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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明小学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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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
  明白了这些后,秦德威很无语,冯老爷真是想的太多了……
  就冯知县准备正式开演的时候,突然有个门子满头大汗的小跑进来,给冯知县递上名帖。
  同时禀报道:“顾老先生来了!要进公堂见大老爷!”
  冯知县看了看名帖,上面写的名衔是:前山西布政使顾璘。登时就大吃一惊,这委实有点惊世骇俗了。
  公堂这种地方,说白了就是处理平民百姓的,正所谓刑不上大夫,最多也就是秀才会亲自来。
  地位到举人都不会亲自现身公堂,有事找个人代替就可以,更别说顾璘这种前二品大员乡宦。
  明白了这个规矩,就能明白为什么冯知县会有惊世骇俗之感。
  而秦德威也是懵逼的,你顾老头又过来干什么?而且时间掐得如此之准,要说不是有意的,鬼才信。
  不禁心里就泛起嘀咕,以顾老盟主的智商,不能真以为这是落井下石,修理自己的机会吧?
  公堂就是公开断事地方,既然老乡宦要进来,那是不可能不让进的。
  然后没多久,就见顾璘老先生高视阔步,昂然走了进来。
  冯知县虽然级别低很多,但这里是县衙公堂,他是正印父母官,代表的是官府体面。
  所以冯知县不可能下去迎接,只能站起来拱了拱手作为见礼,然后命令左右给老乡宦设座。
  “老先生为何事而来?”冯知县重新落座后,主动开口问道。
  顾璘也有了个座位,坐下后开口答道:“特为南都文脉而来。”
  站在两人视线交汇处的秦德威又懵逼了,这“文脉”说的是自己吗?
  虽然他一直不肯混南京本土的青溪社,而且还多有嘲讽。但说到底,他仍然是南京本地人,顾老盟主说一声南京文脉,自己还真无法辩驳。
  冯知县也有点糊涂,今天是他冯恩开演,有你顾老头什么事?又问:“还请老先生明言。”
  “虽然此子稍显狂妄,冲撞了贵戚,言语之间对大臣多有不敬,但实属有才之人,望县尊怜其才学,姑且宽宥之。”
  秦德威终于可以确定,这顾老先生理论上应该是为自己求情来了……
  而且秦德威敢还肯定,顾老先生必定知道,自己虽然被县衙审问,但绝对不会有大问题。
  那顾老先生跑到县衙,为自己这个死对头求情,还能图得什么?
  只听冯知县拒绝了老乡宦的求情,正色道:“法无私情,一切以律法为依据,以事实为准绳,怎可私纵?”
  但老乡宦仍然坚持说情:“律法是死物,无外乎情理人心,还望县尊酌情宽纵!”
  秦德威站在大堂上,听着两边你来我往,顿时有点错乱的感觉。
  自己的大腿冯老爷,口口声声要依法办事,审问查处自己;
  而自己的死对头顾东桥老先生,则坚持法外容情,请知县放过自己。
  两人说着说着,火气渐大。冯知县又指着秦德威说:“虽然世人皆知,此人乃本官左右幕席,所以反而要严以待己,从严查问,以正视听!”
  顾老先生也点了点秦德威:“虽然世人皆知,此人与老夫甚不对付,多有纷争。但老夫向来关爱后进,不避仇隙,绝不会坐视本乡幼才横遭催折!”
  秦德威心里不禁暗叫,对,就是这个味了!
  他现在可以十分确定,顾老先生也是想从自己身上刮一点名望来的!本质上和冯知县是一丘之貉,这个词儿或许不准确,但就是那么个意思。
  若顾璘把自己“救”了出去,那岂不就是老盟主虚怀若谷,宰相肚量,不计前嫌,爱护后进?
  而自己岂不就等于是承了人情?以后再见到顾老先生,就无法再放肆无礼了!
  不愧是纵横南京文坛四十年的老盟主,这个节点掐的真准。
  冯知县也顾不得礼貌了,大喝道:“如果不能制裁此子,何以服县境人心!”
  “但是人心却在于此!”顾老先生同样大喝道,并从袖中出示一封文书,“这是老夫与六名乡友联名请愿,为秦德威作保!”
  冯知县又是吃了一惊,但一时却不敢去接。
  能被顾老头说成乡友的,必定都是乡宦人物,七个乡宦联名的文书,这个份量对地方官而言太重了。
  只要接下,就不可能拒绝!
  冯知县心里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本来秦德威就像是自家菜园子,看着有机会就割点韭菜,结果还有程咬金杀出来抢!
  如果让顾老头把秦德威保走了,那就是顾老头救下秦德威,自己不就白忙乎了吗,公正无私的人设还怎么做!
  顾老先生微微一笑,知县你不接?那就直接把联名文书放在公案上,你不想要也得要。今天这秦德威,他保定了!
  他知道就算他不来,秦德威也不会有大事。但不就是做戏吗,大家巧妙各有不同,就看谁技高一筹而已!
  只要今天他带着毫发无伤的秦德威出了县衙,那以后秦德威在他面前,就得当孙子!想想还挺扬眉吐气的。
  争端到这个地步,堪称短兵相接,气氛瞬间白热化!
  秦德威举了举手,开口道:“那个……”
  “你闭嘴!”冯知县和顾乡宦一起大喝!
  眼下正在争斗的是国法和人情,天理和人心!而你秦德威就是个阶下囚角色,还轮不到你说话!
  平常尽都看着你装逼了,今天就请你认清现实,老实一点!
  秦德威却没被吓住,高呼道:“我只说一句!大明律例规定,十五岁以下幼年,除人命案外一般不问罪!小错直接赦免,大错用钱赎罪!”
  冯知县:“……”
  顾乡宦:“……”
  雨一直下,气氛有点尬。好像似乎秦德威才十三岁?
  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只是非议了几句府尹,那肯定不能参照人命案处置啊!
  未成年人保护法摆在这里,所以秦德威在法律层面上,肯定是无罪之身?
  那还公正无私的审问处罚个屁!
  那还关爱后进的联名保个屁!
  秦德威顶着尴尬气氛,打圆场说:“敬劝诸位都要多学学法律啊,不然容易误事。”
  刚才还气势雄浑的老乡宦,脸色瞬间就垮了,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外走。
  冯知县也想掩面而走,但这里是他的公堂,他走不了。
  都怪秦德威平常实在太踏马的妖孽了,冯知县居然忽视了他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看着冯知县额头冒出青筋,右手又攥成了拳头,秦德威有点害怕,再次高呼道:“我大明律例还有一条,对十五岁以下幼年严禁拷讯!”
  这时候,门子又跑了进来,对冯知县禀报道:“行院乐户王怜卿,请求上公堂参见大老爷!”
  冯知县诧异的看了眼秦德威,你这个姘头过来干什么?秦德威同样茫然。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风情万种的王美人娉娉袅袅迈进大堂,对着冯知县跪拜行礼道:“乐籍王怜卿见过县尊老父母!
  听闻秦德威今日上堂受审,但奴家素来受秦德威恩重如山,又无可报答。思来想去,别无它法,愿以身代罚!还望县尊老父母容许成全!”
  冯知县:“……”
  秦德威:“……”
  冯知县黑着脸,又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喝道:“退堂了!”然后起身就往后面走。
  王怜卿茫然的抬起头,这是怎么了?怎么知县老爷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走了?
  秦德威苦笑几声说:“你啊,连喝汤都喝不到热乎的。回家也去学学法律!”


第一百四十三章 总会有办法收拾他
  无论如何,秦德威像是打了一套组合拳,终究是掀起了一波议论纷纷。
  不管是说诗词戏曲的,还是说科举的,亦或谈论法律的,反正都绕不过秦德威,也就带上了府衙最大的那个人和他儿子。
  应天府府尹二公子江存义正坐在推官厅,与何推官说着话。
  在衙门体系里,推官与别的佐贰官不同,是具有独特分量和地位的官职。
  虽然推官级别不是最高,但逼格比其他佐贰官要高半筹,等同于县衙正印官知县,是新科进士的初始授官之一。
  推官主要负责刑名事务,这点看过《奋斗在新明朝》的都知道。江二公子坐在推官厅,嘴里说着秦德威,其用心昭然若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何推官在府衙的工作和秦德威在县衙的工作性质是差不多的。而且县衙的案卷一般都要上报到府衙汇总,府衙推官也是县衙刑名事务的垂直指导上级。
  当初为了刑名公事,秦德威作为知县幕席,还代表冯知县到府衙拜访过何推官。这也是幕席的作用之一,官员本人不方便乱串门,有时就得靠幕席代劳。
  所以何推官对县衙情况远比江存义要了解,甚至对秦德威文人嘴脸之外的另一面也比大多数人都了解。
  只听江二公子愤怒的说:“所以就只能任由姓秦的诋毁家父,我们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算他当面指着家父鼻子破口大骂,也是无罪的?”
  “论理就是这样。”何推官也无奈的说。
  如果秦德威是个没有任何背景和才华的、默默无闻的普通少年,那谁还会在乎法律规定?你江二公子自己就能抓起来打了。
  可秦德威他也有人脉,又刷出了惊世骇俗的天才名声,还是个比较敏感的县案首,对待他就得按照法律来了。
  “这是我大明律例的疏漏!”府尹公子忍不住控诉起法律不公,“竟然让这等刁钻恶棍逍遥法外,不受律例约束!”
  何推官作为一个老刑名,只能感慨着说:“律法从来也不是万能的,永远会有层出不穷的新情况,游走在律例条文之外。”
  列祖列宗钦定各条大明律例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能有个十三岁的小屁孩只靠瞎几把猜测,就敢在公开场合,大放厥词的非议三品大员科举不公。
  而且居然还能造成实质性的恶劣影响,严重干扰到了嘉靖十年应天府府试和南直隶乡试的筹备工作,最终还不用承担责任。
  除非上奏九重天,请皇帝亲自降下天雷劈了小学生,那大明律例现有条文还真管不了。强行去管的话,那不就是文字狱了吗?
  江存义极度不甘心,挖空心思又想到个路子说:“事在人为,一定有办法!子不教父之过,幼年犯错,可以追究父亲管教责任!”
  何推官更加无语,敢情你江二公子狂妄自大到如此地步,连对手家里是什么状况都不明白?难怪你干的出砸别人家门庭的蠢事。
  就想问一句,你江二公子去哪找秦德威的亲爹啊?你就不知道大明律法判例对此也有规定?
  失踪三年以上人口,家人与失踪人口就没有法律连带责任了,原配妻室也可以经县衙批准改嫁他人。
  再放飞一下思维,假如代替秦德威担责就能当他爹,信不信南京城里会有一大波有头有脸的人物,愿意跳出来扛下这个责任,你江二公子想去处罚谁啊?
  “既然没有父亲,那他还有母亲在!”江存义丧心病狂的说。
  何推官愕然,你江二公子这是失心疯了吧?
  我大明官方价值观是倡导名教的,为顾及妇女名节脸面,刑厅一般不会传唤妇女过堂审问。再说父系社会里,母亲和父亲的法律责任又不一样!
  为了本质上还是口角之争的事情,就把别人母亲传唤审讯,你江二公子是嫌南京这些御史太清闲,还是他何推官坐的位置太稳了?
  何推官也不好直接骂江二公子你是不是傻,毕竟这是顶头上司的崽儿,耐心解释了几句说:
  “即便强行传唤秦母上堂,那依照律例,她可以请亲属代替,比如儿子。那样的话,最后来上堂的人,估计还是秦德威本人,又有什么用处?”
  正因为无法引用律例处罚秦德威,所以才想着传唤秦母株连,但秦母又可以让秦德威代替过堂。那么不足十五岁的秦德威来了,还是没法判罚,不就成了毫无意义的死循环了吗?
  江存义情绪十分暴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姓秦的兴风作浪,在外面诋毁家父?”
  看着江二公子的情绪渐渐到了位,有点走投无路样子了,何推官觉得火候拿捏差不多了,就突然开口说:“其实若想平息舆情,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
  “何大人快快道来!”江存义闻言大喜,今天来费了半天口水,终于从何推官口中听到一句像样的话了!
  这些老官僚的说起话,真是藏藏掩掩的不痛快,直到现在才把本事亮出来。
  何推官笑了笑说:“二公子不妨向京兆尹进言,请京兆尹退出府试就可以了。然后从府衙另选他人来主持府试,在下就愿意代劳。”
  江存义下意识的大怒,你何推官这是什么意思?想趁机抢班夺权捞好处来了?
  到时想买过府试的那些有钱人,应该给他江二公子送钱,还是给你何主考送钱?
  何推官对江二公子的脾气不以为意,又话里有话的说:“京兆尹如今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不如早做抉择!
  区区一个府试,与南直隶乡试比较,又算得了什么!二公子只要阐明利害关系,京兆尹必定分得清轻重!”
  江存义虽然莽了点,但也不是纯傻的,被何推官提点后,又陷入了深思。
  如果自家父亲继续主持府试,那确实很不好办。如果县案首秦德威不过,必定要人人侧目,京兆尹科举不公的议论肯定更热乎了。
  若秦德威又掀起舆论风浪,冲击到了比府试重要几百倍、绝对不可能放弃的乡试提调官怎么办?
  可是假如放秦德威过了府试,那不又是给自家添堵吗?
  被小学生损成那样,还忍气吞声让他过关,堂堂正三品大臣京兆尹的尊严何在?岂不成了南北两京官场的笑柄?
  所以江存义最终也想到了,如果父亲大人展示高风亮节,主动避嫌退出府试,迅速与府试切割开的话,似乎也是非常可行的办法。
  毕竟科举不公的非议是从府试开始阐发的,那父亲退出府试后,无论府试结果如何,明面上都跟父亲没关系了。
  既然对父亲的非议失去了土壤,那么重要几百倍的乡试工作也就稳了。
  那么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府试必须托付给绝对靠得住的人。而且为了府衙脸面,这个人必须从府衙里寻找,不能让外衙门的人来主持府试。
  何推官对着江存义拱了拱手,表白道:“本官若能主持本次府试,分文不取!”
  你江二公子收的钱,还都是你的。
  江存义又问道:“如果那秦德威不能过府试,说不定会兴风作浪,只怕会让何大人为难。”
  江存义没问要不要让秦德威过府试,直接就说秦德威不能过府试。
  何推官咬了咬牙说:“本官乃是府衙官员,还望京兆尹多多庇佑就行!再说本官与那秦德威素来无冤无仇,他也没有理由攻击本官不公正!”
  有觉悟!江存义赞叹的点了点头,允诺道:“那在下就向家父推荐何大人!”
  换个代理人主持府试,实际好处一点不少,又可以避开舆情议论,实乃良策!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收拾他!


第一百四十四章 府试风云
  两日后,在应天府府衙门前,突然贴出一张告示。
  鉴于近来议论纷纷,府尹为避嫌疑,不参与本次府试了。又遍览本衙科名,推官何某进士名次最高,公推为今年府试主考。
  大部分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府尹江老大人以退为进,化解了小学生的舆论攻势。
  你小学生又是写诗又是唱词,闹事嚷嚷府试不公,现在府尹干脆退出了,你还能说什么?
  消息传到青溪秦宅时,秦德威正在临阵磨枪(复习),女先生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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