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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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不答应,我就在天下人面前把你扛回我的营帐,关起来,不叫你下床半步。叫她们都知晓你我早已生米煮成了熟饭。无论如何,你都当定了我的夫郎。”
晏行推开罗綦握住他的手,带着几分骄傲道:“可我却没见到你的丝毫诚意,你要我如何点头?”
闻言,罗綦放低了姿态,笑问:“那要我如何你才会答应得心甘情愿?”
过了几日,红巾军统帅罗綦亲自卸甲入城,只带了一队卫兵,给出了十二分诚意。
拜谒天子,俯首称臣。
在朝堂上罗綦大赞长宁帝卿龙章凤姿,天下少有,若是能娶到晏行是她老罗家祖上积德。
是真心求娶,日后也定会诚心相待,后院唯他一人足矣。
垂帘坐在后头的晏行听得脸红,真以为谁都跟她罗綦一样脸皮这么厚。
前头的晏青蔼也颇为汗颜,她这个未来嫂子可真是个奇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讶然这罗大帅也忒不要脸,什么话都信口胡来。
若不是昨夜晏行把她喊道寝殿里说了其间的过往,她还真想不出她清冷出尘,仿似要羽化登仙的亲哥哥会喜欢这样一个俗人。
却不算失望。
除了罗綦这通身的粗蛮之气,单看脸与她哥还算相配。
她对这位罗大帅娶她哥倒没什么异议,她记得哥哥同她说这个人时小男儿的羞怯态,少见到令她觉得新奇。
只要她哥哥开心幸福就好了。
不过刘端和李菀这对师生这回难得沆瀣一气,义愤填膺地反对了这门亲事,最后都被罗綦怼得哑口无言,差点气得当场吐血。
从前太平盛世,许是文臣当道,可到了这乱世,手握兵权的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不管她们吵得再如何厉害,最后在晏行的点头授意下,孟玥拍板定下了这门亲事。
她比那些沉醉在过往繁华和纲常伦理的文人更明白当前局势。
就算将来罗綦真想取而代之,至少此刻内忧外患之际,让罗綦的军马入驻,将整个江淮连成一道不可摧毁的防线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有长宁的约束,在北狄人灭尽之前,罗綦该不会有大动作。
但罗綦对长宁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唾手可得的帝王之位,一切都未知。
不久,金陵全城都上了红妆。
嫁妆在轿后迤地十里,凤冠霞帔的男子端坐着,隐约透过红帐能看清里面的清越身姿,惹人遐想。
有罗綦的兵马护着,她们近不得前,只能在不远处观望,共沾一份喜气。
刚入城不明真相的人拱拱身边看热闹的百姓道:“这谁家办事儿啊,这么大排场!”
那人指指天:“皇家!”
“皇帝家嫁郎君?不对啊,皇帝才是个十多岁的奶娃娃,哪儿生得出能嫁人的帝卿啊。”
围观者呵呵一笑:“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她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就是那二十多还嫁不出去的长宁帝卿啊!”
“嘶!”
民间对这位长宁帝卿流言甚广。
有说他带着灾星降世,是亡国之相,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从来都是妖颜祸水。
也有人说他命硬,不仅早早克死了他爹,连下聘没多久的未婚妻都被牵扯了进去。
更多的是好奇他怎么逃出幽都的,流落在外那段日子又发生了什么。
“谁敢娶他啊?”
“这你都不知道,那刚占了滁州的那个罗大帅亲自到金陵来提的亲!”
听到这话的那几人了然:“怪不得呢,原来是她呀。”
一个克妻,一个阎王,还都二十多没成亲,正好凑上一对。
想想还挺般配的。
但罗綦娶晏行到底安的什么心,所有人都在揣测却无人再敢接着往下说。
大抵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感冒有点儿重,哈哈,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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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相生
春宵红帐; 晏行身穿红袍,隐于其间,候着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他的人。
他能听见前院大厅里的喧闹声; 也能听见从门前急匆匆经过的脚步声。
这间园子是罗綦进城之后收的,挂上了长宁帝卿府的门面。
不算大,朴素且温馨,也是她给他暂时安的家。
要是长生还在; 一定会惊呼七娘居然能买得起这么大的屋子; 院子里就够她疯玩几天的了。
帘动珠响,一声红衣的罗綦随声踏了进来。
今儿个是她的好日子; 没人敢拦着她灌酒,但少不得要应酬几杯。
罗綦寻找个由头,直接把场子交给了柳怀瑾,溜回来洞房花烛。
谁都没想见她这么早回,皆是一愣,在原地没动。
接着八面玲珑的喜郎便上了前; 拦着迫不及待要掀开晏行盖头的罗綦,打趣道:“驸马别着急啊,得先听完吉祥话儿呢!”
罗綦也是头回娶夫郎; 以前在她们罗家村也就是盖头一掀抱着睡一觉的事儿; 哪儿有这么麻烦。
不过她娶的是帝卿; 这世上顶顶尊贵的人,该有的礼数少不得,合该配得上他。
于是她便耐着性子坐在一边听那喜郎唱念道; 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等一系列听着还算舒坦的废话。
又往她俩身上洒了不少花生红枣; 才算齐活。
后来罗綦终于把这群没眼色的人全给赶了出去。
关上门; 屋内只剩下燃得正旺盛的红烛以及一个静坐着含苞待放的人,是她罗綦明媒正娶的夫郎。
周围很安静,晏行不觉收紧了手指,视觉被遮蔽住,明知道身边那个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还是紧张。
“七娘?”
他不安地唤了声。
罗綦顺着他的声儿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去倒了两杯酒,用托盘稳稳托着带了过去。
绣着金纹的火红盖头下藏着被烛灯灼红的俏脸,多了几分红尘之气,不似往日那般离俗世万里。
罗綦利落将屏障挑开,所有美景尽收眼底。
晏行抬眼看她,无辜又纯净,悬着的心终于在真切看到罗綦的时候平静安稳下来,他撒娇般抱怨道:“怎么这样久?”
不知是嫌她回来得太迟,还是嫌掀盖头废了太多时间。
早该把人赶出去,恶人自然要罗綦来做。
罗綦眨眼道:“该有的礼数自是要做全,以后我们便是真正的一对妻夫,至少以后见你再也不用像做贼一样。”
这一天来之不易,她很珍惜。
递上一只鸳鸯鎏金的杯子,盛着她们的合卺酒。
在罗綦的灼灼目光下,晏行与她把臂喝下了这一杯,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眼中唯有彼此。
在晏行心里,罗綦既给了他这个诺言再反悔不得。
罗綦收了杯子,捋尽床上的杂物,把晏行抱上了床。
顺利成章的□□,与上次那回疗伤的苟且不同。
罗綦吞噬着属于她的每一寸,在晏行耳边念念着多少年的思念和热烈,快要将他烧化。
她们有足够的时间让对方适应自己,来感受这份极致的美妙。
间歇的片刻,晏行终于有些时间想点正事。
他推了推覆在他身上满身是汗的女人:“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进了金陵你便是天子朝臣,该纳税要纳税,军饷也该从户部申请。总之一切都要合规矩办事,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自由随意。”
晏行不确定罗綦是否真的能忍受这些禁制。
罗綦的手指绕着他的发丝,故作委屈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
晏行抿唇,偏过头,把细嫩的脖颈都曝露在虎口之下,被细细密密地啃咬着,随着她的力道发出几声轻吟,指尖嵌进了她这几年愈发坚实的铜色肌肤。
“阿行,安心做我的夫郎就好,一切都有我挡着。”
此刻的他只需要享受当下,不问以后。
要是忍不了,干脆打破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婚期一过,金陵城风头最盛的新晋驸马罗綦上了她第一个早朝。
晏行亲自替她整了官服,至少从外面看人模狗样的揪不出什么错儿来。
她在晏行唇上亲了一口,道:“保管不叫你丢脸。”
结果当天罗綦还在军营里没回来,就有几个官员灰头土脸地找上了帝卿府,狠狠指责了一通罗綦的恶行,要他做主。
她不仅在朝堂上大放厥词,还愣是哭穷,说她那些富得流油的城池没军饷用,当众点名了几个为首的官员,要她们的下属部门筹银子出来给她,要不然就要以贻误军机的名头抄了她们的家。
可以说是特别无赖,却也大快人心。
晏行虽说觉得好笑畅快,还是立刻备轿进了宫。
如今他已经成亲,算是罗家人,不应该再管朝堂之事,因此只见到了妹妹青蔼。
晏青蔼这几年在这个位子上也成长了很多,只是被护养得太好,太过纯净。
“哈哈哈,皇兄,你说皇嫂这件事啊。刘少傅说皇嫂虽说言行无状,但还算行之有效,对付那群表面上仁义礼信实际上满肚肥肠的蛀虫正是个好法子!”
晏行讶然:“连刘端都这么说?”
当初他只道刘端对于这婚事的反对程度比李菀还强烈,后来罗綦亲自登门与她达成了不知是何种协议,竟然松了口,成了他的婚事。
他没问其间发生了什么,罗綦也并未同他明说。
“是啊,原以为刘少傅看不上这些手段呢。谁想到今天她和李丞相谁都没说一个不字。那些没被点到名的就更不敢多嘴了,生怕引火烧身。”
晏行笑道:“你可别跟她学这些歪门邪道。”
晏青蔼却不在意:“那是皇嫂有本事,我可是头回见还能这样办事儿的。早知道还要这些面子做什么,直接两句抄家,她们就能乖乖把贪的银子拿出来了。”
晏行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没在多言。
要不是罗綦现在手上有这么多兵马,怕是她们不会这么轻易买账。
再说那些人都是官场混迹的老油子了,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吓倒,还抱着几分侥幸。
这不怎么找他哭诉得这么勤快。
他管不了罗綦在外头的事儿,也只能回一句爱莫能助,他不知晓详情而已。
从此,外间都是流言,驸马与长宁帝卿根本就是貌合神离,为了利益才绑在了一块儿,毫无感情可言。
晏行回府的时候,罗綦正蹲在墙脚喂小花。
小花已经是头老猫了,本就不爱动弹也吃不动鱼干,只能磨点粉调成糊或者将泡软了的东西给它吃。
罗綦经常自己动手,觉得挺乐呵。
毕竟她一路留下来的东西也不多了。
罗綦在家穿得随意,还是以前的粗布麻衣,利落干爽。
她拍拍手,想去抱倚在墙边抱臂看他的晏行,又想起手上还脏,干脆负在身后,与他并肩回屋。
“进宫了?”
晏行点头:“去看看青蔼。”
没有提她今天在朝上的事情。
晚风静悄悄在指尖流过,有些微痒。
到底是没忍住,罗綦抓住晏行的手,染去一抹脏灰,通身的浮躁都静了下来。
“改天我们也该一家人吃个饭。”
罗綦对她这个皇帝小姑子的印象还算不错。
到了这个位置她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像她以前想得那么简单,各方得牵制掣肘就算是一两银子也得搞出无数个复杂得名头来,并非上位者的一言堂。
“腊八那日青蔼邀我们去宫里吃宴,正好她有无数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呢。”
罗綦呵呵一笑:“有你在,还有那个满腹经论的刘少傅,我有什么好请教的?”
晏行颇不赞同道:“你自然也有你的本事,放在当下反而比那些诗书中所言更有用。”
比如那些泼皮无赖闹得人无法拒绝的各种行为。
不知想到了什么,晏行骤然似熏了热气一样红了耳根,又很快强装起严肃来,朦胧暧昧不清。
罗綦见他脸色变了三变,刚想打趣,又怕闹急了他今晚被赶出房门,只能暗暗捏了一记他的手掌:“原来我还有这么多优点啊。阿行,你成了我夫郎之后好像更喜欢我了一样,这让为妻很是欣喜。”
晏行神色寻常地看着她,正经道:“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嫁给你。”
“好,既是我罗家的夫郎,明日还劳你办个事。”
晏行疑惑:“什么事?”
隔天他就在帝卿府的大厅看到了一群据说是罗綦姐姐的野人状亲戚。
该是听了她的名头,知道她现在发达了所以前来投靠。
个个拖家带口,衣衫褴褛,野草般一地的孩子,比晏行初见到罗綦的样子好不了多少。
他起初先是惊愕,后来也接受了慢慢这个现实。
都说皇帝也有三门穷亲戚,他这回总算是亲眼真见识到了。
这群人脸上满是灰败木讷,为穷苦所困,襁褓里的孩童因为缺奶而撕心裂肺地哭闹着。
养不起还要拼命地生,许是这样才出了罗七娘这样强烈想要翻身的能人。
她们在看到晏行时有些瑟缩,不知该怎么同他搭话,晏行与她们也说不上几句,只能吩咐下人给她们买个园子安置出去。
后又要替她们准备饭食、做衣服、找奶爹,忙忙碌碌,一天的时间也就耗尽了。
晚上晏行正倒在榻上让云烟替他揉揉腰。
“我说驸马那些亲戚可真跟她不太一样。”
晏行歪头想想,那个据说是罗綦二姐的跟她面相上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但就是没罗綦那么精神,使不完的劲儿。
“龙还生九女呢,七娘自是不同。”
云烟笑道:“要不怎么能配得上帝卿您呢。”
晏行打断他:“也不可这么说。她们对七娘虽没有养恩,却有生恩,是七娘的根。就算七娘再怎么飞黄腾达,也割不断这血缘之亲。再说七娘是红巾军的领袖,出身草莽,姐妹们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她能走到今天这一点帮了她不少的忙。”
云烟一向敬佩晏行,自不会反驳他的话,接着好奇道:“那帝卿难道打算一直这么养着她们?”
“先养着吧,等你家驸马回来再说。”
晏行放松地趴着,养着倒也不费多少力气,只是不知晓罗綦是个什么想法。
她可是有七八个心眼儿的人,虽说不会使在他身上,他也懒得猜,不过事关她的家人,总要问清楚了才好办。
罗綦去巡营了,也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
晏行念着出门在外的罗綦,时间仿佛一眨眼地过,快得很。
唯一的不足,就是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亲戚除了人多了点而还算得上安分,但她们与晏行终究不是一种人,便是罗綦也是花了不少工夫才适应了晏行的种种生活习性。
别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就算是晏行认为极为妥帖的安排对她们来说也多是不切实际。
况且晏行往哪儿一坐,就是帝卿不苟言笑的威势,她们平头老百姓当惯了都不敢说什么,罗綦没回来之前只能这么不尴不尬地处着,不敢多提要求。
晏行也自觉做得不算周到,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人先把罗小阮从滁州叫过来帮他。
罗小阮人善嘴甜,对付乡里乡亲最有一套,一见人便唤了声:“罗二姐。”
瞬间拉近了关系,从晏行手上接走了大半事务,一身轻松。
晏行这晚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半夜正迷糊着,额上就多了道浸染着寒夜凉气的吻,冻得他往被子里躲了一下,然后缓缓睁眼,被打扰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