,朱由榔开始想坏点子。看了看天色,已是酉正,这时候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心中一动,对李洪道:“去御膳房挑只个大的烧鸡,最好带着汤汤水水,给黄宗羲送去。就说黄爱卿操劳国是,甚是辛苦,特赏赐烧鸡一只。记住,传旨太监一定要看着他吃完,才能回宫覆旨。”
    “是,奴婢遵旨!”李洪答应一声,下去安排去了。
    ……
    朱由榔所料不差,黄宗羲确实是刚吃过饭,肚子里已经满满的了,实在是不想再吃东西。可“君有赐,不敢辞”,别说是香喷喷的烧鸡,就是毒药,那也得喝下去。
    黄宗羲那么聪明的人,当然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心道:“皇上,您这可是报复不过夜啊,可这法子太损了吧。”
    无奈,谢过恩后,黄宗羲净了手,把那个盛烧鸡的汤盆端到自己跟前,当着传旨太监的面,一点一点地用手撕着慢慢吃。
    反正也没限定时间,吃完就行,慢慢吃呗。
    烧鸡这种肉食非常难以克化,吃多了胃会急速膨胀。而胃虽然有极强的弹性,但等胀到最大限度时,就会有痛感。打个比方说,平时你的胃的空间最多能盛下一碗饭,当超过一碗时,胃会进一步扩张,强行盛下这多出的一碗饭。但这时,由于扩张就会有痛感了。
    也亏了黄宗羲有点小聪明,不慌不忙慢慢吃,若是吃得快了,非把他撑坏了不可。
    一只烧鸡让他整整吃了半个时辰,饶是如此,到最后他都感觉鸡肉到了嗓子眼了,强忍着没有呕出来。
    太监回宫覆旨了,黄宗羲可难受了。胃胀得难受,还隐隐有些疼痛,是坐也不得,躺也躺不得,院子里还下着雨,只好让丫环打着伞,在院子里来回慢慢溜达。
    一直溜达了两个多时辰,黄宗羲才感觉胃稍微舒服了一些,虽然还有些胀,但已经不疼了。
    溜达了两个多时辰,腿和腰都受不了,早就又酸又疼,等感觉稍微好点了,连忙让丫环伺候着洗了脚,躺到床上,让妻子和丫环轮流不停地揉肚子。
    “老爷,皇上待你可真是没说的哈,吃个烧鸡也能想起你来。”他妻子不懂其中奥妙,还为得到皇上的赏赐沾沾自喜呢。
    黄宗羲那个气啊,心道:“你特么瞎么?傻老娘们就是蠢!没看到老爷我难受了大半夜了?这哪是恩典啊,这是整我呢好不好?”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是白了妻子一眼,嘴里边还得附和着:“是啊,皇恩浩荡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话说的太难听了
    马吉翔挨了皇上一顿训斥,知道事情是办砸了,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
    “老白,你说我老马也算忠心耿耿吧?案子是个什么情况我就全封不动地奏给皇上,皇上怎么还骂我呢?”
    马吉翔跟白兴两人在他府里,弄了四个下酒菜,边喝边问出自己的疑惑。
    像这种事关朝政的大事,你倒是找个明白人给你解解惑啊,可他偏偏找了白兴。
    白兴就是个侍卫头子,干的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勾当,让他杀个人行,像这种弯弯绕绕的事,他哪里懂啊。
    不过,这家伙也有个小聪明,这个事还真让他蒙上来了。
    听了马吉翔的叙说,白兴把一条腿放到旁边一张凳子上,用牙签剔着牙,皱着眉头想了半晌,道:“我估摸着,皇上有些话不能明说,吕大人和黄大人的意思可能就是想把皇上不能明说的事给办了。”
    “不能明说?不能吧,直接下旨就行了,跟臣子还有什么客气的?”马吉翔摇了摇头,不同意白兴的分析。
    “老马,不能明说的事怎么直接下旨?打个比方啊,先说好了,老马,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可别急。我这脑子笨,实在想不出别的比方,只有这个比方还合适一些。”白兴嘴边噙着笑,对马吉翔说道。
    “说吧,不跟你急。”马吉翔倒也没往别处想。
    “比方说,你爹,你别急,咱不能拿皇上打比方是吧,那太不恭敬,只能拿你爹他老人家打个比方,没别的意思。”
    “没事,你说就行,君父君父,君和父本来就是一个辈的。”马吉翔倒也爽快。
    “好吧。比方说,你爹看中了一个好人家的闺女,而且这事还只有你能办下来,但这事好说不好听,他能给你说出来吗?指定不能啊,是吧?在这种情形下,你这当儿子的是等你爹把话给你挑明了,还是就当不知道,主动把那闺女给你爹送去?”白兴严肃地说道。
    “着啊!”马吉翔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明白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当儿子的当然得往老爹心眼里做事,那才是孝啊。”
    白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对对对,这才是好儿子呢。”
    马吉翔一看白兴那样,这才明白过来,把眼珠子一瞪:“老白,理是这么个理,可这话太难听了吧?哎,你怎么不拿你爹打比方呢?我爹是爹,你爹不是爹?”
    “早跟你说了,你还急?!我爹早死了,再说,我爹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爹就是那样的人?怎么说话呢?”马吉翔真有点急了。
    “好好好,算我错了行吧?”白兴连忙举手讨饶,说好话认错。
    闹了一阵,白兴又严肃地跟马吉翔道:“老马,我觉得这事你做的还有一个地方不对。你想啊,吕大人是主审,黄大人是副审,这件案子如何办,应该以他俩为主,你跟李元胤就是负责跑腿、拿人。你巴巴地跑来,把那三位撇下,这事做的有些过了。”
    “这话对,老白,是我做的太过了,怪不得皇上骂我一脑门子糨糊呢。”马吉翔经过白兴这么一解说,算是彻底明白错在哪里了。
    他想起吕大器和黄宗羲的态度,心里不恨吕大器,倒是把黄宗羲给恨上了:“姓黄的,你明说不行吗?犯得着这么耍我?给我玩阴的?分明是看不起我马吉翔啊,行,咱走着瞧!”
    白兴看马吉翔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劝道:“老马,咱们主子可是圣明得很,眼里不揉沙子。我呢,就是皇上手里一把刀子,让我攮谁我就攮谁;你呢,就好比皇上的一条狗,让你咬谁你就咬谁就得了,别的,千万别想太多,想太多了可不好。像朝堂上这些动心眼的事,不是咱这样的能玩得了的。”
    “对对对,这话说得对,不是好兄弟可说不出这种掏心窝子的话来。”马吉翔点点头,非常赞成白兴的说法。
    “唉,不对啊,你怎么不是狗?打比方没这么打的吧?”
    “我也是狗,咱都是狗行了吧……。”
    ……
    马吉翔虽听了白兴的劝,但对黄宗羲的恨是一点都没减。直到次日,手下来报,说皇上赐了黄宗羲一只鸡,折腾得黄宗羲半夜都没睡好,他才哈哈大笑,恨意稍微减了些。
    ……
    三木之下,何供不可得?黄日章等人终于还是按叛国谋逆的罪名给定了罪。
    不过,量刑的时候,朱由榔还是区别对待的。黄逢元被定为凌迟,其他人都是斩立决。
    对于别的犯人,老百姓可能还会抱有一定的同情心,但对于叛国者,却是一点也不会有同情心,反而更加痛恨,尤其勾结的还是鞑子,更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所以,官府的告示一出,广州城的老百姓群情激愤,对黄日章和黄逢元等人更是痛骂不止。
    到了行刑这天,看热闹的百姓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将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防出事,监斩官吕大器请旨,调了一千禁军前来,这才将现场秩序维持首发
    对于凌迟这种酷刑,广州的老百姓只是听说过,谁也没见过。
    听说这种刑罚,极无人道,主要是对谋反、逆伦等影响统治的犯人才会施用。行刑时,刽子手要按皇上钦定的刀数慢慢零割碎剐,一天割不完,第二天再割,在最后一刀割完之前,绝对不能让犯人死掉。
    可想而知,犯人在死之前遭受多大的痛苦。
    但,不这样不足以起到震慑作用。
    对于这种刑罚,朱由榔开始觉得有些太残酷,有心全部改为斩立决。但又一想,一刀杀了倒是痛快,也人道,但这种叛国谋逆的大罪都不严惩,后边再有仿效的人怎么办?自己这小朝廷可经不起三番五次地折腾。
    最后,还是下了狠心,将刀数定为1006刀。
    这个刀数还是体现了他仁慈的一面。
    要知道,历史上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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