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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错献偏执新君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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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怜为姒昭更衣完毕。
  姒昭临走时,吻了下她的唇,柔和轻轻。
  男人睫羽浓密,目光柔软。
  晨光熹微,岁月静好。
  姒昭这几日都是匆忙,明怜独自一人用膳,是习惯的。
  用膳之前,有医官过来为她送避子汤药。
  明怜还未喝,医官忽然笑着问她,“女郎若是不愿意,那我会禀告公子,这避子汤日后就不必喝了。”
  变化在细微之中悠悠展现。
  明怜眨了下眼,温婉道,“不必麻烦。”
  说着,垂眼遮挡神情,继续喝避子汤药。
  医官不解,“女郎,为何要主动喝这避子汤药呢?”
  明怜美貌,留在公子府中。
  下人们都是心知肚明她日后身份会不一般。
  明怜若有了公子的孩子,岂不是更好么?
  毕竟样貌终有一日会老去,跟着王侯贵胄,孩子才是傍身之所。
  明怜喝完汤药,温柔好脾气道,“公子未与我说孩子的打算,我就不必自作主张了,否则节外生枝也不好。”
  “原是如此。”医官点点头。
  心中感慨这美人对公子姒昭的痴情。
  明怜送医官退下,医官说还会来帮明怜把脉,继续为明怜调理身体。
  留在姒昭身边后,明怜的身体也终于有了正儿八经的长期照料,曾经因为苦寒折磨等留下的病根亏损,会慢慢医治好。
  旁人退去,门扉被关闭。
  因为其他下人都是公子姒昭吩咐好的,不让明怜过多离开他的屋舍,也不要过多打扰明怜,所以明怜独自清静。
  避子汤药的味道还在口中,没有淡下去。
  明怜坐下,抽了本书册,低头翻看。
  她。。。。。。不想留下孩子。
  即便对方是公子姒昭。
  因为,她不想就此决定自己的人生。
  如果父亲母亲都还在,家中还未败落,那么她应当不会当一个人的妾室的。
  以色侍人,带着孩子争宠……不是她想要的。
  她还年轻。
  未来……
  她也许会有其他的出路。
  可她这样的想法。
  对世人而言,只是痴心妄想。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只是没有依据的想法罢了。
  跟小孩子玩笑一样。
  明怜静下心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她打发时间,翻看书册。
  因为姒昭对她说了朝中隐秘形势,明怜看着书册上的政论,不由得思索。
  太子没了正统嫡子身份,那么公子姒昭必定是众望所归。
  然而,若是事情顺顺遂遂的,简简单单的,那大潇最近的风气就不会处处充满着紧绷了。
  天子之位,背后涉及众多利益争夺。
  公子姒昭反而是最危险的。
  明怜想起之前在宫中遇到的另一位公子姒乔,那位小公子还年轻,估计太子之事后,会有很多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不过,繁复的朝政算计,与她无关。
  她在意的,是公子姒昭。
  目前,只有成功或失败两个结局。
  倘若公子姒昭失败……
  那她不会离开姒昭。
  因为她记挂着恩情,不会背叛他。
  如果公子姒昭成功……
  那他就会成为大潇天子。
  天子要纳后宫,会有正儿八经的皇后。
  明怜指尖攥紧书册,秀白指骨绷紧,蹙起眉梢。
  而她身份如此卑微。
  到时候只是困于深宫的一个妾室罢了。
  还是不能耽于公子姒昭的温柔与缱绻滋味。
  她要想办法为自己打算。
  *
  早朝散去后,宦官传唤公子姒昭,“公子昭,天子让您过去。”
  姒昭温润点头。
  他跟着宦官离开,背后的朝臣们互相看了看,各有各的心思和打算。
  当今大潇天子年老,有些昏聩。
  但是无伤大雅,没有做过什么残忍暴虐的事情,手中的臣子们也是安稳本分,在他统治下的大潇王朝平和不出错。
  这位天子这一生都是中规中矩。
  然而。。。。。。
  在太子一事上,天子难得感受到了危机。
  碍于一些礼节和大潇皇室的情面,太子的血脉还没有得到正确的定论,但答案呼之欲出,天子已经查到了皇后和旧情郎勾勾搭搭的时间,甚至也查到了皇后竟然胆大包天,在后宫中明目张胆地养着情郎的孩子。
  天子怒火冲天,直接气到病重,让宫人幽紧了皇后。
  另外,本来是要把太子带过来严加询问的,看看血脉上有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但没想到那太子竟然如此不成器,直接带着门客逃了。
  天子更是郁结于心。
  他的几个公子,他都看在眼里,对于谁会当下一任天子,他心知肚明。
  公子姒昭……天子不喜,天子能够感受到,这公子姒昭,并非常人,作为天子,他心底深处是害怕这个儿子的。
  太子姒庄……天子其实非常偏心。
  虽然不是亲生。
  但是太子姒庄的父亲是王爷,太子姒庄也是皇室之子。
  为了大潇,天子其实觉得无妨,大不了就当作是过继而来的,从小养到大,感情深厚,天子是不会抛弃太子姒庄的。
  他已年老,现在考虑的是谁能够当大潇的天子。
  太子姒庄无才,那就让自己留下的人制约太子姒庄,让他当一辈子的傀儡皇帝。毕竟天子自己也没什么政务才干,只要知人善用,就够了。
  虽然公子姒昭有才,可是公子姒昭……天子总觉得不放心,与虎谋皮,实在是胆战心惊。
  只是,太子姒庄竟然连夜离开王都,简直胆小如鼠至极。
  天子万不得已,眼见自己病重,只好重新唤公子姒昭到他面前。
  现在是不得不,暂时扶持公子姒昭了。
  姒昭到天子跟前,禁卫军站在殿外,手持刀剑,对公子姒昭警惕满满。
  姒昭一派温润,漫不经心。
  像是高山上的雪,无人能够折攀。
  不急不躁,温和无害。
  是世间难得的如玉公子。
  天子在病榻,苍老的眼睛落在姒昭身上许久。
  在皇室中,公子姒昭被他和太子多番打压,最后竟然安然无恙,手握重权,还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是可怕。
  大潇落入他手中,不知道是好是坏。
  大潇天子万般纠结,别开视线,“昭儿,朕唤你来,是想与你聊聊家常。”
  “父皇请说。”姒昭温和有礼。
  “你回都后这些日子的政绩朕都是看在眼里的,太子他……近日养病在外,所以暂代政务的事情,重新交与你手。”
  “……”
  大潇天子不得不将之前收回的各种权势重新给姒昭。
  越是交接,他越是感觉可怕。
  之前他收回姒昭拥有的东西,姒昭总是神情淡淡,温润不在意。
  难道,那个时候姒昭就已经算计好了?
  可……太子血脉之事,太子自己,还有他,都不知道,姒昭当然是不知道的。
  只能说,此子心机过重,难以看透。
  大潇天子与姒昭假装和善。
  说着说着,提及一事。
  “昭儿,你尚未婚配,可曾有心仪之人?”天子病容上挤出慈祥的表情。
  姒昭微顿,他肤色冷白,像厉鬼,淡淡道:“儿臣对婚配之事,暂无向往。”
  “你该成家立业了,像太子……都好几房妾室了呢。”大潇天子道,“你也应该选个吉日,成婚为好。”
  “不必。”姒昭声音淡漠。
  “你身为皇家子弟,总不能孤独一辈子。”天子真情实意地发愁,“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已经有了女子在怀?朕打听过了,你与那名士卜洪的一个女弟子交好,还把那女子接到了府上。”
  姒昭撩眸,眼瞳薄冷,“所以?”
  天子有种被俯视的感觉,他暗暗生气,可形势不得不逼人低头。
  “名士卜洪的女弟子也没什么权势,都是小门小户,你喜欢,让她当妾室,不就行了么?还是抬举她了,她自然没什么理由拒绝。”
  “现在,朕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美人在府上,你最重要的是,风风光光地娶一个正妻。”
  姒昭容色冷然,神情阴森,煞意氤氲。
  大潇天子猛的接触到姒昭的神情,愣了下,“你……”?这,有那么不愿意?
  “父皇病重,多多修养,儿臣就不打扰了。”姒昭拂袖离开。
  天子:“……”
  天子身边的内宦上前,“天子,这公子昭未免也太猖狂了。”
  “朕怎会不知。”天子语气嫌恶,“只是江山不可无后稷之人。”
  天子咳嗽着说,“他的婚配……还是要尽早安排为好。”
  任由公子姒昭就这么坐上天子之位,自然不行。
  必须要为公子姒昭找一门婚事,这婚事不能让他扩大权势,又要桎梏他,而且是天子的人。
  过了一会儿。
  有内宦过来说皇后派人求见天子。
  提起皇后,天子就满心愤恨,扭曲震怒,“不见!让他们滚!”
  外面。
  雷雨将来。
  天色聚拢乌云,暗色笼罩大地。
  姒昭的马车在宫道行驶,至了宫门,上将军庆谷勒马见公子姒昭。
  “公子,接下来要去……”庆谷询问。
  “不必。”姒昭直接打断他的话,男人的手撩开马车帘子一角,他修长指骨冷白,泛着阴森,“回府。”
  庆谷诧异,顿时紧张。
  “公子是有什么变故么?”
  “莫非天子……”
  姒昭淡淡一笑,车马中,他矜贵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他自是要支持我。”
  庆谷挠挠头,心想,那公子应该是回府休息吧。
  “恭喜公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会顺理成章了。”庆谷祝贺道。
  庆谷追随公子姒昭。
  最开始是见公子姒昭温润,治理有方,是难得的明君之范。
  后来……庆谷发现公子姒昭不是正儿八经的温润郎君,他阴鸷,冷漠,甚至有些残忍。
  但现在,上了一条贼船,除了支持公子姒昭,没有其他选择。
  比起太子那混账东西,公子姒昭还是值得跟随的。
  总的来说,庆谷是真心祝贺的。
  公子姒昭却平静道,“还未成事,莫要急燥。”
  “这不已经成了么?”庆谷疑惑。
  “根基牢固,若要改变,谈何容易。”姒昭松开车帘,声音冷傲,“孤先回府。”
  他要的,从来不是天子之位。
  而是牢牢地掌控所有东西。
  现在的情形,还不够。
  马车驶向公子姒昭的府邸。
  姒昭靠在车马中,他撩起睫羽,肤色冷白,漆色的眼瞳阴鸷,就像染了血的寒色玉石。
  男人目光转动,落在对面空空荡荡的软榻。
  明怜曾与他同坐一马车。
  他鼻尖轻嗅,仿佛能够嗅到女子身上温软的气息,纵然她与他用了同样的香,她自身的清甜气息是无法改变的,那气息清清浅浅,带着无尽蛊惑。
  公子姒昭内心对于天子位寡漠,对婚嫁之事更是薄然。
  他没有娶妻的打算。
  世人都觉得,人应该拥有家室陪伴。
  可他厌恶成家。
  太子姒庄的血脉拥有问题,天子也能够容忍。
  可曾经,年幼的他仰头望着母亲被勒的发紫的面容,惶恐求助,撞到天子的依仗中,天子只是厌烦被冲撞了。
  后来,他为了拉拢政权,做过不少事情。
  一个落魄的皇子,若想爬上去,哪有光明磊落。
  他见过不少大潇的腐败,肮脏。
  手中沾染过无数的血。
  就如,他这副清润皮囊下的内里早就腐烂。
  姒昭呼吸平稳,淡漠的墨色眼瞳看着对面的软榻。
  车马中多日没有她。
  女子的柔软香气早就烟消云散。
  明怜……
  女郎清冷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她那么孤傲,如鹤。
  那么……洁白,干净。
  想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又恐旁人知道她太多。
  实在是病态又矛盾。
  若是能藏在眼皮底下,一辈子,就好了。
  车马内昏昏。
  雷雨轰鸣,磅礴落地。
  姒昭抬手,扯下整齐矜贵的发冠。
  一头墨色的长发披散,凌乱不堪。
  男人肌肤冷白阴鸷,眼瞳阴森,唇色渗着血色。
  姒昭轻轻叹息一声。


第45章 笑靥
  ◎随心所欲◎
  “女郎; 公子回来了。”府邸中的侍从对明怜通报说。
  公子姒昭对明怜在乎,而府中没有其他女眷或亲人,不知不觉; 府中的下人把明怜当作女主人一样的存在,公子姒昭的生活小事; 会汇报于她。
  “我知道了。”明怜点点头;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走出去迎接公子姒昭,但想了想; 微微垂眼,停了自觉多余的步子; 安安静静坐在屋中。
  明怜本质上性子傲; 不喜欢奉承阿谀,潜意识里想去迎接公子姒昭; 不是想要讨好他而刻意伏低做小; 而是单纯的对于拯救了自己的郎君的感恩情绪外露。
  可她很快想起来; 公子姒昭对她的行动范围看管的严格。
  明怜攥紧手指; 指尖戳进手腕白嫩的肉中; 心情克制。
  虽然姒昭用朝政上的理由解释了他的行为。
  但明怜心思敏感; 因为过往的经历心底深处存着一份戒备,所以能够感知到; 姒昭的一些冠冕堂皇。
  明怜喝了一口茶水; 茶叶的味道复杂; 覆过她的舌尖,滑入她的喉中。
  这茶叶是上好的茶叶; 寻常人家根本无法接触到。
  如果没有在公子姒昭的府中; 她是不可能喝到这样的茶的。
  明怜微微失神。
  她又想起姒昭清晨离开的时候; 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男人的笑意带着真情流露的柔软; 阳光正好,笼罩在他的肩膀,他的面色愈发柔和。
  如果她家道未曾中落,按照父母的性子,定然会为她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她会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当夫君清晨离开家中为事务奔波的时候,定然会像今天早晨那样,与她柔和地相视一笑,伉俪情深,温柔脉脉。
  天空下着雨。
  时而疏密,时而磅礴。
  “女郎?你去何处?”侍从见明怜从屋中出来,立刻提起精神,谨慎道,“公子说过,外面危险,女郎最好待在屋中。”
  明怜眸色不着痕迹地微沉。
  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看顾。
  让她有种自己是一只被困在繁华牢笼中的金丝雀的感觉。
  “公子不是回来了么?外面雨大,我想接一接公子。”明怜唇角轻轻抿了抿,美艳绝色的容颜因为她清冷卓然的气质透着温婉情愁,她柔声细语。
  侍从有点不忍拒绝明怜,略微慌乱。
  明怜悄悄打量着侍从的神情,继续加大筹码,“公子都已经回来了,有公子在,能有什么危险呢?”
  “也就几步路,让我去看看公子吧。”明怜轻轻说。
  “……好。”侍从被说服。
  “女郎,雨大,小心。”侍从撑着伞,跟在明怜身边。
  身边有了人服侍,就不必再担心风雨侵袭,一片安宁。
  雨水让天地间都多了层濛濛气息。
  翠绿的叶子更显翠色。
  隔着廊阁,明怜看到公子姒昭。
  男人眉眼冷隽,如同寒玉一样冰凉,宽袍长袖,玉冠整齐。
  他一个人,身边没有人跟随。
  剔透的雨水从他的玄色鞋履下滑落,带着点难言的潮湿诱人。
  看方向,姒昭是要往寝屋的方向走。
  明怜正好迎上他,她身段袅袅婷婷。
  “公子,你回来了。”明怜好听清泠的声音像漆黑夜间悄然盛开的洁白花瓣,落在姒昭的耳中。
  姒昭的视线微顿,落在明怜身上,眸中情绪晦涩难辨。
  他不是好糊弄的人,所以明怜遥遥地走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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