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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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枝麻溜走人,随后跟着那黑影的方向迅速追寻。可这人很隐蔽,功夫也高。绕了一圈,她没追到。只好原路返回。
照常回到小屋里,衔枝吞了三吃鸡才洗洗睡了。没想第二天莜雨却来召她:
“小姐决定让你当贴身伺候的,你换上衣裳随我走。”
衔枝一言不发照做,换上她带来的宫女齐胸裙。因着发育不好,齐胸老掉,莜雨轻蔑一笑,上来亲自帮她扎,一面不忘说:
“你们暗厂的没吃过饭么?这么瘦小。”
衔枝小鸡啄米。她确实饿。
到了毓秋宫偏殿,念霜审视了她一会命她和莜雨以后轮流守夜。俸禄提到一等丫鬟标准。
衔枝这才真心感谢了一声。第二日就去御膳房贿赂来了三只烧鹅。
一连三月,有钱了后吃地猛了,衔枝发现自己开始长个。那齐胸襦裙竟是短了一大截,莜雨一边咕哝一边重新拿新衣:
“没看出来你嘴这么馋,日日吃,现在才开始长身子。诶,你来葵水了没?”
衔枝咬着蹄膀一顿,摇头。
莜雨震惊:“你都十五了啊!”
“…唔。”
葵水这东西,她还真是极少体会。只知道不舒服。莜雨就看不惯她这榆木脑袋样,念了几句忽然想起了什么,拧眉,有些不高兴:
“你是不是越长越好看了?这眉心的红痣哪里来的?以前没见过啊。”
衔枝摸摸眉心,一派正经:
“许是蚊子叮的。”
莜雨狐疑:
“哪个蚊子叮成竖长一条,不都是圆的么?”
衔枝啃起猪蹄来:
“约摸这个蚊子比较特别。”
莜雨嫌弃地瞥眼她脸上蘸汁的样,端着小食走了。
衔枝默默在心里数,这几日风轻云淡。念霜照常去陪读,除却听莜雨说太子突然常来观光,夫子更加严苛了,倒也没有什么异变。
衔枝一般跟在书院外的末尾,日日低头,也无甚人在意。直到花朝节前夕这天,念霜命她靠近些守着。
衔枝于是第一回 被莜雨拉着进了书院里头,就守在门外。
旁人都没见过这个默地像影子似的人,纷纷打量。衔枝巍然不动,只是把头埋地更往下。
里头很是肃穆安静,中途来人奉茶,衔枝接过笨手笨脚地送给念霜的时候才来得及瞥一眼,讲台上坐了位人,隐匿在屏风后,她只能瞧见他的玄衣。
太子不知何时来了,笑道:
“为难老师教导一群姑娘家了。”
原是那位两朝帝师啊。声音听着倒不那么老呢,只以为三十多岁。衔枝心道。
那帝师是很严肃的,同太子说了些,又着重夸了念霜:
“这姑娘见解独到,不啻直言,若好好教导当个女官也使得。听闻是戚侯爷之女,难为将门出文材。”
太子微妙地看眼那清丽的姑娘,这会倒是真心笑:
“许久未见老师如此肯定一人。看来戚小姐定是有造化的。”
三公主侧目看着戚念霜,别过头去不说话。另几个面色都不好。
衔枝听在耳里,寻思这太子还挺会拉仇恨,这不摆明了把人往火坑里推。三公主本就酸念霜的姿容才学,这下子彻底被忽视,不将她当眼中钉才怪。
更不提另两位公主,唔,衔枝心里暗叹——若是三位公主一条心对付念霜,她的活计定要增多了。
三日后的花朝节,果真应了衔枝猜想。
大家伙都赏烟花的晚上,念霜又落水了。这次是在护城河,衔枝刚放了手里的肉干要窜出去把人救上来,忽然心神一震。
追魂丹发作了!
她啪一下摔倒在地,浑身冷汗涔涔,宫装半数沾泥。追魂丹在丹田内乱窜,更搜寻着她的灵台。衔枝动弹不得,未料到裴既明居然这时探查她,粗喘着气被人踩了一脚又一脚。
念霜还在河里挣扎,这微小的呼救惹不来注意,眼见着就要沉底,忽地跳入一个素衣公子,一把拽住念霜便向上拖。
念霜上岸,躲在树底下抖抖索索地谢过那公子,请他留一个名讳。那公子道:
“袁砥。你的侍从呢?”
“我…”念霜慌忙看了衔枝一眼。
追魂丹终于平静,衔枝擦了擦汗爬起来追过去护住念霜,道:
“属下无能,叫小姐受苦。”
那袁公子自发往前站一站,替他们挡住人群。只道:
“快些回吧。”
现下不是责罚的时候,念霜不曾责骂,再谢了那袁公子一通,趁人多回了皇宫换衣。
走在路上,衔枝突然想起来,梗概里那个宰相好像就叫这个。
这人就是后来的袁相?
没怎么看清长相,但是也不熟悉。不过,紧要的三个人凑齐了。衔枝盘算着,也不知念霜何时开始正式踏上女官路。
换好衣裳,念霜罚衔枝跪三个时辰。
衔枝二话不说照做。喝了姜茶后念霜再次奔赴干清宫,伴读们与本家不坐在一块,自有位置,唯独念霜的偏僻。听到太监唱喏衔枝才知道,原是南疆使臣觐见。
皇帝说了些吉祥话,祭拜了上天,那南疆使臣才鱼贯而入。衔枝在最后头,看不清人。只见那一身坠地白衣仙气飘飘的南疆大祭司为首,领着一群裸露腰腹的南疆人入席。
底下有使臣偷笑。那长发垂膝的大祭司却并不在意,稍行一礼便昂首站着。皇帝好似不高兴,但只能给面子。
衔枝正好奇,想着没听说有大祭司,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便听念霜对莜雨道:
“南疆遗世独立,毒虫横行。一手卜卦出神入化。这些人是要去司天监的。当今圣上笃信天意,他们将来定会被各方势力拉拢。
那大祭司岑息颇有盛名,据说是半个神仙,三百余岁还同二十岁一样。陛下为表诚意应当会聘他为国师。你我以后在宫里遇见了须得小心应对。”
莜雨认真点头,再问:“今日是小姐第三次落水,那些个太嚣张了。真不和侯爷说一声么?”
“无妨,四公主马上及笄,也只待得这几个月了。弦知,若爹来问,你作何回答?”
一直被忽略的衔枝立马道:“属下唯小姐是命。”
念霜这才满意,丝竹歌舞起。南疆人独坐了一块地。皇帝许是喝多了,突然道:
“听闻祭祀通灵天意,可能算一算,我大雍未来国运?”
太子面色一变:“父皇,您喝多了…”
“莫管,大祭司,你只管算!”
在座之人都惊疑,可皇帝强硬,这一下竟无人敢劝。念霜捏紧了酒盏,衔枝眯眼,依稀瞧见那一头乌发,额间垂一块碧玉面覆白纱的大祭司施施然用长指蘸酒,在桌上涂画,随后捏一把莲子撒上,来回拨弄似在正位。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眼里,衔枝看见他不紧不慢地指向了自己。
“那。”
众人纷纷瞧过来,衔枝眸子一缩,连忙往后退一步,念霜适时站起来,恰恰好挡住衔枝,沉声:
“祭司大人可是算错了?”
太监拿了灯来,这暗不溜秋的地方才被照亮,众人看清了容貌,不知哪来的人惊呼:
“这不是戚家娘子么?难道国运就是戚家娘子?得她得天下?”
几个公主瞪大了眼。
席间众说纷纭,皇帝握着酒壶醉意飞了一半,太子神色不明地扶起他,也问一声:
“祭祀大人这是算错了?”
底下一个御史接上:“国家兴亡怎会关乎在一个女人身上!”
“就是就是!”
那大祭司不言不语 ,悠悠放下手:
“不错。”
皇帝一下捏烂了酒壶,大太监忙斥:
“大祭司最好还是重算一遍!”
戚侯爷也慌忙接上:“小女怎可能关乎国运,大祭司定是算错了!”
那大祭司不说话,侍奉的几个手下却不高兴了:
“我们祭祀算无遗漏!把我们请来时你们这些汉人明明知道!这会不信了?女人有什么?我们南疆的大土司也是女人呢!”
“自个不肯认就质疑我族祭祀大人,好没道理!请我们来时可不是这么没礼数的!”
四下挤挤攘攘吵成一团,莜雨慌忙拉着念霜坐下。可如何能躲开那些人的各异眼光。到了最后南疆的竟是要同百官们打架,被太子拦住,劝了好一会才作罢。
这天回宫,衔枝一路上察觉了至少有五十人跟在后头。
她守在毓秋宫外一夜,坐在房顶上抱着剑紧盯着。
十方镜里,只见这姑娘凝重认真的脸,枳迦小心翼翼地盖上布,回头望一眼濯碧宫。
尊上把十方镜拿到三十三重天后就去西方极乐世界听佛法了,竟是一点也不管衔枝死活。
他想了又想,总有些担心。于是催动追魂丹,看她疼地满地打滚又不忍。
作者有话说:
小裴,你真的去了西方极乐世界玩了吗
(嘿嘿嘿,其实三个都不是)
有没有猜摄政王在哪里的宝子,念霜要登仙了枝枝也不能继续倒霉,机缘马上就要来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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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和光
还是自作孽!
枳迦搓搓手; 遵循着嘱咐前去二十七重天,见里头的人影还在,这才放下心。
衢山岛; 弟子们依旧在听课。南山真人说地唾沫飞溅。褚闻柳望向那个空的位子; 心不在焉。照例巡视的虚风瞧了; 点一点他头。
“次次不专心!晚上下学后来找我; 我来问你功课。”褚闻柳才回神,虚风却已走了。
回到他自己的厢房,关好门窗。手间掐算一大通,他感受着岛上那层巨大的仙障,娃娃脸上再不复平常的笑意。
帝君果真盯住了他。
他怎可能为了区区弟子舍去一个月的功夫; 不过是察觉到了寻个借口困住他而已。那条红绳的帐…他一直未有表态。
虚风一直胆战心惊。
在人间那一遭,他做的过了。叫道莲这个还有不少价值的也白死在帝君手中。他定然会想为何那块骨交与他,却生出一个妄念。可他从未找过他,除却当日那一剑。
他的种种试探,竟然都好似弱水里的石子; 悄无声息,更无回音。
而最要紧的是衔枝。他算了又算; 衔枝的命格在回天后便被一道浓雾拦着。那般的毒打裴既明也没有一丝丝心软。虚风几次质疑; 到底能不能成?
而昧琅…
“又要骂我?诶; 可别骂了; 我现下根本不敢乱动; 上回差点就叫帝君碾死了。”
昧琅的嗓音久违地窜出来,虚风连忙转头,见昧琅那张只有轮廓凸起不见真切五官的脸; 面上阴郁一撤:
“不是叫你一直守着她?你都干了些什么?若让将军知道了定要挫你半张脸!”
昧琅把弄手上笛子; 长叹:
“非我不跟; 是我几次被绊住脚。本来也不打算叫她一场假秘境就大突破。就是可惜了筑魂炉,我等废了好大功夫放进去的,哎!
这么好的东西叫帝君拿走了!我还骗她她老子娘四中之一个魂魄在我手里,她定然天天骂我。几次召我我都装死,再不出现要被她恨上了!”
这苦大仇深的一通,虚风板下脸:
“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回去寻将军的头颅了。那北海龙王家我摸了个遍也没寻到什么封印。我记得当年分明就压在四海里的一处来着。那宛渠里的右掌还未到取出来的时候。更何况帝君加了仙障,真是处处不利啊。”
“这等事交给几个领主就是,你做个什么。”
“他们久久龟缩在地底,身上浊气太重,哪里像我一样可以四处化形。不过你不要担忧,那丫头正和你的爱徒在一块呢。”昧琅打个哈欠,随口道着这两日探听来的消息。虚风一愣:
“你知她行踪?”
昧琅愉悦一笑:
“知啊,划去名册后我带她去了趟人间,回来后就一直在帝君身边呢。
虽说具体的不懂,但肯定活的好好的。只是我今日要去接近她时,发现那皇城笼罩在几片仙泽下,进不去。”
虚风凝视他半晌,忽地抓紧手上拂尘,冷冷笑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些日子以来做的一切都太顺了么。”
昧琅在房中踱步,闻言嗤之以鼻:
“我比你多活十万年,我会不知道这里头门门道道?即便是帝君有意纵容又如何?将军已经等不及了,再拖下去好不容易稳固的元神又要碎裂。
这筑魂炉养了这般久,久地沧海桑田变更几次,我们为之付出多少心血,你这不曾经事的小辈怎会懂?”
虚风娃娃脸上沉顿了一刻,霍地松口:
“我知…然,将希望寄托在那丫头一人身上未免太草率。当年我就不想收她入门,若真想施美人计还不如念霜来得稳妥。她近日颇受帝君青睐,资质又好。只不过无夜叉血脉而已。实在不行夜叉女里美艳的还有许多。
我一直不懂你们为何指定要她。那样的人帝君怎可能真心喜爱。
他可不是傻里傻气的太子。”
“有血脉的难上天,就算上了,夜叉覆灭多久了?若是浓烈的血脉一眼就瞧出来了。好了,我这元神留不了太久,你暂时便不要指望走,好好在这收纳弟子做心腹。”
原地一抹青烟,虚风抱着拂尘默然无言,直到门被敲响。他眉目稍缓,重又笑起来:
“闻柳?进来吧。”
*
衔枝守夜这晚,意外风平浪静。但衔枝知道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她分明记得没这么大的事啊。
百思不得其解,衔枝坐在顶上小寐。刚睡着,灵台里突然蹦出昧琅的声响:
“丫头丫头!醒醒!我回来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她一怔,随后冷哼一声:“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嘶…”昧琅讪讪:“我有事呀!那个墓重伤了我一把,我好久才缓回来呢。”
衔枝侧目:“你去了古墓?”
“哎,这神仙多,我不好现身下次再说,我给你把之前打的枪带来了,就在你住处。”
“…”她怎么不信呢。
回房,衔枝果真瞧见了一把黑漆漆的枪立在床边。
她轻讶,眸子眯了眯,上手拔起掂掂,忽地就挑眉:十分趁手。
比做楚衔枝时用的虎头湛金枪更舒服!
虽其貌不扬,但一摸上去那叫人自心一颤的争鸣声却昭示着——这枪,极好。
好到,和她竟然有股心灵相通的奇异通感。衔枝捂了捂激荡的心口,床头上还有张字迹遒劲的纸条:
【此枪,取四海之水,五岳之石,七岛之铁铸就。
今后无需再艳羡旁人。道阻且长,你的路在前方。】
衔枝拽着这张纸,一瞬茫然,回神后面无表情擦了擦眼周。回头,望这寂寥的夜空。
那字迹很熟悉。
熟悉到她想起了那个为她扶灵而亡的男人。
这逐字逐句的口吻也不会是昧琅。他知道她原身的处境,知道她总是眼馋念霜,眼馋别人的法器。
弟子入门之初,由掌门亲选适配法器。资质越好,法器品阶越好。
这是曾经的衔枝心里的痛。
她没有法器,抬不起头,之后偏执地艳羡旁人的,最后发展为嫉恨。
…或许他知道天上发生过的一切。
难道他也并不简单么?
人间一遭,她身边到底藏了多少虎,卧了多少龙?
衔枝握紧了枪,忽地很想找到那个男人。
心火太旺,她忽地拔枪,飞身过墙去到曾是她居室的东宫。
月池依旧,荷花依旧。
什么都依旧。 奇*书*网 *w*w*w*。*q*i*s*u*w*a*n*g 。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