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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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看着金边黑底的匾额,明白自己是被当成猴子耍了,也明白盛京这个地方,任何时候行差踏错都是万劫不复。
那些人明明与自己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为何会突然就陷害自己了?
他们不都是高大人的门生,将来是要与自己一起共事的。
难不成,他们嫉妒自己去见了皇上?
沈修从满身颓然,脚步踉跄的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来,眼神呆滞,嘴角的伤口还在流血。
一辆马车匆匆赶来,徐思菀着急的从车上下来:“沈公子。”
她跑过来看着沈修从,心疼的都快哭了:“沈公子。”
“徐姑娘?”沈修从看见她,眼里多了几分光亮:“徐姑娘,我爹可来救我了?”
徐思菀不知如何作答,先把嬷嬷叫来把沈修从带走为上。
收拾沈家和打死苍蝇没什么两样,事情一过,谁都没放在心里,反倒是明仪给穆珏的小黑狗过生辰那天,即便没收到帖子,无论官门商贾,都极尽所能的登门送礼。
五间青瓦大屋都没把东西装完,最后只能放在院子里,一只只盒子垒的山高,负责登记的十几位先生写的手都抖了也没写完,大门外等着送礼的人排了长龙,把宽敞的街道都堵了。
老太君和江氏也被请过来看戏,极少人才有入席的资格,为此设宴的院子里一点也不拥挤,好些人领了一碗长寿面便走了。
热闹了一整日,夜里,明仪沐浴出来,承乐也把整理好的册子搬进来了:“公主,商贾和官员的名册都已经分开了,官位与所送之礼不符的也写出来了,大半都是高维一党。”
“都是些寒门子弟,即便有家底,也拿不出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明仪看了一遍册子:“可见这些人贪了多少。”
承乐也拿了一本:“那要不要顺势让人参了他们,告他们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
“为官不贪的人太少了,真要追查起来并不容易,而且,一击不中,反倒是帮了高维,让他们越发抱成团了,而且,真的打击了这些寒门,也没好处。”明仪放下册子:“这样,时不时的安排点事让这些人做,让他们以为我领情了。”
承乐把册子收好:“这简单,陆大人现在是副相,朝政那么多,还怕挑不出来几十件事来办的嘛,奴婢去告诉陆大人即可。”
她去安排,明仪也就放心了。
夜深睡下,明仪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猛地睁开眼睛,屋里又安安静静的,只有承乐在小榻上的呼吸声和外间嬷嬷轻微的咳嗽声。
翻了个身,明仪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枕头,伸手摸了摸,果断把枕头拉过来抱在怀里。
十月初的漠北除了漫天黄沙啥都没有,但是远处高耸入云的雪山,却与漠北的蛮荒对比鲜明。
蓝灰色的巨大山体,从半山腰开始就是参差雪白,一阵阵吹来的风,都冷的像是刀子一样把人割的生疼。
第253章 家里的狂徒是个小渣渣
黑压压的一支骑兵横穿漠北沙海,一路朝着远处的雪山而去。
雪山那边,是大魏最强的劲敌,柔然。
沙丘上,黑衫铜甲的几位将军立马远看,头盔上的黑缨招摇,身上的黑色披风也被卷起。
黑巾蒙面,露出的眼睛都是肃杀之气。
定北候府坚守漠北数十载,这漫漫黄沙下面埋了多少尸骨都不知,每年秋日,马壮羊肥的柔然都会进犯大魏,于是每年秋日,定北候府便集结兵力远赴两国交接的冰川。
不为开战,只为示威。
这也是国力相较的机会。
互相装逼恐吓对方!
弘治帝给了定北候府最大的自主权,只要不开战,就无需奏报。
守疆卫国是武将的事,不能被朝廷上的利益纠纷和勾心斗角影响。
雪山之下,柔然大营已经驻扎,一行人马就在前方徘徊,时时监视着大魏的军队。
“少帅!”有人策马高喊而来:“禀少帅,柔然大军二十万,就在雪山下,有两万人分四队在我军周围游荡。”
“嗯。”穆珏拉了拉脸上的黑巾:“知道了,离他们五十里安营,也让人去绕绕。”
“是!”
他离开鹿京之后绕路去了陇西一趟,给夏侯家制造了麻烦才赶着过来,一路上歇都不敢歇,为此一入夜,人就趴床上了。
“爷。”阿元进来:“有个消息,和公主有关的。”
穆珏立刻坐起来:“说。”
阿元掰着指头一个一个讲:“第一件事,就是夏侯家送进宫里的那个女人怀孕了,不过孩子被弄得名不正言不顺了。第二件事,就是夏侯家贿赂长孙宏的事被揭发了,长孙宏被公主亲自贬了。”
“哦。”穆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呢?你不是说和公主有关吗?”
阿元奇奇怪怪的摸头:“这两件事都和公主有关啊。”
“滚。”他还以为是明仪想他了,给他送信来了呢。
阿元缩到门口却没出去,看他摊开手脚躺床上,大着胆子问:“爷,你是不是特别想回家?”
“嗯。”
“那你得再等两个月,侯爷说了,怎么也得让柔然先退,然而往年,他们都是大雪封山了才走。”阿元贱贱的给他泼冷水:“好可惜,你那一大本情书送回去,公主一个字没回。”
穆珏蹭一下坐起来冷冰冰的看着他:“你今天,有点话多了。”
明仪对他热情的表白无动于衷,简直就是他心里的隐痛好吧。
那一大本情书写的他面红耳赤,觉得自己无耻下流,满心期待的等着明仪给他来一封裹了蜜的回信。
结果,那家伙什么表示都没有。
明明出发前还跟他腻腻歪歪,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冷淡了。
呵提裤子不认账的渣渣。
“爷”
“滚!”穆珏完全不给阿元说话的机会,他说话太贱了,完全不晓得什么叫做审时度势。
阿元识趣的走了。
“唉”穆珏又躺下去,看着帐顶,莫名的有点委屈。
以前,他巴不得在漠北待着不回去,这样不用被人管着。
可现在,他好想回家啊。
想那个狂徒了。
第254章 公主一定要矜持呀
“穆珏想我了。”灯下看书的明仪突然蹦出一句。
替她写着信的承乐抬起头:“公主说什么?”
“我说,穆珏想我了。”她笑起来:“感觉到了。”
承乐故意嫌弃:“公主,驸马爷在家的时候你们俩腻腻歪歪也就算了,他都不在家,你还在奴婢这个没嫁人的老姑娘面前这么说,太伤人了。”
“我把嫁妆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不嫁怪的了谁?”明仪翻了一页书:“难不成,真打算陪我一辈子啊?”
承乐果断摇头:“我不要,看着你和驸马爷腻腻歪歪就算了,以后还要给你看孩子看孙子,咦想想就可怕。”
明仪有点无语:“你以前不是自己说过,要帮我看孩子的吗?”
“奴婢改主意了,不看了。”
“善变。”明仪把书合上:“我还是给他写一封信吧,不必着人送去,你放在外面,喊一声说是我给他的信就好。”
承乐下意识的瞧了外面一眼,压低声音:“那些人知道驸马在哪吗?”
“他自己的人,会不知道?”明仪示意承乐把纸笔给自己:“我自己写。”
承乐没给:“还是奴婢代笔吧,毕竟这信会不会被人截了也不清楚。”
明仪想了想:“也好,你写吧,我念给你。”
“好。”承乐换了纸等着她,刚沾了磨就道:“公主,矜持,别说的太暴露羞耻,毕竟这玩意儿要是丢了,丢人就丢大发了。”
明仪嘴角微抽:“我觉得,外面那群人要是送封信都能给弄丢了,也太不专业了。”
“嗯似乎也是,那你说吧,奴婢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代笔先生。”
明仪笑了:“我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本事像穆珏那样写十几页的情书,但是七八页还是能做到的,承乐全程面无表情,写完装好把信放出去,过了一会儿去看,见已经被取走了才进来。
看着明仪,她打了个冷战:“奴婢可怜的鸡皮疙瘩,得去洗洗,公主今晚自己睡吧,奴婢要缓缓。”
她走人了,叫了两个嬷嬷进来陪夜。
平安无事的过了两日,小道消息灵通的承乐又听到了盛京的八卦。
“那个沈修从,他爹被贬成了芝麻小官,他不跟着去任地,还留在盛京不走,不识趣的去找高知元,结果被赶了出来,现在,都是徐家那位小姐悄悄给他钱活着呢。”承乐磨着栗子粉:“可是他还在盛京城勾勾搭搭的,日日去学堂,打着看画的旗号和那些官家小姐说话。”
明仪看着书笑道:“一个渣渣罢了,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奴婢是觉得这人太过名不副实了,头一次见这么吃软饭的。”承乐把磨好的栗子粉倒进小木盒里:“他若是真想勾搭一个大家闺秀来挣前途,那就不该花徐家的钱,既然花了,还不如直接娶了徐思菀,这样动作,分明就是嫌弃徐思菀是商家女。”
“你当看戏好了,与自己无关的,费心思去管做什么?”明仪抬头看着她:“不过,和静也在念学堂,她年纪小,得提防着被骗。”
第255章 他们家一般是直接宰
承乐这才笑道:“郡主聪明着呢,沈修从那样的只怕她一眼就看破了。”
“毕竟年纪小。”明仪继续看书:“若是像你说的那样,那个徐思菀和傅瑾姝在风吟楼无缘无故的都能找景娴麻烦,徐思菀又这么一心一意的帮沈修从,要是知道沈修从去巴结和静,我敢保证,她们俩一定会找和静麻烦的。”
承乐皱眉:“这两个女的没什么脑子,大概也算计不到郡主,何况大公主和大驸马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日日都有人跟着接送呢。”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明仪喝了口茶:“我看那个徐思菀应该有点脑子,只可惜,眼瞎看上沈修从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了,不过也能理解,千金小姐嘛,心里眼里只有情情爱爱,谁管柴米油盐?等吃了苦,才晓得男人只有一张脸,实则一文不值。”
承乐点点头,也没去管这事了。
盛京城,和静丢了。
她每日下学在外面玩小半个时辰就会回来,可今日接她的嬷嬷在学堂门口等到天黑也没见她出来,进去里里外外一找,只在学舍里找到了她掉落的发簪,还有桌上被打翻的砚台和没画完的画。
问了后门处要饭的乞丐才知道,傍晚前有几个男人扛着一只麻袋从这里走了。
每日下学后,进出学堂的人很多,那几个人何时进来的都查不到,更不晓得是谁了。
大晚上的,三王府和七万府的人都帮着找,九王府的也满城找,大驸马带着人一家一家的敲门找,泛凉的夜里,急的满头大汗。
护国公府里,晓得和静丢了,二少夫人霍氏差点大晚上的笑起来:“该,平日里总说很懂事听话,说什么读书多画画好,可到底没我的蔷儿好,若是出事了,郡主也没什么好下场。”
她巴不得看崇恩的笑话,知道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没管后,心情更好了。
临近子时,黑压压的夜空跳了闪电出来,沉闷的雷声从四面八方袭来,恨不得每一声都震慑人心。
城外的破屋子里,和静坐在角落,看着在自己面前大吃大喝的几个男人,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
这些人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她也犯不着去恐吓威胁,否则适得其反。
一个男人过来给她一个馒头,看着她道:“郡主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上一晚上,等天色亮了,自然放你回去。”
和几个男人在破屋子里待一晚?
那要是有人找了过来,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结果对她都不友好。
“多谢。”和静平静的接过馒头,也没吃,只是打量他们。
这些人应该是拿钱办事,让他们绑了自己的人也不敢动自己,那会是谁呢?
和静想了想,是在回忆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人。
难道是护国公夫人?不会,她慈祥的祖母只会让胖爹把她带回去阴阳怪气的骂一顿。
夏侯家?嗯有点可能,不过这明显不是夏侯家的行事风格。
他们家一般是直接宰。
想来想去,和静确定自己是被牵连了。
第256章 逃跑的时候绝对不犯低级错误
许是她太过乖巧配合,那些人吃饱喝足就开始赌钱,谁也不管她。
和静看着他们赌钱的样子,瞬间有了警觉,
她立马把自己的首饰摘下来塞进馒头里,然后咬了一口馒头就干巴巴的抱在手里,她年纪尚小,又在念书,所以首饰无非就是戒指和耳环,发簪掉了,手镯画画的时候很麻烦也没戴,所以很好藏。
那几个男人吆五喝六的赌到半夜,酒水下肚了几坛,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去小解,却都只是看看和静还老不老实。
其中一个输的眼红,用力拍着桌子大声喊叫:“老子不信运气这么背,继续。”
“先把钱拿出来。”另外几个人明显不信他了:“没钱赌什么赌?”
那人急了,在自己身上里里外外一摸,一个子儿都没找到,他急了,一回头看向和静,立刻冲过来:“首饰呢?做郡主的总得有点首饰,拿出来。”
和静被他一拉,馒头滚在了地上,她冷静的看着那人说道:“方才你们就有人过来拿了啊,我哪里还有?”
那人一愣,在她手上耳朵上一看,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再看周围,也没什么可藏东西的地方。
“你们谁拿的?”他走过去:“那些东西见者有份,谁独吞的?说!”
“老子没拿。”
“老子在这里动都没动,怎么会拿”
他们争执了起来,那人输的气燥,眼睛逡巡了一圈,猛地把桌子给掀了,一大堆的银子铜钱倒在地上,其他几个人直接被激怒。
“石桂,你找死是不是?”
“谁拿的?老子要回本,给我钱,快!”输红眼的赌徒已经没了理智。
其中一人火了,一拳打过来,他们很快打在了一起。
和静见状,立刻朝外面跑去,她可不是被关在家里不得出门的大家闺秀,跟着景娴满大街疯跑也是经常的事,腿脚很利索,提着裙子一头扎进夜色里,即便周围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只要跑出来就安全。
赌徒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她绝对不能继续待在那里。
一路狂奔,身后的追喊声越来越近,和静不敢出声,咬着牙闷声跑。
她不确定周围是不是有人,贸然求救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和浪费力气,只要她不出声,找个地方躲起来,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见她。
她跑的很快,摔倒了立刻爬起来,跟着不敢停。
“站住!”
“在那,追!”
那几个人的声音很大,和静相信,如果周围有人,听见他们说话就能过来,所以她就更加不会出声了。
不远处有亮光,跑到那里就能离开树林,但同时就会很容易被发现了。
和静果断跑偏,脚滑掉进一个小土坑,她也不管土坑里会有什么东西,立刻缩在里面一声不吭纹丝不动。
“追!”那些人从她几步远的地方跑过,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周遭枯枝落叶极多,很容易发出声响的。
这么低级的错误,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犯。
“人呢?”他们竟然折了回来,很明显,他们借着月光,没在树林外面发现自己。
第257章 舅舅多点可还行
和静小心谨慎的趴着,半丝都不敢松懈。
“死丫头,还敢跑,抓到她非让她知道厉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