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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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到她亲自动手,都觉得麻烦。
偏偏这份麻烦还躲避不得。
琅笙撇撇嘴:“可不是蠢的嘛,三皇子都那样了,他竟然还想着帮人东山再起,有这份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给自己挣两分权益。”
广平王与陛下的陈年旧事,谁不知道啊。
“他正是因为挣不到,才指望着姬无痕,你去告诉父亲,让他动手吧,这人,留不得。”
再蠢的东西,挡了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弄走的。
琅笙应了话,麻溜下去了。
夜幕四合,陆惜月与萧云珩在宫人的护送下出了宫门。
马车平稳,窗外有蝉鸣声,陆惜月靠在萧云珩肩头,淡声道:“广平王这下是要倒霉了吧,太后和皇上,看起来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有一个姚心语。
“嗯,他逃不掉。”
……
次日一早,就有御史上书,弹劾广平王。
除却昨日发生的事之外,还有一桩陈年旧事,关系到广平王世子的陈年旧事。
广平王的封地靠近北境,在庆北地带,地方本就荒凉,然而广平王世子却暗地家中庆北的税收,导致百姓们饱受饥苦多年,深受其害。
大殿上的大臣们闻言哗然。
广平王更是怒不可遏,指着那名御史大骂:“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御史冷笑,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账本呈了上去。
“到底有没有,等陛下看完这本账本,就知道了。”
御史的笃定自信令广平王心头生出几分不安来,家中税收这件事,他只在几年前做过,后来出了国公府的事之后,他便害怕步国公府的后尘,当即收敛,改回了原来的税收价目。
莫不是,这老东西真的留存了证据。
这般想着,广平王手心不禁沁出了一层汗珠,完全忽略了方才御史说的话。
他说的是广平王世子,而非是他。
不过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总之这样的罪,是要牵连宗族的。
惠帝沉着脸看完了奏折,阴测测的目光一扫广平王,骤然将奏折拍在了冰凉的桌案上,厉声道:“广平王,你做何解释?”
这话一处,众大臣了然,看向广平王的神色骤然变了。
广平王慌神不已,当即跪了下来:“皇兄,臣弟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这账本,这账本必然是假的!”
御史冷笑:“账本是假的,上面的大印总不能是假的吧,这账本上清楚的记载了税收减去了应上缴的部分,剩下的全部流入了王府的口袋里。”
说到义愤填膺处,御史抬手对着惠帝道:“陛下,广平王如此行径,欺压穷苦百姓,实在可恶,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去庆北一带,稍作查问,就知道这件事的真假了。”
“是啊,罗御史说的不错,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当年广平王赐封地时便野心勃勃,被分到庆北,他自然不甘心,那地方穷苦荒凉,也就难怪,他会做这种事了。”
听着周遭的议论纷纷,广平王一颗心如坠冰窖。
惠帝审视着埋头不语的广平王,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不过凡事讲究个证据。
“来人啊,将广平王一府上下打入天牢,听候审问,大理寺卿,与都察院的人何在!”
大理寺卿与都察院御史立刻站了出来,“微臣在。”
“你们亲自去一趟庆北,务必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是。”二人惊命。
广平王听着,双腿软了软,险些一头栽下去。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随着内侍高喊“退朝,”广平王很快被羽林军押了下去,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也浩浩荡荡的往广平王府去了。
一切仿佛都只发生在了一瞬间。
散朝后的众人遥遥望着被带走的广平王,心头无限唏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广平王是得罪了陛下,这才落的这般下场。
换做旁人,顶多软禁在自家府里,等调查的结果再发落。
至于是谁揭举的这件事,大臣们心里猜测不断。
左右就是那么两个人,宁王,太子,亦或是陛下自己的人。
第426章 依你依你都依你
昨日的事,在京城誓必瞒不住,如今就连过路的百姓都知道,广平王不知怎么脑子抽了,让属下的人去找宁王,宁王妃的麻烦。
大臣们心知肚明,宁王可是太子殿下的助力,广平王此举,无非是想断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很快,御史带着大批人马到了广平王府。
一身锦绣华府,美丽高贵的广平王妃被侍卫还算客气的请了出来,不过对于广平王府世子,就没那么客气了。
已经是晨时末,都察院的人闯入府中的时候,广平王世子还在和她怀里的美人温存,被带出来时,衣衫不整,连腰带都松松垮垮,半挂在腰间,十分不雅。
被拽出了院子,看到七八个挤在广平王妃身边哭哭啼啼的姨娘们,广平王世子怔了怔,又惊又怒问:“这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到王府来撒野的。”
御史看着衣冠不整的广平王世子,并无好脸色:“陛下有令,广平王世子在封地欺压百姓,私自提高税收,即刻押入大牢,待查清真相后,再做发落,世子殿下,您还是安分些吧,都察院的人,下手可部分轻重。”
广平王世子闻言,脑袋嗡嗡。
耳边只有那一句话,“欺压百姓,私自提高税收。”
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怎么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那一瞬间,他恍了神,一双眼睛空洞,恐惧与心虚浮上心头,再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是勉强维持着脸色,“胡说八道,本世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定然是有人诬陷。”
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广平王妃在看到儿子的表现后,胸腔里被寒意笼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唇上没了血色,盯着那张与丈夫相似的脸,冷冷骂了一句:“逆子!”
广平王世子吞了口口水,慌道:“母妃,我没有。”
广平王妃宽袖一甩,没再理会。
自从知晓广平王的心思以后,她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好了,都带走。”御史没功夫看广平王世子忏悔,不耐烦的挥挥手。
广平王府门口,围了上百的百姓。
看着为首的广平王妃被客气对待,再看胸膛还敞露在外头的广平王世子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推搡着上前,实在是令人发笑。
不过很快,他们便笑不出了。
广平王世子后,除却广平王的侍妾有七八个,再往后,便都是广平王世子的通房妾室,足足有二十多人。
“啧啧啧,广平王世子还未成婚吧,没成婚,就纳妾,有外室,难怪广平王世子这般年纪了还未成亲。”
但凡是疼姑娘家的人家都不会选择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何况与王府门当户对的人家门第必然也不差,即便是为了权势,也瞧不上广平王这样的。
陛下都不亲近的兄弟,攀附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呸,纳这么多妾,难怪要气私自提高税收了,真不要脸,拿老百姓的辛苦钱来养女人。”
“可不是么,听说庆北穷的厉害呢,哎你们知道么,昨儿个广平王府赔付了宁王妃五千两银子呢,这么有钱,他们指不定压榨了百姓多少银子,真是该杀。”
话音刚落,就有胆子大的婶子们抄起菜篮子里的菜叶子砸了过去,还有丢烂果子和臭鸡蛋的。
御史走在前头,偏头多活迎面飞来的烂菜叶子,不由皱眉,高声劝道:“你们看准了丢啊,可不要扔到无辜者的身上。”
广平王世子:“……”
这话一出口,还真有效,烂菜叶子,臭鸡蛋等东西,全部集中到了广平王世子身上。
陆惜月与萧云珩就立在不远处的茶楼上,将广平王府的境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场景,像极了当天,宁王府与陆国公府被抄家的一幕。
那天,也是都察院的人,带了几百人,浩浩荡荡。
“姚心语的动作够快的。”陆惜月不禁感慨。
昨日才事发,今天广平王府就被收拾了,真不愧是女主。
萧云珩:“陛下正在气头上,她挑好了时辰,自然有奇效。”
二人看了一会儿,就将目光收回。
私自收税,此等大罪足够广平王世子死好几回了,也不知道姬无痕听到这则消息时,是怎样的脸色。
“再有十天就是太子册封的祭祀仪式了,我和太子商量了,等祭祀仪式一过,就提国公府的事。”
“这么快!”陆惜月微愕,算着日子,只觉得不妥:“会不会太着急了,太子的位置还没有坐稳,陛下……”
“不用理会,这件事是迟早的,我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只等着那一天了。”
萧云珩目光深深,垂下的眼眸泛着的情绪浓烈。
他说过,要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归还。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亦或是国公府的清白。
他微微抬手,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抚过她的脸,“这些东西是你的,就该属于你,我不想你背负着骂名。”
灼热的视线落下,紧紧是目光对视,仿佛都能燃起周遭的温度,陆惜月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下意识的别过脸,却被他用手给掰正了。
她无奈:“现在哪儿还有人骂我啊,我开了书院,现在人家都说我是大善人呢。”
萧云珩执拗道:“那不一样。”
他很清楚,哪怕那些官眷表面客气奉承,背地里还是会嘲笑她,嘲笑她没有母族撑腰,嘲笑她是用脸俘获的人心。
尽管他并不觉得如此,尽管陆惜月自己也不在意。
萧云珩还是想她能站的更高,让她能肆意些,更肆意些。
“好吧好吧,依你依你都依你。”陆惜月妥协了,“不过有一点,你不能因为我,什么都不顾忌,太子那边。”
“我知道。”
萧云珩指尖拨动着,落到了那双潋滟的唇瓣上。
他呼吸瞬间有些重,眼神也跟着暗了下来。
陆惜月下意识的后退,她太清楚这个眼神了。
然而,她只挪动了一下脚步,腰就被他箍住了,一个“萧”字才说了一半,剩下的就没了声儿,对方的气息侵袭了过来,完全没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第427章 开窍开一半
等到二人气喘呼呼分开,陆惜月推开萧云珩,小心查看四周,没好气道:“被人看见怎么办?”
她可做不到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过分亲密的举动。
萧云珩舔了舔唇,心情颇好,“这里是茶楼二楼,对面的窗户又是关着的,怎么会有人看见。”
他特意选了个好地方看戏。
事实证明,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见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陆惜月撇了撇嘴,走到窗口处,带走广平王府一干人等的队伍只能看到末尾几个侍卫的身影。
她正要说什么,茶楼下头,两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三天之后就是皇后娘娘设下的赏花宴了,到时候,我说不定也会去呢。”
少女一身浅粉色的海棠对襟长裙,面容清丽,一双杏眼圆睁,透着几分娇俏。
是她见过的,严姝。
而她对面的的,则是谢之洲。
“想去就去。”谢之洲神色不变,一脸的不在意,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严姝拦住人,扯着他衣袖,眉眼间腾起几分怒意:“你当真一点儿都不在意,若是我被选中了呢?”
谢之洲扬了扬眉梢,“那不是正好,你可以嫁入皇宫了。”
“你……”
严姝一双柳眉蹙起,眼尾不禁泛红。
被气的。
“谢之洲,你就是个木头。”撂下这句话,小姑娘跺了跺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眼熟离开的方向,谢之洲蹙了蹙眉,转身欲走。
就在这是,头顶仿佛有什么一恍而过。
等他抬头看过去,只有一扇窗开着,轻轻摇晃,像是被风打的。
陆惜月深知偷听别人说话实在不好,可方才真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话说回来,谢之洲应当是对严家姑娘有意吧,先前还看到他陪着严家姑娘逛街呢,若是不喜欢的姑娘,只怕是连谢之洲的三步之内都近不了。
想想严姝姑娘评价她是个木头,陆惜月只觉得万分准确。
“怎么了?”
见她陡然缩了脖子,萧云珩好奇问。
“我刚刚看见了谢之洲,和严家的姑娘在一起。”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有人在吗?”
听着这个声音,是谢之洲。
萧云珩看了陆惜月一眼,后者撇撇嘴,道:“进来吧。”
推开门,看见屋子里的人,谢之洲愣住了,“大哥,嫂嫂,怎么是你们!”
四下无人,自然也不必顾忌那些场面上的称呼。
萧云珩笑道:“带着你嫂嫂来看热闹。”
谢之洲恍然,看了眼陆惜月,心中有了猜测,“方才,嫂嫂都听到了。”
若是大哥的话,他十有八九发现不了有人偷听。
“听到了一些。”陆惜月诚然应下,随着萧云珩坐定,视线落在了谢之洲那张淡然的脸上,“世子,你讨厌严姑娘吗?”
这二人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从前谢之洲还是个性子活泼的少年郎,这才几年过去,就和萧云珩不相上下了。
“嫂嫂怎么问这个?”
陆惜月淡定喝着茶,笑问:“只是方才听你们说话,你的态度好像很冷淡,难道不是讨厌吗?”
“不是。”
“也是,我瞧着,你若是讨厌哪个姑娘,绝对不会让她近身的,想来你对严姑娘定然是存了几分喜欢的。”
谢之洲蹙眉,想开口否认,一旁的萧云珩就接过了话茬儿,语重心长的劝道:“既然喜欢,就要待人好些,不要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容易吓到人。”
嘴上这么说,萧云珩不禁瞥了眼陆惜月。
她先前说过,如今的谢之洲和他从前很像,难不成,他之前也是这般对待他的?
那这确实不太好。
“是呀,姑娘家吗,总喜欢贴心温柔的小郎君,你这样,只会把人越推越远的。”
夫妻俩一人一句,谢之洲好一会儿才干巴巴道:“我,我没有喜欢她。”
陆惜月眉梢轻扬,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呢。
“真不喜欢?”
谢之洲张了张口,想点头,心头忽然有什么东西火烧一般刺了他一下。
脑海里不自觉浮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不喜欢”三个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喜欢严姝吗?
活了十九年,谢之洲头一回对自己的判断力生出了疑惑。
“我且问你,倘若严姑娘真的被选中成为皇子妃,你待如何?”
“不可能。”
谢之洲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为何不可能?”
“她家世并不高,皇后与陛下,不会选一个四品官家的女儿当皇子妃。”
陆惜月凝着眸子,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若非他知道谢之洲是个什么人,她就要把眼前的茶杯扣在他脸上了。
这话,分明是在贬低严姑娘家吗。
萧云珩也听出几分不对,皱眉问:“你嫌她们家家世不好?”
谢之洲道:“为何要嫌,四品京官如何,一品宰辅又如何,与人相交,又不看这个。”
陆惜月默了默,又问:“你是觉得陛下会嫌,可七皇子不是太子,不需要母家扶持,严姑娘品性好,又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更重要的是,长的好看,万一七皇子看中了呢。”
谢之洲怔了怔,他没想过这个可能。
看着他这个样子,陆惜月就知道这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