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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医国高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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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低眉顺眼地分列两侧,陈邦彦一人居东,焦琏和二白则站到西侧。
    朱由榔打量了焦琏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只见焦琏三十多岁,身材不高不低,白净面皮,细腰乍背,双臂较常人要长一些,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再看二白,朱由榔差点乐出来。
    白贵长得身材高大,皮肤倒是挺白,有点儒雅之相,不过就是脸有点长,跟马脸差不多。
    白兴是白贵的亲弟弟,长相和气质却正好跟白贵相反,白兴个子不高却很敦实,方面大耳,皮肤黝黑,透着一点点凶悍。
    “这尼玛是亲兄弟吗?也不知道他们父母怎么生的这俩货,跟黑白无常似的。”朱由榔心里暗乐。
    “陈爱卿,朕命你挑选军士,办得怎么样了?”朱由榔问道。
    “启禀皇上,军士已经挑选好了。”陈邦彦答道。
    “哦?这么快?走,陪朕去看一看这些勇士。”朱由榔站起身来。
    “皇上,臣等愚昧,有一事不明,想请皇上解惑。”陈邦彦没动地方,一拱手说道。
    “哦?”朱由榔看了看陈邦彦,再看一看焦琏他们,坐回椅子:“说吧。”
    “皇上,臣跟焦将军计议许久,总是觉得皇上深入虎穴太过冒险。臣等有三个疑问:第一,皇上言之凿凿,说清军已到惠州,而且一定在二十五日假扮明军偷袭广州。我们所有行动都是基于这一判断之上,如果消息稍有不准,则必会前功尽弃;第二,陈际泰、林察五万大军屯于三水,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进攻肇庆,此乃一大隐患;第三,假设一切如皇上所料,我们顺利消灭了进入广州城里的清军,那绍武君臣呢?他们能容得下皇上?莫非皇上以为,您亲冒矢石,救了他们,他们就一定会臣服于皇上?如果他们不臣服于皇上,届时东有清军,西有陈际泰,内有绍武禁军,处境岂不是更危险?”陈邦彦掰着手指头,把心中的三个疑问冲了出来,焦琏和白贵在一旁连连点头,白兴则一脸茫然地看看朱由榔,再看看陈邦彦,好像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好,卿等能想到这三条,足见心思细密。朕可以回答你,第一,清军一定会在二十五日偷袭广州城;第二,陈际泰、林察虽然大败林佳鼎,主要是林佳鼎太重乡情,没有识破林察的诈降计。以朕看来,这两人都非心智深沉,目光远大的帅才。他们一定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根本不会西出三水一步;第三条陈爱卿所虑极是,如果把握不好,绝对会使我军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不过,清兵的战斗力非常强,朕料他们一定会很快击溃绍武军的抵抗意志,消灭大部分守军。如果我们要在四面包围之中实现反盘,出手的时机非常重要,早不得,也晚不得。”朱由榔答道。
    “皇上,您为何如此确定清军和陈际泰的行动?莫非另有情报渠道?”陈邦彦问道。
    “陈爱卿,岂不闻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朱由榔不悦地看了陈邦彦一眼,牛逼哄哄地拽开了文。
    “臣失言了,请皇上治罪。”陈邦彦闻言大惊,连忙请罪。

第九章 有碍干和
    朱由榔那段话的意思很明白:“这事保密,你陈邦彦压根就不该问。”
    既掩盖了自己的先知先觉,又显得莫测高深,不得不说,朱由榔这一手玩得非常高明。
    “还有疑问吗?”朱由榔问道。
    “没有了。”陈邦彦答道。
    其实,他心里还有个疑问,就是出手的时机如何掌握?朱聿粤怎么办?但他迟疑了一下,没有问出口。显然,最佳的出手时机是清兵摧毁绍武朝权力中枢之后,而大队清兵未进城之前。看皇上的意思,已经胸有成竹,自不必问。至于朱聿粤,这事问不问都一样,皇上绝对不能说出别的话来,天无二日,说不得,到时需要自己这个忠臣挺身而出了。至于把清军挡在城外之后,安抚广州城内百姓,引绍武朝文武为已所用,这也是一篇大文章,必须自己帮着谋划。
    “焦爱卿,朕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咱们的兵能战否?”朱由榔转过头问焦琏。
    焦琏的官位是都督同知,在永历朝的武将之中只逊于杨国威,白氏兄弟官拜参将,与刘起蛟都是焦琏的得力手下。
    “回皇上话,我朝兵将大都没有上过战场,有的根本没见过血。所以,对上鞑子的话,情况不容乐观。”焦琏一脸忧虑地回道。
    听了焦琏的话,朱由榔不由地心往下沉:“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这样的军队不用说跟豆腐渣一样,一碰就散。自己要征服天下,必须得有一支善打硬仗的军队,这是重中这重的事。不过,要亲自训练军队,必须得等此战过后。那现在怎么办?”
    朱由榔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踱步边焦急地想着主意:“有没有办法让这些兵先见见血?没见过血的军人,往往在第一次杀人时,会有心理障碍,而一旦亲手杀过人,就会突破这种障碍,再下手时,手就不会抖,脚就不会软,虽然跟身经百战的清兵没法比,但勉强也能用了。”
    “陈爱卿,不知道监狱有没有死刑犯?”朱由榔慢慢有了一个损主意。
    “回皇上,别的死刑犯臣不知道,但有五百多靖江王叛逆现在军营看管,是臣与焦将军亲自从广西押解而来的。”陈邦彦躬身答道。
    靖江王是朱亨嘉,于封地桂林自立为帝,由于其采用洪武纪年,否认了除太祖之外所有的皇帝,因而被隆武帝视为叛逆,于去年被瞿式耜、杨国威、焦琏所灭。
    “哦。”朱由榔慢慢坐回椅子,轻轻说了句:“该让军士们见见血了。”
    说完,端起茶轻啜了一口。
    一听这话,陈邦彦心道:“皇上这心可真够狠的!看来,他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啊。”
    想归想,但还是心领神会地回了一句:“是,皇上,臣也觉得该让士兵们见见血了。”
    “嗯,明天一早出发。调600人吧,由焦爱卿和白贵分别带领,化整为零,想办法分批进入广州城。陈爱卿与白兴随朕一同出发,陈爱卿抓总,白兴负责朕的安全。分头准备去吧。”
    “臣遵旨!”
    四人躬身施礼,退出殿去。
    “皇上,奴婢也随你一起去吧?”见众人都走了,王坤连忙躬身问道。
    “滚你的蛋吧!你那破公鸭嗓子一说话,还不立刻露馅?朕不是自投罗网吗?还用敌兵来抓?”朱由榔骂了一句。
    “可是,奴婢不去,谁来伺候皇上起居?”王坤被骂,却不以为意,依然在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朕知道你的忠心。不过,这次你不能跟着去,你帮朕管好宫里的事,特别注意不能让太后和皇后知道朕的真实去向,就说朕去访求贤士了。”朱由榔吩咐道。
    他不打算告诉太后和皇后,免得那两个跟自己最近的女人牵挂。
    虽然自己刚来到这个世上,跟这两人还没有什么亲情,但原主的记忆里,太后慈祥,对他非常疼爱,皇后贤惠,又对他非常依恋。
    “奴婢遵旨!”王坤答应一声。
    “林洪!”朱由榔又对着身后喊了一声。
    “卑职在!”
    随着一声应答,朱由榔身后倏忽转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全身被黑衣包裹在内,只留脸部在外,身材高大,但行动迅捷,悄无声息,跟影子一般。
    这个人就是“影子护卫”首领林洪。
    有明一代,拱卫皇帝安全的是锦衣卫,不过,锦衣卫是负责明面上的护卫,暗里还有内班侍卫。
    内班侍卫一般都是武功高强者,世称“影子护卫”。之所以称他们为“影子”护卫,是因为明面上根本看不到他们,而他们却在暗处时时刻刻保护着皇帝安全。
    他们不归锦衣卫调度,直接归皇帝指挥。
    “林洪,明日你挑选几个得力的手下,暗中保护朕。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露出行藏。”朱由榔吩咐道。
    “遵旨!”
    “退下吧。”
    ……
    下晌,吕大器请旨求见,见到朱由榔后,面色焦急:“皇上,不好了,囚禁在焦琏军中的五百多叛逆军兵哗变!”吕大器身为兵部侍郎,军队的事自然由他陈奏。
    “哦?现在怎么样了?”朱由榔故作惊讶状,连忙问道。
    “已经被焦将军、两位白将军带兵平息下去了。”
    “噢,那就好。”
    “可是,皇上,三位将军杀戮太重,有碍干和,五百多人全杀了不说,大部分都身首异处,有的尸体被刀砍枪扎,都烂成一团碎肉了!臣要参他们一本。”吕大器虽身为兵部主官,但毕竟是文人出身,嘴里叙说着血腥场面,心里仍是大为气愤。
    “奶奶个腚锤子的,文人就是文人,心肠太软。我不知道杀戮太重有碍干和?不过,为了让军士们见见血,哪能再讲妇人之仁?”朱由榔心道。
    “唉,吕爱卿,叛逆哗变在先,三位将军杀戮在后,虽然有些过,但事出有因,而且哗变旋起旋平,没有给肇庆城造成混乱,功大于过,就不要追究了。”朱由榔是始作俑者,自然要为具体执行者说好话。
    皇上给杀降事件定了调子,吕大器就不说话了。

第十章 很有心眼的莽撞汉
    战争就是犯罪。
    为了消灭战争,必须发动战争。
    杀人就是不仁。
    但为了不再杀人,就必须杀人。
    这就是朱由榔的理论。
    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放在后世,就算发动战争,也不能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和战俘下手,这就是后世一直强调的人权。
    五百人的生命不是小数目,要是放在后世,朱由榔肯定会被冠以反人类罪,哪怕他是一国之君,也会遭到全世界的讨伐。
    朱由榔不是嗜杀之人,内心对每个生命也是非常尊重的,要不他也不可能去学医。但是现在,他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不冒险求存,他必将会死无葬身之地,生命也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收割。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仍然不肯妄杀一人,那就太迂腐了。
    这五百战俘是从逆,根本没有死罪,现在首逆伏法,他们没有了效忠对象,反抗的心估计已经很淡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教化得好,是一定会成为良民,或者会成为永历明军的一员,无端被人冠以“哗变”之名全部惨死,朱由榔内心还是有些愧疚的。
    “五百战俘兄弟,你们一路走好,你们的死为我中兴大明做出了贡献,可谓死得光荣,死得伟大。相信你们在九泉之下,必不会埋怨于我。”朱由榔假仁假意地默祷一番,心理总算安宁了少许。
    ……
    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十七日,朱由榔经过仓促的准备,终于出发了。
    他们一行七人,朱由榔、陈邦彦、白兴、四名军士。
    朱由榔作富家公子打扮,月白细绸直身,发髻用一根玉簪绾起,手拿一把折扇。这身打扮简约而不简单,加上面如敷粉,目若朗星,身材挺拔,气度雍容,端的是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模样。
    陈邦彦则是头带四方平定巾,身穿青布程子衣人的打扮。
    白兴和四名军士,则扮成下人,分赶两辆马车,一辆车是轿厢车,供朱由榔乘坐,一辆车则拉了满满当当一车药材。
    朱由榔的现在的名字叫黄致中,“黄”同“皇”,致中则是他前世的名字,其身份是广西梧州黄姓富绅之子。陈邦彦字令斌,号岩野,所以根据岩野的谐音,取名袁野,假扮朱由榔的幕僚。
    一行人出了肇庆城,跟丁圩的选择一样,直奔东南方向的南海而去。
    按陈邦彦的计划,马车的速度一天走七八十里路没有问题,要是皇上身体受得了,一天一百里路也不在话下。这样,最多三天就可到达广州,也就是说,肯定会在十九日晚间抵达广州。而皇上预计的清军秘袭时间是二十五日,有五天的时间差,完全有充裕的时间做准备。
    陈邦彦跟朱由榔坐在第一辆车里,想到此行的凶险,不禁忧心忡忡,他担心的是皇上的安全,如今放眼全国,也只有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皇室后裔了,只要他在,永历朝就在,永历朝在,反清复明就有希望。哪怕清军现在凶焰炽天,只要保存这杆大旗,天下百姓就有盼头,就有投奔的对象。
    “如果皇上出了问题,我陈邦彦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陈邦彦闷闷地想到。
    与他的愁闷不同的是,朱由榔跟赶车的白兴却是非常乐观,一路上有说有笑,浑不把前路的危险当回事。
    “小白,听说昨天你们军营发生了降兵哗变?”朱由榔问道。
    白兴坐在车夫位置上,手里拿着一根长鞭,不时发出“驾”、“吁”等口令,吆喝着拉车的白马。此时听皇上问话,连忙扭头看了朱由榔一眼,答道:“回黄爷的话,是发生了哗变。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对那些降兵说,绍武的兵马上就打过来了,永历的兵要退往梧州,在撤退之前,要先杀了你们这些降兵,这么等死,还不如拼着冲出去呢,最起码还有活命的机会。那些降兵一听,立马就急了,四下一鼓噪,冲出营房,抢了看守的刀枪就往外冲。结果,嘿嘿,被咱们大军包围,跟剁肉馅似的,一个都没跑掉。哎,黄爷,您是不知道,没杀这些人之前,咱们那些新兵蛋子一个个跟娘们似的,等杀了这些人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都他妈疯了,一个个眼珠子发红,跟他妈狼似的,我看着都害怕。我哥说了,这法子太好了,让这些兵心硬了,再上战场,最起码不是软脚蟹了。”白兴兴奋地说道。
    “这小子看着笨头笨脑的,怎么特么也是个话痨?!不但话多,还带脏字,你是跟谁说话呢?额是皇帝知道不?”朱由榔心里想道。
    “白兴,你住嘴!跟黄爷说话也这么口无遮拦?”陈邦彦心情正不好,听白兴说话一点也不讲究,连忙板着脸训道。
    白兴嘿嘿一笑,抓了抓后脑勺:“黄爷,对不住,小的就是个粗坯。我爹我娘也是不靠谱,你看生的我兄弟俩,我哥又高又白,还聪明,还识文断字的,我呢,又矮又黑,还不爱识字。我哥说了我好多回了,说为将者必须得识字,要不看个地图啊,学个兵法啊,看个公文啊,怎么能看得懂?理是这么个理,可我看不进去啊。所以,像我哥那样当个儒将的想法咱是不成了,只能打打杀杀,当个厮杀汉。黄爷,您可别怪小的啊。”
    “行了!白兴,你还没完了是吧?”白兴一席话说完,陈邦彦脸都绿了,你跟皇上带脏话本就不该,怎么还埋怨上父母了?
    “哈哈哈……。”朱由榔哈哈大笑:“无妨,老袁,白兴天真烂漫,所以口无遮拦。难道你要求他一个厮杀汉跟你们读书人一样咬文嚼字?累不累啊?”
    “是,黄爷教训得是。诚如黄爷所说,白兴确实天真烂漫,黄爷不怪他出言无状,真是胸怀如海,袁某佩服之至!”陈邦彦连忙溜须拍马。
    “天真?我真是呵呵了。白兴小子看似无心地一通乱说,若论小心眼,不见得比你陈大人少!”朱由榔心道。

第十一章 九江历险(一)(为签约成功加更)
    朱由榔前世是山东人,家乡在平原地带,一马平川,很少见到青山绿水,所以对于南方的山水一直非常羡慕,觉得那就是一幅幅美丽动人的山水画,有些文气的他,总幻想有一日能在南方的山山水水中适意地生活,做一个悠闲的画中人。
    如今再世为人,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有白兴这个活宝陪着,不时地跟他说个笑话,然后欣赏着赞叹着大自然对于广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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