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毒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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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发现蜂窝(改)
冰舞只觉头痛欲裂,在紫兰的搀扶下才勉强起身,依在床头,轻喃道:“我怎么了?”
紫兰为冰舞端来热气腾腾的粥,一边喂她喝粥,一边道:“小主昨夜梦魇了,一直在说着梦话,后来又昏睡过去。
奴婢怕小主出事,去太医院请当值的太医来给小主诊脉,结果,昨夜丽贵妃与大皇子同时病了,太医院的所有当值太医都在琉璃宫与祥临殿。
奴婢好担心小主,还好小主醒了,否则奴婢只能等到皇上下朝后去求皇上了。
小主,喝些热粥吧!昨夜折腾了一夜,您和腹中的胎儿都饿了吧。”
冰舞接过粥,对紫兰说:“我自己来吧。你这么一说,我确实饿了,你去御膳房取些凉糕来,我特别想吃。”
紫兰一听冰舞想吃凉糕,忙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奴婢再拿些清淡的小菜,小主今日胃口好就多吃些。”
冰舞微笑的点了点头,紫兰开心的忙向御膳房跑去。
看着紫兰欢喜的背景,冰舞的脸渐渐冷却,一夜的恶梦,一夜的纠结,她的满门血仇已深入她的骨髓,她之所以活着便是为了报仇,万般无奈与痛苦下,她终究还是决定为了报仇而泯灭自己的良心。
冰舞轻扶着自己的肚子,若是能报得满门血仇,便是为此遭报应,永受轮回之苦,她也再所不惜。
紫兰将凉糕与小菜取回时,冰舞已自己梳洗打办好。
今日她穿了件绿色的抹胸长裙,裙摆上绣着五彩斑斓的百花,上身罩了件白色的狐狸毛裘。发髻只是随意挽起,插了一支玉蝶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绝美。
紫兰将凉糕与小菜布在桌上,看着冰舞,笑道:“小主真是极美的。”
冰舞没有说话,轻执了一个凉糕,朱唇轻起,玉牙慢咬,她冷冷一笑,这凉糕果然是花生馅的:“紫兰,将所有凉糕的馅拨出来,将其中的花生全部挑出来,磨成粉状。”
紫兰不解的看着冰舞:“小主,这是?”
冰舞眼神一凛,不怒而威:“你只要照着做便是,无需多问。”
紫兰一怔,随后诺诺道:“是,奴婢这便去!”
冰舞叹了口气,紫兰的忠心自是不用怀疑,但她还太过年轻,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还需要历练,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对她言明。
紫兰磨好了花生后,冰舞觉得气闷,便在紫兰的陪同下,在御花园中逛了逛。
突然,一棵槐树下的蜂窝引起了她的注意。
紫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紧拉着她:“小主,那是马蜂窝,可不能过去。
奴婢家曾有个亲戚,就是被马蜂蛰死的,那蜜蜂虽小,可厉害得很。”
冰舞点点头,心下有了计较,却并未出声。
入了夜,欧阳青夜今日又宿在了琉璃宫内,陪伴着丽贵妃。
冰舞冷冷一笑,这个男人倒真会虚情假意。
随后,她命紫兰守在宫外,自己悄悄换上了夜行衣,遮面而出。
自从入宫以来,几乎每夜她都会悄悄溜出来,熟悉皇宫内的地形,以及巡宫侍卫的交班时辰及巡宫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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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教训莲嫔(改)
所以,她极轻易的就避过了所有的侍卫,来到白日时,那棵带有蜂窝的树下。
她罩上特制的硬纱衣与面罩,迅速将蜂窝取走,飞身便向崇明殿而去。
来到崇明殿屋顶上,她揭开屋顶上的琉璃瓦,将蜂窝放到了瓦片缺口处,便飞身离开。
第二日,便听说莲贵人昨夜被群蜂包围,被蛰得满身红包,如今只敢躲在崇明殿内,不敢出门。
冰舞听到紫兰兴奋的来报时,只是淡淡说了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接下来的几日,冰舞每日都会命紫兰在早膳时备些凉糕,同样将凉糕中的花生拨出,磨成粉。而冰舞也会在每日用完早膳后,带着紫兰到御花园中散步。
这一日初春的清爽敲醒了冬季时沉睡的太阳,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
冰舞如往常一样带着紫兰来到了御花园,两岁半的大皇子欧阳齐果然也在。
欧阳齐一见冰舞来了,忙向她跑去,口中还喊道:“抱抱,抱抱,糖糖,糖糖……”
一旁的奶嬷颇为为难的看着欧阳齐,她家娘娘不喜欢这位新入宫的纯答应,可大皇子却在几日前在此见过纯答应后,就特别喜欢粘着她,还好这几日娘娘忙着准备太后大寿的礼品,都未陪在大皇子身边,否则若看见大皇子如此亲近纯答应,还指不定会怎样怪罪她。
冰舞一把抱过欧阳齐:“下回慢些跑。”
奶嬷向冰舞行了屈膝礼:“见过纯答应。”
冰舞轻语道:“起来吧!”
随后向紫兰使了眼色,紫兰忙亲切的拉住奶嬷,笑道:“碧莹姐姐,紫兰今日还得向您取取经,昨日您说孕妇不易吃寒冷与活血的食物,那何种食物为寒冷,何种食物为易活血的呢?”
碧莹听着紫兰寻问起她最擅长之事,便与紫兰在一旁侃侃而谈,冰舞趁机抱着欧阳齐在一旁玩耍。
冰舞借机将近几日的磨好的花生粉巧妙的倒在了欧阳齐的身上,然后笑笑地对他说:“齐齐想吃麦芽糖了?”
欧阳齐之所以这么粘着冰舞,全因为冰舞每日都会为他准备香甜的麦芽糖,果然他一听到“麦芽糖”三个字,眼神一亮:“糖糖,糖糖……”
冰舞叹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涌起的罪恶感,摸着欧阳齐的头,说道:“齐齐,一会儿会有个穿粉色宫女装的姐姐从这里经过,那位姐姐手里端的就是麦芽糖哦,齐齐可以从那姐姐要啊。”
欧阳齐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听了冰舞的话,连忙点头。
果然不到片刻,丽贵妃身边的一等宫女白荷穿着一身粉色宫服,端着汤盅自远处走来。
冰舞放下欧阳齐:“齐齐,端着麦芽糖的姐姐来了哦。”
欧阳齐一听,忙向白荷跑去,嘴中还嘟囔着:“糖糖,糖糖……”
冰舞向四周一看,紫兰果然按她一早安排,带着奶嬷隐到一旁去了,冰舞也悄悄躲在树后。
白荷眼见欧阳齐直奔着她跑了过来,身边也不见奶嬷与宫人,忙停下脚步:“大殿下,您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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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贵妃滑胎(改)
欧阳齐眼盯着汤盅放着绚丽的光芒,一边跳着去够汤盅,一边大叫道:“糖糖,糖,要糖糖……”
欧阳齐圆嘟嘟的小脸,粉嫩粉嫩的,此时他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断吞着口水的样子更是可爱之极。
白荷看着小小的欧阳齐萌萌的可爱样,顿时母爱泛起,一向泼辣的她难得的笑得极温柔道:“大殿下,这是参汤,可不是大殿下爱吃的糖糖哦。”
宫中所有人都知道,自从欧阳齐在一岁时曾因吃糖被卡到,险些丧命,梅妃便下令,不许宫中任何人给他糖吃。
欧阳齐哪里肯听,他突然抱住白荷的大腿,一边可怜兮兮的望着白荷,一边大叫着。
白荷无奈的笑笑:“好吧!好吧!奴婢给大殿下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糖糖。”
白荷说着,便将汤盅打开,宠溺地看着欧阳齐:“大殿下,您看,这不是您的糖糖吧。”
冰舞借机在暗处将手中的花生粉制的花生丸,弹入汤盅,那花生丸入汤便化,完全查不出痕迹来。
欧阳齐眼见汤盅里果然没有麦芽糖,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失望的向冰舞这边跑来,嚷着:“没糖糖,没糖糖……”
白荷看着欧阳齐小小的身影失落而去,很是有趣的摇了摇头,又重新将汤盅盖好,一边向琉璃宫走去,一边喃喃道:“若是娘娘也能生这么一个可爱的殿下就好了……”
白荷一走,冰舞便找了借口与紫兰先行离去了。
当晚,琉璃宫内便传出了丽贵妃滑胎的消息。
冰舞得到消息后,悲凉的将紫兰谴了下去,独自一人躲被窝之中,放声痛哭。
“啊……呜呜……呜呜……”
她终于还是这样做了,为了报仇,她还是伤害了无辜的人。
那日欧阳青夜在纸上写下的便是“滑丽贵妃之胎”这几个字。
她怨他,怨他冷血无情,连自己的血脉都可以痛下狠手。她恨,恨自己的走投无路,为了报仇不得不屈服于现实,逼着自己去做泯灭天良之事。
可此时,她更恨的,是莫林风,若不是他,她还是那个活在自己世界当中,无忧无虑的商冰舞,怎么会如如今这般,成了他人之刀俎,血伤别人,可最痛的却是自己。
欧阳青夜刚一踏入芙蓉殿,便听到了冰舞痛苦、无奈、绝望的悲泣声,声声直击他的心房,令他猛然一痛。
他轻叹了口气,缓步到床前,看着她蜷缩成一圈,紧抱着自己痛哭的样子,一向冷静的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坐到床边,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冰舞早在那熟悉的龙涎香气传来时,便知是欧阳青夜来了。
待他将她紧纳入怀,她再也控制不住强压抑着的痛苦与内疚,疯狂的捶打着欧阳青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冷血,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妻子与孩子,为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她的丈夫处心积虑的打掉他们的孩子更让人绝望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可是我却成了你的帮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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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山雨欲来(改)
我无意从宫人那得知丽贵妃花生过敏,就利用齐齐在她的参汤中放了花生粉,令她犯了敏感症而滑了胎。
我是不是很狠毒?
我还在齐齐的身上散了花生粉,如果丽贵妃彻查起来,也会以为一切是梅妃做的,从此后,四大家族就不会再同气连枝。
我是不是很有心计?
哈哈……
我是一个冷血无情,又残忍狠毒的女人,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毒妇。
哈哈……呜呜……”
许久,将心中痛苦尽情发泄的商冰舞,在欧阳青夜怀中沉沉睡去。
熟睡中的她,那如芙蓉花般的绝色容颜上仍带着泪痕,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欧阳青夜轻抚着她的青丝,轻轻道:“若是真的狠毒,你又怎么会如今日这般痛苦。”
这一夜,欧阳青夜就这样紧紧抱着商冰舞一觉到天亮。
翌日,因流产而昏迷的丽贵妃缓缓醒来。
她面色冷沉地看着跪在她床前的白荷,紧握着拳头道:“太医确实说本宫是喝了掺入了花生粉的参汤才会滑胎的?”
白荷痛哭着点了点头:“娘娘,都怪奴婢,是奴婢粗心大意,才让奸人有了可乘之机,请娘娘责罚。”
白荷是丽贵妃入宫前的贴身丫鬟,自幼一起长大,她的忠心丽贵妃是不怀疑的。
丽贵妃思量了半天,才缓缓道:“起来吧!本宫如今便是杀了你,也换不回本宫的孩子。不过,若有下次,本宫定当重罚。
本宫倒是奇怪,这花生粉是怎么下入这参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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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慢慢起身道:“奴婢按娘娘的吩咐,一直寸步未离的候在一旁,而且炖汤之人也是咱们自己人,奴婢也未想明白,他们是怎么在参汤中下的花生粉。”
丽贵妃又思量片刻:“你回来的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可疑之人,什么奇怪之事?”
“没有啊。”白荷努力回想着:“除了在路过御花园时遇到了大殿下,大殿下以为奴婢端的是糖果,抱着奴婢不肯放手,后来奴婢将汤盅给他看过,他便跑了。”
“什么?”丽贵妃听言,激动的起了身:“你遇到了欧阳齐?难怪是他下的?不,不对啊!他只有两岁半啊……”
白荷忙上前扶住丽贵妃:“娘娘,您身子还虚,万不可起身。奴婢当时也觉得奇怪,大殿下身边居然连一个宫人也没有,如今想来,确实可疑。”
丽贵妃点了点头,狠狠地说:“看来此事定与梅妃脱不了干系。自从她生了大殿下,她何时拿正眼瞧过本宫,她定是怕本宫生下皇子,威胁了她与大殿下的地位。
这个贱人……”
丽贵妃一口银牙恨得险些咬碎,思量了片刻,她缓缓道:“白荷,速速让母亲来宫中,我有要事与她商量。”
白荷忙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一片宁静,就犹如暴风雨前夜,静得诡秘而深邃。
欧阳青夜自从那夜后,便一直宿在芙蓉殿内,不过,除了那一夜外,欧阳青夜便一直宿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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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突发情况(改)
这一日,欧阳青夜如往常一般在黄昏时分来到芙蓉殿。
商冰舞见他来了,冷冷的行了跪礼。
他轻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你还要怪朕到什么时候?那是朕的孩子,你又何苦因他而责怪朕。”
商冰舞叹了口气:“我一个形如亡国的公主,怎么敢责怪皇上呢?我怪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欧阳青夜见她情绪已有些缓和,轻轻扶她起身,拉着她坐在内殿的塌上:“这几日韩国公府小动作不断,这是今日的折子。”
商冰舞惊讶地看着欧阳青夜,她没有想到过,他将朝臣上奏的折子拿给她一介女流之辈看。
她慢慢接过奏折,这是弹劾魏国公程儒浩的折子,折子中说程儒浩任吏部尚书以来,几名由他推荐任命的官员均出现大的纰漏,有失职失查之嫌,责他有负皇恩,恳请皇上对其责罚。
“韩家好快的动作啊!”商冰舞感叹道。
欧阳青夜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动作之快,证据之确凿,连朕都汗颜,由此可见四大家族的实力,想要动其根基,并不容易。”
冰舞看着深锁着眉头的欧阳青夜,心中一软。这几日欧阳青夜虽然宿在外殿,可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与耳朵,面对如小山般的奏折,他每每批到深夜,又每每总会眉头深锁,愁容难展。
看着这样的他,又几番思索他如今的处境,冰舞心里对他的寒凉与冷意便少了几分,也许是女性天生就好同情弱者的关系吧!也许是为了他对她的复仇承诺,总之,这一次是她自愿想帮他。
商冰舞深吸口气道:“其实从程儒浩被弹劾便可看出,四大家族表面团结,实则早想取其他三家而代之。”
欧阳青夜感慨道:“确实如此!朕已有所安排,会有人将这水搅混,朕只等着鹬蚌相争。
朕还按照你的意见,大力推行科举,各地的乡试会在下月开始。
只是如今朝中大臣大多并不赞同此举,尤其以百里家为主。
朕……”
欧阳青夜也不知为何,每次一见到商冰舞,他许多不能对臣子说的话都可对尽情对她讲述,便是朝政也会放心的侃侃而谈,而她也总会给出很好的意见。
随着欧阳青夜留宿在芙蓉殿次数的增多,冰舞的日常用度的水准也在不知不觉的暗暗提高。
紫兰看着司务司送来的上等金丝炭,笑着道:“小主如今得宠,这炭都由最难烧的铜木炭,变成了金丝炭。”
商冰舞放下手中的书,冷冷道:“宫中之人最会踩低捧高,不必理会他们。”
紫兰点了点头,一边将炭炉中的炭换掉,一边道:“小主,听说下月初八是太后六十大寿,大寿当日宫中要大肆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