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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笨蛋表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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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子息方才情绪激动地与苏一箬争吵时; 便崩开了昨日的伤口; 如今又划破了脸颊,已是几乎要疼晕过去。
  苏一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吓懵在了原地,见郑子息被几个小厮们横着抬了出来,便回身望向赵予言,问道:“方才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赵予言只作不知,忙起身去将惊魂未定的苏一箬迎进了屋子里,并道:“我没瞧见。”
  苏一箬便又问在廊下立着的明儿和月儿,两个丫鬟皆答道:“并未瞧真切。”
  她便也不再追问,只叹道:“二表哥说话太过分了些,阿言你别往心里去。”
  赵予言开心还不来不及,又哪里会为了只恼羞成怒的苍蝇生气?
  只是苏一箬这副满是怜惜的可爱模样却让他戏瘾大发。
  赵予言便装作委屈地垂下了眸子,颤着音调说道:“一箬可会嫌弃我是个小厮,我知晓自己身份低微,但我会努力脱籍成良民,一生一世待你好。”
  只是玩笑话。
  却见苏一箬红了眼眶,水凌凌的眸子里尽是伤心之意,她道:“阿言,我知晓你的身份。”
  赵予言一愣,来不及听她说了什么,只是瞧见苏一箬眼底的暗红,心里便懊悔无比。
  苏一箬越想越伤心,便抓着赵予言的袖口说道:“你送来的琉璃盏样子好看的很儿,那寿桃也不是凡品,那日……你的披风上面绣着一只鹤,还有你帮我弄来的祖母名牌……我其实都知晓。”
  赵予言这下是当真瞠目结舌了,他本意不过是想与苏一箬开个玩笑,怎得竟把自己的太子身份抖了出来?
  他心下疑惑,昨夜里他与苏一箬说自己是太子时,她可是半分也不信。
  “你定也是罪臣之子,从前也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如今却成了官奴。”苏一箬越想越心疼,杏眼一阖,泪水似珍珠般落了下来。
  苏一箬说完这话后,便见身侧的赵予言僵在原地,俊秀脸蛋上的神色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想,阿言既没有否认,那么自己便没有猜错。
  这些年在郑府寄人篱下,倒养成了她察言观色的本事。
  赵予言的确是僵在了原地,实在是他这心上人太会猜谜了些。
  且她拧着柳眉,杏眸里尽是真挚之意,隐隐约约间还露着几分“果真如此”的笃定神色。
  他便也不好再出言否认。
  “竟被你发觉了。”赵予言眸色暗沉,配合苏一箬表演的同时不忘替她擦了擦眼泪。
  苏一箬捏着赵予言袖子的力道便又大了几分,她叹道:“阿言,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便是对祖父祖母最大的慰藉了。”
  赵予言心思一动,忽而忆起了方才自己作画时想到皇祖父时随口说的那句话。
  兴许就是那句话引得苏一箬有这般猜测。
  那时自己的确是有几分伤心之意。
  见苏一箬这般小心翼翼地安慰自己,赵予言心底一软,便顺势抱住了她,说道:“好。”
  *
  郑子息闹得这一场传到了苍梧院老太太的耳朵里。
  且丁氏与郑子息间的母子矛盾也再遮掩不住,如京里最热闹的戏折子一般流转在郑府每个下人的嘴里。
  老太太听了这些风言风语,便叹道:“若不是她往日里性子那般强硬,何以把子息逼成这样?老二也是个孬种,大小事屁也不敢放。”
  见老太太气得狠了,翠绿便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保重自个儿吧。”
  “怎么保重?”老太太是越想越气,连燕窝粥都没胃口喝了,她只叹道:“大房二房都不让我省心。”
  既是两房都提到了,话里的矛头也对准了苏一箬,翠绿不敢深劝,想到表小姐这些年的温顺乖巧,便道:“老太太,怀璧其罪。”
  范老太太听后默了许久,她今日额头上戴着的扶额还是苏一箬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这些年苏一箬是不是真心孝顺她,难道她察觉不出来?
  子安和子息都喜欢她,为了她闹得兄弟阋墙,她这个做祖母的自然心里不好受。
  “我也是老糊涂了,竟把这些腌臜事儿怪到箬姐儿头上。”范老太太自嘲一笑,旋即想到了顶顶要紧的事儿,便道:“你别瞧着箬姐儿柔柔弱弱的,其实她心里对这些事儿都清楚的很儿。”
  翠绿忙问:“表小姐?”
  她印象里的表小姐素来是个憨傻的性子,再没有比她更心大的人了。
  老太太却笑道:“子安闹着要娶她这事你以为她不知晓?府里上下都传遍了,可自那之后,她再没去过大房一回,连鞋底、扇套都不给子安纳了,这是她自己拎得清呢。”
  翠绿顿悟,便叹道:“怪道老太太您会答应了她和那小厮的婚事。”
  “她自个儿看中的人,我去说道些什么呢?说句诛心的话,若是嫁到郑家做妾,还不如嫁个小厮做正妻呢,脱了籍也是良民。”
  翠绿也是个气性高的,听了这话后深以为然。
  老太太说久了话后便有些疲乏,便对翠绿说道:“这几日府里闹得难看,你去箬姐儿那说一声,后日的花宴,让她随我出去散散心罢。”
  翠绿应是,便亲自往左清院走了一趟。
  安平侯府的花宴享誉京城。
  往常郑府并不在受邀名列中,今岁因着连出了两位解元,在将郑府的女眷请了过去。
  丁氏与黄氏接连称病不去,范老太太愁了好几日,最终还是在黄氏的软磨硬泡下带上了大房的郑心柔与郑心幽,并一个表小姐苏一箬。
  苏一箬穿了件月白色的罗衫裙,本想簪一只金葫芦钗子出门,赵予言却硬是送了支凤鸟金钗,还说极衬她的气度。
  苏一箬照了照铜镜,见那金钗上的凤鸟累大繁重,一瞧便知不是凡品,便道:“总觉得这金钗该是后宫里的嫔妃娘娘戴着。”
  她试着挪了挪自己的脖子,却觉得吃力的很儿,便叹道:“莫非金钗都这么重?”
  赵予言本意是想让她先戴着这些繁重的首饰试试,将来她不仅是太子妃,还是一国之母,少不得要循着繁文缛节行事。
  只是如今与苏一箬心贴心地相处了这些时日,他便知晓了她心之所向——不过是想和心爱之人过平凡快乐的日子罢了。
  偏偏居于那九天宫阙之上,权势地位皆有了。
  却得不了平凡与简单。
  前路坎坷,她可会害怕?
  赵予言替她将凤鸟金钗取下,柔声问道:“那便不带了。”
  他便替她重簪上了梅花素钗,并一对并蒂莲玉钗。
  苏一箬晃了晃脖子,笑道:“我这算不算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赵予言被她这副娇憨模样逗得失笑出声,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若是山猪,我便是黑驴,就算不做人了,咱们也得相爱才是。”
  苏一箬:“……”
  *
  去往安平侯府的路上。
  郑心柔与范老太太一辆马车,郑心幽与苏一箬挤了一辆。
  黄氏虽瞒着郑子安苏一箬要嫁与小厮一事,却未曾瞒着其他人,郑心幽也得知了此事。
  往日里她与苏一箬交好,也不过是瞧在郑子安心悦她的份儿上,如今她“自甘堕落”去与个小厮凑在一块儿,便再没有交好的价值了。
  是以郑心幽一路上皆在拾掇着自己的新衣衫,心里颇有些自得。
  自那郑心柔腿瘸了以后,黄氏带自己出去的次数便比从前多的多了,且昨日还破天荒地送了件淡粉色的罗衫裙来。
  思及此,郑心幽便拿余光瞥了眼苏一箬,见她今日打扮的极为素朴,这才放下心来。
  算她有眼色。
  郑府在京里并无多少熟稔的人家,若不是范老太太还有几分薄面,安平侯夫人都不会派儿媳妇去前门迎她们。
  不过这点薄面也仅限于此,幸而范老太太自个儿立得住,虽则旁人待她并不热络,她却也谈笑自如。
  一时,几个贵妇们才对郑府的女孩儿们高看几眼。
  郑心柔由着两个丫鬟搀扶着拜见了安平侯夫人,安平侯夫人便目带怜惜地瞥了她一眼,叹道:“可怜的孩子。”
  郑心柔自伤了腿以后,最痛恨的便是旁人的怜惜,说是怜惜,可个个皆在背地里偷偷嘲笑她。
  因着是位高权重的安平侯夫人,她才不敢发作,只好掐了一把贴身丫鬟的手臂肉出口。
  那丫鬟疼得脸蛋发白,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而后便是郑心幽与苏一箬见礼,郑心幽生的貌美,得了安平侯夫人几句夸赞。到了苏一箬这儿,安平侯夫人竟从高位上站了起身,走近她身边好生细看了一番。
  这般特殊对待,自然也引起了其余贵妇小姐们的注意。
  苏一箬紧张得手心里出了汗,对上安平侯夫人和善的目光后,便轻声问好道:“见过夫人。”
  那安平侯夫人便连连称赞道:“当真是个极难得的美人,举手投足间的气韵也高雅的很儿,老太太可真是偏心,这般水葱似的女孩儿,从前竟也不舍得带出来。”
  范老太太也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安平侯夫人为何会对苏一箬青眼有加,当下却只得自谦一笑道:“夫人过奖了。”
  其余贵妇们也皆是人精,便顺着安平侯夫人的话语夸起了苏一箬,一时间,她变成了花宴里的中心人物。
  角落里的郑心柔险些捏碎了手里的茶壶,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出来。
  她瞧着不远处苏一箬那张清丽动人的脸蛋,以及她完好无损的双腿,心里的恨意如潮般涌了上来。
  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凭什么安平侯夫人要对她另眼相待?
  哥哥也为了她寻死觅活。
  二哥那般眼高于顶的人,竟还为了她与哥哥拳脚相向。
  她有什么好的?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怎得人人都喜欢她?
  郑心柔望着苏一箬的眸子里似淬了毒一般,她又恨又妒,又寻不到宣泄的口子,便只得愤恨地移开了目光,转而望向身侧的郑心幽。
  郑心幽也正一脸不忿地望向苏一箬,心里正恼怒她为何抢走了自己的风头。
  恰在这时,上首的安平侯夫人将前段时日太子赏下来的“咤紫嫣红”拿了出来,也让在场的贵妇小姐们过了过眼瘾。
  “这兰花举世只有这一株,太子殿下竟赏给了夫人您。”
  安平侯夫人面上竟是自得之色,捂嘴一笑道:“可不是吗,这兰花也着实太娇贵了些。”
  “夫人您是先皇后的族妹,太子自然与您亲厚,什么名贵的物什舍不得?”
  郑心柔盯着那盆“姹紫嫣红”瞧了半晌,随后便戏谑的一笑,与身侧的郑心幽说道:“我有个法子,能让你得了安平侯夫人的青眼,你可愿试试?”


第26章 重罚
  “鞭笞四十。”(下章掉马)
  郑心幽知晓自己这嫡姐的性子; 当即便半信半疑地问道:“长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心柔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她最瞧不起自己这庶妹的一点便是她这扭扭捏捏的性子。
  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偏偏要装出那一副良善的模样来。
  “你不是想嫁给安平侯家的三公子吗?”郑心柔似笑非笑地望着郑心幽道。
  郑心幽被戳中了心思; 霎时便红了脸颊,道:“长姐在说什么呢?”
  郑心柔嗤笑一声,眸中尽是讥笑之意; “我有法子让安平侯夫人欠你个天大的人情。”
  这话如靡靡之音般诱着郑心幽目光闪烁,竟情不自禁地朝着郑心柔拢了拢身子。
  郑心柔志得意满地一笑,便俯在郑心幽耳旁密语了片刻。
  安平侯夫人仍在与贵妇们炫耀着自己的这一株“姹紫嫣红”。
  因着这花格外娇嫩的缘故,她便让婆子们小心搬抬,并用厚实的纱布替它遮盖阳光。
  “这花连太阳也晒不得,为着将它养好; 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安平侯夫人如此说道。
  她这话一出; 底下的贵妇们便闻歌弦知雅意地奉承道:“旁人便是想费这个心思,也费不了呢。”
  安平侯夫人正要笑着回话之时,底下承恩公家的二夫人小宗氏却笑着说道:“昨日娘娘还说想瞧瞧这株当时名花呢; 这也倒是巧了; 安平侯夫人家中竟有这么一株。”
  话毕,满座默然。
  安平侯夫人的笑意一僵,只道:“贵妃娘娘也喜欢兰花?”
  小宗氏笑意愈深,只道:“可不正是; 改日我进宫时,便与娘娘说一说这‘姹紫嫣红’的风姿。”
  众人的目光便又放在了地上的兰花之上,这兰花生的皎洁婀娜,且又颜色艳丽的很儿; 瞧着是比寻常的兰花要珍贵些。
  恰在这时; 郑心幽便从团凳上起身; 神色严肃地与安平侯夫人说道:“夫人,我瞧着这兰花有几分不对。”
  范老太太忙欲制止,却见以安平侯夫人为首的贵妇们的目光已齐刷刷地落在郑心幽身上。
  来不及了。
  “郑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平侯夫人忙问道。
  郑心幽便不急不躁地走近那兰花,指着它微微有些发黑的花蕊说道:“这花应是浇灌的方式不对……”
  安平侯夫人屏息以待,认真聆听郑心幽的话。
  只是郑心幽说到一半时便蹙起了柳眉,愁眉苦脸地盯着那兰花的花蕊瞧了半晌后,才回身与郑心柔说道:“姐姐,你曾养过不少名贵的兰花,你也来瞧瞧……当真是奇怪的很儿。”
  在场的贵妇小姐们都知晓郑心柔腿部有疾,便见她姣美的脸蛋上浮现了几分难堪之色,而后便朝着不远处的苏一箬说道:“表妹,烦你过来扶我一把。”
  苏一箬虽不喜郑心柔,可却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驳了她的面子,便只得挪步上前搀住了她的半边身子。
  郑心幽则从另一侧搀扶住了郑心柔。
  走到那柱“姹紫嫣红”跟前,苏一箬也不知是何处来的大力,竟让她半边身子往前扑去,幸而右侧的郑心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郑心柔。
  是以一瞬后,安平侯夫人们便眼睁睁地瞧着那苏一箬倒在了那盆“姹紫嫣红”之上。
  苏一箬腰侧部撞到了那瓷质的花瓶托上,身子也半压在那柱极娇弱的姹紫嫣红之上,半边裙衫都粘上了花盆里的泥土。
  她面色惊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可更令她心悸的还是自己毁了这柱名贵的“姹紫嫣红”。
  花厅内有一霎的沉默。
  安平侯夫人痛心疾首地瞧着地上的苏一箬,和她身下被压得严严实实的“姹紫嫣红”。
  忙对不远处的丫鬟们说道:“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将郑小姐扶起来?”
  苏一箬侧腰处虽是火辣辣的疼,可被丫鬟扶起来后第一眼,便去瞧地上的那盆“姹紫嫣红”,一瞧那兰花的惨状,便要与安平侯夫人道歉。
  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旁默不作声的郑心柔和郑心幽便都愁眉苦脸地出声道:“夫人,都是我们不好。”
  安平侯夫人哪儿顾得上她们,一见那“姹紫嫣红”的半死不活的恹恹模样,便红了眼眶,连平日里的体面都维持不住了。
  范老太太心下哀叹,便只得走到安平侯夫人面前,微微躬身致歉道:“夫人,都是我家一箬不好,她没站稳,损了您这名贵的兰花……”
  老太太都去安平侯夫人跟前认错了,苏一箬便也忍着侧腰上的疼痛,走上前去与安平侯夫人道:“夫人,都是……都是我方才没站稳,我知晓您这花儿名贵的很儿,若是我能赔得起……”
  话未说完,另几个贵妇便嗤笑出声道:“这花是有价无市,再有钱又如何,照样买不来。”
  安平侯夫人收拾了一会儿心情,见苏一箬一脸愧怍的立在自己跟前,想到昨日里东宫总管太监张启正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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