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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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多战乱,她又是女子,若是没有这一身功夫,只怕早就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
“倒是朕忘了。”惠帝大笑,这一瞬间,眼前的皇后与二十年前的少女重叠。
肆意明媚,像骄阳一般耀眼,令人怎么都移不开眼。
然而,即便他们动作外快,伸手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十几名禁卫军尽数被杀。
殿外只剩下惠帝与皇后。
青鸟卫一波接着一波赶到,仿佛无穷无尽。
惠帝与皇后上了年纪,身体早就不如从前,能坚持到现在已是非常不易。
刀剑无眼,铿锵一声,惠帝再也支撑不住,手中的长刀被一名青鸟卫砍落在地。
寒光骤然在眼前闪过,惠帝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怀里落入一个温热的身体。
“皇后!”
长剑贯穿了她的心口,鲜血与大红的凤袍几乎融为一体。
这一次,皇后却没有再回应他的呼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皇后,皇后,你醒醒!”
惠帝轻轻摇晃着怀里的人,手上沾染的血液滚烫,他还想再说什么,身体忽然往前窜了几分。
后背上令人发麻的痛感传来,好像骨头都被砍裂,惠帝怔了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紧了怀里的人。
夜风习习,吹动满院的血腥气,惠帝的头轻轻垂落。
姬无痕眉尖动了动,不知是什么情绪,就这么凝视着抱在一起的夫妻俩许久。
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可怜她母妃错付几十载,在这深宫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去,将周潍找出来。”
诏书还在周潍身上。
“是。”
“殿下!”
不等殿内的青鸟卫门有所动作,门外一名青鸟卫忽然闯了进来。
姬无痕转过身,盯着来人,面无表情道:“你叫朕什么?”
那名青鸟卫闻言,立刻改口:“陛下。”
姬无痕眯了眯眸子,唇角微微上扬,十分满意这个称呼:“说,何事?”
“太后请您过去。”
“太后?”
姬无痕凝起了眸子,自他午后逼宫开始,太后倒是见过他一回,说了一些废话,他就让人把太后关回自己的宫里。
若不是顾念幼年时,太后的些许维护之情,他不会让太后活到现在。
可惜了。
他眼里划过一抹异样,余光配瞥过被惠帝抱在怀中,已经快冰冷的尸体。
如果母后能识相一些,他也不会这般无情。
至于太后,这是又准备对他说教?
若是如此,他不介意手上再沾一点血腥。
亲生父亲他都已经下令杀了,何况一个并不特别亲近的祖母。
“那就见一见吧。”他没有拒绝,如今惠帝已死,这个皇位他是坐定了。
正好与太后聊一聊,登基大典的事宜。
思及此,他转头吩咐手下青鸟卫:“继续找,周潍必然还在这宫里。”
大殿之中,也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周潍一个内侍,总不可能飞檐走壁的逃了。
“是。”
青鸟卫领命。
姬无痕十分谨慎,又挑了一队人跟着自己前往太后宫里。
那名传话的青鸟卫在大殿门口站定,目光遥遥落在已经气绝的惠帝与皇后,面具下的眉峰绷紧了。
姬无痕到的时候,太后刚好让人沏了壶茶。
“皇祖母。”他恭恭敬敬行礼。
太后眼帘未抬,让嬷嬷给两人倒了茶水。
“坐吧。”
姬无痕听话坐下,面对着热腾腾的茶水,却没喝。
太后也不曾劝说什么,淡淡道:“还记得你六岁时,被你大皇兄欺负了,被哀家瞧见后,哭啼啼要了一块马蹄糕吃了。”
“孙儿记得。”姬无痕应声。
后宫里目嫔妃无宠,他这个做儿子的也被牵连,日子过的艰难,连顿像样的饭菜有时的吃不到嘴,大皇兄生性跋扈,整天以欺负他和老五为乐。
有一回正好被太后撞见了。
第486章 我不杀他,也不救他
太后给他拿了新做的马蹄糕。
他从没吃过那样好吃的点心,糯糯的,很甜,一点儿不腻味。
太后抬头,与姬无痕对视,饱经风霜的眼眸中倒映着青年湛黑的眼眸。
她依稀还记得这孩子六岁的模样。
眼睛又大又黑,很漂亮,五分像皇帝,五分像婉妃。就是瘦,瘦的惹人心疼。
现如今这五分的相似,似乎也只剩下一分了。
“孙儿记得,皇祖母可怜儿臣,隔两日就会命嬷嬷来看孙儿。”
他的日子自那时候起,有了好转的迹象,宫女太监也不敢再不听他的话了,连大皇兄见了他,也没有昔日的恶语相向。
“是啊,那时候,你用缠着芳嬷嬷,让她给你带马蹄糕。”
可惜芳嬷嬷几年前病重去了。
姬无痕也没有否认,认真道:“幼年承蒙皇祖母照顾,才有了孙儿今日。”
马蹄糕的确好吃,可那是小孩子喜欢的。
人长大了,总该有更大的追求。
这一瞬间,太后看穿了他的心思,幽幽叹口气,道:“你是因为的孙儿,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姬无痕默默点头,虽然不知道太后现在顾左右而言他的目的,但是也十分耐心的陪着。
太后捧起了茶水轻抿,“哀家想问你一件事,太子他,到底有没有。”
她没有说出那个字。
姬无痕面上起了一丝波澜,许久才回:“皇祖母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太后诚然道:“哀家自然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姬无痕扯了扯嘴角:“那恐怕要让皇祖母失望了。”
他的人早就来报,姬云堰哪怕不死,也是重伤,他只带了两个下属逃回了京城,那两个下属又被他的人解决。
他若还待在这里,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京城上下都在他的控制中,他最好是躲起来不要露面,再者,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出手帮他。
不对,倒是有一个。
可惜,他们也不知道姬云堰到底是死是活。
太后神色一顿,许久才颤声道:“你……你当真是。”
她心口疼了起来,脸色蓦的白了下去。
“太后,快,快传太医。”一旁的嬷嬷忙将她搀扶着,生怕她出事。
姬无痕给了青鸟卫一个眼神,很快就有人去传太医。
他伸手握住了桌子上的茶盏,指尖轻捻,就是不喝,“如果皇祖母叫孙儿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那孙儿已经说完了。”
太后盯着他,嘴唇阖动,既怒又气。
“皇祖母是想说孙儿,大逆不道。”
他端起了茶杯,将温热的茶水洒在了桌面上,“可皇祖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长辈啊。”
这茶水里,掺了东西。
太后一言不发。
姬无痕起身,负手而立,“忘了告诉皇祖母了,三日之后,孙儿就要登基了,皇祖母若是身体不适,就在宫里歇着吧,登基大典,孙儿自会命人筹备。”
太后愕然:“你说什么?”
登基大典。
惠帝尚在,他便要登基?不,不对,她攥住了嬷嬷的衣袖,惊声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嬷嬷也猜到了什么,犹豫着迟迟不曾回答,只安慰着:“太后娘娘,您的身体要紧啊。”
太后往后一仰,浑身的里力气仿佛被抽空了,褐色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
姬无痕要登基,只两个可能。
要么,他拿到了禅位诏书,要么他……弑君!
惠帝是太后亲生的儿子,她十分清楚惠帝的影子,他是宁死也不会将江山百姓,交到姬无痕手中的。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
她脸色白了白,揪着心口的衣裳,喘不过气来。
“皇祖母,您还是保重——”
姬无痕脚步忽然一晃,他闭了闭眼‘身体’两个字还未曾说出口,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起来。
他想攥紧拳头,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提不上半点气息。
不对,他根本没有喝那杯茶,怎么会?
“来,来人。”他艰难的转过身,却看到满地的青鸟卫。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出现在并不清晰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让他恨的牙痒痒的那张脸。
——陆惜月。
那她身边的就是,萧云珩!
“咚!”
倒下的瞬间,无数的不甘涌上心头,姬无痕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清醒,奈何都是徒劳。
输了,他终究还是输了。
陆惜月急忙上前给太后喂了一颗药。
许久,太后才缓过神,“皇帝,皇帝他是不是?”
陆惜月沉默许久,最终点头。
……
萧云珩摘下了面具,将姬云堰绑了起来。
太后还是没有受的住这巨大的打击,晕死过去。
两人站在殿内,安顿好太后,陆惜月拉着萧云珩走至角落。
“云珩,我有件事要问你。”
萧云珩知道她要问什么,不等她开口,径直点头:“不错,我故意去迟了。”
陆惜月心下一窒。
“是因为父亲,和母亲吗?”
是因为宁王和宁王妃的枉死,尽管这不是出自于惠帝的本意,但他的命令确确实实害死了宁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
她和太后商议好,让萧云珩假扮青鸟卫请他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下药,好控制那些青鸟卫撤退。
按照她的时间来算,萧云珩到勤政殿的时间完完全全足够。
偏偏,他迟了。
“是。”
对她,萧云珩永远没有秘密。
只要她问,他就一定会说。
陆惜月拧着眉心,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爬到了心口,带来密密麻麻的疼。
她忽然踮起脚尖,拥住了身前的男人。
杀父杀母之仇,怎么可能忘。
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来不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也从来不会提,陆惜月以为,他已经释怀了。
萧云珩抚上她的后背,将人按在怀里,声音艰涩:“不要怪我,阿月,我不想杀他,但是我也不会救他。”
这是他能做到最大的让步。
灭门之仇,怎么能忘却。
“我知道,我理解。”陆惜月眼里有了热意,她抬起头,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云珩唇角弯了弯,温声道:“怕你担心。”
她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他,又没办法做出弑君的事情来。
第487章 戳人心窝子
“日后,不论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
他总是为自己着想,无论是国公府,还是他的生意,可他自己的烦恼,若从来没有自己说过。
陆惜月心中生出无限的内疚。
他们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这么久,居然一点儿端倪也没有发现。
“好。”
萧云珩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不会了。”
“我们该进去了,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做。”她深吸口气,逐渐平复好心情。
两人回到寝殿内,姬无痕已经被五花大绑。
实则,刚刚嬷嬷倒的茶水并没有一点儿问题,有问题的,是这满屋子的熏香。
太后常年礼佛,屋子里上香并不奇怪,迷药虽然有一丢异味,但在这种香味的遮掩下,除非是对香料熟知的感受,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姬无痕也真是因为大意,错漏了这一点,才让她们有了机会。
与此同时,勤政殿内,爆发了又一场战争。
姬津瑜带着人赶到,看到的就是皇后被惠帝抱在怀中,两人的心口同样被戳了个窟窿。
他跌跌撞撞的上前,伸出一指,,去探两个人的鼻息。
夜风微凉,指尖却没有任何气息。
他脸色一白,腿上的力道骤然卸下,直接跪在了二人身上。
“父皇!”
他颤声唤了一句。
从前会指着他让他修心养性的父亲身体已经凉透,早就气绝。
身后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青年陡然红了眼眶。
姬无痕这个畜生,怎么敢!
很快,留在勤政殿外内外的青鸟卫就被解决,然而,不远处听到动静的青鸟卫正在赶来的路上。
躲在灌木丛中的周潍透过昏暗的月光,看清在殿内领头厮杀的人,心中一喜,忙从里面钻了出来。
“端王殿下,端王殿下!”他恍若看到了救星。
听到这声喊,姬津瑜回过头,就看到形容狼狈的周潍。
“周公公,你怎么在这儿?”
周潍正要说皇上让他保护诏书,才一张口就顿住了。
硕王殿下出现在宫中,意欲何为?
倘若他看到诏书,起了歹心,又该怎么办?
然而,犹豫的瞬间,卫宁已经看到他藏在怀里,露出来的一角明黄。
“皇上留下了诏书!”
周潍闻言,下意识护住了心口,看着眼前青鸟卫打扮的男子。
姬津瑜也看了过去。
方才他看到周潍的瞬间,就知道他必然是躲了起来,他心里是恼的。
如今看到那诏书,他就想明白了。
父皇这是留下了一个让万民推翻姬无痕的理由。
“周公公,姬无痕人呢?”
他的视线没有在诏书上多留,心里只剩下杀意。
姬无痕竟敢弑父!
周潍见状松了口气,道:“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太后娘娘有请,硕王就去太后娘娘宫里了。”
“皇祖母。”姬津瑜抬头看向太后宫殿的方向,想到什么,暗道不好:“随本王去就驾。”
出了勤政殿不远处,迎面就与一队青鸟卫撞上了。
姬津瑜也不是傻子,出门就让两名青鸟卫绑住了周潍,装作要将人送给姬无痕发落的样子。
是以,迎面而来的青鸟卫并没有起疑心。
太后宫中,姬无痕已经转醒。
站在他面前的,是撤去伪装的萧云珩和陆惜月。
太后受惊,又悲伤过度,早就陷入昏迷。
若非陆惜月救治及时,这会儿,太后只怕是已经下了九泉皇帝见面。
“是你们?”
脑海中的迷药劲儿还没有彻底过去,姬无痕身上仍旧没什么力气,可他的脑袋却是清醒的。
昏迷的前一刻,他满心都是疑惑,全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中计。
现在看到萧云珩身上的青鸟卫衣裳和陆惜月穿着的太监服,他瞬间就想想清楚了。
“呵呵,你们是不是以为抓了我,就能威胁这些人撤退?”察觉到身上麻绳的束缚,姬无痕冷声笑了,“告诉你们,不可能。”
“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青鸟卫主吗?”陆惜月无情戳破了真相。
姬无痕笑容僵住了,定定望着她。
女子曾经是京中上下闻名的纨绔女子,放浪形骸,令人不耻,不知什么时候,竟成了都轻易不敢动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
陆惜月勾唇,道出一个事实:“因为姚心语不相信你。”
姚心语对姬无痕到底有没有过真心,这份真心又多么的纯粹,她不是当事人,自然没法儿评说。
但就信任而言,姚心语早就被他的所作所为日亦消耗殆尽。
相比姬无痕,姚相的能力更能让人信服。
“胡说!”他嗤声反驳道。
陆惜月平常不喜欢戳人心窝子,可谁让眼前的人是姬无痕,他杀了福春与福寿。
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很清楚。”她唇角微弯,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眸仿佛透析人心。
“想来已经有人告诉过你,假孕一事根本就是出自于姚心语之手,说起来,她才是害了婉妃的真凶,害的你被软禁,彻底输给太子殿下,或许,这不仅仅是不信任,而是瞧不起。”
她低头,居高临下:“姬无痕,姚心语瞧不起你。”
“贱人,你再胡说,我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