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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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云珩这样的三代袭爵不同,三皇子未来可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的。
萧云珩看不上她,偏要和陆惜月那样不检点的贱人在一起,她又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当然,她也没有蠢到和姚心语去争同一个男人。
就算是争,也不可能通过姚心语。
姚丞相家的大公子,不是至今未曾成婚。
虽说他并无心仕途,可未来姬无痕做上了那个位置,姚心语就是皇后。
按照规定,皇后的母家必然要封公。
作为姚家唯一的男丁,必然是要继承爵位的,一朝国公,帝王的大舅子,这样的地位可不比萧云珩承袭的王位差。
得知秦知嫣的打算,宁安侯夫人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她看来,女儿有几分小聪明。
单单想要凭借这几分小聪明与姚相家的姑娘碰一碰,实在有些不够看的。
她试过劝说,偏偏这丫头吃了秤砣似的打定了主意,她也只好由着去了。
万一真成了,这桩亲事可不比萧云珩差。
即便不成,有她这个母亲在,也绝不会让她吃亏。
赏花会一过,宫宴随之而来。
这两日,陆惜月进宫的时间也比以前早,每次给太后针完,午饭都不曾留,借口萧云珩身上有伤,她得亲自照看,匆匆回去。
防的就是不小心和戎玉碰上。
好在她的运气还不错。
她也没忘了要带给福春和福欢的东西,拿了好些贿赂两人,明里暗里的从她们口中套话。
福春与福欢住在宫里,各种关于朝会祈福的事自然比她们消息灵通。
两位小公主也没有让她失望,聊着天儿就把宫里的八卦尽数透露出来。
“被贬为选侍的云妃堂嫂可知道,就在昨日,得了急症人没了。”
急症。
陆惜月压住上扬的眉梢。
皇室与普通人家不一样,说是急症,其实只是遮掩的借口。
“什么急症这么厉害?”她配合的惊讶出声。
福春压低声音:“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说父皇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不大好呢,还斥责了向来和善的婉妃娘娘。”
还和婉妃扯上了关系!
“父皇顾念情分,重新封了云选侍为妃,以妃位的仪制下葬,还特许二皇兄替云妃尽最后的孝道呢。”福欢小声凑了一句。
“不对不对。”福春摇头提醒:“不是二皇兄,咱们该称一句二哥。”
曾经的二殿下早就被贬为庶人了。
这对母子都是戴罪之身,眼下又逢朝会祈福,惠帝要接待别国使者,云妃下葬的仪制虽是妃制,却是悄悄办的。
“婉妃娘娘又是怎么回事?”陆惜月佯装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她只见过婉妃一次,还是在那次的家宴上,妇人眉目似水,秋波婉转,与她的封号十分相衬。
第289章 娶回家做王妃
倘若陆惜月没有看过原文最后的结局,必然也会这么觉得的。
谁知道看似不争不抢,后宫中贤名堪比皇后娘娘的婉妃娘娘,最是狠辣记仇,从她手里下去的人命,双手数得过来。
位居四妃之一,还没有家族支撑,手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沾。
云妃死后的第三日,乌凉,大齐和西岭的使臣也陆陆续续到了。
其中乌凉来使是一位年长的女官,乌凉百姓与苗疆有些相似,都擅医,当然,乌凉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又以买卖药材为主要经济,医术上自然要比苗疆更精进一些。
西岭和苗疆一样,派遣的来使是西岭的燕王,年纪颇大,身形也圆润,看起来是一位很好相处的长者。
这其中,就属大齐的来使最为特殊。
男子长发雪白,连眼眉和睫毛都像冬日枝头的霜,白衣翩然,如凝脂般的一张脸姿容堪称绝色,仿佛是从古书画中走出来的谪仙,看不出半分烟火气息。
此人是齐国的国师,据说俗姓丰,具体什么名字却不清楚。
原文的故事主要围绕在姬无痕姚心语和萧云珩这个大反派身上。
如今剧情偏移,原文里匆匆略过的许多暗线都涌了出来,陆惜月只能依靠自己的耳朵和萧云珩的见闻来了解这些人。
宫宴设在长乐宫,所有皇亲国戚还有三品以上的臣子皆要出席。
家眷自然是要懈怠的,毕竟除却各国主使,使团里也还有女子。
太后的身体日渐好转,陆惜月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家里注意,倒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觥筹交错之间,殿内舞姬们随着鼓乐齐鸣翩翩起舞。
源自于惠帝的重视,萧云珩则与一众皇子们坐在一处,他们的正对面,便是各国的使臣。
“宁王回京这么久,本皇子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今日便借着使臣们的光,敬宁王一杯。”
周遭交谈声不绝于耳,无人注意时,姬无痕微微一笑,冲萧云珩举杯。
他自然是不指望与萧云珩交好。
双方的梁子早就结下了,无论是宁王府流放抄家,还是他派去流放之地的杀手,想必他亦心知肚明。
不过是想在惠帝面前,讨一番好罢了。
萧云珩微微转头,侧睨了含笑的青年一眼,“本王不胜酒力,就不与三皇子共饮了。”
他神色冷淡,手臂都没动,便收回了视线。
姬无痕面上的笑容僵在唇角,即便是他如此擅于伪装心性的人,也没想过萧云珩竟然这么豁的出去,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懒得应付!
他眯了眯眸子,目光凌厉剜在对方身上。
“殿下。”
姚心语柔柔出声,掌心按在姬无痕手腕上,示意他别再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风度。
不过……
萧云珩这是要彻底与他们撕破脸?
姬无痕举着酒杯将辛辣的酒水仰头喝尽,转头与姚相聊了起来。
高座上,惠帝正与大齐的国师说话。
戎玉就坐在萧云珩正对面,不过抬眼,就看到打头的那张脸,十分熟悉。
他蓦然一怔,脑海中划过另一张倾城明艳的脸。
这不是那天琉兰花会上与青青姑娘一道出去玩儿的男子么!
与身侧乌凉使臣敷衍说笑的末奢回过头,见戎玉盯着不远处瞧,他顺着看了过去。
青年黑衣凛然,俊眉冷厉,与记忆中青涩却肃杀的模样大有不同。
萧云珩!
末奢眼底骤然凝起冷芒,捏着杯盏的力道逐渐收紧。
萧云珩自然是感受到了对面两道毫不掩饰的目光,他淡定端起酒杯,与末奢对视。
多年的老对手时隔七八年再次相见,隔着舞姬们轻盈的袖舞,末奢唇角勾起抹笑,端着酒杯回敬。
二人隔着两三丈远的距离碰杯。
全然忽视了表情激动的戎玉。
萧云珩很清楚,这样的场合,是无法避开戎玉的,但他对这个行事怪异,很有可能觊觎自己的人的苗疆样子,全无好感。
避不开,那便无视好了。
姬无痕看到萧云珩举杯的动作,脸色冷了下来。
“末奢,此人是惠帝的哪个儿子?”戎玉还记得方才内侍说过,对面第一排坐着的都是惠帝的儿子,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萧云珩也是皇子中的一位。
末奢放下酒杯,缓缓道:“他不是惠帝的儿子,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宁王。”
戎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看了看末奢,又看了眼对面的青年,笑道:“你把他形容的跟地狱修罗似的,本王子都没认出来。”
末奢口中的宁王世子,如今是宁王的萧云珩,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无比神勇,他以为至少也是像末奢这般粗壮糙实的武汉。
末奢嘴角狠狠一抽。
合着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萧云珩长的俊呗。
戎玉淡淡笑过之后,眼神冷了下来:“先前惠帝亲封了一个姑娘为宁王妃,那个姑娘是不是姓陆?”
末奢没好气头。
身侧青年深深蹙眉,兀自倒了杯酒喝了,似乎十分郁闷。
“怎么了?”末奢不解。
“还记得我同你说过,在琉兰花会上遇到的那位姑娘么。”
“记得啊,不是给了你假的身份住址吗。”
话音刚落,末奢反应过来,“那个好好好莫不就是,宁王妃?”
戎玉没回答,脸色却更差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末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能顺利投身入苗疆,也亏了当年阴差阳错救了在外狩猎,险些被丧命于白毛老虎口下的戎玉。
这些年,他表面不参与苗疆王位之争,实际上一直暗中支持戎玉。
那日琉兰花会后,戎玉便兴冲冲让人给他传迷信,说他看中了一位大夏的姑娘。
他想娶回家做王妃。
戎玉行事素来怪异难辨,可但凡下定决心要做的,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末奢只能派人根据他的描述四处寻找那个美貌无双的姑娘。
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天都没影子,结果在大夏宫宴上寻到了踪迹。
偏偏人家已为人妇,嫁的还是大夏的王爷。
思虑片刻,末奢替他存了几分侥幸:“你怎么就确定宁王妃就是那个骗人的姑娘?”
第290章 最重要的棋子
“什么骗人的姑娘,人家姓陆。”戎玉纠正他的称呼。
末奢轻笑:“她不是给的假名字,你就确定是这个姓氏?”
戎玉轻哼,视线穿过身姿摇曳的舞姬们,瞪了眼面无表情的青年。
“琉兰花会,陆姑娘就是与萧云珩一起出来的。”如今仔细回想起来,他送花的时候,萧云珩便是一脸寒光。
关于萧云珩夫妇,戎玉就算是不刻意去打听,光从大夏百姓口中听这二人的事情就听的够多了。
鄙如宁王妃医术高超,宁王妃倾城国色,与宁王夫妻恩爱,又鄙惠帝如何如何看中宁王,赏赐如流水般往宁王府搬。
末奢闻言露出恍然的神色。
这么说来倒是很有可能。”他轻拍戎玉的肩膀,隐隐有些幸灾乐祸:“人家已经嫁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到底就是看上了人家美貌,说不准等明日再看到个更好看的,就变心了。
戎玉扯了扯唇角,冲末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末奢蹙了下眉,正欲说什么,高座上的惠帝话音忽然落到了二人头上。
“末将军与戎玉王子觉得今日的美酒如何?”
这宫宴本就是为了应付各国的使臣,惠帝与这些人定然是没什么真心话说的,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顺着众大臣的话找各种话题。
毕竟,这次的朝会祈福是由大夏主理,作为东道主,他们若是怠慢各国使臣,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说是朝会祈福,实际上只是各国找一个借口聚到一起,互相刺探罢了。
七八年前,这朝会祈福还不是一年一办,自从大夏与大齐鼎立相对,其余各国为了防止这两国成盟,吞并他们这些国力不盛的,是以联合起来更改了朝会祈福的间隔时间。
从原来的三年,变成两年,现在又成了一年一回。
杯觥交错,一曲乐中,一批舞姬退下去,很快又有另外一批舞姬换了上来。
直到戌时,宫宴结束,众人才陆陆续续散去。
萧云珩与五皇子道别,出了宫门,转头遇上了淮安侯父子。
夜色浓重,高墙下黑影成叠,谢之洲悄然无声将账本交还给他。
“对方大概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动作,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
这账本是不久之前江影月自己复制交送到陆惜月手中的。
为了查军饷贪污案,他们已经动用了太多时间和精力。
对方本就有所警惕,现在他们连最后一点线索都成了无用的,这件事显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萧云珩将那本账本藏在宽大的袖子中,漆黑的夜色与身上墨色至深的衣袍仿佛融为一体。
谢之洲叹了口气,“王爷,其实嫂嫂已经成为王妃,国公府已经成为过去式,你就算是替他们翻了案,这国公府也站不起来。”
同样是抄家流放,嫂嫂的情况与他不同。
若是男子还好,尚且有承袭爵位的资格,陆惜月是女子啊,大夏民风尚且开化,也有女子做教书先生,在官府留用的先例。
可这些先例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国公这样的顶尖爵位。
就算是有女官在朝的乌凉,也不见有女王爷,女侯爵之类。
“爵位是一回事,陆家的清白是另一回事。”
他说过,必然会给她一个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名声。
无论是王妃之位,还是她本来就有的。
淮安侯也过来劝:“王爷,恕我直言,这件事不同王府当年的案子,牵扯甚广,上到皇子将帅,下到兵士包衣护军,这些人拧作一团,查起来实在是难如登天。”
他的话并非夸大。
这军饷贪污,必然是一层一层剥削下来的,只要是银钱经过手,十之八九脱不了关系。
那些包衣护军,最下行的人往往是最难对付的。
毕竟一人之言不可信,想要把这些人的嘴巴都撬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贪污军饷,轻则十年牢狱,重则砍头抄家。
堂堂国公府一夕之间落败,数额之大,足足有二十万两。
想想国公府陆家无人在军中任职,却被安上了个贪污军饷的罪名。
二十万两脏款,与军中将帅勾结。
桩桩罪行,都是杀头死罪。
头顶月色皎皎,青年睫影下碎光犹如凌波般冷清。
“……这件事我自己来查,如今各国使臣都在,手下的其他事暂且都放一放,等他们走了再做打算。”
“王爷,你何必要冒险。”
“好了,之洲,不必再说。”淮安侯低声打断了儿子的话,转头看向萧云珩:“王爷心中有谱就好,切记,尽力而为就是。”
“在下谨记。”萧云珩颔首。
一行人自宫门口分开。
戎玉等外国使臣也回到了距离鸿泸司不远的驿馆中。
黑夜静谧,四下无人,末奢翻窗而入,缝隙间露出的风吹动烛火摇摆。
戎玉早就静坐在桌前等候,“如何,联系到我们的人了吗?”
刚刚在宫里,人多眼杂,许多事不方便说。
这里虽是驿馆,可里里外外守的都是自己人,也就没了顾忌。
末奢关上窗,带着一身凉夜的气息,语气森森:“人死了,一个没留。”
“什么!”戎玉瞳孔一缩,因为震惊手中的茶杯也滚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来之前人不是还好好的。”他顾不得身上撒下的茶水,声色急厉。
“我也是到刚刚才确定,眼下人已经下葬了,对外称是得了急症死的。”
没错,二人口中要联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惠帝先前宠爱万分的云妃。
她真正的身份也并非是太常寺卿家的姑娘,而是苗疆当年使了一计偷梁换栋,杀了太常寺卿送入宫的女儿,以她的身份顶替入宫的苗疆大祭司之女。
秀女十三岁便能入宫,太常寺家的姑娘当年正好十三,年纪虽小,容貌却实在是好,是以才能让惠帝牵倒多年。
十三岁的姑娘还在长身体,一年多后到见面的时候模样自然就变了,再经人手略装扮一下,过几个月修饰下容貌,久而久之,便是亲爹娘也认不出来。
死了几个不重要的线人也罢,偏偏云妃这个最重要的棋子被拔了。
第291章 嚣张的苗疆使臣
次日一早,陆惜月还没进宫,赵嬷嬷就已经先一步从宫里带来了太后的口谕。
“这几日宫中琐事多,王妃就暂且歇息几日,待朝会祈福结束,再替太后娘娘医治,太后听说王妃身体不适,还特意让奴婢带来了些补品。”
赵嬷嬷身后,宫人们将四五个装有补品的锦盒整齐放下。
“劳烦嬷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