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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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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河就总是在他那些奇怪的歌声里睡着。
  后来长大了,师父渐渐忙起来,宋小河就没再跟着他一同去后山玩了。
  今日得空,两人又跑去后山。
  许是没有师徒二人的霍霍,这几年夜光虫生活安逸,繁殖了不少后代,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满地光芒。
  宋小河扑进去,激起千万夜光虫同时飞起来。
  她在里面肆意玩闹,梁檀挥着个捕虫网,努力抓虫,师徒俩忙活一通,热出一身汗。
  夜风清凉,迎面吹来,宋小河擦了把汗,累了。
  她道:“师父,咱们回家吧?”
  梁檀抓了不少夜光虫,又给放了,然后扛着捕虫网道:“走。”
  师徒二人又往回走。
  回家的路,两人走了不下千遍,宋小河总能在路上发现新奇的东西,时而前时而后,但都是绕着梁檀身边转。
  梁檀则慢悠悠地走着,哼着他拿手,却并不算好听的歌谣,声音传得老远。
  宋小河听着听着,也想跟着唱,结果一张口灌了风,咳嗽起来。
  沈溪山原本睡着了,听到耳边响起咳嗽声,缓缓醒了过来,就见宋小河正往缩着身体往他怀里钻,沈溪山便将被褥扯过来,轻轻盖在宋小河的身上,把她整个裹住。
  他拍着宋小河的后背,再次入睡。
  次日一早,时辰刚到沈溪山就唤她,这次比昨日更容易些,只是喊宋小河的名字,她就醒了。
  宋小河抬手伸了个懒腰,张口就说饿了,沈溪山就给她拿了早饭吃。
  被带到灵泉殿关起来的第三日,宋小河已经完全适应,并且没有想要离开的心思。
  她吃了饭之后就趴在床上看话本,沈溪山则是在下面继续从书里找解除禁咒的方法。
  也不知道宋小河是看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沈溪山无意间抬头时瞧见了,问道:“看见什么了?这般恼火。”
  如此一说,宋小河就来劲了,拿着书飘下来,说道:“你看看!这书上写的什么狗屁东西!”
  沈溪山一挥袖,将桌上的书收回去,然后靠过去看她拿来的话本。
  这是一个专门记录了各地罪人所犯下的罪行和最后的结果,最后用几段话来总结,警醒世人莫要作恶。
  沈溪山昨日翻话本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了,但是没选这本看。
  他朝着宋小河所指的地方看去,就见上面说在一个小诸侯国中,有位骁勇善战的女将军,曾凭一己之力连打了七场胜仗,将凶敌赶出国土,只是后来她成亲生子后,行军打仗的本事便大不如从前,最后在驻守边城时,面对来犯的敌军,竟未战先怯,选择了弃城而逃,导致一城百姓尽被屠戮,造成人间惨剧。
  到此,一切都没什么问题,让宋小河愤怒的是下面一段话。
  她用手指恨恨戳了书本几下,说道:“你看看!这写的是什么胡话?书上说由此可见,女子天生心性软弱,眼界短浅,大难关头只想苟且偷生,难担大任,耕地织衣适之。”
  沈溪山应合道:“太过分了,就算是这将军最后怕死脱逃,也不该否定她一生的功绩。”
  “就是!”宋小河道:“简直岂有此理!”
  沈溪山又道:“况且这天下间能力出众的女子成千上万,岂能以偏概全?”
  “对!”宋小河把书抢过去,气道:“我撕了这破书!”
  沈溪山说:“可见著此书之人才是眼界短浅,心胸狭隘,怕是在平日里总被身边的女子压了一头,无能反抗,才会写下这段话泄愤。”
  宋小河应道:“说得太对了!”
  沈溪山见她气得一时间只会附和应声,不免笑起来,摸了两下宋小河的额头,温声哄她,“这天下厉害女子多的是,根本不需男子的认可,自会有欣赏赞誉她们的人。”
  宋小河被他揉着脸,信誓旦旦道:“日后我也会成为厉害的人。”
  “那是自然。”沈溪山低笑了一下,又道:“你会是六界中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宋小河已然忘记这句话,她只当沈溪山是在夸她,但如此高的评价,难免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腼腆低笑了一下,说:“过奖过奖,我努努力吧。”
  说完,宋小河撕了书,又跑上去看别的话本。
  沈溪山看了看时辰,站起身说:“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宋小河赶忙放下书,紧紧盯着他,“什么时辰回来?”
  “很快。”沈溪山道:“你若是看书觉得无趣,就玩昨日地那些泥,做好了回来我给你烧成型。”
  宋小河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然后目送着沈溪山离开。
  这黏黏糊糊,充满着挽留的目光,差点就让沈溪山自制力崩塌,没成功走出去,不过想起要办的正事,他还是咬咬牙,走了。
  沈溪山走之后,宋小河就不看话本了,她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又把长生灯给拿了出来,冲着灯低声唤道:“师父……”
  “这里又剩我自己了。”宋小河说。
  长生灯却没有任何回应。
  宋小河将它揽在手臂里,侧躺着,往窗外看去。
  外面一片盎然春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宋小河喜欢春天,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正因为梦中能够与师父回到从前的生活,所以每次醒来之后宋小河面对着师父已经死亡的现实,才会更加郁郁寡欢。
  没有陪伴,她就会往梦中奔逃。
  “既是假的,总有一日会化作虚影消失。”
  师父的话在耳边响起。
  宋小河贪恋假的东西,于是闭上眼睛,又想睡觉。
  可她又想起这几日沈溪山对她所做的事,他的眼神总是很专注地看着她,如此一来,就会给她一种被珍视被疼宠的错觉。
  喂她吃饭,给她擦脚,给她新衣裳,给她绾发,这些都是师父做过的事。
  沈溪山来做,终究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之中,却又有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在他身边,宋小河再不会感觉孤单。
  如若选择梦中的师父,她就要放弃沈溪山。
  因为梦与现实,不可能联系在一起。
  她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飘去了桌边,挽起袖子开始玩泥巴。
  沈溪山外出也确实没多久,等宋小河捏成第五个泥人时,他就回来了。
  他看见宋小河双手糊满了泥巴,临走时放在桌上的泥几乎被她霍霍完了,若是再晚一点回来,宋小河没了泥巴玩指定会闹。
  回来的时辰掐得刚刚好。
  沈溪山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往桌上一看,发现这五个泥人都是同一个人。
  那就是宋小河自己。
  尤其是头上两颗丸子发髻,相当明显。
  宋小河正专心捏第五个,头也不抬道:“你快给我烧成型。”
  沈溪山也没废话,掌上幻出炽热的火焰,对着桌上的泥人烘烤灼烧。
  说来也神奇,灰扑扑的泥土,烧出来的却是白色的瓷人,釉色雪白无暇,极为纯净。
  宋小河惊呼,诧异道:“你这是是什么火?烧得这般漂亮?”
  对此,沈溪山不吹牛,只道:“我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做得最好。”
  宋小河嘴上说:“狂妄自大。”
  心里却赞同道,小师弟还是一如既往的的厉害。
  她又想,不过用了半天就捏出了五个泥人的我,更厉害。
  全部烧好之后,五个洁白的小瓷人就摆在桌上,全是宋小河自己。
  可以看出她捏的越来越熟练,到后面第五个时,小瓷人跟她本人像了八分,十分有型。
  宋小河看了一圈,最后将第五个捏在手中,说道:“就选你了,你最像我。”
  沈溪山问:“那这四个呢?”
  在宋小河眼里,那些都是失败品,她道:“扔了吧。”
  沈溪山殷勤道:“我帮你扔。”
  随后将四个小瓷人收了起来,宋小河便也没再关注,捧着小瓷人往上走。
  沈溪山给她拿了饭,说道:“后天我就要去出任务了。”
  宋小河顿时转头看他,“去哪里?”
  沈溪山就在她身边,盘腿坐下来,说道:“先前在长安事,这个任务就派给我了,只是后来我去忙了寒天宗一事,回来后又撞上钟家带人闹事,这才耽搁了一个多月。”
  “现在寒天宗那些人基本伏法,钟家也滚回去了,师父便让我准备出发。”沈溪山道:“要去北方一处叫寿麟城的地方。”
  宋小河沉默地吃着饭,腮帮子鼓鼓的,缓慢地嚼。
  沈溪山知道她在听,又道:“明日我就会把你放出去。”
  宋小河还是没说话。
  沈溪山掐了掐她的脸蛋,说:“这几日好好吃饭,看着脸色似乎没那么苍白了,气色好不少。”
  宋小河问:“你把我带来此地之事,有人发现吗?”
  沈溪山道:“有人问了。”
  宋小河:“你如何回答?”
  “我就说不知道。”沈溪山道:“你出去之后该如何说,还用我教你吗?”
  宋小河轻哼一声,道:“我就说你把我关在这里好一通虐待,整日打骂我,还不给我饭吃。”
  说着,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
  沈溪山笑眯眯道:“你尽管说,不会有人相信的。”
  “为何?”
  “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个性子温润的谦谦君子。”
  沈溪山心说,好歹我也装了十多年,岂能是白装的不成?
  宋小河吃了饭,又坐在沈溪山身边看了会儿书,酉时一到她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床睡觉。
  沈溪山在下面又坐着看了一会儿书,这才走上去。
  掀开被褥,就看见宋小河侧躺着,手里攥着那个雪白的小瓷人,宝贝得很。
  沈溪山笑了一下,脱了外袍,躺进被窝之中,将她抱在怀里。
  皎月当空,夜风宁静。
  梁檀坐在院中削木头,时不时捏在手里比划一下。
  宋小河坐在他身边,给他摇着扇子,静静地看着他。
  梁檀道:“上回给你做的剑用着如何?你现在长大了,是不是该用长一些的剑了?”
  宋小河说:“长的短的在我手里都一样。”
  梁檀道:“都一样很快就会折断是吧?”
  折了四把木剑的宋小河只嘿嘿笑着。
  梁檀削好了外形,开始上漆,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
  上好了漆,梁檀擦了一把汗,道:“好了,晾晒个几日,漆干了之后再刻点花纹,你就能拿去用了。”
  宋小河起初没应声,好一会儿之后,她语气轻快道:“师父,我明日便不来了。”
  梁檀转头看她一眼,没接话。
  他起身,走到井旁边,洗了洗脸和手,然后擦净,来到凳子旁坐下,笑弯了眼睛,说道:“为师早就知道啦,你昨日都是穿着新衣裳来的,我可做不出来这么好瞧的衣裳。”
  宋小河低着头,拿着个小树枝在地上画着,说:“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呢,不能总在这里陪着师父了。”
  说是陪着师父,宋小河心里却清楚,她才是需要陪伴的那个。
  梁檀道:“小河,过来,为师给你绾发。”
  宋小河抬头,眼圈已经红红的,黑眸水润,她乖乖搬着小凳子,来到梁檀身边,背过身去。
  梁檀给她解了头发,将铜板攥在手里,梳子轻轻从她发中穿过。
  他笑着道:“我第一次给你绾发,是在你四岁的时候,那会儿你的头发就很长了,总是被我随手一扎,或者用个小树枝绾起来,后来有回带你去了前山,你看见别的小丫头头发都绾得漂亮,回来就跟我闹。”
  “起初我也不会梳那些小姑娘的发髻,给你绾的不好看,你也不嫌弃,顶着乱糟糟的脑袋出去找人炫耀,别人笑话你,你就跟别人打架,为此我还特地去找玉珍学了些手法。”
  “一开始学得不好,后来慢慢慢慢熟练,一晃多年过去,我现在绾的发髻也相当漂亮了。”
  宋小河用手背蹭了蹭眼泪,回道:“师父越来越厉害了。”
  “小河才是越来越厉害了,师父老咯,比不上小河了。”梁檀说:“你自幼就与别的孩子不同,心性坚韧,不论是那些孩子排挤你,嘲笑你,还是你修炼不得力,多年来都无法在体内凝聚灵力,就算屡屡碰壁,你也开朗如旧,从不会被这些事所击败。”
  “你被送来那会儿,手上挂了个刻着‘宋小河’三字的木牌,我当时觉着这名字不好,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叫宋枳画。后来才发现,还是小河一名适合你,奔流不息,勇敢无畏,永远有着勃勃生机,不论春夏秋冬都会肆意流淌,不管路过什么样的风景,都会一直向前。”
  “小河就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小河。”
  梁檀说着,最后一条发辫也给编好,铜板系上去,拍拍她的脑袋,又说:“我们小河虽然有时候愚笨,但心中怀有大义大善,是天下难得的玲珑心窍,只要你坚守本心,不惧艰险,终会有光明璀璨的将来。”
  宋小河转头,没有出声,却早已泪流满面。
  一岁时,梁檀教会宋小河说话;四岁时,梁檀第一次给她绾发;六岁时,梁檀将她抱在脖子上,带她去沧海峰最高之处摸星星;八岁时,梁檀同意她学剑,并亲自做了木剑给她;十岁,宋小河在生辰那日得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那是梁檀在山下打闲工,攒钱给她买的;十二岁,宋小河参加猎门考核未及格,梁檀偷偷跑去别的山头抓了别人养的鸡,给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十三岁,宋小河被送去外山,跟孙玉珍住了半年,梁檀嘴上说着自己在沧海峰清净许多,却三天两头跑去外门看她;十五岁,宋小河羡慕别的小姑娘有漂亮首饰,梁檀就掏空家底,给她买了一支储物玉镯,虽然后来连着一个月师徒俩都吃清水豆腐
  十六岁,宋小河与梁檀跑去外门看热闹,梁檀被踢掉了两颗牙,其后宋小河偷了他的玉葫芦下山,那时候的小河并不知道,她快要失去师父。
  十七岁,宋小河跟着梁檀去了长安,这才知道钟家如何看不起他,知道这几十年师父如何痛苦,知道原来人对亲情的执念可以这么深。
  凡人渺小脆弱,得爱,便会得世间所有力量。
  十七岁,宋小河与梁檀死别。
  “师父,我以后会想你的。”宋小河的泪顺着下巴滑落,抽噎道:“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师父。”
  “你会忘了小河吗?”她说:“好像喝了孟婆汤,转世轮回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是我捏的小人,师父你带上,转世的以后别忘记我,好不好?”
  宋小河送出雪白的小瓷人,人儿上的两个丸子发髻和四条支棱着的辫子,双手高举,像是拥抱的姿势。
  梁檀收下了,夸道:“捏得真好。”
  宋小河泣不成声,跪下来,磕了个响头,“小河多谢师父多年来的养育栽培,若无师父,便无小河。我宋小河在此起誓,我会为师父师伯手刃仇敌,将清檀雷法传承下去,会把师伯的最后一魄找回来,也不会让世人把你们的事迹,还有寒天宗和钟家的罪行遗忘。”
  梁檀将她拉起来,给她擦了擦泪,将做好的木剑给她,说道:“收好,这是为师给你做的最后一把,大道难行,日后你一定要坚强,为师虽死,但留给你的东西还在,莫要因此迷茫了前路。”
  “不论你最后走到何地,为万人所景仰也好,隐姓埋名的平凡生活也好,为师都会为你骄傲。”
  “小河,来生你我有缘,还会再见。”
  梁檀说着,身形开始化作云雾消散。
  一瞬间,樱花消失,小院溃散,梦境开始崩塌,宋小河站在原地放声大哭。
  梁檀是师,也是她的父,虽说宋小河自小没有爹娘,但在她心里,梁檀早就是她的父亲。
  有梁檀在,宋小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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