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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大明小学生-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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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被秦学士横扫的过气老头,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三位前辈全都压制住了。
  往常看起来十分高大的前辈们,此时此刻仿佛变得十分不起眼。
  而且让焦秀才震动的是,顾老头都是这样的水平了,那传说中的秦学士又是何等样神仙人物?
  被焦秀才崇拜成神仙人物的秦学士,今天也早早起来了,站在堂屋中茫然四顾。
  自从跟着皇帝南巡以来,秦德威就没睡过几天安稳觉。直到回了南京家里,才能睡上好觉,当然是尽完补偿义务之后。
  这日醒来,在堂屋四顾后,秦德威没发现两个儿子的踪迹。
  “孩儿们呢?”他对顾娘子问道,而顾琼枝噙着笑意答道:“都去叔父那里了。”
  秦德威忽然心头一紧,又问道:“你想干什么?”
  顾娘子很有少女感的捏着手帕,明亮眼神里充满期待的说:“妾身想去春游。”
  秦德威大手一挥,豪爽的说:“走!为夫陪你去花园坐坐!”
  顾琼枝不满的强调说:“要出门!”
  秦德威瘫在软榻上说:“就我这样的,能出去吗?万一被人认出来,这日子还能安宁吗?”
  顾琼枝坐下来抓住秦德威的手臂,“我就是想出去,春季哪有不出游的?夫君上次与我游春,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秦德威嘀咕道:“好娘子啊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的还如此任性?”
  顾娘子幽幽的叹口气,情绪到位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唉!这大概便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头?杨柳色?秦德威立刻大惊失色,问道:“你从哪里学到的这句唐诗?”
  顾琼枝答道:“前两年,有本挂着夫君你名字刊印的《唐诗三百首》,我偶然翻到这两句,真真说到了自己心里。”
  “以后你不许再吟这首诗,我听着闹心,受不了!”秦德威严肃的指示说。
  顾娘子只感到莫名其妙,夫君又抽什么风?这诗有什么问题?
  然后秦德威忽然又反应过来,“等等,什么叫挂着我名字的《唐诗三百首》?”
  顾琼枝有点骄傲的解释说:“就说这本《唐诗三百首》是你编的,上面署了你的名字。
  在一开始,这书没写你名字时,根本卖不掉,其后书商就加上了你名字。
  现在倒是十分流行了,听说与百家姓、千字文一起,成学童的启蒙读物了。”
  秦德威极其无语,这南京城的个人崇拜风气简直没救了。
  而且这年头的人也真没有姓名权意识,秦德威又咬牙道:“是哪个书商干的?胆敢假冒我名字!”
  顾娘子见秦德威有点生气,连忙又解释说:“是藏书、印书大家罗凤老先生,据说七八年前,你随口对他说过编《唐诗三百首》这个创意,就是后来你发懒没做。
  再后来罗老先生自己编完,送了书稿到府上,你叔父同意了用你名字。再说现在罗老先生前年过世了,你还计较个什么。”
  秦德威还是无语,这罗凤到底图啥啊。
  顾娘子回忆着说:“他和你一起署名的,名字还列在你后面呢。临死前他还说能够与你一起名传百世,死不为憾了。”
  秦德威:“……”
  这是世道疯了,还是人疯了?
  这次他回南京的最大感受就是,仿佛人人都想对自己扑上来,人人都想从自己身上蹭一点好处。
  连秦状元弃妇、秦状元踏脚石这种说法都能成为噱头,就离谱!
  很多事情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这以后会不会失控啊。
  但纵然身为穿越者,对此也是无奈,这就是人情世故。
  顾琼枝见秦德威发起呆,关切的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秦德威长叹一声:“我忽然有点害怕啊,不想让孩儿们读书进取了,以后给他们荫一个监生,做一个有品级的寄禄官足矣。苏东坡也说过的,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顾娘子不太会与夫君直接争辩,只委委屈屈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现在想那么多作甚?
  以后孩儿们若与你一样运气惊人,啊不,若与你一样学术出众,你还能强压着不许考取功名不成?”
  秦德威摇头道:“你们妇道人家还是看不透,我怕的就是,若我将来能官至阁部,孩儿们运气肯定惊人,啊不,学术肯定出众!”
  比如历史上翟銮在夏言被罢官后,当上了首辅,然后他两个儿子都学术出众,一起中了进士。
  结果这事又被严嵩告发,嘉靖皇帝震怒,导致翟銮被罢官,退出了政治舞台。
  顾琼枝怕秦德威心烦了,就督促说:“别想那么多了,出去游玩散心啊!”
  秦德威知道自己拒绝不动了,点头道:“那走吧!”
  顾琼枝却又问道:“我穿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
  秦德威漫不经心的答道:“随便吧。”
  顾娘子略微感伤的说:“唉,想当年,你总是挑剔我的服饰,又要薄又要透,现在看都不想看了,真乃今非昔比了!”


第六百六十章 老夫聊发少年狂
  在顾娘子的万般纠缠下,秦学士无可奈何的陪伴顾娘子着出了门,春游去也。
  他其实也清楚,大概是即将离开南京的缘故,顾娘子想在南京多留下一点共同记忆,或者弥补一些遗憾,也是人之常情。
  秦德威看着换衣服的顾娘子,问道:“往西走?”
  往西有凤凰台,出三山门还有莫愁湖,都是胜景。
  顾琼枝没兴趣:“我们都去过多少次了。”
  秦德威又问:“往南走?”
  往南出聚宝门就是长干里,以及雨花台,继续向南还有牛首山。
  顾琼枝还是没兴趣:“我们也去过。”
  秦德威再次问道:“那就往北走?”
  什么鸡笼山玄武湖都在北边,也能看。
  顾琼枝依旧无感,拒绝道:“北边太荒了。”
  秦德威无语,“那你想去哪里?”
  顾娘子毫不犹豫的指着东方说:“坐船沿秦淮河一路向东,你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东边。”
  秦德威:“……”
  此时南京人确实有游河的习俗,比如说到了季节或者节日,就上船游河,又比如外地朋友来了,招待朋友也是安排游河。
  但从秦府后门码头上船,沿秦淮河往东走一段,北岸就是府学和贡院了,至于南岸,呵呵呵呵。
  所以东边当年都是王怜卿的势力范围,秦德威怎么带顾娘子去东边,时间管理之外也要讲究一个地域管理。
  今天为了掩人耳目,秦学士特意戴上了很时髦的遮阳帽,宽大帽檐有意压得很低,叫别人一时分辨不出。
  在东南地方风气渐开,应景应季时妇女偶尔抛头露面也不是大事,仕女游春的多了,顾娘子出门也不算奇怪,最多加个面纱。
  上了船后,飘飘荡荡的,随波逐流,没多久就到了内秦淮河东头的长板桥。
  长板桥再往东就是通济门,出了通济门就是东郊了,秦淮河会更宽阔,河景与城内相比又是不同。
  顾娘子却停舟不前了,指着前方高处的长板桥问道:“这就是秦板桥的板桥么?”
  秦德威不禁怀念起年少放浪的岁月,答道:“当初一时兴起,随意用的。”
  顾娘子轻声笑道:“人言道,金陵四十景里,秦状元唯一原创的胜景,就是这个板桥赏姬。时至今日,我才第一次看到。”
  秦德威老神在在:“俱往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顾娘子对婢女吩咐道:“靠岸,上去看看。”
  这附近都是才子美人汇聚之地,甚至是天下才子美人密度最高的地方,此时长板桥上,男女成双成对亦或成群结伙,有凭栏眺望的,有观摩秦学士题诗的。
  秦德威陪着顾娘子在桥上徜徉,两人都刻意遮挡着容颜,虽然在这里有点奇怪,但也没人太在意。
  忽然听到旁边有个士子说:“南边东园今日雅集,传闻顾老先生将有大动静,可惜我等不得其门而入!”
  另一人说:“听说只小范围请了二三十人,我们想看热闹也看不得。”
  顾娘子侧头在秦德威耳边悄声说:“你不介意那位顾老大人么?就这么放任他?”
  站位已经很高的秦学士真无所谓:“他爱怎样怎样,我管他作甚,还能翻了天不成?”
  顾娘子忽而很像个坏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撺掇着夫君说:“但是我就想看看,你怎么拾掇他的。”
  秦德威:“……”
  这次回来,你顾琼枝真有点奇奇怪怪,又有点任任性性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返老还童了。
  顾娘子软语恳求着说:“全南京街头巷尾都传着秦板桥智斗顾老先生的故事,人人都有知道你打败了顾东桥成为南京文坛霸主。
  那王怜卿肯定都经历过很多次这样场面了,但我却没见到过,我也想经亲眼目睹一次。”
  老夫聊发少年狂,秦德威哈哈笑道:“我算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江东小霸王!”
  从长坂桥在往南走几步,就是乌衣巷口和东园了。
  至于没有请帖这种小事,秦学士懒得操心,只对着跟随的管家郝大年扬了扬下巴。
  于是郝大年掏出秦府的帖子,上前拍在守门管事手上,然后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秦德威和顾娘子连姓名都没报,人就低调的进去了。
  此时东园里安定祥和其乐融融,一切剑拔弩张都成了过往泡影,南京文坛新老势力实现了大和解,实乃十年未有的大喜事!
  纵然是心里犯嘀咕的,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种“和解”仿佛是一种政治正确。
  而焦文杰焦秀才却感到,自己似乎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他自认为看出了顾老先生的心思。如果辈分这么高的老前辈主动投降过来,甚至甘愿吹捧秦学士,那当个新金陵派的主持绰绰有余吧?
  看起来王、何、高三大前辈似乎都没有多少还手之力,主持真有可能落到李代桃僵的顾老前辈手里。
  这让焦秀才有点不甘,秦府可是发过话,只有自己当上诗社主持,才肯把秦家女嫁给自己!
  如果高长江去竞争主持,他出于道义真不好有多余想法,可是凭什么落到顾东桥手里啊!
  而且焦秀才又记起,自己前夜可是一时犯蠢,得罪过顾东桥。
  当时不觉得顾东桥这个败狗有什么可怕,谁能想到他转眼间就卷土重来了,如果被报复起来,自己哪有还手之力?
  所以焦秀才还很担心,如果顾东桥报复,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时,焦秀才有点想哭。本来前一两个月,他终于感到自己时来运转,成为幸运儿了。
  又是考中了秀才,又是有人介绍自己与秦府说亲,简直就要踏上人生巅峰了。
  但自从前夜遇到了那位叫“张居正”的小人,自己就开始连连走霉运!先有秦府变脸,后有仇家得势,昂扬的前途陡然就变得黯淡起来。
  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逆转这该死的命运啊!
  这场雅集人数不多,所以大家很随意的席地而坐,顾东桥凭借过往的资历,丰富的经验以及强大的控场能力,渐渐成为了核心人物。
  顾东桥非常积极的说:“今日只是老夫公示重回正道而已,再过几日还在东园,办一场独属于新金陵诗社的雅集!
  老夫可以负责广邀名士,这场雅集要成为新金陵诗社的标志性大会,让新金陵诗社名扬整个大江南北!”
  众人一起轰然叫好,一如当年青溪诗社大会的时候。
  顾东桥老先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岁月。
  而且这次再也不怕有人突然跳出来打脸了,他高举的可是秦德威的大旗!
  谁敢打自己的脸,谁就是打秦德威开创的新金陵派的脸!


第六百六十一章 我已经决定了
  秦德威和顾娘子偷偷钻进了小树林,在仆役的掩护下,观望着旁边湖边的这群人。
  毕竟老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看了一会儿后,听着顾老头高呼新金陵派,秦德威只觉得现实太过于魔幻了,对顾娘子苦恼的说:
  “真有点下不去手啊,如果都这样了还要拾掇,只怕会被天下人指责刻薄寡情。”
  顾娘子捂嘴而笑:“那就罢了,我们出去就是。”
  秦德威却又道:“再等等看,不能白来,总要留下点什么。”
  湖边的一派欢声笑语中,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十分醒目。
  场内众人齐齐看去,原来是最年轻的那个焦秀才,跟着高长江来见世面的。
  “我反对!”焦文杰用尽了全身力气,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喊出了这嗓子!
  他不甘心,他要置之死地,他要做最后的挣扎!这可能是他打破天花板的唯一机会了!
  如果不做点什么,平白的归于平庸,他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但众人却集体懵逼,你焦秀才反对的是什么?
  高长江有一定连带责任,他连忙伸手去拉焦文杰,连声道:“你这是作甚!坐下坐下!”
  虽然不明白焦文杰想干什么,但站起来这样说话就太冒失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学秦德威。
  焦文杰却挣开了高长江,继续说:“我自幼虽然未曾目染但也耳濡,一直听着秦学士与顾老前辈相争相斗的事迹,具体也是诸位耳熟能详的,不须我再赘述!
  难道诸君就没仔细想过,如果不为名利,秦学士所作所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秦德威的苦心又是什么?”
  众人想了下,感觉这个问题十分不好回答。就算能说几句的,也不敢轻易开口。
  有点阅历的都明白,在公开场合胡乱评论权势人物,极有可能会倒大霉的。
  小树林里顾娘子忍不住好奇,就低声问:“除了名利之外,你还能有什么想法?”
  秦德威茫然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啊。”
  焦文杰见没人能回答自己,又主动开口道:“据我所知,秦学士屡屡痛斥拉帮结派、盟社泛滥的风气!甚至就是当着顾老前辈的面,说得次数最多!
  而且秦学士经常身体力行的独来独往,很少为了文坛之事与别人抱团结伙!
  除了以上之外,秦学士极其厌恶排资论辈的风气,一直提倡唯才是举!不然当年也不会屡屡以下犯上,冒犯到顾老前辈了!
  所以我认为,这两点就是秦学士的真正目的,一是打击拉帮结派风气,二是抵制排资论辈风气!”
  听到这里,顾东桥不爽了,不耐烦的问:“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焦文杰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当众说话不甚流畅,但抱着彻底豁出去的心态,越说也就越流畅了。
  不管以后会变成怎样,至少在此时此刻,他内心是很爽的,念头是通达的!
  所以便对顾东桥答话道:“我其实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忍无可忍,觉得实在可笑而已!
  秦学士当年极力反对的事情,比如拉帮结派、排资论辈,你们却在这里原样复制,继续这样做!
  秦学士当年以一己之力打破了盟社固化,让年轻一代士子突破了桎梏,摆脱了老前辈们控制,对南京文坛功莫大焉,堪称是最大的功业!
  而你们却又要重回到从前,甚至你们还高举着秦学士的大旗,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这就是打着秦学士大旗反对秦学士,我岂能忍得住?”
  众人面面相觑,焦秀才的发言真的是大出意外了,完全逆转了之前的和谐画风。
  文坛的事情其实没有一定之规,很多时候就是看谁的嗓门大,或者谁的逻辑更精密。
  解读这种事情每个文人都会做的,刚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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