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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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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暮临倒不关心他脖子上的是胎记还是什么,问道:“你方才说的好戏,是什么?”
  孟观行意味深长一笑,“困兽之斗。”
  苏暮临想去,但是又觉得孟观行不是什么好人,一时间有些犹豫。
  他悄悄回头,往身后的漆黑林子里看了一眼,在树冠上寻找。
  很快就找到一双与他一样的眼睛。
  桑悦顶着一双雪白的狼耳坐在树枝上,眼眸泛着微光,冲他扬了扬下巴。
  
  有姐姐在身边,他顿时安心不少,转头对孟观行说:“让我看看你的仙印。”
  孟观行也相当爽快,直接撩开衣袖,将那青色的仙印给他看,道:“这下能相信我了吧?这几日我都与你在一起,有什么可怀疑的。”
  苏暮临并不辩驳,道:“那你带路吧。”
  孟观行笑了笑,提着灯往前走,说道:“这里地势变得快,你跟紧我,否则容易走丢。”
  苏暮临哦一声,落了两步的距离跟在他后面,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箓,往空中一扔,被微风一卷,很快就消失在空中。
  那张符箓飘啊飘,乘着风来到了宋小河的身边,在她身边绕了两圈,缓缓落在她面前。
  宋小河的眼睛还是湿润着,眼圈红红的,手里攥着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灵器,抬手接下了符箓。
  入手的瞬间,符箓的最上方就飘出丝丝缕缕的黄色微芒,往一个方向延伸而去,像是给宋小河指路的东西。
  这是苏暮临送来的引路符,进山之前两人就已经商议好,若是在山中走散,苏暮临就会给她传这张符,以便她寻人。
  宋小河摩挲着灵器上的符箓咒文,捏着那张符纸慢慢站起身。
  二十多年前,是梁檀来了此地,埋下的七个刻有符咒的灵器,将东西藏在了山里。
  而这七个灵器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应该都是如她手中拿到的这个东西一样,里面有梁檀留下的信。
  宋小河不仅要找到师父藏在山里的东西,还要找齐这七封信。
  她捏着符箓动身,没走几步,钟浔元竟然又跟了上来。
  “小河姑娘!”他几步跑到她边上,与他并肩而行,道:“方才山体迷阵启动,我竟丢了你的位置,幸好离得不远,我还能找来。”
  “你当然能找来。”宋小河目不斜视道:“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像狗一样,每回都能闻到味儿。”
  钟浔元没想到她突然说话如此不客气,愣了一下,歪着头询问,“何出此言?”
  宋小河不想再与他周旋,左手搭在腰间的木剑上,指尖轻轻抚摸着剑柄,问:“你脖子上那条红线,是我那一剑留下的伤口,对吗?”
  钟浔元的眸色登时一变,嘴边的笑容也淡了许多,疑惑地问:“你是如何发现的?我自认没有什么破绽啊?”
  “我虽然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很多谜题解不开,但我又不是傻子。”宋小河站定,对他道:“你带着日悲宗的人大摇大摆出现在我面前,是生怕我看不出来你与日悲宗有关联?还有你那脖子上藏不住的胎记,你自己可能不知,那两回在我面前露出来时我都感觉到了微弱的极寒之气,只不过第一次没有细想,第二次在我面前出现之时,我才确定,那是来自我身上的力量。”
  宋小河顿了顿,又道:“况且不是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钟浔元叹道:“如此说我便伤心了,好歹先前我也是真心待你。”
  宋小河满是不在乎地哼笑了一声,“真心?你的真心值几分钱?不过有些谜题你也该给我解答了吧?上次在夏国你分明被我砍了脑袋,为何还活着?你究竟是什么身份,钟家人还是日悲宗的弟子?莫寻凌和钟浔元,哪个才是真的你?”
  “都是我,不过若要细究起来,我不过是一个在钟氏旁支出生的低贱庶子罢了。”钟浔元耸了耸肩,也坦然承认了,往前走了几步,与宋小河拉开了距离。
  他笑眯眯道:“钟家容不下我,我十岁大的时候就因为天赋太差被赶出了钟氏,我辗转多地,好几次差点死在路上,没有门派要我,最后还是日悲宗的人将我捡回去,我便改名换姓,以莫寻凌的名字长大,后来才回了钟氏。”
  钟浔元的笑,并不是那种轻快的,像闲聊一般的笑容。
  他对那些过往并不释怀,所以双眸里都是沉甸甸的情绪,面上再如何风平浪静,也掩不住他的恨。
  “所以你就勾结邪魔,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宋小河反问。
  “这怎么能算是残害?”钟浔元满脸疑惑,很是认真地说:“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没能力自保,就该死。”
  “荒谬的言论。”宋小河道。
  “我说错了?你看看谢归,看看你师父梁檀和他兄长,都是被人拖累至此。”钟浔元道:“若是当初在夏国出事时,带着他妹妹离开,其妹又怎会生生在街头冻死饿死?梁颂微若早将他那废柴一样的弟弟舍弃,又怎么会受那些人的要挟,还有你师父,最蠢的一个人。”
  他哈哈笑了两声,叹息道:“你知道吗?他设下符箓阵法抽取那些弟子的灵力,却还要假惺惺留他们一条性命,有了那么强的修为之后,却只想着开启日晷神仪回到过去,甚至要献祭自己的命要换回已死之人,这是作何啊?他吸收了那么多灵力,何不直接将当年害他兄长的人杀得一干二净,为他兄长报仇,然后将钟氏和寒天宗一并收入囊中,建造出与仙盟比肩的门派,不比他献祭那一条烂命的好?”
  宋小河用十分不高兴的眼神看着他,手攥紧了剑柄,道:“你不要故意激怒我,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钟浔元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回答呢?”
  “因为你看起来一副话很多的样子。”宋小河道。
  一说,钟浔元还来劲了,道:“你也不赖,我是没见过比你更话痨的人了。”
  
  宋小河讨厌别人说自己话多,有些恼怒,却还是强忍着没动手,问:“先前在夏国,长安,甚至这里,苏暮临都说感受到了魔族的气息,都是你,对吗?”
  钟浔元提起这些,又觉得索然无味,但还是回答了,“是我不错,当年谢归气愤那村中之人无一伸出援手,便施法吓唬村民修建天女庙,要村中百姓向他妹妹磕头谢罪,我偶然得知后,正需要活人来炼尸,便想去杀了他们,谁知那座庙存在的年岁太久,又一直有人供奉香火,还真成了灵,守护着村落防止邪祟入侵。我没办法,只得将养尸阵铺在庙下,以重金为由诱他们毁了天女像,没了庇佑,杀了他们之后引邪气入体,自然就能炼成妖尸。”
  “只不过与阴阳鬼幡所炼的妖尸差太多了,到最后还被谢归毁得一干二净,白忙活一场。”钟浔元说着,语气里颇是失望,“阴阳鬼幡还被你们给抢去了,我伤心了好一阵呢。”
  宋小河没理会他,继续问道:“后来苏暮临在长安闻到的魔族气息,是你想趁乱兴风作浪吧?何没有动手?”
  “此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恐怕你们都还不知道。”钟浔元露出一个笑,神色有几分兴奋,“当时的长安城里,有一位神。”
  宋小河疑问:“神?”
  钟浔元指了指天上,道:“九重天上的神,是远比青璃都要厉害的人物,当时那位神就在长安城中,我手下的人都不敢随意动手,那些邪魔更是吓得厉害,所以我准备了几个月的计划,也就全白费咯。”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钟浔元主动问道。
  “这次呢?”宋小河看着他,黑夜中,她的眼眸灿若繁星,“这次你们又是什么计划,打算对沈溪山做什么?”
  “很简单。”钟浔元笑着说:“就是要他死。”
  此话落下,一声尖厉的哨声响起,跟先前在山林边听到的一样。
  随后七八个人陆续从林中跳出来,分别落在宋小河的四面八方。
  他们穿着黑色的衣裳,几乎与夜融为一体,手中都持着半臂长的短刀,刀面呈密密麻麻的锯齿状,皆是日悲宗的弟子。
  宋小河随便扫了一眼,右手握住木剑,说:“这些人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过我要先走一步了。”钟浔元道:“免得你再杀我一次。”
  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周围的人也逐步朝宋小河靠拢,摆出随时进攻的模样,负责掩护钟浔元。
  宋小河望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我没说让你走。”
  钟浔元满不在乎地往后摆摆手,像是一个很随意的道别。
  宋小河却念动法诀,心口的红莲极快绽放,巨大的寒意挟天风乍起,四周瞬间变为寒冬腊月。
  风声咆哮起来,宋小河将长剑往地上狠狠一刺,土地龟裂的痕迹开始大肆蔓延,像是一条极速爬行的蛇,直奔钟浔元脚下而去。
  身边围着的日悲宗弟子同时动身,朝宋小河发出猛烈的进攻。
  宋小河喝道:“起!”
  下一刻,狂风卷积,就见地上的龟裂猛然刺出半人高的赤色冰棱,追着钟浔元的后脚跟而去。
  红色的光芒在瞬间炸裂,冰棱的迅猛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刮骨的寒开始侵袭他们的身体,不仅让他们动作迟缓,更让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肢体直觉。
  冰棱刺透了他们的身体,血色在冰上炸开,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花。
  一丈之高的冰墙在钟浔元的面前掀起,直直遮挡他的去路。
  宋小河持剑往前跑了几步,紧接着脚下生了冰,冻实了土地,让她一下就滑到了钟浔元的面前。
  钟浔元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后退,一转头就看见那些掩护他逃走的人在顷刻间被扎成刺猬,叉在冰棱上。
  “你还会这招?”他惊讶道。
  “难道你不知道吗?”宋小河挥剑,直直地劈过来,道:“我一直都是法修。”
  钟浔元紧忙闪躲,拔地而起的冰棱将他身旁的路给封死,空中的严寒非常人所能抵挡,他很快就无法挥动双臂,脚步也慢了下来。
  如此,宋小河的剑就轻易刺中了他的心口,将他钉在一丈高的冰墙上。
  冰霜沿着心口的伤飞速吞没钟浔元的身体,然而他皮肤上冻出的细密裂纹却是黑色的。
  钟浔元的身体完全被冻死了,只剩一张嘴动弹,他道:“好可惜,这都是最后一个了。”
  说罢,他的目光渐渐失却光彩,随后将头一歪,彻底没了生息。
  宋小河皱了皱眉,用力一挥剑,将他砍成两截,这才发现眼前这具身体里面是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机栝组成,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身体。
  她心说原来是这样。
  宋小河收了神力,也没管这一片狼藉,只捏着符箓顺着空中缥缈的线往前而去。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个方法并不算周到。
  因为山中的地势变换,符箓所指的方向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走来走去宋小河就像是在原地打转,要寻到苏暮临也不知到猴年马月去了。
  在寻人的途中,她误打误撞,挖出了两个灵器。
  这个东西其实并不隐秘,所埋之处,会出现一个小小的符箓法印,光芒微弱,只有走到近处才会看到。
  但难就难在迷阵繁杂,能够撞上这种东西,纯属靠运气了。
  宋小河用木剑将东西发出来,像个宝贝似的用锦布将上面的泥土擦干净,然后扭动灵器。
  像先前那个一样,冒出来的光芒形成了几行字:
  崇庆四十年,十月十七。
  哥哥,他们说你在天界中被劈得魂飞魄散,我不相信,我打算启程去找一找你。
  以前你说不喜欢北境的严寒,更爱风声喧嚣,烈阳高照的漠北,或许你会选择在那片辽阔的天地渡劫。
  当然,我更希望你自己来找我,毕竟你是哥哥,你要让一让我,对不对?
  崇庆四十六年,六月初二。
  这一路遇到了许多事情和困难,暂且不提,总之十分辛苦才到了南延。
  天灾和战争同时降临在这片土地上,我在路上遇见了许多横死之人无人收尸,但我都给埋了起来,希望有人若是遇见哥哥你的尸体,也能发一发善心,不叫你曝尸荒野。
  不过他们都是天劫之下没有全尸,想了想,我还是希望你最好被劈得连灰都不剩下,免得这里落一条胳膊,那里落一条腿,未免太过惨烈。
  我要继续向南了,前面的路更为危险,不知我能否成功找到长生殿,哥哥,你保佑我。
  宋小河把灵器宝贝似的收起来,看着手中不断变换方向的符箓,一时又觉得烦躁,心道这要找到什么时候,于是干脆直接撕了符。
  她掏出一个小日晷,这是先前谢归身上的东西,用于看时间的小灵器,造的非常巧妙,白日时这小日晷就平平无奇,但入夜之后,小日晷的盘上就会亮起小小的光,像是悬挂的太阳一般,照出夜晚的时间。
  她辨认了下时间,见临近子时,忽而掏出了一张毯子往地上一铺,直接躺下睡觉。
  周围寂静无声,宋小河一闭上眼,果然很快入睡。


第106章 七封信(五)
  进山前一日; 沈溪山在宋小河的桌上留了包糖。
  他在房中站了会儿,看着宋小河的睡眼,走神了片刻; 随后又放下了那个用于看时间的小日晷。
  当日谢归身死; 宋小河力竭沉睡; 所有东西都是苏暮临给收起来的; 这个小日晷他本想扔掉; 正巧被沈溪山看见了; 觉得也算是个好玩儿的玩意; 就要了过来。
  谁知道,有朝一日还能在宋小河的手上派上用场。
  山中迷阵难破,沈溪山要找宋小河并不是难事; 但反之要宋小河找他; 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将小日晷留在糖的旁边,宋小河一定能看见。
  她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够找到他。
  沈溪山坐在一处地势较低的土地上; 周围树木稀少,地上也没有别处那般茂密的草; 光秃秃的地面呈现出各种奇异的咒文; 放眼望去像是个巨坑; 也像是一个庞大的陷阱。
  皎月明亮,洒下的光芒落在沈溪山的身上。
  银光照亮他发上的小金冠; 墨黑的发随意地披在身上; 落在地上堆叠的衣服上; 与雪白的金纹袍形成极其晃眼的对比。
  他就坐在咒文的正当间。
  咒文组成一个圆,统共七十七层; 每一层都在缓慢地转动着。
  沈溪山的身上频频散出金色的小光点,像是在他周身环绕的萤虫; 飞旋片刻后,缓缓落入地上的咒文之中。
  他忽而一转头,往身后的一处较高的山坡上看去。
  站在山头的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两步。
  “这阵法当真能困住他?”
  鱼皎上次在客栈里差点被沈溪山杀了,没有一丝反击之力的逃跑让他十分丢脸且恼怒,却也相当忌惮。
  他退后之后,稍微用身前的树遮掩了一下,打量着沈溪山。
  此人从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一点危险的,甚至笑起来时更是让人产生一种脾气很好的错觉。
  实际上他破坏力惊人,鱼皎上次带去的那些精心制作的傀全被他砍了个稀巴烂,在他手底下比蝼蚁还不堪一击,自那之后他便苦心钻研,研究出了更为精妙的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现在鱼皎比较怕的是沈溪山冲破底下那个咒法结界,一剑把他和关如萱的脑袋都砍了。
  “不必担忧。”关如萱倒是神色平淡如水,胜券在握的模样,“这地上那些咒文是一位神秘高人给关家,为沈溪山量身定做的阵法,他在酆都鬼蜮栽过一次,在此同样会栽第二次。”
  鱼皎半信半疑,说道:“不过他进去都多长时间了,也该够了吧?”
  “本来他若在此行之前弃修无情道,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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