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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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含蓄地并着腿往后收,一脸关心,“真的没事?”
顾言忱“嗯。”了一声,声音像是碾碎在喉咙里。
“那你帮我抹一下这个药膏。”莫晓手里拿着一瓶药膏,眨眨眼,“顺便把你胸口也抹一下。”
顾言忱一口气憋在胸口,就着刚才的内伤,眯着眼看她。
莫晓继续撩:“其实你想揉胸就揉,我又不会笑话你。”
听到这,顾言忱哼笑一声,慢慢解开衬衫的袖口,将袖子挽至手肘,露出一节结实修长的小臂。
莫晓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觉得他的动作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点一点,慢条斯理。
顾言忱缓步上前,曲起长腿将膝盖抵在沙发上,一手撑在莫晓靠着的沙发背,弯腰,前倾。
眼前黑影罩下,莫晓瞬间被困在男人和沙发之间,男人骤然放大的五官,就在眼前。醇黑的眼,盯着她,似笑非笑。
气场逼人,就连空气也压抑起来。
莫晓放在身侧的手被男人握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拇指指腹在掌心蹭了一下。从未有过的亲密让莫晓下意识地往后缩,呼吸不畅,气场全输。
这时,顾言忱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就是刚才被她踢到的位置。低醇的嗓音伴着一点点湿热的呼吸,“你不是要帮我揉吗?”
莫晓完全失了反应,满鼻满眼都是男人的气息,只觉得脸红心跳。
顾言忱低低“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慵懒的调调显得格外缱绻,诱哄的意味十足。
莫晓觉得她快要炸,这男人果然是个坏胚,随随便便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十足撩人,这股劲儿拿捏得她死死的。
呆愣了几秒,才勉强找回状态,手掌贴在他胸前,甲尖柔圆带着珠泽,往下稍稍一滑,好死不死的,在那点凸起刮了一下。
顾言忱眸色一黯,捏着她的手,“凌莫晓,你找死是不是?”
“如果你一起的话,我不介意。”
顾言忱放开她不安分的手,双手握在她的肩膀上,这么仟薄,仿佛他一用力就可以捏碎,他说:“你最好老实一点。”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莫晓目光直直回视他,“怎么办?”
顾言忱哼笑一声,放开她,直起身又站到阳台边吹风。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含进嘴里,一只手虚笼着,打火机喀噔一声,他的五官亮了一瞬。深深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缓缓吐出,也不知道是隐忍了什么情绪。
莫晓软软靠在沙发上,不刻意看他,也不说话。
顾言忱静静吸了半支烟,感觉胸口被她踢的位置反而更闷了,有点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站直了看她:“回去。”
莫晓扶着沙发站起身,手抓着衣襟欲脱下外套还给他。
顾言忱目光清冷地瞥了她一眼;“穿上。”
关心就明说,整天板着张脸装深沉也不怕面瘫,莫晓紧了紧他的西装外套,跟上他的步伐往外走。
宴客厅的宾客已经三三两两散的差不多,莫晓目光扫了一圈不见陈最,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电话倒是很快被接起,顺着电波传来的都是呼呼风声,一阵响动后才是陈最清晰的声音,嗓门那个大的,就连站在身侧的顾言忱都听得一清二楚。
“宝贝儿,我突然有点儿事先走了,你要么自己打车,要么在那等半个小时我让司机回去接你。”
莫晓无奈看了顾言忱一眼,顾言忱淡声道:“我送你回去。”
相当同意。
莫晓含蓄地敛了敛微愉的表情,一瘸一拐走在他后头,顾言忱径自走了好一段才发现后边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回身看她,一盏程亮的灯悬在头顶,照得他的五官格外清晰。
莫晓慢吞吞挪到他身边,“导演,你要体谅伤—”
“患”字还没出口,就被男人略微不耐地搂住肩膀,身上的重量摊在了他的身上,继续走的步伐好似缓了一点。
隔着他的衣服隐约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莫晓觉得今晚这一跤摔的太值。
会所的停车场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莫晓坐上副驾驶座,用余光偷瞥他,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膝盖痛、脚腕酸,垫着脚尖想脱高跟鞋。
一个什么东西被扔在大腿上,这男人,要给什么不会好好给吗?
莫晓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双一次性拖鞋,乐了,“你车上还备这个?”
男人语气冷硬,“给你你就穿上。”
莫晓轻轻哼了哼,弯腰换鞋,这时手机“嘀”地一声进来一条信息,换好鞋靠在椅背上点开信息。
陈最:你和那谁在阳台上有伤风化地黏糊在一起,已被你英明神武的经纪人拍照取证。
紧接着发来了一张照片,正是顾言忱把她抵在沙发上那个画面,月华虚虚笼着两人,面部轮廓不太明晰,反而有了种含而不露的婉约美,这么看着像是在壁咚她。
莫晓保存了照片,回复道:干的漂亮,盒饭给你加个鸡屁股。
那边几乎是秒回:原来你心仪的男人只值一个鸡屁股啊,啧啧~可怜。
莫晓回:不,他值一个繁花如锦的未来。
那边马上回复一串呕吐的表情,紧接着一句:好一个繁花如锦的鸡屁股'微笑'。
顾言忱侧目看了莫晓一眼,城市的灯火从她脸上流离而过,长翘的睫毛垂下一片暧昧光影,她抿嘴笑,风情甜美。
。。。。。。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小区门口,莫晓解开安全带下车,和他挥手再见,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身往回走。
顾言忱刚要踩油门,眼前闪过一个一颠一荡人影,他皱了下眉,额头拧出个浅浅的川,很快,身旁的车窗被拍得啪啪响。
车窗降下,莫晓弯着腰往车里探首,“你手机号多少?”
姑娘俯着身,手还拥在胸前裹紧外套,挤出的风景有点壮观,顾言忱淡淡扫了一眼,心想小姑娘确实是长大了。拿出手机,按亮屏幕,说:“我拨给你。”
车窗外的姑娘突然发难,毫无预兆一伸手,抽出他的手机,语气轻快:“我来。”
拨出自己的号码,很顺手地加了微信,还在他手机上点了通过验证,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给他。
晃了晃手机,颇为得意,“有事联系哦。”
顾言忱看着一瘸一拐又从车前小跑过去的人,无奈扯了下嘴角。
莫晓趿着一次性拖鞋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现自己的高跟鞋落在顾言忱身上,再一看,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这会儿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于是按亮手机找出刚加的那个微信。
他的微信名端端顾言忱三个字,和自己差不多,想来他们都是简单随意的人,只不过那人更简单,微信连个头像都没换,朋友圈干净得空无一条。
确实,微信对顾言忱而言只是个通讯工具,鲜少和谁发信息闲聊,有事情直接电话联系。他是将车稳稳停在地下车库,拿起手机准备下车时才看到未读信息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广告推送。
随手点开。
上面一句是系统提示的一排小字:你已添加了莫晓,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下面一句是偷加微信的姑娘发来的信息:一件黑不溜秋的外套换了本姑娘美美的高跟鞋,你赚大了。后面跟着个得意的小表情。
侧目一看,一双裸色高跟鞋,七歪八倒地躺在副驾座前边,顾言忱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疼。
。
明明知道他在开车不能回复,准确的说应该连信息都没看到,但莫晓还是忍不住一分钟看三次手机,手机明明暗暗十多次才轻叹口气去找跌打药。刚才光顾着撩骚,药都忘了上。拍戏难免磕磕碰碰,何一南自家配制的跌打损伤药酒效果奇好,她时不时会给莫晓带一些过来。
莫晓翻出药酒放在床头柜上,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新信息。撇撇嘴,脱下西装外套,用衣架规规整整地挂好,和自己的各种时装挂在一起,感觉多了一起牵连。
拿了浴巾去卫生间,卸妆洗澡吹头发一系列忙完后,裹着浴巾坐到床头,先按亮手机查看有没有未读信息,结果证明怀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倒出一些药酒在掌心,再抹到膝盖上,搓热活血。中药味很重不太好闻,莫晓单脚跳着去开窗户。第三个脚步落地的“bong”声隐约伴着一声“嘀~”。
莫晓心里一喜,又不太确定是不是他发来的信息,怄气似的先去开窗户,还冲着窗外深吸了几口气才回来。
一条微信未读信息。
顾言忱:凶器有什么好赚的。
莫晓笑死,抱着手机浅浅仰面躺在床上,想了想,回复:外加一个凶手,会揉胸的那种,赚吗?
然后莫晓翻来覆去直到睡着都没有收到回复。。。
实际上,顾言忱是在洗完澡准备刮胡子的时候顺手回复了她的出品信息,刚抹好剃须泡沫信息就来了,他一只手拿着刀片刮胡子,一只手举高手机点开信息。
淡淡一瞥,表情一滞,手上一个不小心用重了力,后果是下巴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顾言忱没了耐心,快速刮好胡子,用清水冲洗干净。
臭丫头还真是大胆直白,一点都不矫情做作。
第六章
翌日早晨,风柔日暖,晴空排云,难得的好天气。
潭城一家心理咨询室里,莫晓和沈医生已经聊了一个小时。
阳光斜斜一线跃入窗扉,莫晓隔着暖阳看着沈医生,浅浅笑着:“沈医生,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引导和陪伴,以后我应该不来了。”
沈医生有点意外,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温婉,“心结打开了吗?”
“我想我可以从原地走出,尝试新的生活。”
“是那个人回来了?”
莫晓又是一笑,“真是瞒不过你。”
沈医生对莫晓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心理辅导,她对莫晓的了解,甚至比本人更深。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患了抑郁症。
抑郁症的病因很多很复杂,造成莫晓抑郁的原因主要是环境——患有重度抑郁症的母亲所造成的压抑的环境。
抑郁症,究其本质,并不是肉体的痛苦,而是对世界上的一切缺乏兴趣,失去活力。甚至自卑抑郁,悲观厌世。
莫晓刚接受治疗的时候,就是这种状况,相当封闭,将自己困在心魔里,不与外界交流。
好在她的父亲和哥哥,给了她足够的耐心和呵护,结合沈医生的治疗,病情慢慢好转,一年后回到学校正常上学,虽然依旧不爱和同学老师交流,但至少恢复正常的生活。
她的状况有较大的转变是在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突然乐观开朗了一些,愿意主动去接受新的人和事务。
沈医生很欣慰,从治疗中了解到,她遇到一群很鲜活的男孩,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和踏实,让她对外面的世界产生好奇。
其中说的最多的是一个姓顾的男孩,小女孩年纪小,害羞不好意思透露太多,但明亮大眼中的向往和喜欢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个男孩大四刚毕业,影视圈新人。莫晓友情出演了他拍摄的一部公益广告,很巧,广告的主题是呼吁人们对抑郁症患者的关怀。
公益广告拍摄结束后,莫晓对沈医生说:“他是让我真正认识抑郁症,改变我人生态度的人。”
沈医生莞尔一笑,她心里辅导五年,作用不及一个出现不到一个月的人。或许生命中的许多美好恰恰就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出现。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还是不敢完全放心,因为她知道有75%~80%的抑郁症患者会多次复发,她说:“就算不治疗了,有空了也可以找我聊天,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莫晓站起身,拥抱了沈医生一下,又道了一声,“谢谢。”
离开心理咨询室,莫晓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在家。出道后,为了方便工作,买了套小户型的公寓,回家的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少了。接新戏后更是没空回家了,这会儿决定回家吃午饭。
父亲是实干型民营企业家,一辈子心血都投在上面。哥哥对传统实业不感兴趣,在美国读商,毕业后直接留在美国投行工作。她就更不可能继承家业了,所以父亲时常长叹短嘘,感慨后继无人。
到了家,父亲正坐在院子的石椅上和自己下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莫晓,被转正的日光照得眯起了眼,发福的圆脸上弯成两道缝。
凌怀年把車往前推了两格,对坐在面前的女儿说:“来,陪我下两盘。”
莫晓平身最怕的就是和凌怀年下棋,闻言表情立马变得有点生无可恋,“爸爸,我可以拒绝吗?”
凌怀年已经自动自发地开始把红黑棋子分开,头也不抬道:“不行。”
莫晓:“。。。。。。”
不死心,继续问:“爸爸,你最近不是加入了什么象棋协会,认识了挺多新棋友的吗?”
凌怀年抬眸认真地看着莫晓,由于睁大了眼,挤出三条平行的抬头纹,“你喜欢和经常悔棋的人下棋吗?”
莫晓扶额,“不喜欢。”
凌怀年:“他们也不喜欢。”
莫晓:“。。。。。。”
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莫晓还是陪爸爸下了两盘棋。
最终,棋局在凌怀年的不断悔棋;莫晓的象走日过河,卒随意进退中草草结束。
凌怀年摸着下巴,感慨很深,“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午饭后,凌怀年要上楼去睡午觉,莫晓站在楼梯口对他说:“爸,我最近接了部新戏,过两天就进组了,应该会忙几个月,这段时间没空经常回来看你了。”
凌怀年迈上楼梯的脚步一顿,脸上一抹失落倏忽而逝,他摸了摸莫晓的发顶,“拍戏开心就好,不要太辛苦了,家里也不用你挂念,照顾好自己,爸爸得了空去探你的班。”
莫晓搂着爸爸的手臂,“我也会尽量挤时间回来探你的班,记得少抽烟,少喝酒,油腻荤腥一律少吃。”
“又管起我来了,快进剧组去,省得在家里烦人。”
。
两天一晃眼过去,《年轮》正式开拍。
拍摄片场,顾言忱坐在一张帆布软椅上,微微朝前低着头,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摄像机的各功能控制区调试。
苏泽远拎着两瓶矿泉水走来,一瓶放在顾言忱身旁的地上,一瓶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大口。
“就忙活上啦?”他打开一张小马扎,在顾言忱身边坐下,“你刚回国,对这几个主演了解得浅,我给你介绍介绍,增进了解有利于日后的拍摄。”
顾言忱兀自摆弄着摄像机,淡淡“嗯”了一声。作为导演,有些事他还是会亲力亲为。
苏泽远和顾言忱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深知他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并不介意,知道他留了点心在听。
小时候他们住在潭城电影制片厂的大院里,一拍电影,乌央乌央成百上千号人。一帮熊孩子打小就不怕生,蹬着沾了泥的球鞋在片场乱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跑个龙套。不过没有一个发展成童星的,可能真的是演技太差。
大院的一帮孩子里,就属顾言忱对电影的资质最好,也是真的喜欢电影。其他人还在片场没头没脑乱窜的时候,他已经能够清楚地知道各种设备道具的名字和用法,对演员的表演他还能不失专业地点评上几句。
他懂的多,一帮人里永远是最出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