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打野刀-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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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太长时间,她便得知了有关异闻的消息,也开始一点点小心收集自己想要的情报,得益于大魏皇后的身份,很快便让她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信息,甚至还隐秘入手了几部关于修行的武道功法。
自此之后,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在越发变得和之前不同,从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一点点变成了应该比那些大内侍卫还要厉害不知道多少的强大存在。
但是她依旧隐瞒了这个秘密,在所有人面前仍然是那个仪态万方,母仪天下,看起来却有些柔弱的女人,从未将隐藏于身体里面的那股力量显露人前。
咔嚓!
苏瑾璇重重一记手刀落在了顾判的脖颈上面,她紧接着扭动身体,已经做好了脱身而出,接管接下来一应避险逃生事项的准备。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记手刀落下,那个男人竟然毫无反应,甚至因为她的扭动而让他更加用力按住了她的腰肢,更加加深了她被人触碰后无法忍受的痛苦感觉。
咔嚓!
“刚才可能是没有真正对准位置,所以才落不下去……”苏皇后深吸口气,又是一记手刀落下,她认为自己这次看得很准,完全符合了那几部武学秘籍上面对于穴位的位置标注,一定能将这个可恶的男人一击制服,还她自由之身。
随着第二记手刀落下,她惊讶地发现,对方终于有了反应。
不过却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陷入昏厥栽倒在地,而是咔吧咔吧晃动了一下脖颈,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个婆娘到底在做什么?”
顾判微微皱眉,“你作为一个大人,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女人,本应该能够比小孩子更加明辨是非、知晓轻重缓急,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怎么就如此的没有头脑!?”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你可知道,本……”
啪的一声脆响。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猛地愣住,整个身体僵硬得如同一截木头,几乎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他这个尊卑不分的粗鄙江湖客,竟然敢打她!?
这可是要被挥刀问斩,不可饶恕的大罪!
第395章 到底是谁
顾判一脚踏碎泉边青石,再次高高跃起,面色不豫冲着苏皇后道,“别特么的在这里吵吵,受人帮助就要有受人帮助的样子,再在这里给老子多说一句废话,别说打你一巴掌,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到水里,让你跟着那些泥石流一起快乐摇摆!?”
“你……”
“你什么你,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呆着一点儿事都没有,你看看你闺女许明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这才是此时此刻最正确的处事心态,这才是明事理、知进退的最佳典范!”
她真的闭了口,不再多说一句话,也不再动上一动,直到顾判寻到一块高高凸起的大石,将她稳稳放在上面,又目送洪峰远去后,才缓缓活动着僵硬发麻的身体,眯起眼睛认真看向了这个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缓缓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不再像之前那般急躁焦虑。
顾判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低头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白猫给揪住毛皮拎了起来,放到面前冷冷看着,“我现在很想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山洪暴发到底搞得是什么破事!”
他等待了片刻,直到它害怕到近乎昏厥才一把将它给丢到了地上,又重重一脚踹到了旁边。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将注意力转回到苏瑾璇的身上,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是耳朵有问题吗?我刚刚才跟你们说过,吾乃繁华落尽处,清泉石上流,浮生照梦影,明月秋风去……人送诗词繁清浮明顾公子,一生浪迹天涯,游历江湖,最喜欢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做好事不留名,拯救妇女儿童于水火之中,结果你现在竟然又返过头来问我到底是谁?”
苏瑾璇幽幽叹了口气,很想直直问他一句,为什么他这样一个浪迹江湖的人物,竟然会脱口而出许明月的真名,这是只有大魏官面上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知晓的事情,更何况能把紫月公主的名字与真人对照起来的话,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达官贵人可以做到。
这个神神秘秘的男人之前曾经见过许明月,所以知道她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对这个人的一点儿印象?
所以说,在这个本应该非常狭小的人选范围内,他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闪过,但想归想,苏瑾璇却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此处毕竟不是大魏宫廷之中,她如今也不可能摆起皇后娘娘的銮驾,直接命人将他捉拿审讯。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躯不坐垂堂,这里只有她和许明月两人,面对着这样一个不知底细深浅的男子,万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为上。
顾判此时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的口误,不过他倒是淡定得很,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是离弦之箭,万万没有覆水再收的道理,就算是被她听出来了不妥当不和谐的地方,只要他不言语,她也只能老老实实憋着,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可想。
在这样一个很是微妙的环境之中,以往所有的身份地位都已经失去了它们应有的效力,只有最原始的强和弱,才是此时最为真实的真理。
别说她一个皇后,就算是大魏太后在此,那也得按照他的想法行事,不可能有其他第二种的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地方是一回事儿,等出了此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之后,那情况可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真正看完业罗石碑离京北上之前,还必须以缇骑千户的身份在大魏都城呆上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这女人已经回到宫中,做回到了凤仪天下的大魏皇后,若是她有心去查,或者是去找当权的皇帝陛下哭诉吹风走上一波,那么把他查出来的可能性就会很大。
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曾经和他有过一饭之缘的皇帝陛下还会不会说,这些都是芝麻粒大小的事情,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顾判微微皱眉,眼看着下面的水流正在缓缓恢复正常,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要在从这里出去前抓住她的某个把柄,也让这位皇后娘娘投鼠忌器,最好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做个互不干涉的路人。
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转头看着不远处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又想想自己挨饿受冻忙活了大半天结果没有一点儿收获进账,又没摸清楚那个异闻组织的底细,甚至还有可能惹怒了一位有凤来仪的皇后娘娘,心底忽然间便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汹涌邪火。
甘霖凉,他已经这么厉害了,高度站得还算是比较高了,怎么还能过得如此委屈,如此窝窝囊囊的!?
心里不爽,为什么要自己憋着,谁做错了事,让他不爽,那就干他娘的!
这一刻,顾判心有所感,低头看着那只瑟瑟发抖,不住蹭着他的裤腿讨好卖萌的白猫,不由得想起上一个时空中苏联科学家做的一个实验。
从人和狗的关系推演到人和人某种关系的一次科学实验。
老毛子把一批狗分为三组,然后便卯足了劲儿地饿它们。
当然,每一组饿的时间不同,时间到了之后再给狗喂东西吃,结果就发现,饿狗的时间越长,在喂狗吃东西的时候,它越是摇尾巴,越顺从,越听话。这就是战斗民族科学界提出的饿狗定律。
由猫及狗,再由狗及人,便间接证实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如果你想让一个人绝对的顺从,首先要为对方制造恐惧,当一个人恐惧到连尊严都不要的时候,奉献出来的就是死心塌地的忠诚。
在人被洗脑前,这种忠诚绝对来源于绝对的恐惧。恐惧之后就是顺从,顺从是大暴力结合小恩惠才出现的。
也就是,狠狠的收拾一个人,给其施加暴力,然后再稍微宽容点,给些小恩惠,那人就慢慢会变得完全的顺从。
所以说,顾判一念及此,心中一股憋闷的邪火愈发高涨,想着干脆先把许明月弄晕,再把正主,也就是苏瑾璇给胖揍一顿,打她个猪头肿脸,将的她雍容华美的外壳给扯下来,让她最胆小最软弱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狠狠打击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深陷恐惧,寝食难安,最终再将其从此地地救出,再施加心理暗示影响,当能达成预期的目标。
或者便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两个碍眼的女人给直接乱斧砍死,一了百了算逑!
反正这里山高林密,更是那两只蠢材寒号鸟造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势,杀了她们的话,应该无人知晓。
还有,要做就一路做绝,把这唯一的目击证人瘸腿白猫也抡斧头砍死,既能保守秘密,也能平添一份生命经验的双值加成!
第396章 一线杀机
“顾公子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判低垂的眼睛里满是凶光,正在胡思乱想间,苏瑾璇恰似温柔的声音缓缓在耳畔响起。
他微微皱眉,忽然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儿。
再细想一下,不是有一丝不对劲,而应该是有很大的不对劲。
他此时也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会在心中出现诸如暴打虐杀大魏皇后等如此暴戾的念头。
说实话就他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温和良善性格,眼下这位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真正惹到他,更何况之前许明月还多多少少算是帮过他的忙,称得上是关系融洽的老熟人关系,他怎么就会突然间生出了这样的狠厉念头?
而且直接用暴力加上红炎碧火来处置她们也根本不是最好的选择,大魏皇后和谪公主无故失踪,待到她们回归后定然会引起白公公和珞羽的注意,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只要稍加注意便会发现他留下的手段,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去解释?
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那就干脆先丢到脑后不去想。
顾判轻咳一声,收敛思绪,认认真真回答道,“这位夫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样啊……”苏瑾璇微微点了点头,又道,“那顾公子知不知道该怎么从这里出去,至少是回到官道大路上去?”
“现在暂时没办法。”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悠悠叹了口气道,“据说啊,再等一会儿我们就能出去了,但是具体要等多长时间,那个蠢货也不清楚。”
“顾公子口中的那个……那个蠢货,是说的谁啊?”
“不就是把我弄到这大雾山泉里的蠢货吗,因为它们被我打了一顿之后,变得能放不能收,若是等不及真要现在就硬闯出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必须先得把那两样东西毁掉……”
顾判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又在缩成一团的白夜身上撸了几把,有些不爽地接着道,“不过那东西对我还算是有点儿用处,就只好暂且呆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某倒是有些好奇,你和许明月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苏皇后,直截了当又说出了许明月的名字。
反正前面都已经说过一次了,后续遮遮掩掩的反而没什么意思,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驷马难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如今倒也不稀罕去玩那些云山雾罩的虚掩套路,还不如干干脆脆把一切都掰扯个明明白白算逑。
“顾公子所言,妾身也大致想明白了什么意思。”
悄无声息间,苏瑾璇也稍微改变了自己的语气,虽然依旧温柔,但听起来却似乎比之前又多了一丝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气。
她转头注视着顾判,眼中波光闪动,有几分探寻和好奇的神色,“只是妾身有些好奇,顾公子究竟为何会知晓明月的名字。”
顾判轻笑一声道,“夫人还真是贵人多往事,刚刚你家姑娘才说起过,当日出宫玩耍时曾经听到过关于某家行侠仗义的故事,实不相瞒,当时讲故事的不是他人,正是在下。”
“哦?”她移开目光,淡淡笑了起来,“妾身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顾公子还喜欢讲故事,喜欢讲自己的故事。”
“这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夫人没有听过,只说明夫人孤陋寡闻,想当初我闯荡江湖之时,不仅仅得了个繁清浮明的诗号,还得各路好汉抬爱,给起了个天桥底下说书人的书号,当然能讲故事,也会讲故事。”
“至于说为什么要讲自己的故事,这个就更简单了,因为作为一个人嘛,总会有虚荣之心,容易从别人惊讶赞叹的目光和夸奖中得到快乐,不然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多喜欢吹牛的人?”
她檀口微张,愣了片刻后才幽幽叹息道,“顾公子言之有理,确实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关系,本人行走江湖,最大的优点便是遇事能够推己及人,可以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也因此避免了许许多多不必要的矛盾。”
顾判一摆手,相当大度地道,“刚刚按照明月小姐的出宫玩耍的说法,我就知道两位是久居深宫的贵人,对这些江湖上的繁杂之事不了解也属正常。”
“哦?这么说顾公子倒是心思敏锐,已经发现了本宫的真实身份了?”她缩在袖中的双手微微一颤,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将这件大家似乎都知道,却又一直都在装傻的事实挑明,这样子一来大家不会尴尬吗?
尤其是刚刚为了躲避顺流直下的山洪,还被他扛在肩上那么长时间,他就不怕将来等她回到宫中,再返过头来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她左想右想,还是认为大家继续装傻,待到从这里离开后当即相忘于道左才是最合适最稳妥的做法,完全想不通这位顾公子为什么突然间便撕开了这张对于双方都有好处的幕布,把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难道,他自忖受到了威胁,所以准备下手灭口了!?
现在把所有一切挑明,就只是让她们知道自己的死因,不做那蒙头闭眼的糊涂鬼!?
苏瑾璇心中刹那间百转千回,光洁的额头上刷地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隐于袖中的双手缓缓握紧,就连指甲深深刺入肉中都毫无所觉。
“这个人,应该很厉害,非常厉害,如果和他交手,胜算渺茫。”
苏瑾璇开始计算着如果抢先出手,攻其不备又会如何,结果却是异常悲观,极有可能就会是九死一生的结局。
除了对这位顾公子的实力看不真切外,她认为最大的问题还在于自己得到超出界限的力量后,并未真正将其用于实战过,一旦展开生死相搏,和那些习惯于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绝对有着巨大的经验差距,除非能拥有碾压的实力层次,否则胜算定然渺茫。
“咦,你怎么流血了?难道是刚才躲避洪水的时候被擦伤了?”
忽然间,顾判有些奇怪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也让她刚刚在心中积攒的那一丝杀意不由自主松动了少许,而后迅速泄气,很快便十不存一。
第397章 身登大宝
苏皇后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杀机就犹如烈日下的薄薄积雪,瞬间消失无形。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毕竟这不是在她熟悉的情况下使用熟悉的手段去打击对手,当人被骤然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规则下时,当需要她亲自动手可能被溅一身血时,束手束脚便是必然会出现的局面。
顾判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心中闪过的那些复杂念头,见她有些发愣没有回答,便又接了一句,“娘娘你流血了。”
“只是划破了一点皮罢了,不妨事。”她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再次牵住乖巧不动的许明月的小手,思忖着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