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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逍遥英雄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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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多谢道长了。”朱文羽连忙拱手行礼,喜道。

    只见那道士走近前来,伸手解开唐韵吊着胳膊的白带,略一看,又左手托着,右手几个手指微微一捏,道:“此乃蒙古摔跤之法所伤,倒也无妨,公子早已替这位姑娘接好臂骨,倒是老道多事了,呵呵。”一边说一边右手从唐韵手臂伤处拂过,唐韵顿时只觉一阵温热自伤处慢慢腾起,说不出的舒服。

    “正是,在下已替韵儿接好手骨,只不过一时不得好罢了。”朱文羽笑道。

    “呵呵,不知公子和蓬莱山的雪松道长是否相熟?”那道士一边替唐韵将吊胳膊的白带依旧吊好,一边顺口问道。

    “雪松道长?在下实是不知,不认识什么雪松道长,也没去过蓬莱,却不知道长为何突然问及于此?”

    “呵呵,不不不,贫道只是随口问问,贫道曾和雪松师兄有过一面之缘,公子既是不识,那便不相干了。公子只管慢慢赏花游春,贫道就不打扰公子了。”说罢又是一辑,转身而去。

    朱文羽望着那道士的背影,略一怔,突地一声大叫。

    “怎么了?羽哥?”朱文羽冷不防那一声大叫把唐韵吓了一跳,忙抬头问道。

    “我如何就这么轻率?万一这道士是天衣盟中人,方才岂不是糟糕?”

    “不会吧?这位道长是天衣盟的人?不像啊。”唐韵茫然道。

    “我也是奇怪,方才我怎么就丝毫没有任何戒心地让他替你看伤?韵儿,你手没事吧?”朱文羽忙问道。

    “没有啊,很平常啊。不过方才那老道士用手给我弄的时候我只感觉一股热热的好像热水淋着一样,十分舒服,别的没什么呀,羽哥,怎么?会有什么事吗?”唐韵依旧是不解的目光望着朱文羽。

    “没,没什么。”朱文羽忙道,四下再看看,已不见那老道士的身影:“走吧,韵儿,也看得差不多了,你又受了伤,该回去歇着了,咱们回客栈去吧。”

    “不嘛,再多玩会嘛,羽哥。”唐韵的嘴已嘟了起来。

    “听话,韵儿,咱们回去。”

    “那……好吧,羽哥。”唐韵略一迟疑,终道。

    与唐韵相伴而行,朱文羽心思电转:“奇怪,方才那老道士走过来说话,还给韵儿看伤,我居然就未生出丝毫戒心,好像就根本未生出这念头来。而且这道士一看就知道我已替韵儿接好手骨,用手一摸,韵儿就感觉到热,这是十分高明的内功啊。而且我站在一边丝毫未动,那老道士居然就问我认识不认识蓬莱山的人,分明是看出了我内功的来历。我的《易气养生诀》的来历若非雷伯周老叫花他们告诉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和蓬莱派有关,但我今日丝毫未动内力,那老道居然就已认出我的内功,这……这简直非人力所能为,比之雷伯、南宫门主他们都不一定雷伯常说江湖中藏龙卧虎,高人不计其数,想不到这小小的三峡小镇之中,居然也会有这等人物,真不知是何方高人。”

    “羽哥,在想什么呢?”见朱文羽半晌不说话,唐韵奇道。

    “哦,没什么,走吧,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得赶路呢。”朱文羽忙岔开话题道。

    好好用热水烫了个脚,唐韵仍是兴致颇高,不住地说起在那瞿塘峡中时的感受,谁知说着说着竟是困了,依在朱文羽的怀中睡着了,朱文羽心中疼爱,不忍将她推醒,竟是坐在床上也睡着了,居然由得唐韵在怀中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退下客房,唐韵还打趣着说是浪费了一间屋子,根本没住。二人回到客船之上,陈联一声吆喝,客船缓缓解开缆绳,又开始向那巫峡而行。

    巫峡乃三峡中的第二峡,幽深奇秀,两岸峰峦挺秀,山色如黛;古树青藤,繁生于岩间;飞瀑泫泉,悬泻于峭壁,景色为三峡之首。巫峡中江回路转,九曲回肠,船行其间,颇有“曲水通幽”之感。

    “放舟下三峡,心在十二峰”。巫峡之中最享盛名者,要算巫山十二峰了。江北六峰为登龙峰、圣泉峰、朝云峰、神女峰、松峦峰、聚仙峰,江南六峰为聚鹤峰、翠屏峰、飞凤峰、净坛峰、起云峰、上升峰,巫峡十二峰各具特色,尤以神女峰最为奇绝。一根巨石突兀于青峰云霞之中,宛若一亭亭玉立、美丽动人之少女,故名神女峰。古人有“峰峦上主云霄,山脚直插江中,议者谓泰、华、衡、庐皆无此奇”之说。每当云烟缭绕峰顶,细雨蒙蒙,沾衣欲湿,拂而觉爽,那人形石柱,如同披上薄纱,更显脉脉含情,妩媚动人。朝迎晨霁,晚送夕霞,故又名“望霞峰”。云雨中的青峰绝壁,宛若一幅浓淡相宜的山水丹青图画。巫山云雨之妙,为巫峡一绝,前唐诗人元稹有千古名句为证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巫峡内还有闻名的三台八景十二峰和孔明碑等处:三台为楚阳台、授书台、斩龙台;八景为南陵春晓、夕阳返照、宁河晚渡、青溪渔钓、澄潭秋月、秀峰禅刹、女观贞石、朝云暮雨等。四季景色变幻莫测,真可谓是“三朝峰各异,四时景不同”。

    朱唐二人自来便从未见过如此奇景,初春之际又是江水平稳,只见那青山绿水,烟云飘渺。江南江北各峰隐在那若有若无的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山上林木葱郁,奇峰叠起,江水碧透,倒影出两侧的山峰,有如一个个身披绿裙的少女,温婉恬静,还有那蓝天白云,一桨下去,泛起层层细波,又把那水中山峰荡漾得曲折奇丽,真个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好美啊,这巫峡总是这么漂亮吗?”唐韵问道。

    “小姐,这巫峡四时景色各有不同的。”站在船头的陈联道:“如今是初春,到夏天的时候,水就大了,那些个浪打着两边的岩石,动静也不小,还有山上,夏天除了早晚,都是没有雾的,上面的怪石也够吓人的呢,看起来好像要倒下来一样。到了秋天,这江两边都是满山的红叶,火红火红的,比今日并不差呢。”

    “真的?羽哥,什么时候我们夏天和秋天都来看看,好不好?”

    “嗯,好。”朱文羽也已陶醉在这巫峡美景之中,顺口答应。

    “要是住在这多好啊。”唐韵感叹道。

    “呵呵,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的,现在看着漂亮,要真住这,晚上豺狼虎豹的都来了,你不怕啊?”朱文羽打趣道。

    唐韵白了他一眼:“就你这人,煞风景。”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欣赏这无边的美景。

    离开巫山县码头不过三十余里,陈联指着左边的一个山峰道:“公子,小姐,看,那就是神女峰。”
………………………………

第十五章 渝路江生(6)

朱文羽和唐韵循声望去,只见那神女峰上烟云缭绕,宛如笼在一层轻纱中一般,青翠欲滴,真的便如一位宁静的少女,更妙是的时辰已近午时,太阳照在那神女峰上,发出五彩的光晕,神女峰似乎隐隐流溢着一圈圣洁的光环,二人不禁看呆了。

    “高高山上哟啊一树喔槐哟喂,手把栏干啥望郎来哟喂。娘问女儿啥:‘你望啥子哟喂?’‘我望槐花啥,几时开哟喂,我望槐花几时开哟喂哟喂’。”唐韵望着神女峰,嘴中低声唱道。

    “韵儿你唱啥的什么?”唐韵唱得声音极低,又用是四川方言,朱文羽没听清,只觉声音婉转悠扬,煞是好听,待唐韵唱完,问道。

    “没啥,只是我们那里的小调罢了。”唐韵脸一红,道。

    “哦,真好听。”朱文羽出神道。

    随着那客船不住地顺流而下,那神女峰渐行渐近,又只觉峰高万仞,直指云霄,仰头看时,几乎正在头顶,犹如一个巨人,站在那江岸之上,俯看着江上这一片随波而荡的轻舟。但朱唐二人却丝毫没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只觉似乎那仍是一位亭亭的少女,立在江边,头上笼着轻柔的白纱,面含微笑地凝视着自己,似乎在对自己喃喃低语。唐韵二人都不由自主地从船头走到船尾,不住地看着那渐渐留在身后的神女峰。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朱文羽情不自禁地吟道。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唐韵接口吟道,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羽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干脆住到这三峡旁边来吧?每天都可以看看这三峡的景致,多美。”

    “呵呵,那我们可真成野人了。”朱文羽笑道。

    “野人就野人,不是有许多世外高人就是住在这种深山密林之中吗?哼,你就是不肯陪我。”唐韵嘟着嘴哼了一声。

    “好好好,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陪你,陪你。”朱文羽皱眉道。一说世外高人,朱文羽又想起前日在小镇中遇上的那个邋遢老道士。

    “那好,羽哥,说好的啊,不许耍赖啊,要是耍赖你就是小猪小狗。”唐韵哪知朱文羽的念头?笑道。

    那巫峡之中果然是气象万千,步步不同,一时鹭鸣青峰,一时风拂雾顶,那云雾之中,十二峰或隐或现,或高或矮,或青或翠,或秀或雄,都直如立柱般的绝崖直入江水之中,那石崖削立如壁,或光秃无物,寸草不生,或野草密布,水露欲滴,如山虎,如云龙,如谷猿,如峰松,形态各异,恰如一幅幅鬼斧神工的崖刻雕饰一般。如此一路行得七八十里水路,朱唐二人便一路赞叹了七八十里,直是贪看不尽,只觉便是再看三天三夜也是赏不尽看不完的。

    “陈大哥,这沿岸的山边有些水道通到山里边去,是通到哪的?”朱文羽问道。

    “哦,那些都是山里的小水路,不过就是山上流下来的泉水,进去都没多远,也没多深,大船进不去的,不就是些荒山里岭的吗?一般都没人去。”站在船头的陈联大声答道。

    “哦。”朱文羽顺口哦了一声,依旧和唐韵一道观看江岸风景。

    流水不等人,船行不止帆,不一会又听那陈联在船头叫道:“公子,小姐,前面就是香溪河了,过香溪河再前面就到了西陵峡了,今日我们须得在香溪河歇一宿,明日一早再起程。”

    “这么快?”唐韵讶道,颇感有些失望,只觉得这巫峡过得实在是太快了,还有好多好多的美景都还没有看到,没有看清,没有看够。

    香溪河其实只是个小码头,乃是香溪河水注入长江之中的河口,只不过它是巫峡和西陵峡之间唯一的一块可以停船靠岸歇口气的地方,因此过往的舟船如果不打算趁夜过三峡便须得在此歇船靠岸,但夜过三峡实是凶险无比之事,故而十之八九的船都会在这香溪河过夜的。

    这香溪河虽是过往舟船过三峡时的必歇之地,却并不热闹,只有百十余户人家,两家颇为简陋的客栈而已,即算是平日里,也是少有人,实因此地正处三峡的群山之间,交通实在不便,甚是荒凉。而过往的舟船也大多只是为了在此过夜,准备第二日再起程继续过三峡,大多都只是歇在船上并不上岸,因此这香溪河码头比之重庆府的朝天门码头或是乐山府的码头实是冷清过百倍,甚至于连巫山县城的码头都是远远不及,倒只是像一个荒地里废弃的渡口一般。

    待得朱文羽他们的客船到得香溪河,那儿已停了七八艘船了,有运货物的,也有运客的商船。朱唐二人也不待上岸去寻客栈歇宿,只胡乱在船舱之中将就了一夜,依旧是朱文羽抱着那唐韵任她在怀中香甜地入梦。那江水水流平缓,只是发出极为轻淡的流水声,显得这夜色实是宁静安详,煞是惹人陶醉,倒是偶尔还能听到别的客船之中传来的杯盏相错的吆喝划拳之声。

    第二日客船再起前程,便须过那西陵峡了。

    “公子,小姐,起程了。这西陵峡须得走两日,还请公子小姐少出船舱,以免不测。”

    “连船舱都不让出?却是为何?”唐韵觉得陈联这话实是有些言过其实。

    “小姐有所不知,这西陵峡滩多水急。泄滩、青滩、崆岭滩,乃是三峡有名的三大险滩。船行其间,摇晃太大,怕小姐在甲板上一个站不住那小人可是吃罪不起。”陈联耐心地解释。

    “笑话,我们还怕这个不成?你只管好船便是,不用管我们。”唐韵哪会被陈联吓住?满不在乎道。

    “韵儿,你还是听话些为好。陈兄弟也是为我们好,你何苦要他为难?这三大险滩真个险象环生,舟毁人亡之事,时有所闻的,你别逞强。”朱文羽道。

    “咦?这你也知道了?”

    “我听人说起的。”南宫雷早年行走江湖曾多次经过三峡,自是清楚其中情状,平日练功累了聊天之时南宫雷曾和朱文羽说起天下美景,便曾提到过这西陵峡,只不过南宫雷也曾说起这西陵峡中两岸峰峦叠秀,环云蔼翠,飞瀑流泉,扬雪溅珠,秋时满山柑橘成林,绿叶金果,彩色缤纷,却也是景色佳丽,风光无限。只不过这一节朱文羽却并不和唐韵说了,只是提醒唐韵莫要小看那三大险滩。

    “陈兄弟,这西陵峡有多长?须得两日工夫?”

    “大约有不到二百里水路,不赶夜路一天是走不完的,公子,今日我们先过青滩泄滩,明日再过崆岭滩。”

    “曾听人说,青滩、泄滩不算滩,崆岭才是鬼门关,这崆岭滩果真如此凶险?”朱文羽又问道。

    “呵,公子也听说过这话?这是自古这长江船夫流传下来的古话,自是不假。这崆岭滩中滩险流急,礁石密布,数得出名来的便有二十四珠,特别是那三石联珠,“大珠”石梁,长约七十余丈,宽十丈还多,离出江面六七丈,就像一头猛虎卧伏江心,和旁边的“二珠”、“三珠”三石相错,珠下乱石暗礁,水又恶得紧,把船稍不留神,就会碰上礁石,粉身碎骨。这江上的船工都知道,要过这崆岭滩,便已是将半条命送给老天爷了。”

    “尽吓唬人。”唐韵嘟着嘴轻声地嘀咕着。

    朱文羽自是装没听见,又问道:“陈兄弟,你曾过过几次三峡?”

    “小的已来过十余次了,只是以前是跟着师父,后来便跟着老大来的,今日却是小的第一次把舵过江,老大不在,也是没法子,只是委屈二位公子小姐了,没事别出来,船晃得急,我们这讨水上饭吃的也是不易站得稳,更何况公子和小姐的千金贵体了。”

    “呵呵,好好好,多谢陈兄弟费心,我们便遵命便是。今日过的是青滩还是泄滩?”朱文羽笑道。

    “都过,公子,先过青滩,然后再是泄滩,今日都得过完。这青滩泄滩虽也有些暗石,只不过这江宽,航道多,水也不急,小的们一起殷勤些,也不是很难过的,明日的崆岭峡才是最凶险的。”陈联笑笑。

    果然,出了香溪河码头,行不多久,已是渐觉船快,仔细看时,却非江宽所挤,而是水中似乎多了不少礁石,或露出水面之上,或隐于水下两三尺之间。只见朱文羽这客船一不扬帆二不划桨,便任它顺流而下,陈联却守在船头,手执竹篙,细细地盯着水下的暗石,左点一下右点一下,有时忽地略略点一下较浅一些的江底,拨弄着那客船,绕开一个个暗礁,避开一个个险石,不敢有丝毫大意。

    朱唐二人坐在船舱之中,却并未觉得那船如何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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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渝路江生(7)

“这姓陈的尽吓唬人。”唐韵犹自不服气地悄声道。

    “嘘,陈兄弟这也只是好意,别如此说他。”朱文羽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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