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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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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家大郎连日来隐忍的怒气干脆在今天一天发泄个完,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衙役的束缚,一脚踢在蒋五肚子上。
  “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污蔑我,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杀头的罪,他是不会承认的。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县令黑了脸,立刻让衙役把纪家大郎死死摁住。
  纪家大郎抬起头,瞳孔里光影森寒,仿佛猝了毒:“大人,一定是有人指使蒋五的,请大人打他个十大板,他一定会说出背后之人。”
  蒋五忍着疼重新跪下来,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小的可是为你做牛做马?”
  纪家大郎嘴角一抽,险些抑制不住再去踢他一脚的冲动。
  看着眼前狗咬狗的场景,陆惜月只想笑。
  纪家大郎大概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手下居然会背叛他自己吧。
  萧云珩静静的坐在一旁,脑海里恍过与谢之洲一道威胁小厮的场景,缓缓压住上扬的唇角,保持云淡风轻的神态,
  “本官断案,还用你教?”县令不满纪家大郎的态度,本来还念着旧情,一想到他刚说的话,怒火就直往上冒:“既然如此,再传。”
  再传,还有谁?
  与纪家大郎同样疑惑的,还有门口看热闹的一堆百姓。
  不得不说,最近这热闹可真多啊,而且,桩桩件件都是围着陆惜月陆娘子的。
  有人在心里暗暗算了算,光是公堂,她都上去三四回了吧。
  啧啧啧,前几回都是对上陆娘子的人倒霉,不知这回,是不是和之前一样。
  很快,另一名穿着小厮衣裳的青年走进来。
  “大人。”小厮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纪家大郎却怎么也维持不住心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小厮是他的贴身侍从,也是蒋五的堂兄弟,蒋文。
  “蒋文,县令大人问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纵然是贴身小厮,可前头有蒋五,他也保不齐蒋文会不会也被人收买,倒戈将他供出来。
  在纪家大郎刀子一般阴毒的目光下,蒋文到底没有供他出来。
  “小的可以证明,蒋五说的都是假话,公子是派他出去不错,却不是盯着陆惜月陆姑娘,是想从她身上打探方莹姑娘的事情。”
  众所周知,哪怕和离之后,纪家大郎一直对方莹念念不忘。
  听到蒋文的话,纪家大郎暗暗松了口气。
  他平复好心情,测眸睨了陆惜月一眼。
  陆惜月对上他的眼神,毫不犹豫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默默骂了纪家大郎两句,陆惜月感觉到手背落下温热,青年的大掌抚了过来。
  “放心,他逃不掉的。”
  耳畔,是青年低沉却有力的声音。
  陆惜月眨了眨眼,忘了把手抽回来,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是你查出来的?”
  萧云珩没有否认:“不用查,我只是用了一点手段,让蒋五承认罢了。”
  一个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小厮,整天盯着赵府,跟在陆惜月身后,当真以为他察觉不出。
  哪怕是武功尽失,他的耳力依旧惊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谢之洲。
  他们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动手,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小厮怕事,略一威胁,就把所有的事都抖落了出来。
  两个小厮,一个指认,一个力保,这是县令没想到的。
  萧相公不是说,两个证人都会指认纪家大郎么,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证人是两个不错,不过其中一人,并不是蒋文,而是冯氏。
  县令陷入为难之时,衙役匆忙来报:“启禀大人,有一位自称是纪大公子表妹的女子说,她也是证人。”
  县令记得衙役口中的这位表妹,正是前不久挨了板子的冯氏。
  “带上来。”
  原本还有些不安的纪家大郎此刻却松了口气,冯氏到这里来,十有八九是来做他的替罪羔羊的。
  临走的时候,他派人给娘通了信,想必是顾念着被娘带在身边的孩子,冯氏就算不愿,也不敢不答应。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冯氏挤出人群,缓缓走到公堂。
  “民妇冯氏,见过大人。”
  她跪了下来。
  “起来,你说你是证人,是哪方的证人?”
  要是纪家大郎的证人,他就不得不放人了。
  这般想着,县令递给了萧云珩一个眼神。
  青年面无表情,只是目光点了点。
  冯氏低头,对上了纪家大郎带着感激的眼神。


第101章 提醒
  只要她把这件事顶下来,日后他必然不会亏待她的儿子。
  纪家大郎在心中暗下决定。
  冯氏如何不明白他眼里传递出的意思,微微一笑。
  “民妇是蒋五的证人。”她弯腰道。
  轰!
  脑海中恍若劈下一道惊雷,纪家大郎瞪大眼,不可置信看着冯氏。
  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分不清蒋文与蒋五两个人!
  很显然,冯氏清醒的很。
  “不仅仅是今日的流言,还有上次清品坊偷师七品香斋的事,也是他所为。”
  冯氏的话令纪家大郎白了脸。
  他死死盯着妇人,近乎于咬牙切齿:“表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要是出事,纪家就倒了。
  没了他,冯氏是想要带着他的儿子喝西北风么。
  冯氏如何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威胁,不禁冷笑。
  最开始,她的确被富贵迷了眼,日子越过越久,她便发现,纪家是个虎狼窝,里面藏的都是肮脏和阴毒。
  她的儿子若是跟着这样的人家长大,哪怕是睡在金银堆里,她也不安稳。
  她感念纪家最初收留她与孩子,她先前替他顶罪,权当是还了这份情。
  冯氏没有回答他的话,向县令道:“只因纪老夫人扣下了我的孩子养在院子里,民妇不得不按照他所说照做,否则,民妇的孩子就会有危险。”
  她向县令磕了个头,转头对上的是纪家大郎冷的令人心怵的一双眼睛。
  这是,蒋五也开口了。
  “大人,表姑娘说的不错,找人可以作证。”说罢,他又怕县令不信,补了一句:“大人若是不信,随意找个纪家的人来就知道,表姑娘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那孩子表姑娘可是个把月只能见上几回,换做哪个母亲能受得了。
  有两人作证,纪家大郎就算浑身是嘴也撇不清。
  县令亦不是傻子,当即找来了纪家的几个下人询问情况。
  杀威棒在公堂上震起来,几个小厮哪儿见过这种阵仗,想也没想就把老夫人的叮嘱抛之脑后,将府里的真实情况悉数说了出来。
  直到小厮退了下去,厅堂上只留下他与蒋文蒋五,纪家大郎瘫坐在地上,神色恍惚。
  完了,一切都完了!
  罪名落定,再加上先前偷师一事,县令有心想帮他遮掩,此刻反而有心无力。
  外头这么多百姓看着,他虽贪财,却还要维持头顶乌纱帽的平衡。
  砰!
  惊堂木落下,纪家大郎被衙役拖了出去,本该是死罪难逃,最后县令判了个三十年牢狱之灾。
  倒不是因为私交,律法上有写,对百姓有功绩的人,犯了错是可以网开一面的。
  纪家大郎为人不怎么样,这些年却没少捐银子赈灾,造福百姓,陆陆续续加起来也有万两银子的开支。
  其中或许有装装面子,或许有真心,功绩是做不得假的。
  至于蒋文与蒋五,各挨了十个板子,十年的牢狱之灾,嚼舌根子的那位崔掌柜,牢狱之灾倒是免了,十个板子打完,被她家男人给接了回去。
  得知县令的判决,纪家上下有如天塌。
  他这一辈,就这么一个男丁,现在还下了大狱,纪家无人支撑,估计是没有几天日子了。
  从县衙出来,陆惜月把事情捋了一遍。
  从早早流传出的时候,萧云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策,谣言传的越汹,纪家大郎就会跌的越惨。
  听完她的理解,萧云珩淡声反驳一句:“不是,我没有放任流言传播。”
  这种谣言对女子的伤害无法估量,哪怕是想要对付纪家大郎,他也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青年满脸肃穆。
  “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这么认真。
  陆惜月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纪家大郎再也没法儿出来作妖了。
  少女眉眼间的无谓被青年看在眼里,令他稍稍安心。
  他倒是忘了,她是十分宽心的人。
  回去路上,陆惜月与他一起去了药堂,感谢了杜常青之后,买了一些能用的上的药材回去。
  纪家大郎入狱的消息如同燎原之火,瞬间传遍了整个琼县。
  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谦和儒雅的青年背地里竟会使这种肮脏下作的手段来害一个姑娘家!
  原因竟是他不能生育,这些年把脏水都泼到了方家姑娘身上,被陆娘子戳破之后,狠心报复。
  一时间,大街小巷,茶楼酒馆,纪家大郎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还有一个事儿,你们肯定不知道。”茶棚里头,撸着袖子喝酒的青年一脸神秘道。
  这话顿时引起旁边几人的注意。
  “我听说,纪家大郎还买通了好多个医馆大夫,把这件事藏了起来,不然这些年怎么都说方家姑娘生不出孩子呢。”
  “这个谁不知道啊,以后我是不敢去这些人家看病了。”
  没病再给诊断出什么来,不是坑人么。
  “杜家药堂不是没有这事儿吗,咱们以后去杜家药堂,要不去请陆娘子,也是一样的。”
  “呦呦呦,你以为你是谁啊,陆娘子你想请就请,好大的脸啊。”
  “……”
  “杜老板是没去,不过他有个徒弟,私下里接了这活儿,被老夫人送衙门去了。”
  “那个老夫人?”
  “纪老夫人啊,听说这人一直藏在纪府,是纪家大郎收留的。”
  “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果然,有钱人家得罪不起啊。”
  纪家处于风口浪尖儿上,纪老夫人大晚上的撑不住昏死过去。
  冯氏趁着纪家大乱,带着孩子出了纪府,直奔赵府,向陆惜月道谢。
  陆惜月摆摆手:“你用不着谢我,这件事与我无关。”
  冯氏面向萧云珩,行了大礼:“你们二位都是我的恩人,如此恩德没齿难忘,不过有件事,想提醒陆娘子与萧相公。”
  她抱着怀中小娃娃,眼神凝重。
  “纪老夫人有一位亲兄长,是东平城知州。”
  东平城距离琼县四五天的车程,也不算远。
  “两人早年间断了关系,不过我出来时听牛嬷嬷说,老夫人似乎准备去东平城寻这位知州大人。”
  十多年不认的亲兄长,在这个时候拖着病殃殃的身子去见,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第102章 看大男人泡澡
  早年间,纪老夫人与纪老爷情投意合,只是纪老爷是商贾,纪家瞧不上他,老夫人不顾家人的劝阻嫁了过来,纪家那边自然也就和她断了关系。
  倘若不是偶然间听到牛嬷嬷与纪老夫人之间的谈话,冯氏也不知道老夫人还有这层关系。
  倘若五品知州大人想要给他们使绊子,琼县的县令能拦的住,怕是伸手都不敢。
  冯氏的提醒着实有些出乎陆惜月与萧云珩的意料。
  “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冯氏安了心,再次向他们道谢之后,带着孩子出了纪府,租了一辆马车离开了琼县。
  夜明星稀,屋子里只剩下陆惜月和萧云珩两人。
  她看了看窗外躲进云层纪的残月,这个时候,卫宁身上的火毒应该已经发作。
  就让他受一阵子好了,权当是还她被绑架受伤了。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萧云珩怎么还不回自己屋去?
  揣着疑惑,陆惜月倒了杯茶水兀自喝了一口,身上青年忽然站了起来。
  她暗暗点头,看来是要走了。
  然而,他只是走到了坐榻前面,把上面的茶几搬了下来,随后又把内屋的屏风展开,挡在窗前。
  “日后我就睡这里,你睡里面,安全一些。”
  哪怕是自己受伤,他也绝不会允许陆惜月再出事。
  他想的十分全面,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便分开睡,再用屏风隔开,这样就什么也看不见。
  陆惜月懵了懵,定睛看他:“你要睡这儿?”
  “嗯。”
  “不太好吧。”她皱起眉,笑的勉强。
  这厮现在就不怕她对他抱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你若是介意,我再去叫人,拿一扇屏风来。”萧云珩只当她介意。
  “不不不。”陆惜月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不方便。”
  他忘了原主曾经对他做过什么吗,是她现在形象改变的太成功了吗,这位大反派居然连她都顾忌了。
  经她的话,萧云珩想到了什么,唇边扬起一抹轻笑:“没什么不方便的,怎么,你……”
  “没有没有。”
  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陆惜月急忙打断他,喝完一口茶,道:“这样挺好的。”
  反正不安全的是他,又不是自己。
  两人洗漱过后,各自上榻休息。
  烛火被吹灭,屋子里只剩月光浅浅,陆惜月睡的十分安稳,她从来都不刻意去纠结什么。
  两人睡在一个屋里,又不是没睡过。
  萧云珩耳力好,一开始还怕她心里不舒服,很快听到少女平稳的呼吸声,他适才放心。
  次日一早,还打算在临走之前撮合二人一把的谢之洲看到萧云珩从陆惜月的房里出来,惊的嘴巴都没合拢。
  “大哥,你这是——”
  不是说家仇未报,暂时不谈这些,怎么转眼间,就睡一个屋了。
  少年对这方面的事情不仅迟钝还有些呆。
  萧云珩没理会少年满是惊讶的目光,把人带到了卫宁的房里。
  “大哥,你还没和我说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谢之洲存着几分八卦的心思好奇问。
  萧云珩忍无可忍,睨他一眼:“别想太多,我们分开睡的。”
  满腔八卦的谢之洲顿时歇了火,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快就心意相通,那才真是有些奇怪了。
  卫宁被两人解开手脚上的束缚,瞬间倒在了地上。
  身上入了骨髓中火烧的疼痛像是烙的通红的铁块,一下一下的往血肉里填,烧的他浑身皮肤通红,满身汗水,浸透了衣衫,好像真的处于火海之中。
  一旁是小厮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面放着熬好的汤药。
  谢之洲直接把卫宁丢进浴桶里,衣服都没脱。
  热腾腾的汤药接触的皮肤的一瞬间,卫宁便不受控制的痛喊一声,一瞬间手抓着浴桶的边缘,力道大的嵌进铁皮的框架,捏出凹陷。
  从上至下的疼痛令他牙齿都发颤,卫宁想要骂人,偏偏口中犹如火烫一样,说不出话。
  陆惜月这个臭丫头弄的什么药浴,这是给他治病的,分明是要他的命。
  他试图从浴桶之中爬出来,却被谢之洲伸手按了回去。
  “你老老实实泡着吧,这里头可是用了很多好东西。”谢之洲不耐烦道。
  他一个大男人,被差遣过来看另外一个大男人泡澡,心情能好的起来才是怪了。
  骨头都疼的卫宁此刻根本没有力气动手,若是平时,谢之洲用尽全力兴许能和他打个平手,此刻他却只能任人拿捏。
  “你看着一些,我出去看看。”
  萧云珩没工夫欣赏卫宁这幅痛苦的样子,出了柴房去寻在院子里收拾药材的陆惜月。
  关于纪老夫人兄长一事,他们还没有商量过。
  萧云珩事打算让谢之洲去敲打一番。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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