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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镜像拼图-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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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国宁叹气:“我说过不想伤害你的吧,毕竟你是我儿子啊。”他把枪拿过去重新揣进怀里,“弹匣在我身上,来医院之前还在枪里,但一想到要见的是你,就下了。”
  “原本是打算用来対付林壑予的?”
  “怎么会,顶多吓吓他呗。”盛国宁轻笑,伸手揉了下易时的短发,“怎么,不信啊?你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咯。”
  易时:“……”
  在停车场磨蹭二十多分钟,车子终于点火启动,盛国宁在东张西望找指示牌,易时沉沉道:“铐住也没用,我还有一只手。”
  “你的本事我当然清楚了,这不是防止你対我动手,是防止你跳车逃跑的。”
  “要带我去哪儿?”易时偏头看了眼熟悉的街景,“我没办法像林壑予那样‘回去’,也不能回家,只要一有机会,我肯定会逃走,你不如开枪了。”
  “啧,我在你心里真是好不了了,能干嘛?给你找个地方睡觉!”
  ?易时蹙眉,真的是越来越弄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十分钟后,车停在长隆花苑的单元楼下,盛国宁下车,把易时一个人关在车里。钥匙带走车门锁死,易时单手翻找储物箱,不止是铁丝,连稍稍尖锐些的物体都找不到,看来盛国宁是有备而来,把能利用的工具都给没收了。
  他拿起那瓶矿泉水,盯着相反的文字思索几秒,手挪到座椅侧边按钮,向后调整,接着把矿泉水塞进车座下方的地垫里,还按了几下,让它严严实实卡在缝隙里,再盖上地垫,不仔细寻找肯定发现不了。
  接着,他又从储藏箱里拿出另一瓶矿泉水,取下完整的塑料膜纸,翻过来再套回瓶身,拧开喝一口,便一直拿在手里。
  盛国宁走出单元楼,怀里抱着小石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递给易时。
  小石头呼吸平稳,睡得很沉,在搬运途中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易时单手搂着小石头,一连呼唤几声,怀里孩子依旧沉浸在黑甜的梦乡里。
  “别叫了,人家睡得好好的,吵醒怎么办?”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不容易接触到昏迷的小石头,当然得尽力让他清醒了。
  “你这样我还真怕他醒过来。”盛国宁上车,从口袋里拿出细针管,里面有大半管透明药剂,“再补一点儿,你抱稳了。”
  “喂!”易时搂紧小石头,将胳膊横在前面将他扣在怀里,背対盛国宁。盛国宁不满:“哎哎哎别挡着啊,就打一点点,放心,不会有事的。”
  易时怎么可能让人当着他的面给小石头注射药物,他用力箍住小石头,车内太小施展不开,加上左手还被吊着,只剩下一只右手孤军奋战。
  盛国宁拽住坚韧有力的手臂,易时为了护住小石头,死死扣着他的肩,手背上传来刺痛,惊得他右手弹了下,又被用力按住。
  短短一秒时间,那大半管药剂所剩无几,顺着静脉进入易时体内。盛国宁毕竟不是专业医护人员,针管□□时易时的手背冒出血珠,他抽张纸擦了下:“你啊,就是关心则乱,太不顾着自己了。”
  ……弄半天是为了给他注射药物才搞这一套?!易时今天算是大开眼界,盛国宁的所作所为一次次打破他的认知,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越发陌生。
  盛国宁把小石头抱到后座躺好,怕他冻到还盖上小被子。易时相当无语,被注射的是什么药物心里也有数,只不过两次栽在盛国宁手里,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盛国宁能把他的性子码得这么清楚,二十年的爹不是白当的。今天之前,他対易时一直都是真心地疼惜和爱护,今天之后,他只能和单纯空白的易时相安无事了。
  这次再开车,去的是和机械厂完全相反的方向,易时倚着车窗,路灯投下的一片片黄光掠过又消失,虚化的栏杆像催眠道具,他的眼皮逐渐沉重,从未有过的困意席卷全身,哪怕指甲掐破手心也无法阻挡。
  “小易、小易?”
  易时想抬起头,挣扎几秒又软软垂下。
  陷入黑暗之前,他听见一声模糊的道歉:“……真是対不起,希望你别太恨我。”
  ———
  林壑予回到家里,目前正常时间线的他在外地办案,肯定不会遇见,没想到知芝居然在家里,看见他回来还吓了一跳。
  “哥你不是今天出差吗?怎么又回来啦。”林知芝指指他的外套,“衣服也换了,刚买的?”
  “改时间了,明天走。”林壑予摸摸她的头发,“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闺蜜结婚,你要去当伴娘的吗?”
  “是啊,所以我才要做点伴手礼,给我们伴娘团一人一份。”林知芝拉着林壑予,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当当当当,看!工程浩大,我这两天有得忙活了。”
  房间地上摆满各种手工材料,工作台也是堆得乱七八糟,林知芝还给他介绍,哪些是做配饰的,哪些是做挂件的,她是设计专业毕业,大学期间学的内容杂,什么工艺都沾一点,经常自夸是个“手工全才”。
  “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做东西记得把灯开着,别把眼睛弄坏了。”
  林壑予没心情忙别的,满脑子想的都是盛国宁的所作所为。如果真有隐情,为什么不大大方方拿出来探讨?他是自己妹夫,怎么也算半个家人,难道这还不足以信任?
  幸好他仅仅把自己推到水里,対这个行为产生的后果也是预知的,还不算心狠手辣。尽管如此,林壑予仍然无法降低対他的愤怒,主要是这人藏得太好,城府深心眼足,留在知芝身边令他异常担忧。
  【可以穿越的吧?我那次看见过……】
  林壑予沉思,他看见什么了?是看见易时从喷泉里消失的?
  如果盛国宁说的是实话,前一次他并无完整记忆,那么他没理由会在深更半夜跟着易时去萍聚广场,看着他从喷泉穿越;如果盛国宁是在骗人,那他的记忆究竟完整到什么程度?阻碍了多少次?
  “哥,哥!欸?人呢?出门了?”
  林知芝跑出来,看见林壑予坐在沙发上:“你没出去?厨房里的水壶嗓子都叫哑了!”
  为了泡茶烧的开水早就抛到脑后,林壑予连忙去厨房把火关掉。林知芝跟过来:“哥,你今天很反常啊,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差不多,”林壑予瞄一眼,“遇到糟糕的人了。”
  林知芝小跑进厨房,八卦小雷达开启:“是谁是谁?市局的吗?还是你们队里的?我就认识一个原哥,没关系你说说,别憋在心里,我愿意听。”
  望着青春靓丽的妹妹,林壑予捶捶额头,糊涂了,现在的知芝连盛国宁是谁都不认识,顶多只能打打预防针。
  “你不认识。不过我要提醒你,以后住到南宜要保护好自己,远离那些外表正经、内心虚伪的人,别被人骗了。”
  林知芝眉眼弯起:“那肯定的啊,我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绝対会保护好自己,有困难找警察嘛。”
  “别找警察!”林壑予立即反驳,随即対上林知芝诧异的眼神,轻咳几下,“找哥哥就行,人心隔肚皮,有些警务人员不一定靠谱。”
  “我知道啦,哥哥是最靠谱的!”林知芝挥挥手,“你不说就算啦,我先去忙,晚上咱们出去吃,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超——好吃!”
  林壑予点头,林知芝的房门重新关上,他苦恼地捏着眉心,捧在手心里的妹妹怎么就……被盛国宁拱了呢。


第131章 
  '10/31; 06:32,海靖市林壑予家中'
  林壑予顺利在家里停留一晚,幸好他平时工作繁忙; 没有天天联系林知芝的习惯,否则来个电话还不好解释。
  早晨; 他下楼晨跑顺便买早点; 敲开林知芝的房门,看见一对熊猫眼。
  “哥,我昨晚四点才睡,好困……”
  “谁让你熬那么晚的?”林壑予看了看房间; 更乱了,“又不是学校的作业; 上网买成品不行吗?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林知芝果断拒绝,直言哥哥这种硬汉直男理解不了女生的心思,难怪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连个对象都没有。
  “……”林壑予懒得理她; 催她吃过早点赶紧去睡觉。趁着有空; 他把家里收拾一遍; 按照知芝的进度,这两天肯定都是腾不出手的。
  整个上午在忙碌中转瞬即逝,阳光换了个方向照进阳台,林壑予在房里准备行李; 哪怕这里是他家; 他也不能经常回来,直觉判断和另一个自己碰到没什么好事。他找出几年没用过的双肩包; 挑的衣服也是压箱底的,再把以前换下来的旧警官证找出来; 以备不时之需。
  林壑予盘腿坐在地上,从内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A4纸。这张纸命运多舛,在水里泡过又风干,折痕处的字迹模糊不清,再多开合两次就得废了。上面的文字是相反的,是去过易时那里的最好证明。
  从今天一直到11月21日,这么一大段时间皆是空白,他们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面吗?还是说会有见面的机会,只不过目前彼此都不知道而已。
  早知道应该和带他剥离的易时多交换交换信息了,他处在未来的时间段,一定知道更多更多。林壑予闭上眼,那时他刚刚记忆恢复,只顾着和易时黏在一起,和他拥抱、接吻、做一切想做的事。易时皮肤很白,害羞时从耳朵尖开始,慢慢地变成珍珠粉。他看起来很瘦,身体却没那么柔弱,肌肉牢牢覆在骨架上,匀称漂亮,腰腹很敏感,一被捏住两侧就会轻轻发抖,脖子后面很怕痒,轻轻咬一口就会让他腿软到跪都跪不住……
  啧。林壑予耙一把细碎的刘海,仅仅只是回想一下都燥热得要命了。
  午后2点,林壑予算算时间,去敲门把林知芝叫起来。林知芝睡得精神萎靡,爬起来抱怨哥哥敲门敲得太不是时候,她点的牛蛙刚上桌,还没动筷子就被吵醒了。
  “这么喜欢吃川菜,以后嫁个厨师算了。”林壑予说。
  “不行不行,我听说很多厨师工作太累,回家就不想做菜了。”林知芝捧着腮笑眯眯,“而且这也不是必备技能啦,我未来老公要是能像哥你一样对我好,我可以去学习做菜,心甘情愿为他下厨的。”
  ……嗯,的确如此,听易时说从小到大都是吃你做的饭长大的。
  为了满足她梦里的缺憾,林壑予点了一份干锅牛蛙送到家里,林知芝在客厅里大快朵颐,他在房间里重新找张A4纸,把时间表格誊抄一遍。
  “哥,你点的是哪家牛蛙啊?超好吃!快把店名告诉我,改天我喊朋友一起去!”林知芝闯进来,“你怎么坐在地上?在写什么啊?”
  “工作表格。”林壑予的手挡了下,把写有镜像文字的A4纸折起来,随手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林知芝只注意到摆在床上的衣服和包,拇指食指捻起衣角,震惊:“这都是几年前的了?你怎么还拿出来穿啊?我帮你买的新衣服呢?”
  她拉开衣柜,一眼望去一片黑白灰,上次帮他买的几件亮色调的衣服不知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顿感绝望:“哥,你该换换风格了,连我朋友都说‘你哥那么帅天天穿得像个老干部,浪费那么好的底子了’。”
  “有什么关系。”
  “还没关系啊?我到现在都没嫂子。”
  已经有了。林壑予在心里默默回答。
  隔天,林知芝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坐高铁去外地参加婚礼,林壑予也离开家里,在偏僻的城郊找了一个旅店当作暂住点。他尝试去找小石头和栀子花,那几个固定流浪的流浪地点都去过,竟然一次也没见到他们。
  高架桥下面是许多流浪汉的聚集地,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小石头和栀子花,还准确指出他们的居住地。林壑予去看过,那是一个在桥洞下面的简陋小屋,几块木板搭起一个容身之处,成为两个孩子一位老人遮风避雨的“家”。
  “那两个孩子命苦啊,从小就捡瓶子、捡纸盒来我这儿卖,幸好还有个老头照看他们,不至于饿死。没找到也不奇怪,可能跟老头去乡下了,人家办红白事都开流水席,俩孩子也能蹭几顿饱饭。”
  林壑予给废品店的老板散根烟,老板笑嘻嘻接过,好奇问:“警察同志,为什么要找他们啊?那俩孩子是不是闯祸惹麻烦了?”
  “暂时没有。”林壑予低声说,“就怕以后会遇到。”
  三天后,地处北方的海靖进入深秋,气温陡然下降,林壑予终于在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屋里见到了栀子花。
  小女孩瘦小的身体蜷成一团,身上盖的毯子灰扑扑布满洗不掉的污渍,早已看不出底色。近两日气温大跳水,街上有人连薄棉服都套上了,她还是单薄的秋衣秋裤,睡在毫无保暖作用的硬木板上,露出的半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在发烧。
  仅凭一个侧脸,林壑予就认出这是自己捡到并养大的妹妹,林知芝。他轻手轻脚靠近,拨开杂乱的黑发,栀子花猛然惊醒,黑眸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你、你是谁?”
  扁桃体发炎,嗓子都哑了。林壑予轻声细语:“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知……栀子花。”
  栀子花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你知道我的名字?”
  “嗯,你哥哥我也认识,他去哪儿了?”林壑予环顾这个简陋得一阵风就能刮倒的木头棚子,“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冬天怎么办?脸这么红,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我生病了,哥哥和爷爷去捡瓶子,让我在家里等他们回来。”
  小孩子抵抗力差,若是感冒不小心引起肺炎的话,他们这种条件只有两条路,要么自愈,要么致死。前者还得是在各方面营养跟得上的情况下,对栀子花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了。
  林壑予想立即带栀子花去医院,栀子花吓一跳,爬到木棚中央,紧紧抱着承重的那根木头 :“我不去,不跟陌生人走,哥哥、哥哥去买药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医院里的医生更专业,我会留纸条给他们的,看过病就带你回来。”林壑予摸摸她的头顶,“我是警察叔叔,有困难就该找警察,知道吗?”
  “不要,我不去医院,我不走。”
  温言软语劝几句,栀子花态度依然坚决,说不走就不走。林壑予叹气,钻进小木棚里将她抱起,小丫头大声尖叫,在怀里拳打脚踢,急起来一口咬住他的手背,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那两排牙印边缘渗出血丝,林壑予皱眉,不得不放开她。
  栀子花爬到角落,离林壑予远远的,眼里写满惊恐,刚刚咬人时气势汹汹,回过神来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她抱着膝小心翼翼开口:“叔叔,对、对不起,我不想去医院,我没事的,哥哥回来就好了,你、你能离开我家吗?”
  “……”林壑予退出小木棚,他完全可以强行带走栀子花,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不想在她脸上看到那么惊恐的表情罢了。
  栀子花只听小石头的话,林壑予决定先找到小石头,再把两个孩子一起带走。他离开桥洞,按照小石头捡瓶子的路线找过去,走到城市公园附近,在一条阴暗小巷子里,瞧见一道娇小人影趴在墙根,他连忙走进去,小巷深处还有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的老乞丐。
  现场有斗殴痕迹,足迹判断犯案者有两人,林壑予小心翼翼绕过去,尽量保持现场的完整,走到老乞丐身边检查伤势。可惜老人已经身亡,尸体余温尚存,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刻钟。
  他无奈摇头,把小石头抱起来放在腿上,检查四肢的期间小石头醒过来,晕头转向地把身边的纸箱翻了个遍,又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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