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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逍遥英雄传-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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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高子连忙跑了过来,道:“少爷,我已叫人准备热水了,沐浴了再去吧?”

    “沐你的大头鬼!”朱文羽笑骂道:“快拿衣服来,我这就换了去!回来再洗,臭小子你懂什么?等沐完了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还沐你个头啊?”其实去魏国公府祭灵也差不了这一柱香的工夫沐浴,只不过朱文羽心里着急。至于小高子的年纪比朱文羽还大几岁,只是朱文羽以前就称呼他“臭小子”的说惯了,谁叫朱文羽是主子呢?

    “少爷,你……你这身上也太……味道太……那个了,还是沐浴一下再去吧。”小高子陪笑道。

    沙漠和南宫灵也纷纷劝说朱文羽洗干净了再去,至少也显得尊重,打探消息也方便些。“朱兄,你洗洗至少打探消息的时候也不至于把别人给薰跑了是吧?”南宫灵倒是少有地开着玩笑道。

    “行行行,你们有理你们有理,我洗我洗,我洗还不行吗?小高子,水烧好没有?要两大桶,臭叫花子也要洗洗他一身的臭泥!”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周元一副垂涎三尺的神色让沙漠和南宫灵二人都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急匆匆结束停当,朱文羽换上素服,拿过小高子递来的祭礼单子,冲着沙漠和南宫灵说了一声:“我去了。”便急急出门而去,小高子则连忙令两个小厮抬着祭礼便跟在后面。至于周元,反正他也去不了魏国公府,还在大木桶里舒舒服服泡着呢,嘴里还不知哼着哪处荒山野岭的山歌小调,一副悠闲惬意的模样。

    朱文羽一路未歇地赶到魏国公府,递上名贴,那全身戴孝的门房忙高声叫道:“锦衣卫副指挥使朱大人到!”

    魏国公徐达身为一品大员,朝廷重臣,连当今皇上洪武皇帝朱元璋都令太子亲赐祭联前来祭灵,满朝文武官员自然也是争先恐后摩肩接踵一窝蜂般来祭拜,头几日将这魏国公府门前几条街全给各色各样的文武官员塞得满满登登,几日间几乎将整个大明朝廷往这魏国公府门口全部一一检阅了一遍。头七过后,京城中的官员几乎都拜过了,接着又是各地的地方官,特别是军中的将领,当年跟随徐达四处征战的将士,如今大多已是总兵一级的带兵军官,跟随徐达日久,念着旧情份,能来的都来灵前倒上一杯酒,敬上一柱香,职司要紧来不了的也都派了副手来代为拜祭,一拨一拨地又折腾了几天,老夫人曾严厉斥责过,魏国公升天,前来祭拜的都是朝廷官员,说不定啥时候就来了个一品大员,再加上如今魏国公去了,家中没了主心骨,在朝廷里的势力也一下子垮了七八成,对所有来拜祭的人无论官阶大小都须得恭恭敬敬的,不可有丝毫马虎,故而连着十来日家人们上上下下都忙了个头晕脑胀。

    如今都是三七已过,基本上是该来的都来了,来不了的怎么也来不了,所以这两日魏国公府才算清静下来,家人下人也才有工夫喘口气歇两天。偏偏今日朱文羽来了,这门房一阵喊,倒一下把个魏国公府的下人们又惊了起来。朱文羽算起来还是今日第一位前来吊祭的朝廷官员,下人们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将朱文羽迎了进去。

    三柱香燃起,朱文羽站在灵前双手举过头顶,心中突然回想起当年自己小的时候住在内宫闲澜院中,那个大胡子的徐达陪同朱元璋在宫中散步,路过闲澜院,往往被朱文羽逮着非要他讲故事不可,还一边听故事一边扯着他那浓密的大胡子,未料到此时两个人一个躺在冰冷的棺材之中,一个在灵前焚香拜祭,更未料到朱文羽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表明那个曾经的大胡子可能和天衣盟有牵连而一直怀疑于他,连到他灵前来敬上一柱香时心中都想要查探一些消息,人生的周转际遇也实在是难说得很,当日徐达发出那爽朗的笑声看着朱文羽顽皮捣蛋之时,又有谁能想得到今日之事呢?朱文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大胡子,对不住了,小猴子非得弄明白你的死因不可,但愿你和天衣盟并没有什么相干。”

    将拜香插入香炉,朱文羽环顾一下,只见几个身着孝衣之人跪在灵位之旁,为首的二人一个面现英气,显是武将出身,另一人则显得儒雅得多,自然便是徐达的两个儿子徐辉祖和徐增寿了,听沙漠说当今圣上朱元璋已有旨意令徐达长子徐辉祖袭了徐达魏国公的爵位。那徐辉祖也是朝中的一员大将,勇猛之士,只不过品秩不高,算起来比朱文羽还低上一级,只是这回一袭爵,便比朱文羽高上一截了。

    “徐将军,徐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朱文羽有意和二人套交情。

    “多谢朱大人。”徐辉祖显是前几日已经哭累了,此时虽是沉着脸,却是并未有哭声,不过沙哑的嗓子仍让人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悲楚。

    “朱某以前住在宫中,和魏国公相交甚好,不知二位大人听说过没?”看徐辉祖颇为冷谈,朱文羽又道。

    徐辉祖其实并非他意,一来他带兵常年不在京城,京城中的事知道得不多,朱文羽来灵前拜祭,对他来说也只是朝廷官员的情分,他只要照着规矩答礼也就是了,再说他带兵出身,性子直爽,此次父亲死得也有些蹊跷,他身为臣子虽然不敢有怀疑皇上的念头,但毕竟心头有些疑窦,也没什么心思多理朱文羽,故脸上并无多少神色。跪在稍后一点的徐增寿却不同,他是文官,常年待在京城之中,多少知道些朱文羽的来历,也听父亲偶尔说起过,故插话道:“先父曾与增寿多次提起过大人。”

    “哦。”朱文羽心中一喜,忙道:“徐将军,不知我可否和徐大人单独聊聊?”

    “二弟,你带朱大人去蝴蝶谷吧,这里我守着。”徐辉祖虽有些不明白朱文羽想干什么,不过却也懒得琢磨,闻言回头对徐增寿道。

    “是,大哥。”徐增寿道,站起身来,拍拍膝上的灰尘,手一摆:“朱大人请。”说罢当先而行,朱文羽连忙和旁边的下人扬扬手:“你们先回去,我完事自己回来。”说毕快走几步,跟着徐增寿朝里走去。

    徐增寿在前面带路,转了几个弯,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屋中,只见堂上匾额上几个金色大字“蝴蝶谷”。朱文羽莫名其妙,不明白这儿的名字怎么和寻常官宦人家中的什么阁什么堂之类的大不相同,明明是一间偏房,非得叫什么“蝴蝶谷”?

    “徐大人,此处为何称为蝴蝶谷?”

    “哦,这是先父取的名字,家中的房舍先父都取了些奇怪的名号,据说都是当年先父所到之处,蝴蝶谷,汉阳渡之类的,朱大人请坐。来人,上茶!”

    待下人将茶端上,“朱大人请。”“徐大人请。”两人都各泯了一口,放下,互相看了看,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屋中顿时静了下来。

    “徐大人。”朱文羽终究忍不住首先开口。

    “朱大人。”徐增寿连忙一拱手。

    “徐大人,方才徐大人说以前曾听令尊大人说起过朱某,想必知道在下对令尊大人实在是十分景仰,而令尊大人对在下也是十分眷顾。”朱文羽漫无边际地开始扯,思索着从哪开始问起。

    “这个……不瞒朱大人说,家父旧年回到府中,也确实常提起大人,只不过那时,请恕徐某冒昧,那时朱大人年纪尚小,倒是并未听说家父如何照应大人。”朱文羽听到此话,一阵泄气,谁知那徐增寿话锋又转:“只是听家父说起大人的口气,倒确实是十分喜爱大人的,不过那也已是数年之前的事了,这几年来家父长年镇守北疆,极少回京,便未曾听家父说起过。不过这次家父回来,又提起在北平城外与大人见过一面。”

    “是啊是啊,在下与令尊大人已相识多年,那还是在在下冲龄之时。”官场上的这些文绉绉的应对朱文羽自是熟悉得紧,平日里最烦的就是这些,哪会有心思来和徐增寿磨叽?只不过今日是别有所图,也只好勉强应付着来。“总之令尊大人乃是在下十分崇敬之人,十分仰慕魏国公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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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魏公之死(8)

    ?

    “不敢不敢,大人过谦了。”徐增寿仍不知朱文羽究竟想说什么,只好含含糊糊答应着。

    “谁料北平城外一别竟成永诀,实是令人可叹。”朱文羽叹道。

    “人生在世本就如此,世事无常,朱大人不必如此。”徐增寿仍是莫名其妙,小心道。

    “只不过这次回京,朱某却听到不少传闻。”朱文羽陡地一转:“各式各样的传闻都不少,在下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些传闻和谣言。不知令尊大人逝去之时徐大人是否在身边,当时情形如何不知徐大人能否见告?”

    徐增寿小心地看了一眼朱文羽,问道:“朱大人是皇上派来的吗?”

    朱文羽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道:“在下今日方才从外地回京。”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块朱元璋所赐的金牌晃了一晃,又收回怀中。

    徐增寿身为朝廷官员,自然看得出来那是块御赐金牌,便以为朱文羽真的是朱元璋派来的,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躬身行礼,朱文羽连忙站起还礼。徐增寿哪知道这块金牌是朱元璋赐给他行走江湖时节制地方官用的?还以为就是派他来问这些话的,被朱文羽打个马虎眼给唬了过去,自然是不敢不说实话,一言一词慢慢地细细道来,朱文羽这才了解到一些内情。

    原来魏国公徐达因身患背疽被朱元璋一道圣旨调回京城养病,刚回京城,朱元璋便派了太医来府中看病,开了方子细细调理。本来徐达这恶疽长在背上,十分凶险,哪知他数十年戎马生涯打熬得一副好身骨,再加上又渐入隆冬,天气寒冷,这恶疽倒也不再恶化,再加上朱元璋嘱咐太医不吝惜药材,无论多珍贵的奇珍异草,只要于病有利,都是照用无误,像百年灵芝千年龟壳拳大何首乌之类的珍奇药材也不知用了多少,过了新年,倒也日见好转,精神见旺。

    这日宫中朱元璋突发奇想,命左丞相胡惟庸召集当年随朱元璋一道打下大明江山的老臣旧将入宫,摆起宴席一边喝酒一边聊聊旧日情份,魏国公徐达则因身患背疽在家中养病并未入宫。哪知席中朱元璋突然命太监给徐达送来一份圣旨,说是宫中旧臣赐宴,令徐达共享,谁知徐达一看赐物,眼中流下泪来磕头谢恩,当众吃下赐物,徐增寿还以为父亲是感动的,谁知待那太监走后,徐达却是一言不发。晚上徐达突然将徐增寿叫到房中,对他说了许多话,言词中竟然似乎有自尽之意,徐增寿不明所以,但看父亲神情不对,怕出什么事,不敢离开。徐达如交代后事般说了一通话之后便令他回房,徐增寿怎么也不肯,僵持好一阵,徐达方才开口。原来皇上所赐的是一只蒸鹅,徐达与朱元璋俱是安徽濠州人,濠州老家有个说法,说是身患背疽之人最忌吃蒸物,尤其蒸鹅,一吃必毒发身死。朱元璋不可能不知道老家这个传统,也不可能不知道徐达也听说过这种说法,如今徐达身患背疽重疾,朱元璋竟然还是赐吃蒸鹅,用意其实已是十分明显,便是要赐死徐达,这层意思,不是濠州同乡之人绝难领会,然徐达却不能故作不知,也不能明说,含泪当着太监之面吃下蒸鹅,谁知却并不毒发,但朱元璋在此之前对付老臣旧将的手段徐达是早已深惕于心的,淮安侯华云龙,德庆侯廖永忠以及算上死得不明不白的刘基刘伯温,徐达心知如果朱元璋有心杀自己,是不可能眷恋旧情的,如此以赐蒸鹅的形式赐死,不事声张,料来不会祸及子孙,这已是格外开恩了,徐达心中十分明白。朱元璋既已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这层意思,那么就算吃蒸鹅死不了,徐达也只能服药自尽以示领旨了。徐辉祖当时身在京外统兵,并不知晓详情,徐增寿怕兄长脾气暴躁也不敢明说,只是深藏于心,家中余人虽觉得老爷不知为何服药寻了短见,实是令人不解,却也不知此中原由,徐增寿虽心中明白,哪敢与人说破?只是此时因朱文羽乃锦衣卫副指挥使身份,以为乃是朱元璋派他来问话的,不敢隐瞒,如实禀报,反正徐达乃是朱元璋所赐死的,明白原由,只是来问一下当时的情形而已。至于徐达服药前说过些什么,徐增寿满口发誓徐达只是望北边皇宫方向叩头谢恩,泪流满面,不断回忆当年跟随朱元璋南征北战打下大明江山时的旧事。至于这到底是真是假,或者只是徐增寿以为朱文羽乃朱元璋所派之人故而假说一通以示忠君之意,朱文羽已是分不清了,但至少也明白了不少内情。

    朱文羽所不知的是,正因此事,徐增寿便对朱元璋心中含愤,后来朱元璋驾崩,而太子朱标早死,朱元璋遗命立皇太孙朱允汶登上皇位,是为明建文帝。后燕王朱棣起兵夺皇位,朱棣虽是徐达的长女婿,徐达长子魏国公徐辉祖的嫡亲妹夫,但徐辉祖忠于建文帝,带兵勤王,率大军与燕王的军队数场血战,可老二徐增寿却是暗通姐夫朱棣,在京城中作为内应,其因便是由今日朱元璋赐死徐达之事而来,结果被建文帝所觉亲手斩杀于左顺门下。其后朱棣攻下京城,登基为永乐皇帝,建文帝则不知所踪,朱棣因感徐增寿之功,追封其为定国公,是故徐达一门有魏国公和定国公两个世袭爵位,所谓“一门二公”,在有明一朝是绝无仅有的。此是后话不提。

    从魏国公府出来,朱文羽的心中沉甸甸的,他真的没料到传言居然会是真的,徐达竟然真的是被当今皇上朱元璋赐死的。他想起当年徐达还曾和朱元璋一起并肩而行在内宫花园中散步,边走边闲聊,有说有笑的,一点不像君臣,完全是几十年的老交情的模样,实际上也确实是几十年风风雨雨共打江山的兄弟,可此时却是一道圣旨一只蒸鹅,一句话就让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几十年的兄弟服毒自尽。原来淮安侯华云龙,德庆侯廖永忠被朱元璋赐死之时朱文羽年纪尚小,再说也不熟悉,感受还不深,但那魏国公徐达却是原本便认识的,自己还曾被那个大胡子抱在怀里嘻笑打闹,此时却已成一道旨意下的一具尸体,这一切都令朱文羽突然感觉到厌倦,感到心中空空的,原来心目中十分亲近的“皇上老叔”也突然感觉到陌生起来,让他有些茫然有些失措。

    他突然想起来,此事恐怕还得再问问他那位“皇上老叔”,看看这位“老叔”赐死徐达究竟是不是因为天衣盟的事,如果是的话,那么又有些什么消息,下一步准备怎么对付天衣盟。只是此时天色已晚,进宫已来不及,只能明日再进宫了。

    回到府中,沙漠南宫灵周元等人一直都坐在堂中等他的消息,见他进来,俱都站了起来,六只眼睛齐齐望着他,却见他脸色阴沉板着脸一语不发,完全不似平日里那副吊儿啷当似笑非笑的模样,心知必是打探出什么消息,却又不好问,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朱文羽拖着步子走进堂中,一屁股坐在骑子上发怔,半晌不语。

    “喂,我说臭小子,打听到什么,你倒是说话啊。”好半晌,还是周元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问道。

    “魏国公……”朱文羽的声音透着疲惫:“徐达……是被老叔……赐死的。”

    “啊。”这个消息虽然并未出大家事先估计的几个可能性之一,但消息一证实,还是令其余三人颇感惊讶。

    “为何?”南宫灵问道。

    “我要知道为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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