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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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刑部的人一出现,他们便全部都躲了起来。
浑身凉透,面上泛着青紫毒液痕迹的少女呼吸全无,胸口没有半点起伏,俨然和死人无异。
几人来到一处隐蔽地,除却几名暗卫之外,还有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等在一旁,唇瓣紧抿,面上神色万分焦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影月在西岭时与她一起长发的此人,宴长戈。
先前得了陆惜月的药成功从一个废人变回正常人,宴长戈便在江影月的帮助下逃离了姚心语的身边。
尽管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在床榻上躺了这么多年,毒素早就深入骨髓,再加上姚心语刻意控制,他浑身的武功尽废。
不过与当初的萧云珩相比,还是好很多的。
毕竟萧云珩是经络被毁,不将其重新修复的话根本没办法恢复武功,宴长戈不一样,他只需像先前一样练武,再以药物辅助,不出一年,便会开始逐渐恢复。
“陆姑娘,如何了,影月她不会有危险吧。”
青年一开口,便透出独有的稚嫩嗓音,再配上一张眉眼显的白嫩的脸,不看身形,还以为是十七八的少年人。
陆惜月听着他的声音,莫名有一种喜感,她用银针在江影月身上扎了两下,随后掏出一个瓷瓶,交给宴长戈。
“让她服下,半柱香时辰内,就会恢复生息。”
她身体机能已经在药物的工作下僵止,就这么喂药的话根本喂不下去,所以需要人力辅助。
还有谁比宴长戈这个恋人更加合适的呢。
因为知道江影月不会有危险,陆惜月退到一旁,静静看着向少女靠近的年轻人。
她看着年轻人将药丸倒了出来,然后,掰开了江影月的嘴巴。
???
陆惜月眨了眨眼,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年轻人捏着少女脸颊,手下力道很轻,生怕伤了江影月似的,小心翼翼钳制开上下颚,将药丸塞进去,然后抬手去抚少女的后脑勺,试图用技巧让她服下。
可不管他怎么用力,她就是没有吞下那颗药丸。
年轻人有些急了:“陆姑娘,她为何没有反应呢。”
陆惜月深吸一口气,余光瞥见对方微红的耳尖,眯了眯眸子,笑道:“你这样不行,得用这个。”
她递出一个水壶。
如果没有经验的话,用水辅助也是可以的。
年轻人一时疑惑:“她根本没有知觉,就算是喂水也没用吧。”
“我的意思是,药你含在嘴里,水你喝。”陆惜月耐着性子道。
“为什么是我——”
话音卡在了嗓子眼,在少女戏谑的目光下,他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年轻人的脸颊腾一下的红了,仿佛火烧似的,连带着手里的瓷瓶和水壶都觉得烫手。
好在,她顾虑江影月的安全,并没有多说,仰头喝了一口水,然后红着一张稚嫩的脸,堵在了江影月的唇瓣上。
俗话说得好,非礼勿视。
陆惜月又瞥了两眼,才把视线收回了。
约莫两三息之后,年轻人气息不稳的惊声道:“她吞下去了,陆姑娘,她吞下去了!”
“吞下去就好。”她上前,去把江影月的脉。
指尖搭在少女手腕上的时间足够久,直到停止许久的脉搏重新恢复了跳动,她才彻底放心。
“陆姑娘,多谢你了。”年轻人抱着怀里的恋人,红着眼眶对她道谢。
“不必客气,她也是为了帮我。”
宴长戈握住了江影月的手,没有再说。
怀里的人身上的热度逐渐恢复,脸上诡异的色彩也被正常的微粉取代,直到她睁开了眼,宴长戈呼吸都停了。
仅仅是一炷香时辰,他便觉得有十年那么久。
“长戈。”
看到熟悉的面孔,江影月先是愣了一下,想起身,僵硬的四肢却不允许她随意动弹。
宴长戈忙将人按在怀里:“别乱动,你还没完全恢复,再等一等。”
两人视线交叠,陆惜月忽然觉得,她和镜一等人有点多余。
第329章 疑凶
江影月彻底恢复好,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二人垂下的手交叠着,并肩而立,这一刻,是真正脱离了过去。
四目相对,仿佛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从前的过往,幸福的,艰难的,亦或是被迫替别人卖命时的煎熬。
不过从今往后,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陆惜月将早就办好的平民户籍交到她手上,笑道:“日后离京城这种地方远一点吧,别再搅和进来了。”
哪怕与江影月一直是合作的关系,如今真到了临别的时候,陆惜月心中,倒生出了几分不舍来。
在东平城的时候,好歹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呢。
“陆姑娘,多谢。”
江影月接过户籍诚心实意道了谢。
她很清楚,陆惜月当初让她入狱,又准备让她假死逃脱的时候,就已经替她想好了退路。
“我该谢谢你,帮了我大忙,快走吧,天也不早了。”
江影月将户籍交到宴长戈手中,走上前,撇开衣袍对着她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
宴长戈紧随其后。
陆惜月惊了惊,面对两人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无所适从。
“快,快起来吧。”忽然这么严肃,怪让她不适应的。
二人起身,宴长戈将一枚玉坠递给了江影月,江影月又将玉坠塞到她手里。
“没有陆姑娘,我不知道还要被姚心语威胁着做多少事,她大概也不会救下长戈,陆姑娘,经此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这玉坠是我江家的信物,若是以后,陆姑娘有事需要帮忙,就拿出玉坠去到陇南找我们,我们必当竭尽全力相助。”
她们一族已经覆灭,家族的信物曾经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如今摆脱姚心语重获自由,宴长戈亦是自由身,她想,人生无常,还是要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陆惜月没有接玉坠,有些意外:“已经定好去陇南了?”
江影月将玉坠塞到她手里就收回手,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与宴长戈十指相扣,笑的甜蜜:“是啊,长戈在那里有朋友,我们去那边安身的话也比较方便,再者,陇南是个风清水秀的地方,适合我们。”
尔虞我诈的日子过了这么久,谁不想得一份清闲呢。
陆惜月握着玉坠子,不免羡慕:“也好,等我日后有空了,说不准要去陇南看看风景,到时候,你们可要带我好好玩。”
“这是自然,只要陆姑娘来。”
几人做了简单的寒暄,江影月与宴长戈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在枝叶茂密的林子里扬尘而去。
直到马车走远,陆惜月才收回视线。
也不知道她和萧云珩什么时候,才能像这两个人一样,摆脱这些废心事。
“王妃,咱们该回去了。”镜一看了眼天色,已经到了与城门守卫约定好的时辰。
若是错过了时辰,只怕就要等惠帝下旨开城门了。
“走吧。”她撩动了外袍,将自己的身形藏在了宽大的黑袍之中。
日落西山,焦头烂额的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看着天边烧成了橘色的晚霞,愣是半点儿线索也没找到,在刑部衙门急的直跺脚。
大理寺卿内心冤的很,以至于每看刑部尚书一早,深藏其中的怨念几乎要破空而出。
能不冤么,人是关在刑部的,也是刑部弄丢的,和他大理寺有什么关系。
偏偏陛下非让他们合作。
真够倒霉的。
好在,他还是有理智的,不至于当着面儿与刑部尚书撕破脸皮。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第二日中午,许久不曾吃喝的宁遗在刑部大牢来回游走许多回,终于是找到了一点儿线索。
刑部尚书大喜。
然而,再听宁遗仔细讲解完其中的关联之后,这份大喜就变成了大惊。
与之一道赶过来的大理寺卿同样屏住呼吸,眼里涌动着复杂。
“小宁啊,你能确定,暗中潜入大牢的人,就是这个杨山?”
刑部尚书摸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儿,一顺不顺盯着宁遗。
年轻人眉眼肃穆:“不错,我派人出去多方打探,前天早上,咱们刑部附近的确有人鬼鬼祟祟,后来我按照那些人形容的,画了一张画像,这个杨山,与画像上的人有七分相似。”
仅仅是七分相似自然是不够作为证据的,真正能证明杨山是害死疑似细作的凶手的证据,就是杨山前不久与一名做黑活儿的汉子有过一场交易。
杨山从那汉子手里买了二两断肠草,他昨夜亲自去杨山家里看了,后院里的确有断肠草香水藤的痕迹。
“他应当是将断肠草碾出了汁水,夹在了给江影月的饮水之中。”
江影月是疑似细作,惠帝想试着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自然不会让她死在刑部。
是以,这些日子她并没受什么苦,除却饭菜是粗食之外,水是一概不缺的。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对视了一眼,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杨山他们可认识啊,那不是五殿下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吗。
这下完了,又扯到五殿下身上去了。
江影月是从三殿下府上弄出来的西岭女奴,如今又被查出,可能是被五殿下的人害死了。
直觉告诉他们,这件事怕是没法儿善了。
“确定杨山就是凶手?”刑部尚书不甘心的再问一句。
宁遗默了默:“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杨山,不过,倒是有一处疑点。”
听着年轻人的话,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拧起了眉,心情大起大落,忍不住瞪了宁遗一眼。
这混小子,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
“什么疑点?”
……
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考虑到陛下的怒火,二人一致决定,等查出确切的证据,再向陛下禀报。
反正距离陛下给的时间还有一日,再不济,就把杨山推出去,也算是有个交代。
两人这么打算着,却没想到,第二日早朝时,竟有人上书暗指三皇子是为了撇清自己与西岭勾结的嫌疑,故而派人对江影月暗下杀手。
这个猜想也不算突然,就在西岭女奴死的那日,就有人生出这样的怀疑。
第330章 口不对心
不过是一直没有人挑破而已,今日,总算是有人坐不住了。
朝堂上,各自站了队的大臣们几乎要在金銮殿上吵起来。
中立的大臣们:“……”
他们还是等刑部尚书和大理寺查清楚怎么回事儿,再出头吧,免得被这些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惠帝冷眼瞧着平日里自诩稳重的能臣们脸红脖子粗的互相揭短,一双眸子阴沉沉的,仿佛揉碎了寒天里的阴云。
姚相一直观察着惠帝的脸色,一直未曾开口。
他是三殿下的岳家,这个时候开口有包庇的嫌疑,有些话由旁人来说更合适。
这边朝堂上乌烟瘴气,惠帝气的发了好大的火,陆惜月则到了太后宫里,继续着手先前因为朝会祈福被迫停下的治疗。
“怎么几日不见,脸色这样难看,哀家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不在府上养几日。”
太后对陆惜月的印象很好,小姑娘年纪轻却十分稳重,也从不在她面前居功。
至于外头传她失了清白的流言,她只当没听见。
换做她年轻时候,大概也是和世人一样,觉得女子名声有瑕,亦或是生了别的事情,就该自我了断,还能落个宁死不受辱的好名声。
经历了这许多,当上了太后,仔细想来,都是狗屁。
这世道啊,对女子总是不公平的。
什么名声清白,女子受辱,怎么也不该是女子失了贞洁,而是施暴者肮脏不堪。
活着才最重要。
看着眼前少女除却脸色不大好看之外,并无什么大碍,加之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太后并不觉得她是会吃亏的人。
陆惜月不知道太后的看法,轻笑一声道:“不是什么重伤,休养两日就好了,太后的头风等不得,已经耽搁许多日了。”
少女神色不似作伪,话语间也并无谄媚之态,太后叹了口气,任由她捻着银针,在自己身上施为。
躺着过了许久,太后与她说起了被关在天牢里的萧云珩:“皇帝此刻正在气头上,宁王那边你不必忧心,就是让他在天牢里吃些苦头,不会有什么大事。”
“臣妇明白的。”
太后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沉得住气。”
换做别人,早裹着替她治病的功劳来替宁王求情了。
陆惜月没说话。
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呢,质疑惠帝的惩治?那她估计也要被关到天牢里。
待到替太后扎完针,陆惜月没说什么,太后就开口道:“罢了,你明日来早些,替哀家针完,去天牢里看看宁王吧。”
她看得出来,这孩子表面上不做声,实际上心里也忧心的紧。
果然,少女无意识扬起了眉梢,欢天喜地的谢恩。
出了宫,陆惜月揉了揉脸颊,心道自己演的还算不错。
太后心慈,对她向来不错,所以一开始,她只暗地里表露出一点点的忧虑,还要强撑笑脸,太后必然会有所松动。
这一天,太后和惠帝是一样的。
对待看中的人,总是分外的心软一些。
转日晌午,替太后扎完针,太后果然帮她从惠帝那里讨来了与探视萧云珩的机会。
天牢与刑部大牢不同,推开大门进去,里面死气沉沉,阴森森的像是布满了污秽瘴气,这还只是第一道门。
为了防止有突发情况,关押犯人的牢房要经过三道门,最后才是到了最里面。
随着最后一道门关上,扑面而来的腥臭气仿佛透过皮肤深入胃里,在里面翻滚着,每走几步,路过一个房间,铁铸的几乎有人手臂那么粗的栅栏间里,都关押着些面目可憎,看起来人鬼不分的犯人。
狱卒知道她的来历,态度恭敬领着人进去,“王妃放宽心,咱们王爷好着呢,他和这些犯人可不一样。”
能被关在这儿的,多数是穷凶极恶之徒。
萧云珩不一样,是被惠帝打发到这儿来反省的,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领着人到了里面,周遭的昏暗逐渐迎来了光亮。
听到脚步声,坐在干草堆里的萧云珩掀了掀眼皮,似是无趣。
少女的身影踏入从窗口斜洒进的阳光里,一身青玉般淡雅的罗裙在这一刻都显的格外鲜亮。
青年双眸陡然亮了起来。
“阿月。”
他惊喜万分,起身迎过去。
陆惜月看清了他所在的环境,原先的担忧一扫而空。
相比那些犯人居住的牢房,平日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看起来就有种令人不适的恶心,萧云珩住的地方虽然隔绝不了那些难闻的气味,却格外的干净。
连坐在垫下的干草都是新的,旁边还有新的草垫,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有干净的衣服换。
她现在理解狱卒方才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狱卒很有眼力见儿的把牢房的门打开了,“二位说说话,我到外面等着,不过不要太久哈,小的也为难。”
陆惜月将一块银子塞到他手里:“劳烦小哥了。”
得了银子,狱卒笑的更卖力了:“不麻烦不麻烦,我先下去了,你们慢慢聊。”
等人走了,陆惜月往牢房里去,将提的东西放下,忍不住笑了:“哪儿有做犯人做成你这样的。”
萧云珩拍了拍身上的衣袍,纵然是干净的,在这儿待的久了也染上难闻的气味,他只能去牵她的手,防止身上的味道沾到她身上去。
捏着少女莹白指尖,他视线有些贪婪的落在陆惜月脸上,一点点描绘着她的眉眼:“这里的牢头曾承过我宁王府的恩,待我就与旁人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