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小师妹靠砸钱飞升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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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又开口道:“那个女人名叫百里霜,是秦风的表妹,不识礼数,家里贫穷却偏偏爱慕虚荣,妾身看来,郡主比起她来胜出千百倍也不止。”
听闻此言后,墨林纾倒是神色缓和了不少,看向白竹的眼神也多了一分和善,问她:“夫人对那个百里霜很熟悉?”
“熟倒是不熟,只见过一面罢了,不过那一面,可让我记忆深刻。”
得到了墨林纾的回应后,白竹攥紧的拳头松开,脸上也多了一分笑容,然后似老朋友一样与对方攀谈起来。
白竹讲诉道:“那日在兰默城的拍卖会,这个百里霜看中了中品灵器流风琴,非缠着秦风给她买。那流风琴又不是寻常物件,花上千百两银子就能买来的……”
“……后来价格喊到了近两百万,这个百里霜还不肯罢休,敢情花的不是她自己的钱她也不心疼,把秦风是当成了彻头彻尾的冤大头。最后还是我家侯爷直接喊了二百五十万两的高价,才把流风琴顺利拍下。”
“哼!也就是越公子单纯不计较,才看不清这种女人的真面目!”
墨林纾听得是火冒三丈,越发对坐在下方的余清欢感到厌恶了。
经过了方才这一番交谈,两人的关系明显变得亲近了不少。
白竹又低声提醒道:“那个女人可不简单,模样一般,可心机却重得很,最擅长装柔装弱引得秦风怜悯,郡主可要万般小心。”
墨林纾也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提点。”
正在这时,木槿推着一张轮椅走到了白竹的身边,开口道:“白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一声“白夫人”一出,墨林纾与白竹皆是一愣。
相比于墨林纾的惊诧,白竹则要显得气愤多了。
木槿此举,让她在昭阳郡主的面前丢了大脸,只怕郡主会觉得她是个没用的人,连侯府的下人也管不住吧?
当即,白竹脸色一沉,呵斥木槿道:“狗奴才越发不识规矩了,白夫人是你叫的?自己掌嘴!”
木槿蹙了蹙眉,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别的动作。
第220章 姐姐救我
木槿虽是李执安的手下,但却不是寻常小厮杂役,即使没了定安侯亲卫的光环,那也是实打实的上灵高手,自带傲气,真要是做错了事情受罚,那也不是自扇耳光这种折辱人的方式。
定安侯还尚未如此待他,这霸占了她人夫人之名的白竹又算是哪根葱?
见木槿对自己的命令视而不见,当着昭阳郡主的面,白竹越发下不来台,眼中多了一丝狠历,责问他:“你这狗奴才是耳朵聋了?本夫人叫你掌嘴你听不见?!”
木槿眼神幽深,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嘲意,再次提醒白竹:“为了白夫人好,还请借一步说话。”
白竹心思敏感,对于木槿嘴角扬起的浅笑,她自然也捕捉到了。
越是渴望他人尊敬的人,越是在意他人的眼光,被一个下人明目张胆地嘲笑了,白竹如何受得了?
她冷着脸吩咐木槿:“去把侯爷请过来!”
她管不了木槿,自有人能管得了他!
这混账奴才不敬主人,今日定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才是!
木槿并未去叫人,而是将轮椅往白竹身边一推,再次开口:“请借一步说话。”
白竹本就坐在上方的位置,引人注目得很,此刻又与木槿僵持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不觉中就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
一时间,议论纷纷,本就极为注重脸面的白竹也是越发尴尬,颇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架势。
“看你那好朋友,今日可真是给自己长脸了。”
越秦风慵懒地倚在余清欢的身上,一条腿曲起踩着椅子,痞里痞气的,也没个正形,毫不在意旁边人异样的眼光。
余清欢无语地看了眼他狂放不羁的坐姿,抬手拍了拍他曲起的腿,小声道:“能不能坐好些,就跟个山大王一样!”
越秦风仰头看着她笑,问:“你不是很喜欢?”
没人的时候,这丫头坐得恨不得比他还狂野呢!
余清欢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嗔怪道:“在家里狂放些没人管你,这会儿总得要注意些,这是师父的寿宴,你总要给师父一分薄面。”
“行吧。”
越秦风懒洋洋地起身,又朝白竹的方向给余清欢递了个眼色,问她:“怎么样,后悔当年救她了没?”
当年越秦风就看不上白竹,现在依然是。
余清欢浅浅地叹了口气,说道:“谈不上后悔不后悔,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是真可怜,要是放任她冻死饿死不管,我心里也不会舒服。”
她初次遇到白竹的时候,白竹才不到十岁。
她因为先天疾病的原因全身毛发皆是白色,被人们当成了妖怪,遇到了纷纷避之不及,有不懂事的小孩子还会捡石头土块朝她扔,嘴里喊着“打白毛妖怪”。
从小被父母丢弃后,她一直在外流浪,肚子饿了,就去乞讨就去偷窃,没有住处,就往牛棚马棚里钻。
余清欢遇到白竹的时候,正值冬天,她穿着捡来的烂棉衣,光着脚丫子在雪地逃跑,身后还跟着几个挥舞着竹竿打她的大人。
因为她进屋偷东西,被人发现了,还吓哭了村里的小孩。
“姐姐救我!”
那时的白竹紧紧地抱住了余清欢的腿,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就跟我走做我的妹妹吧?”余清欢看不得那副可怜模样。
“欢欢,不要多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别人。”那时的李执安主张给白竹些银两维生,不想带白竹走。
“给她再多的银两,世间也容不下她。”余清欢觉得白竹的苦不是简简单单给些银两就能解决的。
“你跟我走,我教你修行,教你保护自己好不好?”
在她的坚持之下,李执安没再多说。
她带走了白竹,给她提供衣食住处,教她炼体修行。只可惜白竹自身天资平庸,即使余清欢对她花了诸多心血,她也仅仅修得个人灵前期罢了。
后来,余清欢为白竹打听到了治疗顽疾的药方,只可惜那药方需要灵狐血来做药引,且极可能会对服药者产生副作用,余清欢觉得此事不妥,便一直没有将之告诉给白竹。
可是,白竹还是知道了。她哀求小霜放血,又求得余清欢为她搜集了罕见的药材,最后还是余清欢拜托有名的医仙为她将药方配好。
再后来,她的毛发变黑,再不是人们眼中的怪物。甚至因为她皮肤过于莹白剔透的缘故,还变成了一位难得的大美人。
可是,她却又多了一个难以言说的毛病——狐臭。
且不是一般的狐臭,而是狐臭中气味最浓烈的那一种。
所以后来,白竹爱上了香料,爱上了一切能让自己变香的东西。
其中效果最好的,便是玉龙香。
玉龙香一克百金,十分昂贵。可余清欢为了让白竹免于自卑,一斤一斤地买,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她当时,是真的把白竹当成了亲妹妹来爱护的。
“你就是个傻子。”越秦风感慨了一句,心疼地将她面前的发丝拨至耳后,随手又捏了捏她肉嘟嘟粉嫩嫩的耳垂。
突然开口:“她曾经还勾引过我,被我赶出去了。”
“啊?”
余清欢是真的懵了,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越秦风:“你忙着和大师兄准备婚事的时候。”
那时的白竹已经白发转黑,是所有人遇到了都要夸赞几句的大美人,正是自信十足的时候。
越秦风的脸色臭臭的,显然是不想提起此事。
又道:“我是懒得提,她却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后来还敢没脸没皮地在我面前晃悠。我看见她就烦!”
余清欢嫌恶地蹙起了眉头,再看向不远处白竹的时候,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转头看向越秦风,问:“你这么好色,她来找你的时候你就没起点啥心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明明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可她就是忍不住。
越秦风眉毛一挑,含笑着问她:“吃味了?”
余清欢瘪瘪嘴,没有否认:“多多少少有点。”
再怎么说,二师兄也是她板上钉钉的未来夫君,想着还有她人惦记着、且还付诸过实践,她的心里自然不是很好受。
而且,在李执安那里,白竹已经成功过一次了,她不知道越秦风是否也会对白竹有点别的想法。
如果有,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考虑独孤终老。毕竟男人真的不怎么靠谱。
越秦风故意逗她:“和你一样,也多多少少有点。”
意思是他对白竹也多多少少有点心思。可能因为时机不对,亦或是其他原因,并没有付出行动。
余清欢定定地看了越秦风一会儿,然后抬手将他推开,与他保持了一个疏离的距离。
“不高兴了?”越秦风凑过来,贱兮兮地追问。
“没有。”余清欢嘴硬地否认。
越秦风不肯罢休:“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余清欢被他贱而不自知的态度气得不轻,故意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挺高兴的,你要是能勾搭走白竹,那大师兄可就落空了,我正好有机会补上。”
第221章 不许扶她
越秦风眯着眼,眸子里迸射着道道寒光,一张脸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对白竹有心思是假,可李执安对她有心思是真,虽然知道她已经拒绝了李执安、如此说只是为了和他置气罢了,可越秦风还是被刺激到了。
余清欢被他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但她自己的心里还膈应着呢,也不想理他。遂瘪了瘪嘴,扭过头移开了视线。
她也不知道越秦风在做什么,反正接下来身边是没什么动静了。
不远处,木槿突然将一张纸递给了白竹,然后,余清欢便看见白竹的眼睛慌乱不已,然后急急地将纸张抢走,撕成了粉碎。
“白夫人,这是侯爷亲笔写的休书,您怎么能撕毁呢?若是改日您碰到了心仪之人,改嫁还能再派上用场呢。”
木槿一脸关心地看着满地的碎屑,声音高得在场之人人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定安侯要休了夫人?!”
所有人都惊着了,目光更是毫不避讳地朝着白竹直直看去。
“在今天这个场合吗?”
“定安侯到底有多厌恶他的夫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休书?这也太让人难堪了吧?”
“可不是嘛,这要是我,我怕是八百年都不敢见人了!”
“定安侯也太没有风度了,再怎样也不能这样羞辱人啊!”
有人觉得李执安此举不妥,却也有人持怀疑态度。
“听说定安侯一直很宠爱他夫人,今日这事只怕另有隐情。”
“我要见相公,我要见相公,他不会这么对我的!”白竹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生怕被木槿强拖着离开。
周围的闲言碎语变成了一柄柄利刃,将白竹筑构起来的美好外壳扎成了筛子,让被她潜心隐藏的不堪与苟且无所遁形,都一一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任人点评,嘲讽,戳脊梁骨。
李执安从一侧走了过来,面目表情地说道:“休书就是本侯亲手所写,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府里你的东西我已经命人给你收拾好了,你若是还需要,可以回金陵去取,若是不需要了,本侯让人扔了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光是觉得白竹事多麻烦,可是现在,他就是多看她一眼,也厌恶得不行。
白竹望着李执安,痛心疾首地哭诉:“相公,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如今容貌尽毁,就不该跟过来给相公丢人的,可师父千岁寿诞,这是大喜事,妾身也只是想过来给师父道声贺,没想过其他。若是相公嫌妾身自作主张地跟过来丢人了,妾身现在就走。”
“定安侯夫人的容貌毁了?”周围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其言语中的关键点。
“这可没听说过。”
“只听说两年前定安侯府发生了一场大火,侯夫人在大火中受了些伤,我看着侯府的人推来了轮椅,还以为只是腿脚有损呢,没想到还毁了容。”
人们窃窃私语,可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被白竹遮掩起来的面孔探去。
白竹毁了容,只有府里的少部分人知道。
她最为重视自己的样貌,这是她俘获李执安的资本,在大火中毁容,并非是她所愿。
出事后,她便以面纱遮挡,从不在人前显露。好在之前已经很好地展示过她的相貌,美貌已经被他人知晓,现在即使遮住了面容,也不影响别人仍拿她当大美人对待。
说罢,白竹便抬手扶住了身旁的轮椅,作势要起身。
可是她似乎十分不便,起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最后身子一歪,连人带椅子地翻倒在地,遮脸的纱巾也被扯掉了,露出了疤痕遍布的脸,着实把看热闹的人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离她最近的昭阳郡主墨林纾,更是被吓得往旁边挪了好几步,被随后赶来的丫鬟挡在了身后。
“啊!!”
白竹似乎极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副模样,尖叫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可袖子褪去后,露出的手臂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疤痕,模样十分可怕。
“天哪!侯夫人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这也太吓人了!”
不光是毫不知情的他人,就连已经知道白竹毁容的余清欢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没想过白竹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而且看起来,她的腿似乎也有问题?
看见余清欢蹙紧了眉头,越秦风抬手挡住了她望过去的双眼,将她的脑袋转向自己这边,漫不经心地念道:“有什么好看的,别被腌臜东西污了眼。”
余清欢语噎。
这人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人家都已经遭受如此磨难了,他竟然还要如此挖苦。
她扯开越秦风遮眼的大手,故意问他:“你不是对她有心思,不过去英雄救美?”
“哪有美?”
越秦风装模作样地四下找了一圈,然后朝女人最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你说的是那些个夜叉?”
传闻夜叉个头矮小,腹部下垂,相貌极丑,越秦风说起话来,实在是伤人得很,若要被心思敏感些的人听见,怕是又要在意许久了。
余清欢眯眼打量着装傻充愣的越秦风,问:“你在背后是不是也是这么说我的?”
对此,她很是怀疑。
越秦风上下扫了余清欢一眼,点评道:“你比她们稍好点,要不然我也下不去手。”
所以,她好,也只是稍微好一点罢了。他能对她下得去手,也仅是因为她的模样比别人好一些罢了,并无其他。
余清欢发现自己越想越多,忙使劲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蹦出来的或是计较或是在意的想法统统甩掉。
她与二师兄本就是互相取暖过日子罢了,本不该计较这些的。
“摇头做什么?”越秦风问。
余清欢浅笑:“没,我就是觉得长着一副好皮囊还挺幸运的,要不然你也看不上我。”
越秦风的眸色沉了沉,轻哼了一声,没再搭话。
那边,白竹正在战战兢兢地给李执安道歉。
白竹:“对不起相公,妾身给相公丢人了,妾身这就离开!”
然后又以极度狼狈的模样往轮椅上爬,因为没人帮忙,中途还摔了好几跤,十分可怜,引得在场之人一片唏嘘。
“定安侯也太过分了!夫人毁了容就要将之扫地出门,亏得侯夫人还一心替他考虑!”
白竹此举吸引了一大片怜悯,引得不少人开始指责李执安负心了。
李执安就这么看着白竹在地上挣扎,没有辩解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