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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迫与天敌联姻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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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魂契是将两人魂魄相融,使两人命数相系的术法。系命契顾名思义,是将两人命数相连的命契,两者结契之后便妖魂相系、衰荣与共。子命契与系命契皆有连接妖魂的作用,但不同的是子命契乃是一种极端的从属契法——即他活,则我生;他灭,则我死。
  因此,子命契通常只在情况特殊、走投无路时才会使用。
  “没有卍字的是系命契。”黄玢略微迟疑地看一眼叶星阑,叶星阑屏息,生怕她下一刻就要问他结的到底是子命契还是系命契。黄玢两手抱于胸前,蹙着眉头将叶星阑逼退两步,道:“被我逮到不做功课,一会儿罚抄五百遍。”
  “是。。。。。。”叶星阑得了令,这才又转回议事堂,叶可倾还在嚎啕大哭,叶至晋的肩膀已经被她哭湿了一大片。见叶星阑回来了,她像又抓住了一个出口,一把扑到叶星阑身上哭起来。叶至晋同叶星阑交换一个眼色,便逃跑似的大步走出了议事堂。
  叶可倾把眉毛鼻子拧成一团,眼泪鼻涕双管齐下,全抹在了叶星阑衣服上,道:“呜呜——哥,我会嫁的,我就哭一会儿呜呜呜——”
  叶星阑无所适从地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她却哭的更厉害了,尖锐又刺耳的哭声回荡在议事堂中,活像谁家的水烧开了。叶星阑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才把她哄好,他用手帕替她抹去眼泪,温柔地拍拍她的头发,用最慈爱的语气在她耳旁轻声道:“能不能帮哥抄五百遍符咒。”
  “哇呜呜呜。。。。。。”话音刚落,叶可倾便又嚎啕起来,“我都要被卖掉了你还要我帮你抄功课——呜呜呜。。。。。。”
  叶星阑连忙捂住她的嘴,“哥错了哥错了,你别哭了别让干娘听见了!”
  片刻,门外有仆人急匆匆跑进来寻找着什么,叶星阑疑惑道:“怎么了?”
  “我刚明明听见这有水烧开了,又找不到影儿,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议事堂烧水!”仆人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让老娘抓到非得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不可!”
  叶星阑用。力抿唇,强忍住笑意,胸口也忍不住跟着起伏。
  半月后,人间,长云观。
  长云观位于长云山山顶,前身为长云寺,是人间皇帝钦立的国寺。前朝时曾是京城香火最旺的佛庙,当朝皇帝即位后举国改信道教,长云寺便也从佛庙改成了道观。道观依旧香火旺盛、烟气氤氲,上下山的香客络绎不绝,叶星阑也混在这些香客中入观祭拜。
  叶星阑双手持香,学着周围香客的模样祷告,后又朝功德箱中放了些随喜钱。随后,他才朝一旁的小道士问道:“小道长,请问清玄道长可在?”
  小道士微微躬身,和气笑道:“道长说今日有贵客来访,现下正在后山等这位贵客呢。”
  叶星阑有些许不解,却也只笑道:“可否烦请小道长给在下引路?”
  “那是自然。”小道士应着话,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带路走了。两人出了道观大门,沿着一条蜿蜒的青石板小径走了半晌,才来到后山。
  清玄道长正坐在瀑布川前入定,身后流水潺潺而下落在山谷中,空灵又清脆。小道士朝着叶星阑点头示意,随后便转身回了道观,叶星阑也连忙点头向他致谢。
  叶星阑负手而立,并未出声打扰清玄道长,只静静欣赏着后山的青翠松柏和淙淙流水。半晌,清玄道长仍未睁眼,只开口道:“贫道只知有贵客到,却不知贵客所为何事?”
  叶星阑拱手行礼,而后才道:“晚辈是受家母之命,才来叨扰道长。”
  清玄道长这才睁眼,银白眉毛下一双和蔼的双眼正露出些许笑意,他起身朝叶星阑走过来,道:“不知令慈所托何事?”
  叶星阑忙朝着清玄道长迎过去,他这才发现道长法力深厚,全然不在自己之下,气势更是超凡出尘,不像在俗世修行的道士,倒像是已经羽化登仙的神仙。叶星阑如此想了片刻,随即回道:“家母让我前来,乃是为了向道长讨要心灯。”
  清玄迟疑片刻,将拂尘甩到另一只手的手臂,道:“这心灯又叫凝魂灯,是我独创的法器,其功效嘛自然是护心凝魂,救人性命。”清玄道长边说边朝着下山的路走去,叶星阑便跟在他身后半步,亦步亦趋。
  清玄道长接着道:“只是这心灯十年前便失窃了,贫道怕是也爱莫能助啊。”
  叶星阑轻蹙眉头,道:“那道长可知心灯为何人所盗?”
  清玄眯起和蔼的双眼,摸了摸银白的长胡须,道:“心灯现下就在妖族金焰城中,只是我造此灯原本就为的是救人性命,那小妖盗走此灯也是为了救人罢了,我又何须追究呢。”
  事情变得复杂了,叶星阑不自觉头疼,嘴上还不忘赞叹道:“道长果真是明月入怀、心胸宽广。”
  清玄依旧语气平和,道:“若是急需这心灯,你不妨前往金焰城去探一探。”
  叶星阑追问道:“不知这心灯可有什么特征,还请道长赐教。”
  两人已经行至山腰,清玄却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边走边说道:“此灯状似莲花,通体晶莹透亮、散发金光,其他的特征倒好像是没有了。”
  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叶星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星阑谢过道长。”
  两人快要行至山门,清玄道长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有一点,晚辈要记住,此灯只有打碎了才能进入人体起到护心之效,而且心灯一旦入体便不可再取出,非死不能取。”
  也则是说只有等那人死了,才能将心灯取出,叶星阑犯了难,总不能为救人而去杀人。
  叶星阑摇摇头,道:“如此看来,晚辈这个朋友还真是不赶巧了。”
  清玄道长正欲答话,却瞥见有一瘦削男子正坐在山门前的阶梯上垂头丧气,叶星阑也循着道长的目光瞥见了那年轻人。年轻人背对两人,耷拉着脑袋,身上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叶,看起来十分狼狈。上下山的香客不时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他也不理睬。
  叶星阑只觉得这人有些许眼熟,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清玄道长便从容地捏了把胡子,笑道:“贵客成双啊。”
  山门下的年轻人许是发觉身后有人在看自己,便转过头来。
  叶星阑定睛一看,诧异道:“归舟?”


第6章 出家
  沈归舟走了。
  全家人都以为沈归舟口中的出家只是暂时的异想天开,但他沈归舟向来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所以他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了沈母迟来的怒吼。
  他没有收拾衣物,如果道门肯留他,他便换上道袍;如果道门不肯留他,他便打道回府。他这么合计着,便只带了一个线团球和一点小鱼干,线球团是柔和的粉紫色,那是幼时母亲做给他的,但凡出远门,他总会带着那个球。
  出门前他认真盘算过,如五明所说,道家收留妖怪做弟子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要去规模最大的道观,一来大道观包容性强,二来即便被拒绝了也不至十分扫颜。他把目的地选在了人间香火最旺盛的长云观。
  沈归舟花了一日寻至人间的长云观,其中有半日都在啃小鱼干。
  长云观祈愿十分灵验,许多香客慕名而来,但让他们最打怵的便是长云山那无尽的九千阶梯。又斜又陡的阶梯百步九折,仿佛要蜿蜒至天尽头才肯罢休。
  一对气喘吁吁的年轻夫妇在前面搀扶着行进,沈归舟看着他们便想起了沈归毅和秦韵,进而想起了近来备受冷落的郑子菁。他不耐烦地扯了扯胸前的包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越过他们。
  那对夫妇面面相觑,夫人问夫君道:“刚刚是有只大黑耗子蹿过去了吗?”
  沈归舟已走出老远,但夫人的话还是无可避免地传入了他耳中,他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真就跟老鼠过不去了是吗?他努力平复情绪,一路走着超越了许多人——有坐着轿子的贵胄、有年过半百的寡妇、有独身前来的少年,渐渐地他竟觉得这众生百态甚为有趣。
  山门就在咫尺间,沈归舟有些忐忑,不知妖灵之身可否能入山门。他深吸一口气,信步迈入山门,不出所料,山门的结界将他弹了回来。设下结界的人似乎法力深不可测,沈归舟面对那结界便像一颗沙砾面对大海。他收敛妖气继续尝试,却屡次被结界的法力弹落在地,衣间染了不少尘土。
  日头渐渐往西偏了,适才被他甩在身后的年轻夫妇、贵胄、寡妇、少年全都进了山门,这对沈归舟来说仿若无声的嘲笑。他无可奈何瘫坐在山门前休息,渐渐地,他竟有些失落了,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那门亲事。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归舟。”
  沈归舟不太能认出那张脸,便疑惑道:“你是?”
  那人上下打量沈归舟一番,竟是扑哧一笑。沈归舟不自觉皱了皱眉头,觉出这人是在嘲笑自己的落魄,这晦气的感觉——怎么似曾相识。他像是想起什么,抽身向前两步走到那人身前,伸出手掌遮住那人的下半张脸,惊诧道:“是你?”
  初见时叶星阑蒙着面纱,沈归舟并未见过他的全貌,一时便想不起来。
  叶星阑歪头看他一眼,笑弯了月牙似的凤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归舟放下手,斩钉截铁道:“出家。”
  叶星阑像听见了什么新鲜笑话,道:“出家?你一只妖出什么家?”
  沈归舟瞥他一眼,这才发现他身旁还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忙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问候道:“道长慈悲,后生有心向道,不知道长可愿收容弟子。”
  清玄道长脸上笑开,每一丝皱纹都透出道家的无量慈悲,道:“你来此并非是有心向道,而是有心避世,何况你尘缘未断,贫道不敢忤逆天意。”
  沈归舟道:“尘缘未断。。。。。。可我并无心悦之人,又何来尘缘呢?”
  “局中人是看不破的。”清玄道长从袖中拿出一根银色的细绳,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叶星阑,才递给沈归舟道:“此番相见也是缘分,这根姻缘绳便当作是贫道的见面礼。”
  “姻缘绳。。。。。。”沈归舟接过银绳,不解道:“敢问道长,这姻缘绳是作何用?”
  清玄道长道:“这姻缘绳前身乃是月老的红绳,贫道稍做了改良,有情人系上便可感知对方的生死安危。”
  沈归舟有些疑惑,但还是道了谢,他还想再争取,便又道:“诸行性相,悉皆无常。道长今日观我尘缘未尽,但如若道长肯收我入道门,来日我便没了尘缘。道长无量慈悲,又缘何不肯授弟子以甘露之法。”
  沈归舟面露欣喜,事前他也未曾想自己能说出这么一番“名言”,身后的猫尾都要得意得翘起来了。直到——叶星阑捂着一边嘴小声告诉他,“无常和甘露法都是佛家之语,不是道家的。”
  沈归舟目光平移似的看一眼叶星阑,一时窘迫难以自禁,好在道长却并不介意,仍笑道:“公子善言,只是因缘前定,贫道不敢自作主张。”
  那句“公子善言”羞得沈归舟耳根都染了一片红,清玄话已至此,归舟便也不再坚持。
  清玄向两人辞别,转身回了道观,口中又颇有深意道:“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两人回了礼,又不解其意地相互对视一眼,待清玄道长走远,叶星阑才同沈归舟并肩走下山门,他问沈归舟道:“归舟,你怎么突然想出家了?”
  沈归舟倒也不瞒他,道:“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要跟你们鼠族结亲。”
  “哈?所以你宁愿出家也不愿意结亲?”叶星阑愣了片刻,暗忖无巧不成书,又问道:“你不会刚好姓沈吧?”
  沈归舟道:“你怎么知道?”
  叶星阑撇撇嘴哭笑不得,一句“因为我是你大舅哥”卡在喉咙里,心不在焉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成亲吗?族长家的小姐长得很好看的。”
  沈归舟侧首看他一眼,夕阳温暖的金线洒在叶星阑俊朗的侧脸,那张脸却比阳光更为耀眼。沈归舟愣了片刻,鬼使神差道:“那。。。。。。有你这么好看吗?”
  叶星阑停下脚步,调笑道:“倒是差我几分。”
  “晦气。”沈归舟白他一眼,加快了脚步,又道:“对了,上次为什么要把我放在那个洞穴一样的客栈啊?”
  “你不喜欢吗?那可是全城唯一一家洞穴式客栈,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叶星阑作为一只百灵鼠,自然是喜欢洞穴的。
  猫鼠两族的文化差异又一次在眼前具象化,沈归舟对那门亲事更加没了信心,他留恋地回望一眼长云观的山门,祈望清玄道长能够回心转意。
  半晌,沈归舟又想起什么,便问叶星阑:“等等,你也是妖,为什么你能进道观我不能进啊?”
  “也许是因为道长和我。干娘是旧识。”
  沈归舟半信半疑道:“这样啊,那我再问你,你上次是用的什么法子救了我?”
  叶星阑沈默片刻,突然捂着肚子笑起来,道:“甘露之法。”
  沈归舟斜他一眼并未应答,叶星阑计上心头,便追上他,揽一把他的肩,道:“我听说这京城的桃花酿乃是一绝,咱两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去喝一杯呀?”
  沈归舟推开他的手,道:“谁跟你是咱两,男女授受不亲。”
  叶星阑这才想起来在沈归舟眼里自己还是个女妖,他打定主意要借酒套话,便妥协道:“好好好我不碰你,可我听说这人间的酒能让人飘飘欲仙、忘却所有烦恼,等咱回了妖族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沈归舟微微仰着头看向叶星阑,一双荔枝眼又圆又亮,迟疑道:“当真能让人忘却烦恼?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可能这么灵。”
  他有些心动,适才的众生百态他还没看过瘾,况且他的确需要东西来让他忘记烦恼。
  叶星阑道:“灵与不灵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不喝白不喝咯。”
  “好。”


第7章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京城,听月楼。
  听月楼是京城两大。烟花楼之一,楼中的设计和大多妓院一样,一楼中央是一个用于表演的圆台,二三楼则设计了许多便于观看表演的开放式酒榻,再往上便是分级为“天地玄黄”的厢房。
  与一般妓院不同的是,听月楼正楼后还有一个相对静谧的后院,设了许多曲水流觞席。流觞席的流水最后都会流入一个小池塘,老鸨特地在池塘里养了许多金鱼,为后院增添了几抹生气。
  城中的王公贵胄和文人客都喜欢约在此地喝酒行令、白日纵欢,叶星阑同沈归舟在听月楼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单独开了个安静的厢房。叶星阑选择来此地是因为听月楼的桃花酿都是用晨露酿造的。
  沈归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女人,还都是这么“饿虎扑食”似的女人,他吓得直往叶星阑身后缩。虽然不太情愿,但成亲已是板上钉钉,连道观也不愿收留自己,他可不想在这时候闹出点什么事。反倒是走在前面的叶星阑,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忍不住问叶星阑道:“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喝酒吗?怎么看起来轻车熟路的?”
  叶星阑道:“很久以前来过一次。”
  两人点了听月楼招牌的桃花酿,又叫了些下酒菜,才对坐下来共饮。不过烦心事向来比下酒菜更下酒,还没等叶星阑劝酒,沈归舟就已经喝的眼神涣散了。
  这人还真是没有防备心,叶星阑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喝成这样,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沈归舟也学着叶星阑的样子摇摇头,道:“你救了我的命,不是坏人,是恩人。”
  闻言,叶星阑愣了片刻,没来由的愧疚涌上心头,他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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