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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表妹不善-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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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回是顾诚因的字,能这样称呼他的人,定是与他关系匪浅,还有这人口中的“影帮”,林温温是头一次听说,她向来喜欢听奇闻八卦,知道盛安有许多民间帮派,却不知还有这么一个影帮的存在,且听那人语气,顾诚因应该是帮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个顾诚因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林温温震惊之余,也终是有了悔意,要是知道顾诚因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招惹他的。
  屋外没了声响,门被顾诚因咯吱一声推开,林温温连忙合眼,装作尚未醒来的样子。
  顾诚因将门重新合上,却没有直接过来,而是将门从里面上了锁。
  这是两日以来,顾诚因第一次给门上锁。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她面前停下,林温温用力掐着手指,让自己尽可能呼吸平缓,不要露出端倪。
  顾诚因似是望了她片刻,替她将身上的薄毯向上拉了,拉至肩颈处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她的颈部,就在方才,那里轻轻抽动了一下。
  “醒了。”顾诚因不是在问她,而是语气平淡的直述。
  林温温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
  “可都听到了?”顾诚因在她身旁坐下。
  林温温呼吸开始不均匀,眉心处也轻轻蹙了一下。
  她佯装的伎俩实在太拙劣,顾诚因想忽视都难,他垂眸将视线落在了林温温的手上。
  她由于过分紧张,双手握成了拳,拇指还在用力掐着食指。
  顾诚因宽厚的掌心将她发颤的小拳头轻轻包裹住,在碰触的瞬间,林温温连同呼吸都跟着抖了一下。
  “不必害怕,我没有防你。”他是指方才门外的那些话,被她听到也无妨。
  见林温温还在装睡,明显是不信他,顾诚因一面去将她那握紧的拳头摊开,一面对她解释道:“我没有必要瞒你,因为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所以,他不怕她知道,便是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林温温终是装不下去了,眼睛还未彻底睁开,崩溃的声音就已响起,“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呢!”
  说着,她用力要将手抽出来,结果刚动一下,就被顾诚因紧紧拉住。
  “我带你离开林府时,故意没有带走你的衣物,只带了几样贵重饰品,”顾诚因望着林温温的手心,一边帮她揉搓着那深深的指甲印,一边缓缓道,“想要让二伯父彻底死心,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林信发现端倪,定要认真去查,可不管从何处查,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那时,不管林信内心有多么不想承认,可最终他也必须相信,林温温是自己跑的,而非被人掳走。
  意识到这一点,林温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终于能体会到门外那嗓音粗狂的男子,为何会夸他做事滴水不漏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林温温才真正认清了一个现实,她不可能从顾诚因手中逃走的。
  他为了让爹爹死心,竟提前将事情想得这般细致,连爹爹会求何人帮忙,会去何处查问,都计算在内。
  林温温甚至怀疑,顾诚因还做了别的事,只是她暂时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些,林温温已经不想骂他了,便是她再不聪明,也知道骂他只能泄愤,根本不起作用,要是将他惹急了,怕是又要喂她吃药。
  林温温深吸一口气,看向顾诚因,他正认真揉着她的手心,那卷翘纤长的睫毛,似乎比寻常小女娘的还要精致浓密,他生得这样绝美,又这样有才华,却为何这样变态呢?
  许是感觉到林温温情绪有些异样,顾城因缓缓抬眼,朝她看来。
  他眼神平静,似乎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可他的这份温柔与宁轩阿兄截然不同,落在林温温眼中便带着令人惊怕的诡异。
  “顾、顾表兄……”林温温避开他视线,轻唤了他一声。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谩骂,顾诚因讶然。
  林温温深吸一口气,被顾城因握住的小手缓缓放松,明显是放弃了抵抗的意思。
  如果说得知林二爷寻来时的林温温,是一只嚣张的老虎,此刻的她便成了一只乖顺的家猫。
  她抬眼望向他,盈盈如水的眸光中满是诚恳,语气也同从前那样,又细又软,“你想要什么呢?只要你提出来,我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只要……你肯将我放了……”
  昨日她就对顾诚因许诺过,只要将她放了,她会让宁林两家都做顾诚因的靠山,可顾诚因似是不信,又或是不愿意,根本没有理会她说的这些。
  娘亲从前说过,人活在世上一遭,总得图点什么。
  顾城因既然不要权势,那金银总是得要的吧?
  林温温似是终于寻到了突破口,不等顾诚因回答,紧接着便道:“我看过话本的,里面说要养活一个帮派很难的,你肯定很需要钱对不对?我可以给你钱啊!”
  林温温说着撑起身子,眼睛都比之前亮了不少,“我娘可有钱了,她是冯家的嫡长女,那冯家在江南是出了名的富商,你若不信,可以差人去打听,我绝对没有骗你!”
  顾诚因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只微微蹙眉望着她。
  林温温觉得也许是这个提议真的让顾诚因心动了,便越说越来劲儿。
  “你可以给我娘写封信,让她拿钱来赎我!你若是担心被认出,可以不用出面的,叫几个武艺高的,随便将我带去哪个荒郊野岭,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三娘……”
  顾诚因正欲开口,林温温却是说到激动处,直接将他打断。
  “你放心,我娘这个人,雷声大,雨点小。她绝对没有胆子和你们硬拼,肯定会乖乖出钱的。”
  等林温温彻底说完,她既期待又紧张地看着顾诚因。
  顾城因轻呼一口气,淡道:“三娘,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那你要什么呢?”林温温抿抿唇,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尽可能稳住心绪对他道,“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给你。”
  顾城因抬手撩起她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帮她别致耳后,手却没有离开,而是顺着那发丝,直接将手插进了她那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墨发中。
  她发丝冰凉滑手,如上好的绸缎一般,摸起来莫名有种踏实又舒服的感觉。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顾诚因低沉的声音,此刻与他指缝间的墨发一样,分外的柔软。
  “我记得,你很喜欢来流景院寻我。”
  那时她每日都会去,一日会去好几趟,早膳过后会去,午膳前离开,小憩之后还要再寻去,一待便待到天色沉下,有时候快要下钥,还会特地让珍珠去送晚安神的汤品给他。
  “那是我……”林温温又快憋不住了,她努力匀了几个呼吸,垂眸道,“是我心里太过愧疚,觉得对不起顾表兄,并不是……并不是真的想陪你……”
  这番话说得艰难,却是大实话,事已至此,不如和他说清楚,再说,他自己都说不要她再撒谎了。
  林温温说完,连忙偷偷去看顾诚因脸色。
  这个回答是在顾诚因预料中的,所以他神情未有什么明显变化,只平静地嗯了一声,道:“如果说那时是因为愧疚,可之前呢?”
  林温温挑眉,颇为诧异,“之前?什么之前。”
  顾城因松开手,转身朝柜子走去,柜子里有一个红木匣,他从木匣中取出一根精致的紫毫笔,转身又回到床边,递到林温温面前。
  林温温向来记性不算好,眯眼望着面前的笔,只觉得这紫毫笔也很是眼熟,咦了一声,便没有了后话。
  见她如此反应,顾城因眉眼向下沉了几分,道:“扶元堂开课那日,堂间休息时,我的竹管笔断了,是你将这根紫毫笔赠予我的。”
  默了半晌,林温温恍然大悟道:“是因为之后要默写,我写不出来,害怕兄长责骂我丢人,我才将这笔着急塞给你……”
  林温温能想起来这件事,还是因为后半堂课上,宋先生得知她将笔让给顾诚因,特意表扬了她一番,那是林温温第一次被人当着众人面夸赞,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还有那美滋滋的感觉。
  顾诚因却是听完后,脸上郁色更重,“三娘,这是实话么?”
  林温温坦白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可以问珍珠。”
  顾城因将笔放回木匣中,片刻后深吸一口气,似还不死心,又问她,“那为何,要我坐你身后?”
  林温温继续坦诚,“因为我不敢惹卢芸啊!而且……而且我得知宁轩阿兄喜欢善良的女子,就、就觉得让你坐我身后,能显得我比较善良……”
  顾城因眸色阴郁,唇角却忽然诡异地向上扯起,“那你之后对我的好……也都是因为他?”
  顾城因此刻的神情实在吓人,林温温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说,我要听实话。”顾诚因语气不容置疑。
  林温温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闷声道:“你、你、你别生气……我承认我骗了你,但我也的确对你好过,是不是啊?”
  顾诚因沉默地望着她。
  林温温心虚,声音更小,“顾表兄,咱们就抵消了,好不好?”
  抵消?她怎能说得如此轻易。
  十岁那年亲眼看到父母惨死面前,他的心便也随着父母而去,他如行尸走肉,活着只为查明当年真相,为父母报仇。
  而她的出现,才让他逐渐意识到,原来他的心中还能生出柔软,她让他觉得,他依旧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如今,她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她对他所有的善意,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三娘啊,”顾诚因低笑出声,“你是头一个将我骗得这样惨的人……”
  “你可知,当我在这间屋中醒来时,我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你。”
  “可我一想到你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你特别特别想让我去时……”
  顾诚因又是一声诡异的低笑。
  “三娘啊,因为是你,我才不会怀疑,因为是你,我才不去细究,因为是你……我才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巧合……”
  林温温哭着对他道歉,“表兄,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我不知道县主真的会那样……”
  “你便是知道了,不还是为了宁轩,会要我去么?”顾诚因望着林温温低笑,绝美的面容此刻犹如鬼魅,“你若提前知道,只会更加希望我去,用我来换宁轩的安危,不正是你心中所想么?”
  林温温不知还能说出什么话,才能平息顾诚因的怒气,她从昨日便因为此事给顾诚因道过歉了,可他还是这样不依不饶,他到底要如何,难道非要这样折磨她么?
  林温温不想再道歉了,她一把抹掉眼泪,抬眼看向顾诚因,“你口口声声说我骗了你,那你呢,你就没有骗我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顾诚因愣了一瞬,道:“没有。”
  林温温也扯起唇角,责声道:“你撒谎!你还说你喜欢我,要把我明媒正娶呢!”
  顾城因道:“是实话,我喜欢你。”
  林温温才不信他,抬手在这屋中指着,责问道:“明媒正娶呢,这是明媒正娶吗?”
  “会的。”顾诚因那诡异的笑容中,又浮出了一丝温软,“三娘,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将你明媒正娶。”
  “顾诚因,你骗鬼呢!我才不信你呢!”林温温彻底崩溃,抬手就去推搡他,“你将我囚至于此,又让林家以为我私自出逃,这还怎么明媒正娶啊?”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明媒正娶,那是得三书六礼一个不差的!”
  “好。”顾诚因将她双手一把钳住,紧紧按在他胸前,一字一句道,“三书六礼,一个不落。”


第41章 
  ◎不和你这疯狗做戏了◎
  一夜醒来; 窗外白茫一片,这是今年上京的第一场雪,距离宁林两家婚事延期; 已整整一月。
  冯氏不在日日落泪; 只是鬓角多了抹显眼的白色。
  林信似是没有太大变化,只走起路来那向来笔直的后背; 隐隐有些驼态。
  张老夫人时常会派嬷嬷来凌云院,询问林温温的病情,却一次都未曾见到过人,只到前院就被人烂了去路。
  宁林两家的婚事,可谓是整个上京人尽皆知,如今婚事延期一月; 喜帖也未见重发,外面传什么话的都有; 这当中传得最真的; 是说那林家三娘染了重疾,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日了。
  这日林信下职回府,刚进前院,就被张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请去了世安院。
  今日张老夫人亲自去了一趟二房,看看林温温病情究竟如何; 结果还是被冯氏拦住了; 张老夫人怎会觉不出古怪; 几番询问,冯氏什么都没说,只说是怕过了病气给她; 才不让她见林温温的。
  张老夫人气得不轻; 一见到林信就将那拐杖往地上戳; “你与我说实话,三娘到底染了什么病,不让我看也就罢了,为何也不让府上郎中去看,要从外面请医士?”
  上月底的时候,张老夫人便问过他此事,他说那医士擅长治寒疾,张老夫人也没深究,可如今一月过去,林温温未见半分好转,整个二房还愈发死气沉沉,这怎能不让人心急。
  林信没有坐下,垂手站在屋中,一言不发。
  嬷嬷已将门窗闭紧,连外面的仆从都挥退出院。
  张老夫人缓缓上前,望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儿子,颤着声问他,“二郎,你与娘说实话,到底出了何事?”
  送嫁妆那日,嬷嬷回来与张老夫人禀报时,她便觉得异样,但毕竟这门亲事对于二房来说,实属不易,林三娘那样的风评,能嫁去宁府,明面上是门当户对,实则还是高攀了。
  张老夫人也不想黄了这事,索性佯装看不出。
  可事到如今,外面风言风语,宁家也几次三番打着送补品的名义,来探口风,张老夫人实在没法再等下去,这才不得不逼问林信。
  “你说句话啊,难道是要我将你爹也寻来吗?”张老夫人急得咳嗽。
  林信也知道这一日终究会来,他合上眼,深吸一口气,沙哑出声,“娘,这门亲事,退了吧。”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听到这句话时,张老夫人还是怔住了,她朝后踉跄两步,被林信连忙扶住。
  “不……”张老夫人缓了片刻,摇着头道,“三书已下,也报了官衙,这婚事……不能退。”
  冯氏知道林信被叫去了世安院,便一直在廊上候着,远远看到林信朝这边走,便着急迎了过去。
  “娘今日寻过来了,可将我吓坏了,我没敢让她进……”冯氏絮絮叨叨说着今日的事,直到两人走进屋,林信亲自去合了门窗,才对冯氏开口,“三娘从未与宁家有过婚约,是管家上报时错了名讳,应是那大房之女林清清。”
  冯氏登时愣住,待片刻后,她哭着上前拉住林信,“这婚事不能改!这还让三娘日后如何做人啊,不行不行!”
  林信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冯氏却一个劲儿推搡他,“你好狠心啊,这样好的一桩婚事,你竟说退就退,三娘若是回来了,我可与她如何交代?”
  林信头痛不已,与冯氏成婚二十余载,这是他头一次朝她厉声,“别说了!三娘的安危你当真一点也不急,张口闭口都是婚事,三娘就是让你给逼走的!”
  冯氏彻底愣住,泪流满面地望着林信。
  林信憋了许久,终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这些年你心中有怨,怨我有疾不能生子,怨我无能不求上进,怨温温不是儿郎,不能给你争得脸面,如今总算得了宁家的婚事,你恨不能将自己都给嫁过去!”
  林信头一次在冯氏面前落下泪来,那斥责也随之化为了悲伤,“你可问过温温,可问过她究竟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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