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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笨蛋表妹-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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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贵妃是没有资格坐在正元殿前接受太子的叩拜的,若是如此做了,朝中大臣们便要以为这是自己要将林贵妃升为皇后的预兆了。
  只是他既已允诺了,又怎么有反悔的机会?
  赵予言立在那儿不住地拿眼神去望向崇安帝,神色阴狠的吓人,似是要崇安帝给个解释的意思。
  崇安帝却避开了太子的目光,只捻着手里的佛珠,并不说话。
  赵予言身旁的礼司监便轻声在旁提醒道:“殿下,别误了吉时。”
  是了。
  今日是他和苏一箬大婚的日子。
  赵予言只得压下心中排山倒海般向他涌来的愤怒,照着礼司监的指示行了叩拜之礼。
  銮仪卫预备红缎围的八抬彩轿,年命相合生辰无忌的内务府总管一人率领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负责迎娶太子妃。①
  大理寺少卿家的前路已被清理地干干净净,苏一箬便在宗室女眷的簇拥下上了八抬彩轿,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缀在八抬彩轿身后,引得京城众人瞩目围观。
  八抬彩轿到了东宫门前,便由赵予言拿了玉杖撩开彩帘,并牵着太子妃的手走进东宫。
  因着苏一箬怀有身孕的缘故,赵予言便让张启正免了那些累人的繁文缛节,只将拜堂留了下来。
  拜完堂后,宗室女眷们本要闹一回洞房,好好瞧一眼太子妃的真容,却被赵予言身边的心腹总管张启正叫停。
  他笑着说道:“太子妃体弱,闹洞房这一回事便免了吧。”
  非但是闹洞房免了,一进东宫内的新房,赵予言便让人服侍着苏一箬换上轻便的常服,又亲自帮她把繁重的凤冠摘了下来。
  喜婆们虽觉得此举于理不合,可又没人有胆子去教训太子,便也只能听之任之。
  当日晚宴,赵予言只在正堂里陪着几个宗室叔伯喝了几盏酒,而后便逃到了新房内。
  苏一箬便微微惊讶地望向他,说道:“阿言,你不用去陪客人吗?”
  赵予言语调平稳地说道:“陪他们做什么?”
  苏一箬知晓他本就是这般随心所欲的性子,便也没多说什么,便欲走近他身边替他将外袍卸下,只是赵予言说什么也不肯让苏一箬服侍他。
  自个儿褪了外袍后,便对苏一箬说道:“今日我在正元门行三跪九叩礼的时候,林贵妃也在。”
  绕是苏一箬这不懂皇室礼仪的人也知晓,只有皇帝、皇后与皇太后能在正元门前受了太子的礼,林贵妃怎么会在哪儿?
  “父皇多半是要将她立为继后了,我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赵予言黑沉的眸子里尽是阴鸷之意。
  苏一箬一怔,目光懵懂地望向了赵予言,隐隐约约间似是有些明白他话里的深意,也有些听不明白。
  “阿言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想将林贵妃拉下马来?”苏一箬便问道,她虽心惊胆战,可新房内伺候的丫鬟和婆子早已被她遣退了出去,只有她和赵予言在,说话还算舒心。
  “不是。”赵予言敛下眸子,将里头的汹涌意欲遮下。
  “父皇老了,大雍朝该换主人了。”


第39章 帮忙
  “二表哥出事了。”
  礼成的第二日; 赵予言便带着苏一箬去太后跟前磕头行礼。
  太后避世多年,如今的模样比上一回赵予言朝拜时见到的更为老态龙钟些,赵予言见了心下酸涩。
  他对这个祖母很是有几分感情; 当年徐皇后郁郁而终后,若不是有太后护着,只怕父皇早已动了换太子的念头。
  他可并不是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
  太后对苏一箬也十分慈爱; 笑着让她上前后便握着她的手连连叹声道:“好孩子,往后要与阿言好好的。”
  苏一箬霎时便将眼前之人当成了自己的祖母,一时便泪眼婆娑地应道:“皇祖母放心,我定会好好伴着阿言。”
  说了一会儿话以后,太后便有些疲乏,赵予言便带着苏一箬往金銮殿走去。
  崇安帝即便对苏一箬并不算喜爱; 对她肚子里的皇太孙可喜欢的很儿; 当即便赏赐了不少奇珍异宝下去。
  崇安帝本预想着赵予言会提起昨日在正元门前的朝拜一事,心里已想了法子与赵予言解释,可赵予言自始至终皆把目光牢牢地放在太子妃之上。
  崇安帝便也撂下此事不提。
  回了东宫后; 苏一箬便觉得脚下虚浮; 头顶上戴着的凤冠繁重的很儿,丫鬟们忙替她卸下凤冠和衣衫,替她揉肩捶腿。
  赵予言也在侧拿着把团扇替她扇风,生怕她累到了; 便让人去将太医院的太医唤来,却被苏一箬制止:“不过是走的有些累罢了,阿言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这便也罢了。
  赵予言自来听苏一箬的话,当下也只让丫鬟们去端碗燕窝来。
  苏一箬不常吃燕窝这样的补品; 如今日日一碗的吃着却也觉不出这东西的好处来; 她私心里只觉得这燕窝还不如自己做的花果茶。
  赵予言见她眨了眨杏眸的狡黠样子; 便笑着回身凑在他跟前,说道:“是不是不想吃?”
  因为这话,苏一箬的杏眸里霎时流转着光华万千,她殷切地望向赵予言,喜道:“可以不喝吗?”
  自从她怀了身孕之后,每日里吃的补品都要比平时吃的饭还要多了,这样还不够,太医说她的身子还要小心保重才是。
  况且她并不觉得燕窝味道好吃,每日里几乎是被明儿和月儿逼着喝下去的。
  “不行,燕窝还是得喝。”赵予言状似苦恼地说道,只是在瞥见苏一箬陡然暗沉下去的脸色时,笑着说了一句:“不过今日可以喝冰饮子和牛乳羹。”
  这两样东西都是平日里苏一箬的最爱,只是太医说的她的身子性寒无比,不能吃这样的东西,便被身边的丫鬟和东宫嬷嬷们勒令禁止。
  今日既是赵予言提起了话头,其余丫鬟和嬷嬷们便也只是笑着立在一旁,轻声说道:“难得喝一回应当也无事,只是不可日日喝罢了。”
  这嬷嬷姓曾,是服侍在太后娘娘身边许多年的老嬷嬷,与照料妇人上很有几分讲究,苏一箬与赵予言对这位曾嬷嬷也十分尊敬,便笑道:“嬷嬷放心,只有这一回。”
  *
  成婚的头一个月,苏一箬的这一胎也稳了下来,赵予言便也时常地忙碌到深夜,只是不论多晚,都会回沈菀荏的寝屋里。
  或是睡在外间的贵妃榻上,或是睡在耳房内囫囵一夜。
  东宫里伺候的下人们皆耳明目亮,知晓了太子对太子妃的情意,愈发小心谨慎地伺候。
  一日午时,沈菀荏用过午膳后便由丫鬟们搀扶着往东宫的内花园走去。
  赵予言令人寻了不少苍翠挺直的竹子铺在庭院以及内花园中,务必让苏一箬去了何处都能瞧见那些秀挺的竹子。
  在外溜达了一圈后,苏一箬便欲回寝屋里睡上个午觉,张启正却跑了过来,只道:“范老太太求见太子妃。”
  既是范老太太,苏一箬自是该见上一见的,虽则曾嬷嬷多有劝阻,苏一箬却道:“范老太太和我祖母是一样的,我如今还不算困倦,见一见无妨。”
  未过多时,张启正便引着范老太太进了东宫后院,绕过九曲十八拐的回廊,来到了采莲居。
  苏一箬由丫鬟们搀扶着立在廊下,瞧见范老太太的身影后便想着往前迎上去,却被曾嬷嬷死死拦住,道:“太子妃可要顾念自己的身子。”
  这便也罢了,苏一箬虽则心底高兴,却也只能在廊下等着范老太太走近前头。
  范老太太比三个月前的那一回相见时瞧着要苍老几分,只见她走进苏一箬跟前后,便颤颤巍巍地跪下行礼,只是却被苏一箬搀扶了起来。
  “老太太不必客气,若没有老太太昔年的怜惜,便没有如今的我。”苏一箬说到这里时便忆起了她从江南赶来京城那一路上的颠沛流离。
  她一时有些感怀,身旁的曾嬷嬷怕她落泪,便忙岔开了话头,道:“老太太可爱喝六安茶?奴婢这就去泡。”
  这话便是提醒了苏一箬,她还未曾请老太太坐下来喝杯茶呢,当下便一群人簇拥着范老太太进了内寝。
  范老太太见苏一箬这般顾念旧情,心里的担忧便也少了些,喝了口茶后便瞧了眼苏一箬身后立着的慧眼如炬般的曾嬷嬷。
  她眼神闪烁,语焉不详的模样落在曾嬷嬷的眼底便是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便愈发不肯往外头走去。
  苏一箬问了一回范老太太这些日子的身体如何,又问了她郑家如何。
  范老太太先是回答她一切皆好,只是说到郑家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可把苏一箬给唬了一大跳,她忙要追问老太太郑家发生了何事时,范老太太却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苏一箬便也看懂了眼色一回,将身边的丫鬟和嬷嬷都遣退了出去,只道:“我与老太太说些体己话。”
  曾嬷嬷再是不情愿也不能违拗太子妃的命令,便与明儿月儿几个丫鬟一起走了出去。
  四下无人后,范老太太才说明了来意,只道:“子息出事了。”
  这话倒让苏一箬有几分惊讶,她与二表哥之间无甚渊源,只是怕范老太太伤心罢了,她便问道:“二表哥她出了什么事儿?”
  范老太太这才红着眼眶说道:“子息是鬼迷了心窍,功名读书都丢在了一边不说,整日里在家喝酒便罢了,因着你二舅母说了他几句,他一气之下便跑了出去。”
  苏一箬未曾插话,静静等着范老太太接下来的话,“这一跑出去不要紧,谁成想这个逆子竟会去逛花楼,跟着去的小厮说他日日夜夜的买醉,醉了后便在那大放厥词,这般放纵之下便得罪了贵人。”
  苏一箬忙追问:“二表哥是得罪了哪位贵人?”
  范老太太见实在是含混不过去了,便只能道:“得罪了康平王。”
  康平王是宗室里辈分最大的王爷,和崇安帝的关系也最为密切,因着对崇安帝忠心耿耿的缘故,很是受宠。
  苏一箬也隐隐约约知晓赵予言在背后的谋略,这谋略里似是要与康平王搞好关系。
  “一箬。”范老太太抬起蓄满泪花的眸子,疲惫的面容上浮现了几分脆弱之色,她道:“外祖母也是实在是没有了法子,一箬,子息被那康平王关在了私牢里,若你不再出面救一救他,只怕他就没有活路了。”


第40章 尼姑庵
  “郑心柔死了。”
  苏一箬听了这话后却霎时怔在了原地; 迎上范老太太尽是殷切之意的眸子,她足足有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自然是不认得康平王,若要去求情; 也要去寻赵予言帮忙,可这些日子她眼睁睁地瞧着赵予言为了“大业”忙的脚不沾地,又怎么愿意拿这样的事去叨扰他?
  苏一箬便问道:“二表哥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康平王?”
  虽是在同一个酒楼里喝酒; 各自有各自的雅间在,又怎么会突然闹起来?
  范老太太的面色里显露出几分难堪来,便听她叹着气说道:“听说那楚红楼里有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康平王爷却硬是要买下她的头夜,老鸨自是见钱眼开,那女子却哭的不像话; 你二表哥又喝了些酒; 便挺身而出替那女子说了几句话。”
  “只是说了几句话?”苏一箬惊讶地问道,若只是为了那女子说上几句好话,缘何会得罪了康平王; 还被他抓进了私牢里?
  范老太太这才将此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郑子息喝了酒后便与康平王争吵了起来,谁成想他竟动手打了康平王,康平王自然招架不住,等康平王的小厮们赶来时; 他已被郑子息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
  这才将郑子息关在了私牢里,如今还不知在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呢。
  苏一箬听后便也长叹了口气,对范老太太说:“外祖母放心,我自会尽全力帮忙。”
  有了苏一箬这话; 范老太太的心总算也是放下来些; 又待了不过片刻的工夫便离开了东宫。
  当日夜里; 赵予言仍是踩着夜色回了里屋,便问起曾嬷嬷白日里发生了何事,曾嬷嬷便将范老太太造访的事儿说了。
  赵予言一听便知范老太太是为了那郑子息来的东宫,当下撩开层层叠叠的帐缦,走到苏一箬的身旁,见她熟睡着的面容上柳眉微微蹙起,便知她定是为了此事悬心不已。
  他便走出里屋,与张启正说道:“去康平王府一趟,把郑子息捞出来吧。”
  张启正连忙应是,当下便要连夜赶去康平王府。
  *
  翌日一早。
  苏一箬便从曾嬷嬷的口中得知了赵予言去康平王府后将郑子息保了出来一事。
  她却愈发烦闷,那日她去外书房给赵予言送吃食时曾听东宫幕僚在里头与赵予言商议大事,道:“康平王还算听话,殿下可好生笼络一番。”
  苏一箬虽不懂朝政之事,却也知晓赵予言如今在做生死系于一线之间的大事,半点马虎不得。
  若是为了郑子息去求了康平王,可会影响他的大计?
  苏一箬心下难安,一双柳眉微微蹙起,连身侧的曾嬷嬷也瞧出了她紊乱的心绪,便问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苏一箬便与曾嬷嬷说道:“嬷嬷曾教导过我,不要去干涉殿下外头的政事,可是昨日的事儿已是让殿下劳心劳神了。”
  曾嬷嬷见状则神色也不知不觉地柔和了下来,见苏一箬为此劳神忧思,便劝解她道:“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本是一体,您的事儿便是殿下的事儿,若您为了这些事悬心不安,便是殿下为了这些事悬心不安。”
  话虽说出了口,苏一箬却懵懵懂懂地望向了曾嬷嬷,似是在竭力揣摩她话里的深意,只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太明白。
  曾嬷嬷也知晓不可拔苗助长的这个道理,太子妃既是做到了如今的位置,于人情往来之上便要愈发精进一些。
  苏一箬心里隐隐约约有几分触动,只是却未曾在赵予言跟前吐露出半分来。
  一月后,祖父曾经的旧友不知从何处知晓了苏一箬的身份,竟打着与太子妃相熟的名字遣了他的妻子来东宫与苏一箬打交道。
  这下不用曾嬷嬷提点,苏一箬便佯作不知,只说:“不曾认得这号人物。”
  那妇人便只能讪讪然地离去。
  当日夜里明儿与月儿便忍不住嘀咕了两句,道:“从前姑娘那般艰难,也不见这位昔日的旧友帮扶姑娘一回,如今却又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当真是惯会捧高踩低。”
  便是这四个“捧高踩低”之字让苏一箬心生感叹,忽而有些明白了曾嬷嬷那日话中的意思,嬷嬷是在告诫自己,要认清这世上大多人的品性?
  也该多为阿言考虑一番,她欠郑家的人情经了这事后已还的差不多了,往后便不该再为了郑家的事儿劳烦阿言了。
  苏一箬如此想着,心下便清明了不少,再遇上上门求情的人或事儿,便只推说养胎不易,不见外人。
  连范老太太备了厚礼来道谢也被张启正堵了回去,范老太太霎时便明白了苏一箬的意思,救出子息已是她还清了欠自己的恩情,往后便不好再上门与她攀关系了。
  范老太太心里虽有些失落,却也不曾怨怪苏一箬,只是步履蹒跚地回了郑府后,与三房儿媳皆说明了此事,只道:“往后谁都不许再去太子妃跟前攀恩情,咱们郑家和太子妃已是两不相欠了。”
  丁氏听罢便也抬起了颓败不已的面容,眸光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锐利精明,只道:“儿媳明白,子息这回能保下性命,多亏了太子妃。”
  郑子息出事后,她第一时间就奔回了忠毅侯府,求父亲和兄长救一救子息。
  可父亲却只是叹着气道:“触怒了康平王,便是老夫去求情,只怕也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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