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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抗日之幸存者-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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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千万别……他娘的反应慢了些,要是老子要干掉你们早成死人了……我不知道你们的口令,我知道你们的团长是李添豪,我从滁县过来,有重要情况通知他,快带我去……”来人举着双手:“……他娘的不愧是大李带出来的兵,才几天工夫像模像样了……”

    士兵们听这人的口气好像是和李团长很熟的样子,也不敢造次,便押他到团部去:“兄弟,得罪了,证明身份之前,这枪可不能离开你后心,请兄弟别见怪,不要乱动……对了,兄弟贵姓?”

    “没啥贵的,见了你们团长说一声‘酒鬼’到了,他就明白了……”

    “酒鬼?不喝酒的‘酒鬼’?……哟,得罪得罪,原来是‘阎王爷’啊!团长可跟咱们说起过您老,还有曹长官。常说,说您老一夜间割了一屋子鬼子的**,他娘的解恨!”几个士兵一听来人报上大号,兴奋了起来,连忙把枪口移开……

    “哎,我说你们,要我是鬼子特务这不就把你们赚了吗?还是把枪指着我吧,要不见了你们团长,我没事你们少不了挨一顿骂……”“酒鬼”这一说士兵们想想不错,连忙又抬起枪口,但是气氛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紧张。

    “什么?滁县弃守?!”李添豪一听前来报讯的“酒鬼”说完,整个人几乎蹦起来:“他娘的不是中午才再三来电让我们钉在全椒半步不能退吗?怎么滁县倒是先退了?又要咱们当炮灰?!”

    李添豪是在南京血战了几天后因为被敌人炮火震晕,被残部抬着随中央教导总队的人最后一批撤出仪凤门过江的。因为江北一带都在血战,各部散兵便被暂编成补充部队送上火线;李添豪已经有名声在外军功又大,马上就被提升为团长带上三个暂编营的士兵被派往全椒作战了。

    就在今天中午,刚刚接手成为全椒防线最高指挥官的李添豪才收到命令,让他们在全椒死战不退,可没想到晚上就看到“酒鬼”得知滁县弃守!

    “谢谢兄弟专程赶来通知……”李添豪稍作沉默便抬头道:“但我李添豪身为党国民党军人,绝不能受命死战无撤军命令而退!……总得有人顶着,要都只知道撤退,中国人总有一天没有一锥之地可以立足!兄弟,谢谢你的好意,添豪决定死战到底!……从租界走进四行仓的那天,这世上就没有了擅自后退的李添豪!”

    “酒鬼”的脸上挂着一副奇怪的笑容:“我就知道,大李有种;别说是没命令让你撤军,就算是明天中午命令下来了大李也敢扛着死守,对吗?”

    李添豪一怔:怎么回事?话里有话啊!

    “三位渡江回来的长官中,有一位叫廖耀湘的,他知道我是淞沪战场的九阎王之一,就告诉了我一些事。他曾经在南京城里和你打过配合,你把鬼子引进窄道,他的坦克忽然冲出去把鬼子一路的杀光。他很看得起你,说只有你敢死守下去……”“酒鬼”收起笑容:“他还告诉我,大多数过江的弟兄都在路上,两千多人;一个个湿漉漉的顶着严寒饥饿杀回来,往全椒杀回来……兄弟,你得顶着,营长、‘叫子’、‘长庆’几乎所有老兄弟都在杀回来的路上呢!……”

    没话说!守,死守!半步不退!李添豪不再说什么,拿起钢盔抄起枪就往指挥部外边跑,因为大地又开始震慄,惨白的照明弹又开始在阵地上方的天空绽放,鬼子又开始进攻了。

    因为曹小民的出现,原本脆败的南京保卫战打成了一场被全世界瞩目的经典血战,日军对南京战场的投入兵力也达到了十五万以上,远远超过了原来的时空。南京外围的战斗也随着升级,原来时空仅仅数千鬼子过江北进,但现在仅李添豪面前的鬼子就超过了一个联队!

    前一天整天整夜的雨雪,但这片阵地上却依然是黑色的,看不见一点点白雪的痕迹,被炮火融化的雪水混和着战士们的鲜血渗进泥土,战壕里泥泞不堪。每一发炮弹爆炸都会把灼热的泥浆向四面八方撒泼出去,战壕里的每一个士兵都像是从泥潭里捞出来似的。满阵地飞舞的弹片下一小队士兵从交通壕里喘着粗气跌跌撞撞扑进了主阵地,带队的班长一进来就接过弟兄们递上的水壶把水灌进嘴里然后“哇吐”一下全部吐光:“他娘的,灌了一大口泥沙,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料’吃进去了……”

    “怕啥?那可是顶毒的东西,要是吃进去了,你还能活着回来?”李添豪啐了他一口接着道:“你小子可别死,欠老子一箱烟呢……”

    那个班长哭丧着脸:“团长,这一趟任务好歹得减掉些吧……机关都布置好了!”

    没那么多时间扯香烟,鬼子才占据了第一道战壕便开始向纵深挺进了……

    因为国民党军部队并没有多少修筑工事的工具,前一手的守军只是在阵地上修了三条一字浅壕,李添豪一接手就发现这样不行;他连忙调整了野战工事,改以鬼子重炮炸出来的大坑作为火力点主体,一般的浅壕改作串联的交通壕。在主体阵地上都采用了曹小民在望亭射击的那些辅助设施,像交通壕的堵塞法,在前沿战壕反壁上布置毒钉等等。这个晚上他首次运用新战术故意引诱鬼子占领前沿阵地进行毒杀,为了不让那些毒钉毁于炮火,他把布置的时间放到了敌军炮火延伸时才进行,结果负责布置机关的士兵几乎是被鬼子追着屁股赶回主阵地的。

    子弹密密麻麻地飞向第二道壕,把战壕外沿打得泥粉飞溅,沿着国民党军的战壕竟在夜色中升起了一道灰色胸墙!战壕中的士兵们却没有了刚上淞沪战场时那些急急忙忙把头伸出去看甚至半身露出去还击的菜鸟,一律躲在工事里背靠着战壕壁等着命令——没有不会打仗的老兵!经过最残酷的战火淘汰,现在这个由多支部队散兵混编的暂编团实际上完全可以说是国民党军精锐,除了装备依然很差。

    “腾腾腾!腾腾腾!”远处的阵地上忽然传来了民24浑厚的枪声,刚刚冲出战壕的鬼子兵被这些从侧面发起的袭击当头打倒了一片。

    “开火!”各条战壕里、各处火力点上连长排长班长们沙哑的喊声一时间响遍了阵地,那些在战壕里缩着的士兵听到自己的重机枪开火了才把步枪的保险打开,听到长官的命令才一起站起来开火。他们就和在望亭一样,躲在战壕顶部的土包垛子后向侧面开火!

    如果曹小民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感动,他苦心搞出来的常规防御战术终于在国民党军当中开花结果了;除了七十四军,又一支部队成体系地使用新式的阵地布置和打法!

    火力汇集的角度收窄了,变相提高了火力密度;开火的距离拉远了,但在丈量过的本方阵地上作战机枪或者步枪排枪射击命中率一点不会降低而且对方的正面火力无法发挥作用;鬼子已经在连续两天的战斗中吃尽了国民党军的苦头。他们发现经过大炮打击后中国民党军队的阵地上存活的火力点明显比以前提高了,他们发现每一次他们冲锋都在迈出战壕的时候就遭到精准打击,他们发现在冲锋时很难发现向他们开火的国民党军士兵但子弹却会不断打中他们……

    大多数士兵只开火了两三发子弹,鬼子的进攻就被打退了,丢了一地尸体后他们全部收回到占领的一道壕中和国民党军对射;国民党军的士兵也和以往不一样,以往他们在这时往往躲起来不玩了;但现在他们依然不断有人向一道壕射击。

    布置在后排给了鬼子出其不意打击的各处重机枪阵地上,一个个士兵顾不得套筒已经灼热,抬着抱着机枪和子弹以及其他配套组件飞也似地转移。最后一个离开的战士把用棉被捂着的水瓶打开将热水连续倒在三个瓦盆上,蒸汽马上升腾起来,就像水冷式机枪在换水。他们身后的阵地还不够深,还需要鬼子的重炮帮忙深耕!士兵们还没全部跑进交通壕,鬼子的掷弹筒已经打了过来,黑夜中白色的烟雾迅速蔓延覆盖了整个机枪阵地袅袅升起……

    被逗得兴起的鬼子当然不肯示弱,除了后方的重炮开始打击国民党军暴露的机枪阵地外一个个前沿的士兵都趴到战壕上还击,一根根淬过剧毒的尖刺不知不觉刺破了他们的棉衣,刺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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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章 饥寒

    

    第一五七章章 饥寒

    “让各连发现鬼子的火力明显变弱就让机枪开火刺激他们,等机枪刺激他们也没反应再报告我……”李添豪向传令兵下达完命令,一群传令兵便弓着身子消失在交通壕中。继续拿着望远镜借着各处微弱的火光观察了一会敌阵的李添豪身旁仅仅留了两名警卫员,他们也很快转移了,回到了指挥部。

    “打得好!四分钟粉碎鬼子进攻,厉害!”“酒鬼”由衷赞叹了一声,然后对身边的一个排整装待发的士兵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咱们从大上海杀出来的英雄!大家服不!?”

    “服了!”

    “想当这样善战的军人不?!”

    “想!”

    “那好!全体都有,跟我出发!”

    “酒鬼”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一个排,没有命令偷偷从滁县带来的一个排。

    李添豪顶着,因为他的兄弟还没回来,他得半步不退钉在这接应;“酒鬼”要穿过鬼子防线,因为那边有真正的渡江勇士,那边有他们等着接应的兄弟,就算前边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

    火线的另一边,一处偏僻的田庄里,漏风的泥屋子内,一群衣衫褴褛的国民党军士兵正在安静地睡着,打鼾的声音和浓烈的汗臭充斥着整间屋子。柴火让屋子里的空气变得非常干燥甚至呛人,但是大家却不敢让屋子通风,因为冷;烟气从屋顶上开了裂的大缝里冒出去,很黑很浓,远远就能看见,但大家还不得不冒着被鬼子发现的要命风险烤火,因为太冷了!

    “长官,看过了,两百多人只有十六个没事的,其他全部病倒了……”张逊巡视完了整间屋子每一个角落后很无奈地走到门边上去见邢龙。

    他们这一股人是占了上岸人数的一半以上,大多数人是乘火轮过来的并没沾水,即便如此等他们在这座田庄里歇了一晚后却发现睡觉前还生龙活虎的弟兄们竟有半数已经昏迷不醒!

    那些被铁丝穿过锁骨的人,因为同袍摔倒或者鬼子推攘,铁丝顺着锁骨刮动,他们的伤口都远远不止一根铁丝那么粗细,很多人都可以看见锁骨的一边已经被割出一条缝,有的人那条漏风的缝超过一寸长,已经变白的伤口处烂肉往外翻,触目惊心!

    被穿过手掌的弟兄好些,没有那么让人看见就心里发毛的伤口,但是被铁丝穿过的手掌依然很容易会感染,特别是那些自己划着棺材渡江的战士,有的人手上已经开始发炎,肿得面包似的。

    他们本来就有伤,那些老兵们不当是伤的遍及全身的小伤,现在各种大大小小的伤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看着一张张被火烤得微微充血但却依然看不到血色,只是看到浮肿的虚弱的脸,张逊难过到极点也焦急到极点。

    “长官,怎么办?”张逊无奈地看着邢龙,却猛然发现邢龙的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带着一丝潮红。他赶紧伸手摸摸邢龙的额头,天啊,烫手!长官也病倒了!

    “叫子”带着几个能动的官兵,穿上用火焙得热烘烘的军装——每个人穿上六个人凑出来的军装,他们得到外边雪野中的红薯地里翻翻,找些吃的;还有些人要到山上去砍柴。

    “嘿,你们看,那个当官的也好像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关咱们啥事……”

    “你是真笨,这些丘八没有抢咱们东西,不就因为那个当官的管着他们吗?要是这个好官倒下了难保那些兵会怎样呢!”

    “啊……也是啊……”

    那几个农民在另一间屋子里烤着火悄悄议论着,他们昨晚被告知不能离开田庄范围时可被吓了一大跳。到了今天他们又看见那些军人把他们储存的木柴足足烧掉了一半,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更要命的是那些军人在这里他们可不敢做饭,因为他们剩下的那点粮食要撑一个冬天!

    本来他们是有余粮的,甚至还拿出过一部份捐助给路过的难民,但是后来来了征粮的军人,还不止一拨,现在他们除了埋在地里藏起来的粮食外连第二年的种子都没了;想到这些农民们就对这些穿军装的打心里恨出来。

    “他们在干吗?去挖那些红薯地吗?……哈哈哈,难民、乱军都挖过多少遍了……”

    “你傻啊,笑!等他们什么都挖不到说不好就回来逼咱们……”

    “那……那怎么办?他们真的杀人咱们给不给?”

    “我看这样,咱们也得给一些,先挖出来一小袋放起来,然后咱们就做面糊糊;等他们来逼咱们的时候就把那一小袋粮食给他们好了……”

    农民们商量好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否则那些军爷们说不定要动刀子!

    惨白的雪色虽然不明亮,但是却刺眼,邢龙眯着的红眼睛被烟火熏得难受,在门缝里盯着外边的雪野总是流出眼泪,眩晕一阵阵袭来,但是他还得撑着,就像曹长官带着一身原本该倒下的伤却依然挺在火线……但是,怎么撑呢?……听说曹长官就是在没有粮食没有支援的情况下带着一群难民逃到了苏州,在同样的情况下带了一个团到南京……自己真的做不到啊!

    这一处农庄其实很危险,因为他们找得到鬼子就会找得到,但是他们现在根本无法转移,发着烧迷迷糊糊的人占了超过九成。邢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待下去迟早要被鬼子找到,不待下去他们根本无法行动。

    如果是曹长官在这里,他会怎么办呢?邢龙看看没几步远的那间屋子,那里有六个农民,有人就有粮,他们不可能没有粮食准备过冬。

    “那些农民肯定有粮食,得找个办法让他们拿出来……”刘峻岭病倒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在他耳边响起来。

    但是还有什么办法?除了来硬的,用枪逼他们……

    “弟兄们为什么大家要抗日!?因为鬼子不把咱们中国人当人,因为咱们不打跑他们他们就要残害咱们的老百姓!……如果你们自己这样做了,你们和小鬼子有分别吗!?……曹长官就是这样教我们道理的,后来他亲手杀了那个少校……”邢龙扭过头看着屋内那张幼小的脸,脸色是蜡黄的,泛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那个叫“砍刀”的士兵身体原本就很单薄,在昏睡中浑身瑟缩不停还会不时猛然动作很大地抽一下,看上去就像随时要断气一样。

    这个士兵在刘峻岭昨晚提出逼农民交粮的时候居然出言反对,那时他还是浑身湿漉漉的,讲话的时候冷得浑身颤抖,一句话讲了五六遍才能让人听明白;但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愿扰民!

    邢龙感到一阵羞愧,他是被三民主义感召而来参军的,是正牌的黄埔七期生,是被推荐赴日学习的精英;但在饥饿面前他竟然不如一个小兵,他的结拜兄弟带出来的普通一兵!

    弟兄们睡的屋子原本是个放农具和其他杂物的仓库,很大,但一粒粮食都没有。屋子里用石块垒起来烧着八个火灶,弟兄们就那样卷缩着睡在火灶边上,一个个紧紧挨着。他们很多人衣衫非常单薄,他们的衣服给了那些出去砍柴和找食物的人。一个个弟兄在火盆边上半昏迷地睡着,可以看到他们在火光中依然不时会冷得发抖。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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