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最大-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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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在金钱的面前,所有的黑白对错都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
他不是慈善家,做不了这档综艺节目的主,也没办法不畏惧裴氏集团对整个娱乐圈的影响力。
片刻后,导演再次对上舒悦的眼,连内心中仅有的那丝愧疚也消失殆尽了,表情里只剩下一片麻木,颠倒黑白道,“对,是你先动的手,难道不该向雪琪道个歉吗?”
舒悦气得浑身颤抖,眼眶都红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
她挨个扫过工作人员,望着每个人脸上那心虚闪躲的目光,扯唇冷笑,心中只剩一片凄凉。
就在导演不耐催促,再次提出让舒悦快点道歉的同时,男人犹如天神般迈着修长笔直的腿一步步走来,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揽住了舒悦发抖的双肩,柔声安抚,“悦悦,没事了,有我在。”
尔后,他的眼仿佛淬了冰般一一扫过众人,启唇,一字一顿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裴译的女人居然还需忍气吞声!在我这里,她就算把天给捅破了,也有我给担着!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第24章
男人的脸色阴沉可怕; 侧脸线条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眼底的戾气尽显,令人不自觉地望而生畏。
他冷淡的眸子扫过众人; 薄唇轻启; 扯唇讥讽;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谁敢让舒悦给她道歉; 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裴译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刘雪琪,她浑身一颤; 心头犹如被冬日里的冰雪席卷,彻底的凉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舒悦竟是裴译的女人。
她……可能真的要完了。
众人呆愣在原地,嘴巴大张;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导演率先意识回笼; 点头哈腰; 不断道歉,“对……对不起裴总……都……都……是我的疏忽。谁能料到舒悦会是您的女朋友啊; 这……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吗?”
“谁跟你自家人了?”裴译不屑冷哼,“刘导; 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是是!裴总说的是; 我怎么能与裴家相提并论呢。我……我这不是一时嘴……嘴快么?”
舒悦冷嗤了声; 简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从不知世上居然有变脸如此快之人; 前一秒还趾高气扬地让她给刘雪琪道歉; 下一秒就狗腿成这样。
她挥了挥手; 无奈叹息,“刘导,我累了,这档综艺节目,你还是找别人拍吧,合同上所说的违约金我会找律师处理,其他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突然就觉得心累了,凉透了,甚至对这档子综艺节目彻底没有了兴趣,这里的工作人员真的是令她恶心反胃。
刘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个大男人急得都快哭了,“舒悦啊,算导演求你了,你这突然罢拍,让我上哪儿再去找个人来顶替你啊?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就当行行好,帮导演这一次好不好?”
裴译依旧神色很淡,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忘了说,不仅悦悦不拍了,我在你那儿投资的三千万也将撤资,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还有——”
他的手指继续指向刘雪琪,明明好看到令人惊叹的眉眼,却含带着冻结人心的冰冷,“裴氏集团不需要你这种艺人,从今天起,裴氏将与你解约,不仅如此,未来的日子里,你将没有任何资源,遭到全面封杀,别想着侥幸会有人帮你,谁帮你就是与整个裴氏集团为敌!”
刘雪琪红着眼,身子犹如筛糠般瑟瑟发抖,试图进行最后一丝挣扎,“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与裴氏签了五年合约的,现在合约还未到期,你们没权利单方面与我解约!你……你们要赔……赔至少三倍的违约金给我!”
说到最后,她的气息极其不稳,不断摇头,整个人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眼泪刷刷地掉。
裴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蔑视的冷哼,那般王者姿态,让人感觉,于他而言,这里所有的人都宛如蝼蚁般,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全部捏死。
他目光锐利如刀,剜在刘雪琪的脸上,冰冷凉薄的口吻再次响起,“违约金?呵……你怕是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为……为什么?”
裴译扯唇,笑得极为讥讽,“合约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公司对艺人的品行要求极为严格,你觉得就你刚刚的那些行为,能过得了这一条吗?”
“我……”
刘雪琪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如同崩溃了般不顾形象地向着裴译爬了过去。
她跪在裴译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将所有的尊严与傲气都抛到了一边,“裴……裴总……我……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裴译嫌恶地蹙起了眉,直接挥开了扯在他裤腿上的手,冰冷决绝地道,“向悦悦道歉。向我老婆道歉。”
此话一出,全场人震惊了……
老婆?他们居然还结婚了?不仅仅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完了完了!这回他们全要凉了!
刘雪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即使一双眼里满是不甘,却不得不在此刻低头,她撑着地面爬起,一步步走向了舒悦。
舒悦站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神里没有半丝的怜悯与同情。
是啊,为什么要同情她?只因为她这一刻比谁都会流泪,比谁都下场更惨吗?
但她可曾想过,她污蔑她,掐她胳膊,甚至是指使导演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向她道歉时,她的心底里又会有多么的凄凉与绝望?
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啊,她为什么要道歉?
她步步退让,换来了什么?仅仅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与挑衅。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同情弱者,人性本就凉薄,仅仅只是三千万的投资,就能让你彻彻底底看透一个人的恶心嘴脸。
刘雪琪没有再跪下,道歉的语气满是敷衍,甚至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舒悦,对不起。”
舒悦摇头叹息,冷笑一声,“刘小姐的这声对不起,我可担不起。”
她话语里的讥讽意味太过明星,意思不言而喻——不原谅,也不会替她求情,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反正,这种人留在演艺圈里也只会继续祸害别人。
裴译本以为舒悦会心软,但女人只是朝着他浅浅一笑,没有半点求情的意思,勾着他的胳膊,撇了撇嘴,那模样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快都不复存在了,“我们走吧。”
裴译点头,纵容一笑。
两人与导演擦身而过时,舒悦突然站定,幽幽叹息了声,“刘导,这档综艺节目我还是会坚持拍完,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和您有任何的合作关系了。”
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即使她明白,再留下来,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会虚伪奉承,但只要一想到经纪人祁美文对这档节目抱着那么大的期望,她就没办法全凭个人喜恶扔下不管。
更何况除了导演与这些见风使舵的工作人员外,剩余的那些嘉宾也是无辜的。
她不能也不忍心害了他们,搞砸了这档综艺。
刘导当即感激涕零,不断点头,生怕她反悔似的,尽力讨好,“谢谢谢谢!舒悦,你和裴总也许久未见了吧?这样吧,下午我做主,放你大假,你想去哪儿都行,只要明天早上赶回录制现场就可以了。”
舒悦正是不顺心,需要调整调整心态的时候,听到导演这么说了,也不推辞,当即点头,挽着裴译的胳膊便上了直升机。
飞机很快便驶离了地面。
舒悦望着在她眼前逐渐变小,缩成了一个点,直至再也看不见的人群,终究是长长吐了口气。
裴译自她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满足地笑了。
这么多天的思念与焦灼,全在此刻化为了乌有。
舒悦依着他的动作,放松了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闭眼,揉了揉眉心。
“很累?”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伸出手,替她捏着肩,试图驱散她的疲劳。
舒悦舒服地叹息了声,脑袋依恋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不是人累,是觉得心累。”
她16岁进入演艺圈,看惯了人情冷暖,也知道这世上最看不透的便是人心。
可有时候仍旧会抱有一丝可笑的奢望,或许,不是每个身在娱乐圈的人都是这般冷漠无情呢?
是,她的确也遇到过像她所想的这种人,但这样的人却犹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时间久了,她看淡了,却也心凉了。
这一回,她是真的累了。
裴译亲了亲她的发顶,双手圈住她的腰,语气里满是心疼,“能和我说说你进入演艺圈的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如今,他只后悔自己来晚了,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悲伤与痛苦。
舒悦深知他是心疼她,转过身,勾着他的脖子,故作轻松道,“其实也还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不红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接不到一部戏,心里挺急的。”
那时候,她又要拍戏,又要照顾舒逸,恨不得把一个人分成几个人去用。甚至除了拼命挣钱,别无他法。
那样的日子,舒悦现在回想起来,都觉难熬。
裴译看得出她的伪装,也不点破,捧着她的脸,细细摩挲,“悦悦,不论从前如何,你未来的日子都有我在。”
舒悦眼眶霎时湿润,咬着下唇,使劲儿点头,“嗯,我知道。谢谢你裴译。”
谢谢你这般爱了我十年;谢谢你将这满腔的柔情都给予了我;谢谢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成全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丽幻想。
第25节
“傻瓜。”他轻点她的额头,她破涕为笑。
片刻后,裴译倏地凑近,唇瓣贴着她的耳垂,暧昧撩人,轻吐口气,“悦悦,谢谢可不是光嘴上说说就行了。”
她勾动唇角,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故作不解地偏头问道,“那你想怎样?”
他又挨近了一分,俊逸的五官在舒悦的眼前瞬间放大——
只见他闭眼,抿唇,再微微翘起,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嗓音沙哑而性感,仿佛被妖精施了法般,勾人心魄,“悦悦,吻我。”
第25章
舒悦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这张脸; 斜飞入鬓的眉; 黑如泼墨。长而卷翘的睫毛; 犹如蒲扇; 又似展翅欲飞的蝴蝶,每一次颤动间; 都宛如扫在她的心尖尖上; 酥酥的; 麻麻的,痒痒的。
她莫名就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了,咽了口口水; 鬼使神差地; 身体仿若不受控制般凑近了他,勾住了他的脖子,覆住了他的唇。
男人怔了怔; 随即反客为主; 捧住她的脸; 忘情回应。
舒悦清晰地感受到唇角处那柔软的触感; 一丝一缕; 汇集成巨大的一股吸力,使她整个人都深陷其中; 无法自拔……
或许是五分钟,又或许是更长; 两人将连日来的思念都化在了这个吻里; 如痴如醉; 沦陷至深……
一吻罢,裴译双手摩挲着她的脸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急促喷洒在她的脸上,那姿势依恋而缱绻,带着不少的意犹未尽。
他的嗓音变得暗哑,比之从前更为低沉了,“悦悦,想我了么?”
舒悦闭着眼,仿佛还沉醉在方才的那个吻里。
听见裴译的问句,她哪里还有半点的思考能力,醉心而沉溺,意识恍惚地点了点头。
不似之前的羞赧,她大着胆子回抱住他,鼻尖又蹭了蹭他的,声音软绵绵的,温柔得好似能掐出水来,“嗯,想你了。”
那声音就好似一条小溪缓缓地流淌过裴译的心尖,又像是自然界最为悦耳的曲谱,听的他整颗心都醉了,身体更是一片燥热。
这一刻,他想要的太多,但偏偏不是时候,也只得竭力克制。
须臾过后,他缓缓地推开了她,双手握在她的肩头,呼吸仍有些不稳,气息粗重,眼底里的情绪翻涌。
舒悦面上一红,看得出他的隐忍,咬着下唇,低眸羞赧,不敢再看。
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裴译调整好呼吸的节奏,摒弃了心中的那丝杂念,双手拢住她的腰际,自她身后,牢牢地抱住了她,耳鬓厮磨般蹭了蹭她的脸颊,惬意地眯着眼,这才满足地吐出了一口气。
“待会儿想去哪儿?”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软嫩滑,满满的胶原蛋白,手感亦是极好。
“你想带我去约会?”
舒悦眨巴着大眼,那双眼干净澄澈,不染一丝尘埃,裴译突然就看得有些痴了,被她催促了许久,才意识回笼,点头应答,“对,今天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舒悦抿着唇,笑得极为开心。
她很少在裴译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在裴译的印象里,她坚强,不服输,也从不依靠任何人。
虽然她会时常将笑容挂在嘴边,但笑意却始终不达眼角。
她所有的伪装与坚忍,都令他心疼。
他多想,就这样,一辈子守护住她此刻的笑容,那样肆无忌惮,开心雀跃,唇角飞扬,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舒悦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好奇地偏头询问,“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裴译摇了摇头,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圈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老婆怎么看都美。”
舒悦脸一红,羞赧极了,本能地去捶他的胸口,那力道软绵绵的,犹如小猫抓痒,挠得他更是心痒难耐。
“谁是你老婆了?别胡说!”
他啧了一声,晃了晃脑袋,朝着她揶揄道,“不是?要不要我将床头柜的结婚证拿出来再给你看看?”
舒悦鼻腔哼哼,满脸不屑,“那些都是你套路我的,不能作数。我可没真正同意!求婚、戒指、婚礼,普通女孩有的我可一样也不能落。”
她本是随口胡诌,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却没想,裴译却是牢牢地刻在了心间,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依次在舒悦的身上,圆满了每个女人对于婚姻的所有美好幻想。
舒悦说完这些后,裴译便不再回话,只是单手顺势将她的左拳握住,一点一滴地包裹住,然后自她的掌心窜入,分开了她的五指,与之十指相扣。
裴译不知为何,好像突然就来了兴致,把玩起她的手指来,又捏又捻,倒腾了好一会儿,才在心中暗暗记下了一个尺寸,唇角处不由地勾起了一丝笑容。
她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是不知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只当他是无聊,也任由他去了。
片刻后,男人放下了她的左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宠溺,又将话题绕回了原点,“说吧,待会儿你到底想去哪儿?”
舒悦这才想起了这一茬,刚刚被裴译一打岔,就给忘了。
她想了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倏地,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起来,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雀跃与期待,“我想去神庙拜拜。”
“神庙?”
“嗯,你不知道吗?在a市有一座寺庙十分灵验,听说只要诚心祈祷,便能愿望成真。你也是a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裴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没有告诉舒悦,他不仅知道神庙,还去过,求过。
他这个从不信神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