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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等等,这题我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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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下?眼,真心实意的?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天?后,我甚至不敢来见你?,我不是有?意要把事情变成那个样子的?……”
  坐在宋时樾面前的?女人伸手将散在脸颊的?长发别到耳朵后面,精致的?脸透着几分苍白的?脆弱。
  “我…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们找了你?那么多年,找到后面甚至都动了放弃的?念头。可没想到,上天?竟然这么眷顾我们,在我们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让我们发现了你?。”
  “我们太想你?了,想迫不及待的?你?带回家,把你?收入我们的?羽翼之下?,因为我们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你?的?痛苦。”
  “可我们只顾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你?……”
  黎莘忍不住伸手拉住少年的?手,消瘦的?骨节硌得她的?掌心有?点疼,连同她的?心脏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你?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的?苦,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们没有?出现,反而我们的?出现给你?造成新的?困扰……”
  她伸手抹了把泪,“妈妈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母亲吧。”
  她的?手和柳梅的?粗糙不一样,黎莘的?手很软,被她握住的?时候像被一团温软的?玉包裹。
  可宋时樾却感受到了和柳梅如出一辙的?温度和力量。
  小时候,他趴在奶奶的?床边握过?她的?手。她的?手如同干枯的?树皮,手心里面全是老茧。握着它的?温度很温暖,却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他问她,母亲的?手握起来是什么样的??
  是温暖的?。
  奶奶回答他。
  后面好多年,他握过?很多人的?手。有?凉的?、有?温热的?、也有?滚烫的?,但他只在柳梅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温暖。
  可柳梅握沈知?意时和握住他时又?是不一样的?,明明是同一双手,可传递到手心的?温度却天?差地别。
  他也是那时候明白了,他是没有?母亲的?人,所以他注定体会不到奶奶说的?那种感觉。
  可现在,在奢华的?别墅里,他穿着最廉价的?校服和鞋,坐在冰冷的?梨木椅子上。
  旁边的?女人有?着精致的?容貌,哪怕她的?脸未施粉黛,也掩盖不了周身?的?贵气。
  她就这样看着他,眼底满满的?都是他。
  她看不见他廉价的?衣服,她看不见他正?在往外面渗水的?鞋。但她能看见他清瘦的?脸庞,能看见他布满细碎伤痕的?手。
  血缘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纵然他们十多年不曾见面。可当两只流着相同的?血的?手拉在一起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血浓于水”。
  缺席十多年的?温暖重新将他包裹,他终于明白了奶奶口里的?“温暖”是一种什么样的?温度。
  不是他从别人那里偷窃来的?,而是独属于他的?,谁都抢不走的?。
  鬼使神?差的?,他慢慢的?摊开手反握住黎莘的?手。
  少年的?指尖微凉,还?带着秋夜雨水的?潮湿,如同他的?人,疏离又?冷漠。
  可现在,这冷漠朝她撕开一道口子,将少年坦诚又?炙热的?心向她开启了一道门。
  外边的?雨悄无声息的?停下?,庭院里的?月季被雨水摧残得只剩下?一个花苞,浅粉色的?花瓣铺在草地上,在路灯下?呈现出一种银白的?光泽。
  黎莘身?上披着外套,手里还?拉着宋时樾的?手,眼底的?笑意温暖又?明亮。
  “有?空再来吃饭好不好?”
  宋时樾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他在庭院里停下?来,没答应也没拒绝。
  “外面冷,你?回去吧。”
  黎莘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手,月季清冷的?香味从她鼻尖拂过?,月亮悄悄的?从云层里探出半个昏暗的?脑袋。
  “路上小心。” 她说。
  夜里起了风,黎莘拢紧身?上的?外套,目送车子从她面前消失。
  李嫂从屋里走出来,“夫人,夜里凉,回屋吧。”
  直到她完全看不见车子,她才回到屋子。
  桌子上吃剩的?饭菜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李嫂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踌躇着开口。
  “那个……厨房里你?做的?菜……”
  黎莘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她进厨房看了眼,在整洁的?灶台上放着几盘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物质的?菜。
  “倒了吧……”黎莘笑着道。
  “明天?你?也过?来吧,教教我怎么做菜,我努力一下?,让下?次他过?来的?时候可以吃上我做的?菜。”


第40章 
  依旧是宋凛开车送宋时樾回?去。
  黑色的轿车停在略显陈旧的小?区楼下; 宋时樾提着书包打开车门打算下车,结果被男人拉住了。
  “陪我聊会吧。”
  宋凛熄了车灯; 外面昏暗的路灯勉强照亮一点车里的光景。
  他点了根烟; 微微仰头吸了口,修长的手搭在车窗上,腥红的烟头在夜里明明灭灭。
  “宋家?的先祖在战乱的时候搬到?了国外; 后面就?一直在海外发展。外国不比国内,向上爬的手段脏多了,也更乱得?多。”
  “我母亲在海外留学的时候遇到?了我父亲; 他凭借英俊的外表成功俘获我母亲的芳心; 两人很快坠入爱河,然后怀了我。”
  “这时我母亲才发现; 那个她打算厮守一辈子的男人其实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他不仅有妻子; 还在外面养了很多情?人; 我母亲只?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金丝雀罢了。”
  “我教养良好的母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偷偷回?国,想打掉我; 结果发现怀的时间久了,打不了。她只?能生下我。但她不能忍受她孩子的身体里留着肮脏的血,所以她丢了我。”
  “我的前十多年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每天吃的都是馊饭,厚着脸皮装乖巧; 等着好心人领养。”
  他弹了一下烟灰; 自嘲的轻笑一声。
  “当然; 我等到?的不是好心人,而是宋家?的人。”
  “养蛊你听说过吗?就?是把所有蛊虫丢在一起?; 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选出来一个蛊王。”
  “我就?是那个蛊王。”
  “只?是他们没想到?蛊王把主人啃咬了,最后自己翻身成了宋家?的主人。”
  他微微叹息。
  “当然,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心。”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大抵是没有心的。在那种环境待久了,我也变得?跟他们一样自私又冷血。”
  “阿莘是个例外,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爱,可也只?教会了我怎么爱她。”
  他静静的注视着前方,夜风将?他手里的烟灰吹落,猩红的烟头灼得?他的指尖瑟缩一下。
  自始至终他都不敢扭头看?旁边的少年一眼。
  “阿莘很爱你,爱到?我曾一度想把你扼杀掉。”
  “她说得?没错,我是个怪物,母亲抛弃了我,父亲不把我当人。我理解不了她口里的亲情?,也不明白她说的血浓于水的羁绊是什?么。”
  “直到?那天我看?见你坐在天台上,我好像忽然懂她说的羁绊是什?么了。”
  “父母和子女之间是有一条线连着的,平日里看?不见也摸不着,可直到?我差点把那根线扯断,我才知道?究竟有多疼。”
  “我不祈求你的原谅,错了就?是错了。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但阿莘是无辜的,她是真的爱你。”
  他转身从后座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旁边的少年。
  “这是阿莘让我给你的。”
  宋时樾接过,发现是一个鞋盒,里面放着一双崭新的鞋子。
  他盯着那双鞋,许久都没说话?,久到?宋凛忍不住开口。
  “你要是觉得?不喜欢或者有负担可以不要的,她只?是想对?你好一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谢谢。”
  最后宋时樾还是收下那双鞋,他侧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开口问他。
  “如果……她像上次一样忽然犯病要来找我,你会阻止她吗?”
  宋凛从烟盒里打算拿烟的手顿在原地,好几秒后才若无其事的抽出烟,打火机的光将?他的侧脸照明,与少年相像的轮廓显出几分绝情?的冷漠。
  “我尽量。”
  他回?答他。
  不是会阻止,是尽量去阻止。
  宋时樾没说什?么,抱着鞋盒拿着书包下了车。
  宋凛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区楼道?。
  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他头顶的路灯有些老旧,微弱的光一闪一闪的,他的脸就?在忽闪的灯光里忽明忽暗,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直到?手里的香烟燃尽,烟头再一次灼伤他的指腹,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
  被摁熄的香烟在空中抛起?一个弧度,轻巧的落进垃圾桶里,下一秒,与小?区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缓缓离去。
  宋时樾回?去的时候沈知意还在看?电视,看?见他回?来,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他身边。
  “你怎么样?没事吧?”
  宋时樾把怀里的鞋盒放在旁边凌乱的鞋架上,低头换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去吃个饭而已?。”
  他的鞋湿了这么久,脚已?经被泡得?发白。
  少年毫不在意的穿上拖鞋,提着湿的鞋去洗漱间打算把它洗了。
  沈知意抱着薯片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你快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可好奇死了。”
  她眼尖的发现被他放在鞋架上的鞋盒,又看?了看?他手里湿掉的鞋子,咧着嘴脸笑了。
  她这一笑,宋时樾不知为何脸上有些臊得?慌。
  他推了少女一把,想把她推出卫生间,“你笑那么猥琐干什?么?出去,妨碍我干活了。”
  “哪里猥琐了?”沈知意摸了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漂亮的小?姐姐怎么可以用猥琐来形容呢?”
  少年不咸不淡道?,“你都说是漂亮小?姐姐了。”
  沈知意:“……”
  感情?她不是漂亮小?姐姐呗。
  宋时樾把袖子撸起?来,打开水龙头,歪头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知意。”
  他喊她。
  “你会生气吗?”
  沈知意咬了块薯片,朝他翻了个白眼。“你都骂我猥琐了,我能不生气?”
  “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去见他们,还和他们吃饭。”
  他的目光隐晦的从她手上扫过。
  在那里,少女的纱布已?经拆了,手背上的皮肤还有些红,上面的水泡消了下去,留下几个浅浅的印子。
  沈知意把手往背后藏了藏,朝他笑。
  “我不生气的。”
  “她只?是生病了。”
  她垂着头又忍不住把右手拿出来在薯片包装袋里掏了掏,清爽的黄瓜味冲淡她的思绪。
  “他们是你的亲人,要不要和他们在一起?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因为我而影响你的选择。”
  她笑了起?来,“当然了,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有多大度,被人用热水泼了还格外圣母的原谅她。只?不过,黎阿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做人嘛,总不能揪着一个善良的母亲的一个错误不放吧?”
  她倚靠在门边,看?着少年洗着手上的鞋子。
  “小?时候,电视上播放寻找孩子的新闻我都会停下来看?一看?。”
  “我看?着那些父母手里拿着厚厚的寻人启事走街串巷的挨着问,问到?后面精神都崩溃了。”
  “一个家?庭成员的消失,击溃的永远都不是某一个人。我那时候还自以为是的站在你面前拦住他们,想要他们给你适应的时间,可是我也忘了他们找了你十多年。”
  沈知意大度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
  “所以啊,做人要往前看?。在该拥新生活的时候就?不要犹犹豫豫,你越是犹豫,好日子就?少过一天。”
  宋时樾手里拿着刷子,水流在他手背上冲刷,鞋子却躺在盆底没有人管。
  他的眼睛看?着前面的镜子,可余光却死死的盯着站在他身后的少女身上。
  见他不说话?,沈知意忍不住又拍了他的背一下。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回?答她的是柳梅阴恻恻的声音,“你跟谁说话?呢?”
  沈知意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薯片差点抖在地上。
  她一回?头,柳梅手里拿着包,靠在她刚刚靠的门边。
  “我就?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沈知意你胆子肥了,都敢私底下打人了?”
  沈知意:“……”
  她辩解道?,“我刚刚那是激励他。激励!你懂不懂什?么叫激励?”
  柳梅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懂,我就?听见你把人家?背拍得?哐哐响。”
  宋时樾身上就?那么点肉,剩下的全是骨头,她稍一用力,可不得?邦邦响。
  沈知意有苦说不出,并且觉得?宋时樾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每次她一欺负他,都能被柳梅精准无误看?到??
  她有些生气的咬了口薯片,狠狠的朝少年瞪去。
  宋时樾颀长的身躯站在洗漱台前,冷白的灯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将?他有些消瘦的脸蒙上一层如玉的光泽。
  他的眼睫很长,又长又密,不过并不显得?他女气,反而将?他的眼睛衬得?更加的深邃。可能是因为基因里带了点外国人血统的缘故,所以他的鼻梁高挺,脸部?轮廓很立体。
  被少年剪短的头发又长了些,被雨淋过半干的刘海搭在眉间,沈知意就?这么站在原地和他对?上了眼。
  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他修长的手撑在洗漱台上,微微侧脸,平日里冷淡的嘴角此刻向上弯起?,深邃的眼底盛满了细碎的星辰。
  那是一个愉悦的弧度。
  柳梅把客厅的窗户打开,散一下下雨的潮气。
  小?区楼下种得?有夹竹桃,一场雨过后,清淡的奶油味混着着泥土的潮腥顺着窗户往沈知意的鼻子里面钻。
  她手里的薯片已?经被吃完了,包装带在她手里被捏得?哗哗作响。
  她板着脸出了洗漱间。
  少女忧伤的站在窗户边上,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尖,砸吧一下嘴。
  奶油味甜是甜,就?是有毒。
  看?一下心烧得?慌。


第41章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阳光明晃晃的照得人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沈知意的手还没好,理所应当的把少年的自行车后座霸占了。
  她嘴里咬着在小区楼下买的包子; 在清晨的阳光里眯着眼;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被校服半遮挡住新鞋。
  路边的夹竹桃被摧残得只剩零星的花瓣,昨夜清甜的奶油味经过?一晚的发酵已经变得微微发苦。
  她伸手揪住宋时樾的衣角,思绪不由自主的被拽回那个带着夹竹桃香味的晚上。
  那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 柳梅由于要上班早早的睡下。敞开的窗户被关上,徒留夹竹桃独有的类似于奶油的香气在客厅里面萦绕。
  少年穿着睡衣半椅在她房间门口,他垂着头; 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
  “沈知意,你说我去见他们是对?的吗?”
  沈知意正在整理自己第二天上课要带的书?; 闻言抬头望了望他。
  “为?什么要这么问??”
  宋时樾坐到她床上; 把她的玩偶熊捞过?来?抱到自己怀里; 仿佛只有这样才勉强获得些安全感。
  他握着小熊爪子; 斟酌着开口。“因为?我不知道我去见他们到底对?不对?。其实一开始我是讨厌他们的; 我盼了十多年、等了十多年他们都不曾出现,在我好不容易心如死灰的时候; 他们又忽然来?了。”
  “还…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沈知意把收拾好的书?包放在椅子上,然后蹲在他面前。
  “然后呢?你为?什么又决定?去见他们?”
  小熊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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