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国高手-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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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已经脱身”吴应麒冲他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
“谭洪,事已至此,多伤人命无益,降了吧。”随后,吴应麒又大声说道。
“遵命!”谭洪瞬间明白了吴应麒的意思,连忙答道。
山地军101营把总李自芳第一个冲到吴应麒面前,吴应麒把剑一扔,束手就擒。
“你是吴三桂?”李自芳问道。
“正是本王!”吴应麒冷冷地说道。
派头和气势学吴三桂学了个十足十,令李自芳深信不疑,哈哈大笑:“奶奶个熊的,老施、老刘还和咱老李争,这下好了,咱老李得了头功,气死那俩二货!”
说完这话,令士兵大喊:“抓住吴三桂了!抓住吴三桂了!”
少数还在抵抗的清兵听到这个消息,远远又见吴三桂双手被缚立于帐前,心劲登时泄了。
第二百零六章 煮熟的鸭子飞了
“老李,这就是吴三桂了?”
听到李自芳抓到了吴三桂,段兴、施风翔和刘机急忙走过来,施风翔看到吴应麒身着一身王爷服饰,想来应是吴三桂,急忙问道。
“当然是了。老施,老刘,是不是很羡慕咱老李?抓住吴三桂,怎么也得赏万两白银吧?”李自芳腆着肚子,一副心得志满的样子,冲施风翔、刘机显摆。
“得了吧你!还万两白银?!皇上在全州城外铸三顺王的像,连铜都不舍得用,让用铁,说他们不值得用铜。咱们杀一个鞑子人头,皇上奖赏五两银子,这吴三桂的人头么,我看就值二两!”刘机翻了个白眼,打击李自芳。
“你这就是羡慕!老刘你瞧清楚了,这是吴三桂哎,平西王!就值二两银子?亏你说得出口。怎么也值二两五分银吧!”李自芳瞪着眼说道。
“哈哈哈”李自芳、施风翔、刘机放声大笑起来。
吴应麒听他们拿父王开涮,并不着恼,一声不哼,冷着脸子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他已经存了必死之心,还会计较这些?再说,胜者为王败者为贼,胜者向来都有嘲笑败者的权力。
吴应麒之所以没有仗剑自刎,慨然就缚,就是想把明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给父亲的成功脱逃创造条件。
“哎,老李,这不会是假的吧?”段兴没有笑,打量了吴应麒一会儿,感觉这人很怪,不大像吴三桂。
吴应麒一听这话,吓了一跳,不由地闪了段兴一眼。
“哎,老段,不带这样的哈。怎么你们就见不得咱老李立功受赏是咋的?这人身穿王服,你看这架式,一般人有这气度?怎么可能有假?”李自芳一听不乐意了,反问段兴。
“那可不一定。老李,明知皇上早就下了必杀令,若他真是吴三桂,能甘心受辱?早就抹脖子了。你看他如此坦然,好像并不在乎,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段兴道。
“自刎?他当时倒手拿宝剑来着,兴许他怕死呢。不对,确实不对。来人,把谭洪带过来。”李自芳自己也觉得不对了,任谁明知必死,也不会甘心受缚。至于说怕死,更不可能。武将都是刀头舔血的主,谁还在乎生死了?
连忙让人押过谭洪确认。
“你们别费劲了,本王就是吴三桂。之所以不死,是想看一看你们的皇上朱由榔小儿到底是何模样。”吴应麒一听让谭洪来认,放下了心,开口给自己的不死找了个借口。
“谭洪,这是吴三桂吗?”谭洪被五花大绑押了过来,李自芳问他。
谭洪不搭理他,冲着吴应麒跪了下去,头碰山石,大声道:“王爷,末将无能,累您受辱,末将死罪!”
说完,使劲往山石上一碰,顿时头破血流。
押解他的士兵,连忙把他拉起。
“狗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再羞辱王爷,谭某作鬼也决不放过你们!”谭洪起身后,对着李自芳破口大骂。
“押下去,给他裹伤!”李自芳挥了挥手,手下狼兵连推带搡把谭洪押了下去。
“咋样?还怀疑吗?你们三个再嫉妒也是无用了,哈哈哈。”
谭洪这一番表演,还真瞒过了众人的眼,段兴再不怀疑,令人打扫战场,与李自芳一起,押着“吴三桂”下山,找陈匡夏报功。
陈匡夏和白选听说山地军擒了吴三桂,不由大喜,连忙请段兴、李自芳押“吴三桂”进帐。
“你是吴三桂?”陈匡夏见了吴应麒也是一愣,感觉太年轻了。
吴三桂四十岁,怎么也得蓄须了吧?眼前这人颌下无须,面皮紧绷,一看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不由得将信将疑地问道。
“正是本王。”吴应麒昂然而答。
“陈将军,您不用怀疑,刚才已经让关宁军首领谭洪辨认过了。”李自芳在旁说道。
“不对,年龄不对。”白选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来人,多带进些人来,让他们认认此人是谁?”陈匡夏比较持重,吩咐亲兵一句。
然后对李自芳说道:“李将军,非是本将军不信你,实是事关重大,必须确认清楚,方可向皇上请功。你放心,是你的功怎么也跑不了。”
“是是是,那是自然。”李自芳连忙答道。
亲兵叫进一些降兵,一个一个进帐辨认。吴应麒的身份哪里还隐藏得住?
“吴应麒?不是吴三桂?狗娘养的,你耍老子?!”李自芳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由怒极,上前提起吴应麒的脖领子给了他一耳光。
“李将军,稍安勿躁。”陈匡夏连忙止住李自芳,转头对对段兴说道:“段将军,吴三桂玩的是金蝉脱壳,应该还藏身于山中,马上让你的人搜山,一寸山也不要放过,一定要抓住他!”
“末将遵令!”段兴拱手领令,拽着李自芳走了,把山地军全都撒出去搜山。
把山上都搜遍了,却是再也没有找到吴三桂的影子,只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两条辫子。
原来,吴应麒早就看好了一个藏身之处,在一块巨石后面,有一个可以容下两个人的小山洞。挤进山洞,外面草蔓丛生,正好遮住外面的视线,非常隐蔽。
这个山洞,只有他和侍卫王辅臣知道,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王辅臣把吴三桂打晕,趁乱躲进洞里,将洞口伪装好,静静等待时机。
等听到明军欢天喜地地打扫完战场,下山请功去了,王辅臣抽刀把自己和吴三桂的辫子割掉,背起吴三桂,寻路从东面下山而去。
“吴三桂从东面下山,并且刚割了辫子,想来并不难找。段将军,爬山跃岭是山地军的强项,还是你们派兵去搜捕吧。”陈匡夏对段兴说道。
“遵令!”
段兴很领陈匡夏的情。
因为他明白,人家陈匡夏这是不愿意抢功,所以才这么说。
段兴也不藏私,有样学样,只把李自芳的101营派了出去。
李自芳想把飞走的鸭子抓回来,自是非常用心。
第二百零七章 傅山真捷才
马元利非常郁闷,率五千精骑赶到澧州时,吴三桂这块大肥肉就被陈匡夏、白选、段兴三人给吃干抹净,他连口汤都没捞着。
正郁闷不已时,又接到李定国军令,令其迅速赶往江西,攻占新喻,大军稍作休整,迅速跟进。
马元利这才心情稍好些,奉令率军往江西驰去。
二月二十五日,济尔哈朗前军已至良兴,距广州城只五十余里,一日可达。
李定国的塘报也于此日到了。
“臣于正月二十五日,遣白选、段兴,并请陈匡夏将军出常德,将吴贼围困于马颈山,二十七日强攻罗洛浑大营,清兵不敌,败退;遣马进忠、冯双礼追击,连败之;三月初二日,罗洛浑逃至荆州,被刘秀堵住去路,转道公安,被马宝生擒。此役生擒罗洛浑、塔瞻、巩阿岱,击毙锡翰、夏舒,杀死清兵二万二千人,俘虏二万八千人,其中八旗兵八千三百人,汉军旗兵二万人。
三月初三夜,山地军烧毁吴贼粮草,迫其下山,初四,全歼吴贼三万人。吴贼于乱军中与其次子应麒互换衣物,我军判断失误,致使吴贼脱逃,现正派兵四处搜索。
后,臣遣马元利率五千精骑星夜直进新喻,克之,随后臣率大军跟进,现已进驻新喻。
吴贼脱逃,臣罪大焉,请陛下降罪。”
朱由榔阅毕大喜,对送塘报的陈子壮道:“李定国这一仗,擒了一个亲王,斩杀俘虏八万清兵,用兵得当,算得上大功一件。逃了吴三桂,算是美中不足吧。朕是想要吴三桂的命,但更想消灭清兵有生力量,逃了一个吴三桂,算不得大事。
如今克期完成战略包围,左路军行军一千六百里,其艰辛可想而知。”
“陛下,在将士们心里,大概擒获吴三桂更加重要吧,毕竟陛下曾经就此下过旨意。臣以为,可下旨慰勉其功,但其过也当严责。”陈子壮道。
朱由榔明白,陈子壮没有把话说明,但话外之意是怕对自己的威望有损。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集生所言有理。雪松,就按集生所言拟旨。逃了吴三桂,朕可暂不追究,但其生死必须着落在左路军身上,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擒杀,否则朕一定会追究李定国、段兴之责。”
“是,臣遵旨。”顾炎武躬身领旨。
“行了,这回朕不用再藏着掖着的了。宣马吉翔!”朱由榔吩咐李洪道。
李洪出殿,令小太监去传旨。
不一刻,马吉翔上殿。
“秘密监视钱谦益,尤其注意他带来的三百多名家丁。”朱由榔对马吉翔说道。
“啊?皇上,钱谦益?”马吉翔抬起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是清朝细作,朕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动他,是留着他有用。”朱由榔解释了一句。
“是,臣遵旨!”马吉翔这才回过味来,连忙领旨退下。
他刚走,陈际泰就来了。
“启奏陛下,傅山与柳儒士回来了。”陈际泰奏道。
“哦?宣!”朱由榔一听,眼波一闪,没做任何迟疑,就令将二人宣上殿来。
李洪趋步出殿,带进两个人来。
朱由榔凝神一看,见有两人低头趋步进殿,面部看不清楚,单见二人皆着灰色道服。
“臣傅山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罪妇柳如是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二人进殿之后,磕头行礼毕跪地不起。
“傅山,抬起头来。”
朱由榔对傅山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一直想见一见这位梁羽生先生笔下的传奇人物。
无极剑法高超绝伦,医术精湛通神,这是梁羽生先生笔下傅山的两大特征。
而在真实历史上,傅山却是一位“朱衣”道人,对于庄子学说、医术、书法、绘画、律法都有研究,一生都在从事反清复明大业。
傅山抬走头来,朱由榔定睛一看,见傅山三绺长须、面色红润,只看面相,倒是非常符合梁羽生先生的描写。
只有一点,梁羽生将傅山描写成“儒衣儒服”的读书人,跟他现实中身着道袍大相径庭。
“傅山,你使剑?”朱由榔问道。
“回陛下,臣是使剑。”傅山没想到皇上不问自己如何深入南直隶救出柳如是的过程,倒问起自己的兵器,一愣神,连忙答道。
“使的是无极剑法?”朱由榔再问。
“回陛下,臣使的是青龙剑法。无极剑法之名臣未曾听说,江湖也未有流传。陛下,不知此剑法是何人所创?”傅山答道。
傅山也是痴于武学之人,回话之间竟忘了规矩,皇上可以问他,他怎么可以反问皇上?
“咳咳咳”陈际泰作为他的上司,知他行为不妥,连忙掩嘴咳嗽两声提醒他。
“哦,臣失仪,臣有罪。”傅山得陈际泰提醒,立即醒悟过来,连忙请罪。
“呵呵呵,无妨,你虽是臣子,却不在衙门供职,长年行走于江湖之上,朕不怪你失仪之罪。”朱由榔笑道。
“至于这无极剑法么,朕也是听说的,听说是一位叫梁羽生的侠士所创。你既未听说,想来也是以讹传讹了。”朱由榔顺口胡诌。
“哦,臣要四处访问此人,若是真能访到梁先生,臣倒想请教请教其无极剑法。”傅山有些失望地答道。
“行,你访吧,朕敢肯定,你一辈子也访不到此人。”朱由榔心道。
“傅山,你平日也穿灰色道袍吗?人称你朱衣道人,难道不是该穿红色道袍?”朱由榔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解开心中的谜团不可。
“朱衣道人?谢陛下赐号,以后臣就着朱色道袍了。”傅山一愕,顺势伏地道谢。
“嗯?啥意思?朱衣道人竟成了朕的赐号?”朱由榔被傅山弄得一愣。
再一细想,倒明白了。
原来历史上,傅山一直从事秘密反清复明事业,着红衣,是不忘大明之意。红者,朱也。
而如今,由于自己的穿越,反清复明成了大明中兴,傅山自是不用着红衣以示不忘朱氏江山之意了。
呵呵,日后史学家说到傅山之时,会不会加上一笔:“永历皇帝赐号朱衣道人以示荣宠?”
傅山真有捷才!
第二百零八章 杨爱并不服气
“念卿出昆明、入南直隶,颇有劳绩,朕赐你朱衣道人之号,另赏红色道袍一袭。”朱由榔心想,既要施恩,索性就施大点恩,反正傅山“历史清白”,对大明朝忠心耿耿,不至于陷自己于“无识人之明”境地,于是就顺水推舟,赐号赐衣。
“谢陛下赏赐,臣定忠于圣君,报效大明,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傅山激动坏了,眼含热泪,连连磕头表忠心。
也难怪他如此激动,赐号赐衣那是多大恩典?别的不说,他要穿着朱由榔赐的道袍出行,谁人见了不给他行礼?就算他把御赐的道袍供奉起来,不穿出来,只要他不犯谋反大罪,有这道袍在,跟免死金牌差不多。这在永历朝,还是蝎子巴巴独一份啊。
“平身,退在一旁。”朱由榔道。
傅山拭拭泪,行了礼,退到一旁。
打发了傅山,朱由榔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如是。
对柳如是的兴趣,比傅山大的多。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美?又究竟多有才?竟引得无数人骚客争相赞颂?”朱由榔心道。
“如是,抬起头来。”朱由榔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他要好好看看柳如是倒底是何等模样。
柳如是缓缓抬起头来,朱由榔凝神一看,不由地呯然心动。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
眉如远黛,目似深潭,肤白如雪,发黑似墨。岁月似乎在她这里停滞了,年方三十一岁,却如不足二十一样。
唯一与她年龄相配的,是她眼神里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悲伤和痛苦,而这种悲伤正反映了她内心的无奈、挣扎和不知所措。
朱由榔当然明白柳如是为何会有如许多的情绪,还不是为了她的丈夫钱谦益。
她是一个多情的人,也是一个正义的人,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系于钱谦益一人,期望丈夫投身到反清复明大业中去,却不想遇人不淑,竟委身于一个卖国贼人这种心里的期盼与现实的巨大差距,让她陷于痛苦之中而不能自拔。
而她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这种痛苦,却让朱由榔募地一痛,总想为她做点什么,以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平身吧。”朱由榔吩咐道。
“谢陛下。”柳如是磕个头,盈盈起身,退到傅山身侧。
朱由榔注意到,柳如是吐音如珠,走路不急不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熟女风韵。尽管身着道袍,没有穿红挂绿,也难掩气质如兰。
朱由榔越看越爱。
在他穿越之后遇到的女子之中,论美貌,杨惠怡当属第一;若论气质,毫无疑问,柳如是冠绝群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