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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花千变-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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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誉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宋良的确招供了,但那背后之人,却没有浮出水面。
  因为宋良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宋良是沿海渔家出身,七岁时,倭人上岸抢掠,他的家人都被杀死,他与同村的几个孩子被倭人掳走。后来那群倭人又被人偷袭,他们这些孩子与船上的财物一起被那些人接管,他们被带去一座荒岛,在那岛上接受训练,据他所说,他刚上岛时便见过苗婆子,他所在的是乾营,苗婆子则是坤营的,乾营都是男子,坤营则是女子,苗婆子比他年长许多,早早地便被派回陆上,而他则是在十五岁时才跟着前辈出岛历练。
  太谷一个姓张的孩子,是他采的第一个血葫芦,井陉的尤小郎,是第二个,之后还有两个孩子,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在采摘的过程中死亡,而明轩是第五个,这一次任务,他不但没能顺利完成,而且因为小不点的事,打草惊蛇,他因此受到惩罚,挨了三十鞭,休养了几个月。
  此次,是他复出后第一次执行任务,配合张庆捉拿崔智后人。
  他们抓崔大郎,却并非是想敲诈那区区几千两,而是要史怀公留下的一只匣子。他们之所以搭上你们,是想在得手之后,让你们把那只匣子带走,因此。他们告诉那几个被召募来的帮手,说是要把崔大郎送到胙城,通过你们,把人藏到松鹤观,其实并非如此,而是要在胙城等候崔家拿了那只匣子来交换崔大郎,然后再利用你们,把匣子带走。”
  闻言,明卉嘴角抽了抽,那些人把花家姐弟当成什么了,随便就能利用一把的大傻子?
  “让我们把匣子带走,然后呢,等我们把匣子带到京城或者其他地方,他们抽空把我们宰了,将匣子拿回来?”
  霍誉点头:“的确如此。”
  对付花家姐弟这大大小小的傻子,远比对付那几个召募来的帮手要简单。
  明卉来气,问道:“背后主使,宋良也不知道?”
  霍誉微笑:“岛上纪律严明,不许他们相互打听,但是他也不傻,这几年猜出了许多事,他怀疑那座小岛和东西怀王脱不了关系。”
  东西怀王,也被称做大小怀王,他们是史怀公嫡长子归德侯的后代,归德侯死后,他的两个儿子逃到东海的一座岛上,各自占据海岛一隅,称为东怀王和西怀王,东怀王这一支为长,也被称为大怀王,西怀王这一支是次子,也被称为小怀王。
  而现任的东怀王和西怀王并非兄弟,也不是堂兄弟,而是叔侄。
  东怀王是侄子,西怀王是叔父。
  “这两个怀王年纪全都不小了吧,他们喝小孩的血,想要长生不老吗?”明卉问道。
  霍誉想起纪勉小时候的事,血葫芦最早出现在四十年前,那时的东怀王是现在这位的父亲,大约十年前便已做古,由他的儿子继承王位。
  “一切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背后主使就是东西怀王,东西怀王也可能是与人合作,毕竟,东西怀王想要养血蛊,完全可以在东海沿岸寻找合适的葫芦,没有必要北上,养血蛊长达七年,这七年里有太多变数,离得越远,越是不好把控,最终得不偿失。”


第261章 底气
  明卉没有等到霍誉的回答,倒也没有多想,兴许这件事涉及到飞鱼卫的机密,霍誉不便多说吧。
  她正想转到下一个话题,霍誉却道:“东怀王年过六旬,西怀王却不到三十岁,他们是堂叔侄,这也是为何会改称大小怀王的原因。”
  】
  明卉哦了一声,对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兴趣,她正想说说冯氏,没想到霍誉却提起了上次她去长平侯府的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霍誉心里堵得慌,如果明卉没有嫁给他,何须被定襄县主呼来唤去立规矩,又何须远行千里为他寻母,如果不是小丫头机灵,说不定已经被宋良等人利用了。
  霍誉主动道歉,明卉心里熨贴,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客气,说什么“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或者“不委屈,我有应对的能力”。
  这样的话,别说现在是新婚燕尔,就是以后成了老夫老妻,明卉也不会说。
  如果这样说了,第一次,男人心中会有愧;第二次,男人会觉得你很能干;第三次,男人会认为这事无所谓,反正你有的是办法;三次之后,所有这种事,便都是你应该面对的,是你应该去处理的,和男人没有关系,都是你的事,理所当然,处理好了,那是应该的,处理不好,全是你的错。
  明卉可不想惯着霍誉。
  “你知道就好,定襄县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明天你出去打听打听,恐怕我的恶名已经传遍了京城,霍保住,你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霍誉的心沉了沉,他虽然不知道那日具体发生了什么,定襄县主却是给气病了,定襄县主岂能咽下这口气,只要去参加茶会花会时,说上一句明卉的不好,别人即使看不上定襄县主的为人处事,可也不会为明卉说好话,对于京城,明卉本就是个外来者。
  霍誉伸出手臂想把明卉揽进怀里,明卉却把他的手甩开,又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顺后拿起一只枕头隔在两人中间。
  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霍誉想说什么,明卉双目圆瞪,虎视耽耽,霍誉惊奇地发现,明卉瞪起眼睛来,怎么和她养的那三只猫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霍誉敛去笑容:“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说完,他趿上鞋,出了卧房。
  看着他的背影,明卉扬扬眉毛,哼!
  长平侯霍展鹏下朝走出皇宫,便看到了他那个难得一见的嫡长子。
  众目睽睽下,霍誉向他走了过来,霍展鹏有点受宠若惊,正想迎上去,却忽然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霍展鹏挺挺胸膛,板起了脸:“你不当值,来这里做甚?”
  霍誉也不理他,指指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车!”
  霍展鹏平素里大多都是骑马出行,坐在马车里岂不浪费了他的倜傥风仪?
  即使坐马车,也要是宝马香车,就霍誉那驾平平无奇的马车,他坐上去就是跌份!
  霍展鹏嘴里都哝着什么,可是腿却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跟着霍誉走向那驾一看就是普通官宦人家的马车。
  这破马车,连家徽都没有,想到家徽,霍展鹏便想起霍誉家门前的“冯宅”二字!
  这小子是故意不在马车上挂家徽的吧,就是为了恶心他!
  高子英那个武夫,把老霍家的儿子都给教坏了。
  霍展鹏腹诽,可也只是腹诽而已,他还没有自信到敢把这些话当着霍誉的面说出来。
  霍誉看都没看他,把脚凳往他面前一踢,自己则一个箭步跃上了马车。
  霍展鹏看一眼那只连油漆都没上的脚凳,这小子是寒碜他吧,当他是后宅妇人,上马车还要踩着脚凳?
  可他平时偶尔坐马车,也确实是要踩着脚凳上车的。
  霍展鹏看到白菜站在一旁,沉着脸说道:“把这碍事的东西搬开!”
  白菜罔若未闻,霍展鹏想发作,算了,忍了!
  他朝着那只脚凳便是一脚,脚凳被踢到一边,霍展鹏撩起官袍,把腿迈出去,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做到像霍誉那样,不拉不拽,就能飞身跃上去。
  明明,他也曾经是这样上马车的……
  霍展鹏黑着脸,拽着车框上了马车。
  霍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一抹嘲弄的笑容。
  “你笑什么?”霍展鹏没好气地说道。
  这什么破马车,这么逼仄,车上没有服侍的丫鬟也就算了,可坐下去怎么没有软垫呢,破梆梆的,不嫌膈屁股吗?
  看着霍展鹏那一脸的嫌弃,霍誉冷冷地说道:“你偶尔练练功,把用在女伎身上的力气省一省,就不会连马车都上不来了,你还不到四十呢。”
  虽然霍展鹏对自己眠花宿柳的本事一向自得,可是这番话从亲生儿子口中说出来,他的老脸还是有点发烫。
  “混帐,老子的事,轮得着你指手划脚,找我何事?是不是想更进一步,让我帮你谋划?你早就该这么做了,你是我儿子,哪里用得着去军营里吃苦,明天我在牡丹楼摆一桌,带你见见长辈。”
  霍誉轻笑:“据我所知,牡丹楼不是酒楼,是青楼吧,什么长辈要在青楼里和晚辈见面的。”
  霍展鹏一噎,恼羞成怒,他只是随口一说,把酒楼说成了牡丹楼而已,这小子用得着冷嘲热讽吗?谁还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你不想去就不去,你可别后悔,不要以为从三品就了不得了,武职而已,在京城里什么都不算。”
  “定襄县主要给明氏立规矩,你可知晓?”霍誉问道。
  霍展鹏话音未落,霍誉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他怔了怔,好像可能大概是有那么回事,他是听谁说的来着,对,是程家表妹,那天他听说定襄县主病了,便去后宅看望,刚好遇到表妹正在摘花,表妹就提了几句,他也没在意,倒是定襄县主身边的丫鬟,悄悄告诉他,说县主的病,是让大奶奶给气出来的。
  想到这里,霍展鹏顿时有了底气:“我正要找你,明氏将婆母气病,这也太没有规矩了,那明家也勉强算是书香门第,是如何教养的女儿?”


第262章 伤疤
  霍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霍展鹏。
  霍展鹏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这小子的眼神随了冯氏,这不是看人,这是要吃人!
  当年冯氏也是这样看着他,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死他。
  “怎么,我说错了?县主难道不是明氏的婆母?她孝顺婆母难道还有错?”霍展鹏硬着头皮说道。
  霍誉冷哼一声:“你不要提这个孝字,你不配!”
  霍展鹏大怒,正想发作,便听霍誉继续说道:“你回去转告定襄县主,她若是还不消停,我便报复到霍誓和霍珊珊身上,我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霍展鹏怔了怔,立刻说道:“这不关誓儿和珊珊的事,再说,他们也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
  霍誉忽然把脸凑近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娘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亲弟弟,也没有亲妹妹。”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现在,他的周身气场陡然变了,那在血雨腥风中历练出来的气势,压得霍展鹏透不过气来,如果说以前的霍誉只是疏离清冷,生人勿近,那么现在,此时此刻,便是刀光剑影的修罗场。
  这一刻,霍展鹏丝毫不怀疑霍誉会对霍誓和霍珊珊做出什么来,十五岁就以孤儿的身份进了飞鱼卫的人,又岂会在乎骨肉亲情?
  何况,霍誉压根不承认除了冯氏以外,其他女子所生的儿女。
  霍展鹏忽然背嵴生寒,如果他遂了定襄县主的心意,让霍誓承继爵位,霍誉会杀掉霍誓的吧……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霍誉忽然笑了,那笑容在霍展鹏眼里,就是钟馗看到了小鬼,就是阎罗王打开了生死簿!
  谁家当老子的看到自家儿子是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他能在霍誉脸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霍展鹏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早就被绿了!
  霍誉除了长相,哪里像是他的种?
  霍展鹏气闷、气短、气不顺!
  “有什么可笑的?”霍展鹏闷声说道。
  “你与其担心我会杀掉霍誓,不如担心你自己。”霍誉说道。
  霍展鹏一惊,不可置信地瞪着霍誉:“你你你,你敢弑父?”
  霍誉又是一笑:“你何必多此一问?毕竟,你早就做过表率,气死了祖父,对了,我怎么忘了,祖母也不是高寿,京中与她平辈的老太君都还健在,祖母即使不是被你当场气死,也是因你郁郁而终,终归,祖父祖母都是死在你手中,我有样学样,想来也不算过份吧。”
  霍展鹏只觉脑袋晕晕,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孽幛给活活气死!
  气死?
  霍誉刚刚的那番话如同一道道响雷,在霍展鹏脑海里炸开。
  不,不能气死,他若是真的被霍誉气死,别人只会说是报应不爽。
  他不生气,不生气,不能遂了这小子的心愿。
  霍展鹏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胸口的闷气疏散了一些,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指着霍誉说道:“我敢动霍誓和珊珊,我决不会轻饶你。”
  “好啊,那咱们就试试,看我敢不敢动他们,也看你如何不会轻饶我。”霍誉声音凉凉。
  “你……”霍展鹏嘴唇翕翕,却说不出话来。
  凭心而论,在他心里,霍誓远不及邹慕涵,不说别的,就是那张脸,就令他不适。
  明明他貌比潘安,定襄县主也是美艳如花,可是霍誓却不像爹也不像娘,偏偏肖了舅舅!
  那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锦衣华服也救不了他!
  可是霍誓再普通,他也是定襄县主所生,仅是这一点,在娘胎里便把邹慕涵捻进了尘埃里。
  而且霍誓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听话,从来不会忤逆他,不像霍誉,根本不把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只是这么想一想,霍展鹏刚刚散去的郁气便又聚集起来,堵得他想吐。
  霍誉说要试试,看他敢不敢动霍誓和霍珊珊,霍展鹏心里清楚,那个忤逆子是真的敢,他敢!
  因为霍誉从来没把霍誓和霍珊珊当做自己的手足,他甚至从未把他霍展鹏当成父亲。
  霍展鹏继续深呼吸,既然不能与霍誉和解,那就和自己和解吧。
  “行了,屁大点事,你还巴巴地跑来和我说,我知道了,以后不让定襄招惹明氏便是了,你回去也管管明氏,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定襄再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她理应尊重。”
  “成亲那日,我已经给了定襄县主最大的体面,这也是我们夫妻能给她的所有,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你想多了。”
  冷冰冰的语气,如同霍誉冷冰冰的脸,让霍展鹏不由自主,再一次想起了冯氏。
  冯晚晴那女人,当年和他说话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是,定襄不该无事生非,可你娘也比定襄强不了多少,至少定襄就是嘴上说说,你娘却是敢捅刀子的,捅不着我,就捅她自己,她……”
  “你说我娘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她捅过?”霍誉厉声问道。
  霍展鹏被吓了一跳,这臭小子,连老子的话都敢打断,真是……
  “是啊,不过不是刀,是剪子,有一回,她和我吵架,拿着剪刀就往我身上扎,我躲开了,她扎不到我,就朝着自己胸口上扎,鲜血直流……”
  “我娘扎的是自己的胸口?我怎么没听外祖父和我娘说过?”霍誉问道。
  “就你娘那脾气,怎会告诉你外祖父,又怎会告诉你?再说,当时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连丫鬟都没让进来,还是我去你祖父那里偷了金创药给她止血,差一点就扎在心上了,好在扎得不太深,不过也肯定要留疤……”
  后面的话被霍展鹏咽了回去,他想说一个女人胸上有块疤,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害怕,冯氏居然还敢和离,以后改嫁了,后面的丈夫问起这疤的来历时,她该怎么说?说是因为善妒,所以自己扎自己?
  “是左胸还是右胸?”霍誉又一次发问。
  霍展鹏想了想,用手在胸前笔划了几下:“右胸,是右边。”


第263章 一斛明珠
  “下去!”霍誉冷声说道。
  霍展鹏一怔,这是在和他说话?
  “你让谁下去?”霍展鹏问道。
  “你。”霍誉斩钉截铁。
  霍展鹏……他怎么忘了,这不孝子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
  下去就下去,这破马车,他还看不上呢,下一次霍誉若是不用花千变的香,提前把车里熏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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