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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钧天图-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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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一样。
    错的离谱。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现在洛长风看清了那柄刀羽,
    然而脑中翻遍神兵榜利器,依然猜不透其来历,直到负手而立远处的老妪挥袖
    沙翁未曾收手。
    老妪又再挥袖。
    于是天穹之下荒野之上又现一道银光。
    洛长风察觉,传说中被老妪裁缝用作缝补的衣针竟与沙翁钓叟的飞羽刀刃互为阴阳,是一种袖珍剑锋。
    刀刃剑锋。
    洛长风瞬间想到一个名字。
    还未得及验证,耳畔便传来袁天罡的提醒“躲开,那是子母阴阳剑刃”
    子母阴阳剑刃。
    这件不曾被列入神兵榜的兵器并非钝拙,也非声名不显。而是天机阁由始至终从没将这刀刃剑锋当做完整的兵器看待。
    不是兵器,自然无法列入神兵榜,这是莫天机对世人的交代。之后许多年,无论天下修行者如何议论质疑,子母阴阳剑刃不列神兵榜的决定都奉行如初。
    普通修行者显然无法理解其中缘由,便是那些执掌宗派山门的首脑人物亦如此。
    洛长风却知道。
    当年书院藏书楼,他看到过关于子母阴阳剑刃出处的详述。简单而言,子母阴阳剑刃与万载以来无出其右的神兵榜首天九刃本属同脉。
    再简单些来说,此刀刃剑锋乃是当年铸造天九刃时所用原料紫薇星胆剥落而出的杂质糠糟。
    由于两片星胆碎屑形似刀刃剑锋且互有阴阳,才得以留存,被后世称为子母阴阳剑刃传至今朝。
    大浪淘沙的数千年里,神兵榜无数名器大放异彩各领风骚百年,这子母阴阳剑刃恰行其反,以至从最初的世所罕知到彻底被人间遗忘,下落不明。
    只是没想到竟会落在帝王盟两位护道者手中。
    此时此刻,洛长风终于体会到袁天罡口中那个走字蕴含的无尽心酸和悲绝。
    试想两位神引下境圣人联手,再有威力堪比神兵榜前五的子母阴阳剑刃加持,普天之下,除非白知秋与莫天机齐出,否则谁人能挡
    更无奈的是,那两位十数年前帝皇陵惊瑞屠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圣人恐怕对天
    机阁与两界山当下面临的困境还是茫然未知。如果稍有耳闻,断不会在帝王盟倾覆天机阁时无动于衷。
    这种情况,愈发让洛长风有些听信天下近些年里不胫而走的那则传闻,说天机已死。
    倘若传闻属实,加上白知秋不久前于天南绝云岭对决妖帝负伤生死未明魔涨道消之际,天下还有谁能阻挡帝王盟先诛天机再灭魔门的洪流恨意
    难道真要举世伐魔么
    头顶悬荡莲生诀的洛长风心底轻叹,身形暴退的间歇单手掐诀。只见一瓣佛字莲花璨若云虹,像珠帘帷幕挡在了身前。
    子母阴阳剑刃拖着长长的光尾相互交缠无声而至。
    刀刃剑锋触碰到薄如蝉翼的莲幕。
    霎时间,佛字花瓣崩现数之不清的紫色裂痕。那些裂痕之上,触目惊心的紫薇星力似雷霆闪电显灭不定。
    洛长风心中惊骇。
    不过瞬息,面前那帘紫纹斑驳的佛字花瓣便悄然燃烧,在紫色焰火下顷刻化为灰烬飞散。
    于是子母阴阳剑刃又再欺身而来
    千钧一发,脱离魔爪的重阳冲天而起,随手撕扯掉身后黑袍扔掷而落。那黑袍迅速暴涨,在佛字莲花灰飞散尽的刹那,又将洛长风挡在其后。
    没有丝毫意外。黑袍先是布满了紫色裂纹,然后便有奇特的紫火从裂纹缝隙间燃烧起来,化作飞尘。
    飞尘里夹有两道银光,在洛长风瞳孔里放大。
    袁天罡见那阴阳剑刃不可阻挡,情急之下抛出警世钟从天而落,罩住洛长风。
    荒野之上沉闷的钟鸣回荡八方,神兵榜上排名九十四位的警世钟支离破碎
    感觉不到半点儿可惜。
    无论化作飞灰的佛字莲,还是重阳的那身黑袍,又或是神兵警世钟在敌我双方境界差异悬殊的条件下,洛长风三人只能利用这种方式来弥补速度的差距。
    方才救下重阳正是如此。
    接二连三的阻挡,洛长风终得出手良机。
    于是警世钟破碎,屠刀斩出。


第二十八章 万里送剑来,雪霁诛沙翁
    有阵风从街道吹掠而过,掀起黄沙如雾朦朦胧胧。
    这里是天西龙门镇。
    着紫色衣裙的少女冒冒失失闯入客栈,打巧撞进了某位彪形大汉修行者怀里,少女疼痛的揉了揉脑袋,还不待彪形大汉发怒,便顺手牵羊摸走对方钱袋,一溜烟跑入后院。
    并未察觉散财的彪形大汉吵嚷着谁家孩子也不管管。
    客栈小二瞧见,极为熟练地拎着一壶酒笑眯眯走来,说是掌柜的独生爱女自幼顽皮,好言相劝一番后送上佳酿算是赔罪,那大汉才气消离去。
    少女自然是叶紫衣。
    将钱袋系在腰间,站在门后,认真整理了衣裙与发角,收敛平日里挂在小脸儿上的笑容,全然变了模样的叶紫衣像是大家闺秀般,恭恭敬敬走到白衣白发躺在竹椅望天的老师身后。
    白知秋说道:“别站着了,去洗碑吧。”
    并没有因为迟到而被罚打手的叶紫衣侥幸逃过一难,乖巧地应了声,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片刻后端来一盆清水,水中有块干净的巾帕。
    十年里作为每日必备功课,洗碑这件事对她来说,早已像吃饭喝水般简单。哪怕这龙门镇经年风沙不绝。
    卷起衣袖,将巾帕拧干水分,叶紫衣开始忙活起来。
    自前些日子天南绝云岭看剑归来后状态憔悴许多的白知秋收回望向天际的目光,转而看着认真而仔细的徒儿说道:“这几日又溜去哪儿了?”
    叶紫衣说道:“徒儿在花姑姑那里。”
    白知秋说道:“花镜辞?她应该很忙吧,岂能有空陪你胡闹?”
    叶紫衣擦拭着墓碑说道:“有啊,花姑姑还教我跳舞呢。”
    说着便扭着身段转了几圈,摆了几个看起来到是颇为标准的舞势,继续说道:“花姑姑说这段舞最好有柄剑衬托才能显出不俗……”
    正自得意,忽然瞧见老师面色似有不悦,于是赶紧收了架势,眼角瞥了瞥墓碑前横放已有十年之久被黄沙掩埋的那柄不知名的长剑,老老实实干起活儿来。
    白知秋说道:“这段舞可是还有个名字叫做相思赋?”
    叶紫衣顿时又起了兴致说道:“老师也知道?”
    白知秋没来由心底叹了声气
    :“想不知道都难!”
    叶紫衣讶异说道:“莫非以前老师私底下看过花姑姑跳舞?”
    一世英名险些晚节不保的白知秋登时咳了数声。端起竹凳上茶水饮了数口,严厉道:“胡说八道!”
    叶紫衣连忙抿嘴,知道闯祸之后再不敢说话。
    不知想些什么的白知秋沉默稍许说道:“好了,去做功课。”
    “哦。”
    如释重负的叶紫衣应声,端着水盆,迈着小碎步赶忙溜回房间。
    上楼的过程,心思玲珑多窍的少女愈想愈觉得事有不对。按照老师以往的脾性,今日只顾得和花姑姑学舞,以至洗碑误了时辰,小手多少也会挨上几尺。就算老师心疼自己这个美丽又聪明的关门弟子舍不得动手,怎么着也要责备数句下不为例,何时像今儿这般如此轻易不究?
    难道老师的伤势加重,连责骂的力气也没了?胡思乱想不知脑补多少情节的叶紫衣心道不行不行不行,一定要探个究竟。
    回房后径直走到正对着喧嚷街道的窗前,极为熟练想也不想将整盆污水泼了下去。随手一丢空盆,掩上窗。
    顾不得街道上天降横祸倒霉的家伙破口大骂,叶紫衣匆匆跑下楼,然后小心翼翼走到后院。生怕露了踪迹,便将身体藏于门后,探着脑袋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直勾勾望去。
    院落里,白知秋仍然躺在竹椅之上。见风吹扫着碑前黄沙,埋葬的长剑崭露头角。
    察觉徒儿藏在身后便不再犹豫,袖中并起双指一引。
    院中顿时刮起大风沙,狂如沙漠里的龙卷。
    躲在门后的叶紫衣震惊地捂住小嘴,黄沙满天中,她看到一抹银亮的寒光骤然呼啸,朝远方飞去。
    ……
    两界山荒凉萧索的旷野之上,洛长风挥斩屠刀。
    面对两位神引下境的圣人联手,屠刀算是他最后依赖的手段。即使这一刀挥斩而下的瞬间并没抱有多少击溃强敌的希望,他还是毫不犹豫。
    为了活着。
    于是破败的荒野上划过一抹血红色刀芒,顷刻将直逼面门的两尾银光切了开来。那刀芒随之远去,逼迫沙翁老妪分别朝两侧闪退。
    大地之上一条深深裂痕绵延无尽,烟尘又起。
    在那
    烟尘里,洛长风瞧见一道莫名寒光从天边飞来,速度快到超越思维,几乎在沙翁闪退的同时,转瞬而至。
    那一瞬,寒光出现沙翁背后。
    下一瞬,寒光出现在沙翁身前,贯穿胸膛,溅起血光。
    那剑飞入洛长风手中,一片冰凉。
    “这是……雪霁?”熟悉的感觉遍袭掌心,洛长风瞪大眸子,心中顿时涌现无数画面。
    此时的荒野之上也有一幅画面,静止的画面。
    双目圆睁,至死无法相信自己竟会葬身于此的沙翁南希希身体停滞半空。他有些弓腰,抵着头,看着胸前被一剑刺穿的洞,嘴巴张合却没有声音。于是他艰难的转动眼睛,看向隔着大地裂痕对面的老妪,手指微动。
    一股极寒极冷的气流开始从伤口处散开,顷刻侵入四肢百骸与周身所有灵穴气脉,直到那根手指结霜。
    沙翁南希希变作冰人。
    忽有风掠起,画面破碎,那宛如冰雕的沙翁坠落倒地。
    冰碎一地,升起黑烟缕缕。
    老妪呆若木鸡。
    ……
    洛长风同样呆立。
    他清楚记得十年之前雪儿从白楼门一跃而下的那个场景。
    她倒在自己怀里,腹中插着这柄雪霁。
    可现在,此剑却握在自己手里。
    ……
    重阳与袁天罡也在呆立,他们震撼无语。
    万里一剑诛沙翁,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他们站在洛长风身后,无法看清雪霁的真容与来历。可当沙翁落地化作黑烟缕缕升起时,他们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是魔惩天!
    重阳与袁天罡看着彼此,脑海中门主白知秋的背影挥之不去。
    ……
    洛长风也忽然想起当年带走雪儿的两位前辈,莫天机和白知秋。
    他回过神,看着远处沙翁身体化作的黑烟缕缕,记起许多年前帝王盟盟主曾以魔惩天偷袭老师至重伤不愈的那件旧事,于是明白了这魔功驱使下的万里一剑之威。
    不由叹服!
    他正自想着,双臂忽被上前的重阳和袁天罡紧紧握住。眼神交换,三人纵身提掠飞起,在老妪发狂之前朝远处遁离。


第二十九章 三个人,要去到哪里
    后院身躺竹椅的白知秋忽然剧烈咳嗽,然后吐出了血。
    殷红的血洒在地面,接着便被飞沙掩盖,却还是没能逃过门后少女的眼睛。
    叶紫衣吓得不轻。
    在她记忆里,老师修为极高,甚至比起花姑姑所住的那座城楼还要高。十年间无论异族还是各种各样修行者,但有老师躺在后院,调皮玩闹的她便是将龙门镇掀个底朝天,也绝对太平无事。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活着。
    她很庆幸能有这样无所不能的老师。以至往年许多繁星点点的夜晚,都会梦中笑醒。
    直到不久前。
    那日老师离开龙门镇。再回来时,她发现老师面色苍白,还经常咳嗽,像是受了不治之伤。
    她很担心,却不敢多问。
    因为怕戒尺打手。
    她知道老师不喜喝药,所以每日晚饭过后,都会从厨房偷偷顺出些许肉食糕点放入老师房间,祈祷老师像自己一样半夜睡醒忽然嘴馋,多少吃些补补身体。
    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可眼下,瞧见老师突然咳血,素来惧怕戒尺的叶紫衣心之所忧,无暇多想便冲了出来。
    她焦急地险些哭了:“老师,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唬叶儿……”
    白知秋用巾帕拭了拭嘴角,轻轻柔柔拍了拍徒儿脑袋,微笑没有说话。
    “老师您别生叶儿的气好不好?叶儿以后再也不和花姑姑学舞了。”瞧见老师并指驱使,墓碑前埋葬十年的那柄剑便飞天而去不见归踪。叶紫衣心想定是自己方才言失说要剑舞相思赋,才惹得老师生气将剑丢走,否则何至吐血?
    想到此处不由愧疚难当……
    白知秋自然不是生气。
    万里雪霁诛沙翁是吐血的真相,不过也很乐意接受意外的收获。
    事实上,他不喜欢花镜辞多管闲事。
    作为天下硕果仅存的神引上境圣人,他白知秋的徒儿,需要学那不入流的相思赋?而今看来,雪霁送走也好,至少打消丫头的念想。
    白知秋说道:“真不学了?”
    叶紫衣摇头,豆点大的泪珠滚落如雨,扑入白发翁怀中:“不学了,再也不学了……”
    ……
    两界山残破的荒野上,有阵长啸传荡而开。
    那啸声化作实质般肉眼可见的涟漪,朝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仿若膨胀到极致的气屏,某一刻刹那炸散。
    于是低垂的暗云惊慌而逃,于是荒原的废墟震为齑粉,于是脚下的大地凹出天坑,尘烟滚滚。
    在那滚滚烟尘里,有道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
    那是陈圆圆!人间屈指可数的圣人,帝王盟摧毁两界山
    的凭仗。无论过去的五百年她拥有多少称谓和身份,现在来说,都已不再重要。
    因为眼下的她,只想做个复仇者。
    只能做个复仇者。
    面色憔悴,眼底却充溢着焰火般熊熊杀意的老妪朝洛长风三人消失的方向望去,而后身影消失。
    不过数息时间,她便出现在数十里外的浓密丛林中。
    她站在最高的那株古树顶,发出自魔门覆灭后五百年不曾出现江湖的帝王盟天地令。
    她施展圣人修为,音传天下。
    “帝王盟众听令,奉本座旨,即刻追杀风雪银城洛长风和两名魔门余孽头领。天上地下,无所遁形……”
    圣人白知秋有万里送剑的本领,同为神引境界的老妪自然也会音传八方的手段。
    于是这一声令下,人间尽闻。
    ……
    天东某座崇山峻岭间,稀疏洒落天光的狭窄偏道上飞快行驶的朴素马车骤然停步。
    驾车的俊毅男子四下望了望,似乎在寻找从耳畔掠过那道深不可测修为声音的来源。
    身后车厢里有只修长干净的手掀开车帘,露出微见苍白的那张世间女子皆向往的脸。君泽玉目光空洞看着前方的道路绵长,沉默良久,不知所想。
    “继续赶路吧。”
    伴随几声听不出伤势轻重的咳声,车帘重新落下。
    驾车的苏小凡只好吞咽满腹的疑问,面带几分忧心忡忡,打马续途……
    这十多年以来,圣人陨落,天骄并起,人间骤变,白云苍狗。他总隐隐觉得自己所处的时代像是一部旧书,眼看翻到了终章。
    而一切,既说不出因由,又无力挽狂澜。
    “驾……”
    他只好扬鞭大喝,抒胸畅怀!
    ……
    南希寒也在抒发胸意,是胸中闷意。
    他蹲在清澈的溪边,疯狂地掬水洗脸。混乱波纹里倒影着他模糊的面容,糟糕透顶,就像是此刻的心情。
    他的心情烦躁无比!
    他想起南楼里那晚叫天不应的沈天心,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君泽玉。
    他想到祖母方才发出天上地下无所遁形的天地令,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洛长风。当然,他不知祖父南希希已死。
    他更不知道的,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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