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魏霸业-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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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挡不住魏军前进的步伐吧?”
张重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对于火炮这种东西寡人也是略有耳闻,只可惜只闻其名不见其物!魏军把火炮的制作方法都垄断了。假设魏军以火炮攻坚,只怕守城不是一个好法子。”
这个时候,牧府相司马张耽出列道:“大王,臣听说国家以兵为强,以将为主。主将之人,是存亡的关键,吉凶都在他身上。所以燕国任用乐毅,攻破齐国全境,等到任用骑劫,丧失了七十座城池的土地!”
“因此古代的明君无不谨慎地选用将相。现在最紧要的,就在于用一个好军师。可是议论者举荐的多为旧臣宿将,未必是最好的精英之人。再说韩信被举用,不是靠旧名;司马穰苴受信任,他不是旧将领;吕蒙得到晋升,靠的不是旧功勋;魏延得到任用,不是靠旧德。”
“明王举用人,大概不是按常规,只要有才能,就授以大事。现在强寇已经到了郊区,诸将不进兵,人心不稳,危险渐渐逼近了。”
“中护军、福禄伯谢艾,文武兼备,很懂战略。如果授以他兵权,委以决断征战的大任,必定能抗击敌寇,尽歼凶顽!”
张重华闻言,便把目光放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艾身上:“谢卿,你可有征讨敌寇之策?”
谢艾肃容道:“从前耿弇不愿意把贼寇留给君父,黄权愿率万人拒敌。如若魏军来犯,大王愿意相信我,臣一定不辱使命,为大王消灭敌寇,叫魏军有来无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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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8章 未战先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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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9章 西凉张氏
金城府衙。
冉闵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文书,下面左右两侧坐着秦牧、荀稷二位心腹的谋臣。
“你们看看,这是张重华给朕的诏书。他想向我大魏称臣纳贡,让朕册封他为凉王、凉州牧、西域大都护、西凉六夷大都督、征西大将军。”
秦牧看过了诏书,便笑着道:“陛下,看来这位刚刚成为西凉之主的年轻人,其胆略不下于其父张骏呀!”
“哼,张重华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称臣纳贡,朕不要这些虚的,虚的东西没用,朕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城池土地和人口!”
“陛下打算怎么做?”
“秦牧,依你看,咱们能不能一战灭凉?”
闻言,秦牧想了想,便道:“陛下,不是臣打击你。此时并非灭凉的时机,时机尚未成熟!”
“为何?”
“其一,征辟西凉,劳师远征,后勤负担不起,而且补给线拉得太长的话,容易出问题。”
“其二,关中尚未完全平定。陛下应该心知肚明,关中的很多胡人都躲藏到山里游击,负隅顽抗,与我魏军为敌,若是不将这些胡虏都除掉,我军很难一心一意地灭掉西凉。”
“其三,西凉不等同于关中。关中的秦国建立不过几年,根基太浅,兵强马壮只是一时之声势,就跟纸老虎一样,一戳就破!但西凉不同,西凉有张氏几代人数十年的基业,树大根深,麾下不乏谋臣名将,精兵骁骑甚多。”
“再加上西凉地域辽阔,河州没了还有凉州,凉州没了还有西域,那些穷苦之所,不毛之地,饶是陛下坐拥数十万强军,只怕都难以覆灭!”
听到秦牧的这番话,冉闵陷入了沉思。
西凉张氏割据凉州已经长达近半个世纪,从公元310年开始,张氏就已经成为一方不容小觑的割据势力。经过张轨、张寔、张茂、张骏这四代人的经营,张重华所继承的这个西凉,实在是强大得很的,甚至是号称“控弦之士百万”的代国都无法比拟!
在张轨时期,因国家初创,财政是前凉面临的首要问题,包括赋税、徭役和兵役等这无不一一加在老百姓头上。
如果农民的土地问题解决不了,那么赋税、徭役和兵役的征收将十分困难。
若采取强制征收,只能加大老百姓的贫困化程度,导致广大农民破产流亡。更甚者会造成前凉社会经济难以启动和运行,民怨载道,动荡不安。
鉴于此种形势,张轨及其后继者都从民生国计两个方面考虑,继续沿用晋朝确认的“以经济政策为治国之本”的策略,把土地和赋税问题作为治国兴邦的根本问题加以解决。
自晋惠帝永宁元年中原陷入战乱,到晋怀帝永嘉中匈奴和羯人起兵,黄河中下游的广大老百姓横遭屠杀、蹂躏。
在锋镝之余,大量百姓辗转流离,远离战乱的河西成了中原流民瞩目的地方之一。张轨到凉州后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便上表西晋政府,建议在姑臧城西北面划出一大块土地,设置侨郡县,配土地给流民耕垦。
张轨在给西晋政府的奏表里这样写道:“请合秦雍流民移之,于姑臧西北置武兴郡,统武兴、大城、乌支、襄武、晏然、新鄣、平秋、司监等县。”
张轨的这招一举两得,首先是解决了流民在土地占有和利用方面的冲突,其次还让这些流民逐渐过度成西凉的赋税和徭役的承担者。
张重华即位后,进一步施惠于民。他的施政策略是“轻赋敛,除关税,省园囿,以恤贫穷”。在这诸多策略中,“省园囿”的民生福利性程度最大。
西凉园囿之兴,开始于张茂筑灵均台,止于张骏筑谦光殿。
这期间,许多“崇饰台榭”的工程,既广占耕地,扩大了土地占有方面的矛盾,又费时费力,加重百姓徭役负担。另外园囿之兴还使得西凉历代君主沉湎于酒色园林之娱,荒废军政要务。张重华将园囿开放,供民耕垦。
这项措施的实施,还省掉因土木兴建对劳动力的征发,减轻了百姓的徭役负担,使百姓能休养生息。
“除关税”并不是完全废除取消关税制度。
自张骏经营西域取得成功后,中西贸易日见活跃,关税和市税已经成为西凉国的一项重要收入。
因此,张重华实施“除关税”的举措是为了维护西凉的一统政治和减轻胡汉商贾的负担。
凉国在河西主要城市收市税,虽然关税取消,但由于通商的人多了,市税收入也就大幅增多,并不影响国库的收入。
“是啊。”旁边的荀稷于是说道:“陛下,张重华继位不过几个月,便深得民心。他的‘轻赋敛,除关税,省园囿,以恤贫穷’的政策迎合了西凉百姓的需求,陛下若是大兴刀兵,战火起于凉地,唯恐凉地的百姓会众志成城,抗拒王师!”
冉闵的脸色一沉。
荀稷又接着说道:“陛下,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臣说这话并没有贬损我大魏的意思,而是事实便是如此!张重华与张氏在西凉深得民心,根深蒂固,又得世家大族的拥护,就算陛下真的能攻下姑臧,只怕也守不了多久的。”
“没想到西凉竟然遇此明君!唉,真是天不助我!”冉闵不禁摇头叹气起来。
这时,秦牧忽而眯着眼睛道:“陛下,其实你想灭掉凉国,一统北方并不急于一时。臣倒是有一个法子,让西凉大乱,让张氏失去数十年来在凉地的民心,以至于凉地之百姓望风披靡,喜迎王师。”
“哦?”
“陛下可知道张祚?”
“张祚?”
秦牧不说起这个张祚,冉闵的还真是忘了,在五胡十六国的历史上似乎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在原来的历史上,张重华去世之后,张重华年仅十岁的儿子张耀灵继位。张祚为人狡诈,善于内外奉承,当初与张重华的宠臣赵长、尉缉等结为异姓兄弟。
赵长等假称张重华的遗命,任张祚为持节、督中外诸军、抚军将军,辅佐国政。赵长等议论因张耀灵年幼,当时祸难不停,应立年长之君。
张祚先与张重华的母亲马氏通奸,马氏于是听从尉缉的意见,下令废张耀灵为凉宁侯,而立张祚。张祚不久又派杨秋胡在东花园将张耀灵杀害,埋在沙坑里。
张祚即位之后,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凉公。
张祚荒淫残暴不讲道义,又与张重华之妻裴氏通奸,从宫中的妃妾到张骏、张重华没出嫁的女儿,无不奸淫,国人相互而视,都吟诵《墙茨》之诗。
做人能做到张祚这种地步,还真是极品,活该遭天打雷劈的极品!
后来张祚还采纳尉缉、赵长等的议论,僭号称帝,设立宗庙,跳八佾之舞,设置百官。
只不过这厮的下场很凄惨!
355年,宋混、宋澄兄弟与张瓘等里应外合进入姑臧,宋混等攻入宫门,张祚被斩首示众,暴尸在路边。
“秦牧,你是想要朕扶持这个张祚?”
“不错。张祚现在表面上的为人,还是博学威武,有治理政事之才,但私底下,暗卫已经搜集过许多情报,做出了一定的评价!陛下,若是让张祚成为凉王,执掌西凉大权,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必不用臣赘言了吧?”
冉闵倒是两眼放光,但是随即又摇摇头说道:“想要扶持张祚,谈何容易?张重华不是傻子,除非他死了,不然张祚是绝不可能取而代之的。”
“那就让张重华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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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9章 西凉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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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0章 谢安
听闻关中已经被魏国攻克,姚襄逃亡巴蜀,为桓温所接纳,东晋朝野上下,一片震恐。
得到八百里秦川的魏国势必会更加强大起来,对于晋国更是虎视眈眈。晋国的执政大臣,会稽王司马昱不得不颁发求贤令,不拘一格降人才,不问出身,不论门第,只要有真才实学,一经查实,便即刻录用。
当然了,其实这求贤令是形同虚设的。
东晋朝廷永远不可能“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在这个以门第出身为重的国家里,寒门庶子一向是不被重视的,更别想真正的出人头地了。
可想而知,司马昱求的不是真正的寒门士子,而是高门士子,譬如殷浩这样朝廷屡屡征召,却屡屡不受的名士。
东晋重门第,可是这些有着真才实学,或者腹有良谋的名士都学着诸葛孔明隐居深山,亦或是遨游四海,行踪飘忽不定。
这诸多的名士中,司马昱最为看重的就是谢安谢安石!
司马昱求贤若渴,决定亲自前往谢安的隐居之所,会稽的东山。
“殿下,你觉得谢安石这次会赴召吗?”
山涧之内,跟随在司马昱身边的御史中丞高崧,对司马昱这种礼贤下士,继而三顾茅庐的做法表示十分的不解。
“安石谢安的字既然能与人同乐,也必定能与人同忧,再征召他,他肯定会应召。”
闻言,高崧摇摇头道:“殿下,朝廷不是第一次征召了,但谢安都屡屡不愿出山!朝廷最初征召谢安入司徒府,授任他佐著作郎之职,都被谢安以有病为借口推辞了。”
“后来,拒绝应召的谢安石干脆隐居到会稽的东山,与王羲之、许询、支道林等名士名僧频繁交游,出门便捕鱼打猎,回屋就吟诗作文,就是不愿当官。”
“当时扬州刺史庾冰仰慕谢安的名声,几次三番地命郡县官吏督促逼迫,谢安不得已,勉强赴召。仅隔一个多月,他又辞职回到了会稽。后来,朝廷又征召他为尚书郎、琅玡王友,谢安一概推辞。吏部尚书范汪举荐谢安为吏部郎,也被他写信拒绝!”
“那时还有不少大臣上疏认为谢安被朝廷征召,历年不应,应该禁锢终身,谢安于是放浪于东部的名胜之地。殿下,依我看这一回谢安还是不会赴召的!”
司马昱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反驳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本王听说谢安曾到临安山,坐在石洞里,面对深谷,悠然叹道:此般情致与伯夷有何区别!他又曾与孙绰等人泛舟大海,风起浪涌,众人十分惊恐,谢安却吟啸自若。”
“当时船夫因为谢安高兴,照旧驾船漫游。风浪转大,谢安慢慢说:如此大风我们将如何返回呢?船夫听从吩咐立即驾船返航。众人无不钦佩谢安宽宏镇定的气度。谢安虽然纵情于山水,但每次游赏,总是携带歌女同行!”
“谢安既然能与人同乐,也必定能与人同忧,再征召他,他肯定会应召。”
高崧叹了口气说道:“谢安若是不能为国效力,就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谢安的弟弟名士谢万任西中郎将,担负守边的重任。谢安虽然隐遁山林,但其名声超过了谢万,有任宰辅的声望。他平素常常用礼节来教导子弟,这样的贤才,朝廷一定要重用!”
看着司马昱斩钉截铁的样子,高崧不再说什么。
很快,司马昱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来到谢安隐居的地方。
不说是简陋的茅草屋,但是门第不高,只养了一些鸡鸭猪等牲畜,种了几块菜园子。司马昱他们来的时候,谢安的妻子刘氏正在拿水桶在水井口取水,而谢安则是跟个庄稼汉一样,挥舞着锄头翻地。
“安石!”司马昱叫了一声。
“噢?是会稽王还有高茂琰啊!”谢安似乎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把锄头放到一边的地上,拍了拍裙角的尘土,顺便擦了一把汗,随后道:“会稽王、茂琰,请进去坐吧!阿紫,快去抓一只鸡宰了,生火造饭!今日二位能光临寒舍,令我家蓬荜生辉呀!哈哈哈哈!”
“安石,你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啊!”司马昱哭笑不得地道。
旁边的高崧与谢安是老熟人了,所以不禁白了他一眼,说道:“连个打杂的仆人都没有。安石,你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朴素,跟一般的农户都差不多了。”
“现在的我呀,就是一个农夫。”
谢安随之就将司马昱与高崧请到里屋去坐,亲自沏茶,给二人倒茶喝。
至于司马昱所带来的随从,则是都待在外面。
司马昱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顿时感到口齿清香,一股舒适的感觉由内而发。
“安石啊,你还想在这东山隐居到几时?”
“殿下,你是知道的,我无意于官场,醉心于诗书山水,陶冶情操。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何必为了这世间的污浊所束缚呢?”
又是这样的说辞!
谢安出身于名门世家,其父谢裒,官至太常。
谢安四岁时,名士桓彝见到他,大为赞赏,说:“这孩子风采神态清秀明达,将来不会比王东海即东晋初名士王承差。”他在童年时,便神态沉着,思维敏捷,风度条畅,工于行书。
谢安少年时曾拜访名士王濛,与王濛清谈多时,他离去后,王濛之子王修问:“刚才谈话的客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王濛说:“这位客人勤勉不倦,日后定将咄咄逼人。”
当时的宰相王导也很器重谢安,青少年时代的谢安就已在士族之间中享有较高的声誉。然而谢安并不想凭借出身、名望去猎取高官厚禄。
司马昱摇了摇头说道:“安石,你有这样的情趣固然是好的。不过国家正当危难,衰败已到极点,幸而时有英才,不必寻访隐居奇贤。安石见识广博,才思练达,为国所用,足以经邦济世。”
“如若再存谦让之心,一意孤行,我担心天下大事从此将要完结。如今国家衰微,朝纲不振,一旦亡国,恐怕死无葬身之所。”
“由此说来,你谢安石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