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昏君-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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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道:“算了?也许三叔不出名,你带我去观天观的丹房找找。”
“姑娘,观天观没有丹房,也从不炼丹。”
“你撒谎!”
“不敢欺骗姑娘?国师只观天?从不炼丹。”
温暖突然向阁楼最高层看去,一人扶着栏杆,虽隔着远,却能看到那人有一双明亮漆黑的双眸。
“温姑娘砸开观天观,还请到上面一叙。”
声音飘渺?又仿佛就在温暖耳边一般。
“他就是国师?”
“是。”
被温暖抓在手中的人战战兢兢,国师可很少邀请来拜访的贵人们上登天阁的?更别说去最顶层了。
他默默盘算,能登上最顶层的人?除了皇上同武王之外,再无别人了。
少女姓温?
温姑娘能同皇上?武王同等待遇?
甚至比武王待遇更好一些。
温暖眯了眯眼睛?转身向外走?“我不是来找你的,告辞。”
还在地上趴着的道士们:“……”
这姑娘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那什么温三爷能同国师相比?
她到底知不知道国师难见。
阁楼顶上的国师含笑道:“你想问的事,我知道,你走出这个门,又到哪里去寻找解你困惑的人,你怎知他们不会欺骗你?”
“上来吧,我有一壶好酒。”
“我爹说,不让我同陌生男人喝酒。”
温暖向观天观外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时间紧迫,她一时还真找不到可信的人帮忙分析丹药。
一切证据都指向皇长子妃,可温暖又觉得一切太顺利,太巧合了。
甚至就在庄子上留下破绽也足以证明是对外事不大熟练的皇长子妃做的。
在隆承帝即将册封太子之时,由不得温暖不谨慎。
毕竟,帮她寻找真相证据的人是李湛!
她说不会把李湛牵连进麻烦中,并不是随意说说的。
做好事,却遭人算计,损失惨重,以后岂不是即便有能力帮人的人都畏惧做善事了?
李湛刚刚有点摆脱霉运,温暖需要李湛好好继续折腾,旁人算计折腾李湛,她可不答应!
温暖快步登上阁楼,推门而入,一眼看到桌子上尚未收拾的用过的茶杯。
她坐下来,手指碰了碰茶杯,“这怎么好意思呢,为了我的事,劳烦国师将客人遣走了。”
茶杯还有热度,来客离开不久。
温暖一路上山没见到有人下山,观天观还有另外下山通道,这点温暖并不奇怪。
“方才的客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温暖笑呵呵猜测:“靖南侯夫人?不对,她应该也不相信国师,正忙着生意,也是春风得意,没空来求国师解惑,其余高门命妇同我都没太大牵扯,完全不必先打发走。”
国师走进屋,坐在温暖对面,拿起用过的茶杯向后一抛,茶杯飞出窗外,落在阁楼下。
“下面还有国师的徒子徒孙,砸到他们就不好了。”
“他们再废物,拦不住温大姑娘,还躲不开茶杯的话,也没资格留在观天观。”
国师从桌下拿出一个酒壶,两只白玉晶莹的酒杯,斟满美酒,将酒杯推到温暖面前。
好香的酒!
比温暖上辈子喝过最好的酒都要好闻。
温暖不是个贪杯的人,可闻着这杯酒都有几分想喝。
她举起酒杯放到鼻下嗅了嗅。
“无毒,你放心。”国师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将空空的酒杯亮给温暖看。
温暖并未把美酒往口中送,而是打开酒壶盖,将杯中美酒重新倒回去,她拿起酒壶晃了几下,将酒壶收到一旁,笑道:
“一会儿,我带走酒壶,回去慢慢品尝国师的珍藏,我爹喜欢喝酒,这些年,他喝得酒都不怎么好,因为没钱呀,这次他尝到国师的酒,肯定很欢喜,对国师傅很感激。”
国师嘴角微抽,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有点崩。
温暖轻笑:“方才国师见得人是武王殿下?”
“嗯。”
“还真是他?!”
“你很好奇?”国师捏着空空的酒杯,看了一眼放到一旁的酒壶,“想不想知道武王为何而来?”
“不想!”
温暖斩钉截铁摇头,“依靠别人透漏消息,自己脑子就生锈了,何况武王为何而来,我又不好奇,同我也没甚关系。”
“你就不怕武王算计你爹?”
“国师太高看我爹了,就他如今的段位,尚不值得武王费心。”
“是你小看令尊了。”
“不!”
温暖声音清冷,“武王的确把我爹放到对立面,针对我爹的手段也不少,不过武王不会在我爹身上浪费同国师的人情……或是交易。”
国师欣慰点头,“你果然很聪慧,观察入微,温浪有你为女,蹉跎十几年也不算什么。”
“我宁可他快活十余年。”温暖笑道:“一听国师就不知被人欺辱,被人谩骂,没有希望,木讷活着的艰辛。我当不起聪慧,毕竟能同国师一同饮茶的人,让您亲自招待的人不超过五根指头。
而最近最为困惑,跟不上京城变化的人之中,武王最有可能来见国师。”
“为何不是苏首辅?”
“国师虽然在山上,对朝廷事知道不少,皇上可知国师如此关心朝局?知道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
一旦温暖在隆承帝面前进言,他还真不好应对。
从温暖开口猜测客人,就在套路他。
而他太大意。
温暖唇边沁笑,并没有算计国师的喜悦,掏出纸张递过去,“恳请国师帮忙看看,这丹药,陛下可能服用?”
第一百六十二章 怒
温暖并未有意套路算计国师,不过就是随意试探而已,说不上有多高。
何况,温暖不怎么喜欢高人样的人,不管是真正仙风道骨的高人,还是装出来的高人样,温暖看高人就烦。
「温暖:高人不接地气,还没李湛有趣。」
【暖宝宝不是讨厌高人,也不是嫌弃高人不接地气,而是烦他们比暖宝宝还能装逼。】
【呦呵,说实话不会被禁言吗?】
温暖耳根子有点热,不过脸上依旧白皙淡然,被看客们看穿她本性又如何?
她心态好着呢,脸皮厚着呢。
绝不会来个面红耳赤什么的。
不过温暖觉得一步步走过,同她刚重生时不大一样了,本来她装柔弱委屈的,可事情一件件的,她想装伪装看戏都没人相信了。
毕竟曾经被她蒙住的尹夫人等人都不信她是个小可怜了。
国师看着纸张上所用的炼丹材料,淡淡说道:“女童心头血?这份单子你从何处得来?又想着针对谁?”
“……一个样子,国师高高在上,名为观天,守护国朝龙脉气运,你同朝廷上的勋贵朝臣,没任何区别。”
温暖嘲讽道:“也是,国师的职位本就是一个官职,做官了率先想到得既得利益,然后才为保住官位,或是寻求更高的官职,为百姓做一些事。
记得不知哪朝的皇帝说过,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做官之人,不欺陛下,死几个百姓,刮一些民脂民膏,不曾逼反百姓,他们就能继续做官,为得到更多的权利,牺牲百姓也无所谓。
什么民为贵,不过就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国师默默听着,轻声道:“你很不开心?”
温暖嗯了一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自己也没做得多好。
曾经?她觉得自己守护中原百姓,开疆拓土?让北蛮等漠北等地归于乾元帝。
重生后?她为前世的一些霸道想法感到羞愧。
别人重生,不是为报仇就是为报恩。
她重生却是在反思?反思上辈子自己堪称辉煌无憾的一生。
再加上一群看客们凑趣闲聊,温暖觉得上辈子?她也没那么伟光正。
“你从何处得知陛下龙体不好?需要服用丹药?”国师问道:“你别说是温浪告诉你的,已温浪直白心思,哪怕皇上当着他面服药,他都不知道皇上病体沉重?命不久矣。”
最后命不久矣四个字声音很轻?温暖听到了,也并不意外。
国师了然道:“你果然都知道了。”
“皇上不会瞒着我爹,而我爹也不会瞒着我。外人哪怕拐弯抹角询问我爹同皇上有关的事,我爹一个字都不肯说的。
我爹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皇上白养了他一场?而且皇上也不会把似是而非的消息通过我爹嘴泄漏出去。
我爹纯粹听话,皇上就不想破坏这份极致的听话。以前?不少人都我爹面前铩羽而归,还有记性的人都不会在我爹面前探听皇上的消息。
就连尹夫人都没做到从我爹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你说你爹不会瞒着你!”国师笑道:“若是皇上知道了……”
“国师以为皇上会不知道吗?”
温暖扬起眉稍?说道:
“小看陛下,可是要不得的?许多小看陛下的人都不见了?苏首辅同武王等人能继续留在朝廷上?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曾小看陛下,当然武王还依靠了不少先帝的遗泽,可占据优势,有国师相助的武王,现在还是武王。”
“温姑娘误会了,我并未武王一党。”
“哦,那您说魏王同命硬,说他同陛下八字不打和,又说魏王霉运没法解,又为了谁?总不会是您随便说说,漫步目的。”
“温姑娘为魏王殿下抱不平?”国师眸子闪过一抹了然,抖动手中的宣纸,“你想知道丹药是否对陛下有用,也是因为魏王。”
“不行吗?”
温暖凉凉的反问,丝毫没羞涩的意思。
国师道:“情窦初开,少女怀春自然是为魏王着想,你说得事,都是我做的,可魏王有吃亏吗?他是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提前其余即将封王的皇子两年!
你可算过这两年魏王能做多少事?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即便是册立的太子,成为众人瞩目的太子私底下的势力都未必赶得上魏王。”
“你的意思,魏王还要感激你?”温暖冷笑道:“国师若是抱着这个念头,你还是赶紧想个退路为好,或是收拾行囊跑路,否则再过几年,我担心国师死无全尸,你擅长推测命格,却无法算清自己的命。”
国师:“……”
“我从不吓唬人,如同国师所言,魏王并未吃亏,也占据一些优势,可这些都是他兢兢业业拼搏而来的。你自以为借机帮了魏王,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做第一个封王的皇子?想不想背着霉运的名声?”
温暖突然身体前倾,凑近国师,冷冷说道:“国师怎么知道他不想做太子?不想为成为最靠近皇上的孝顺儿子?不想为皇上排忧解难?进而延续皇上的寿元?”
国师仿佛一瞬间被人点住穴道,动弹不了,喉咙似被堵住了一般。
“国师帮武王就帮说帮武王,何必把自己伪装成身在曹营心在汉。满足武王的要求,就别想着其实是帮了魏王。
国师这样两边下注,武王是否看破国师,我不好说,毕竟武王这人就不好说。不过魏王绝不会认同你!这一点,我可以下保证。”
上辈子李湛都没把国师当回事,这辈子李湛已经认定国师听从武王的命令,害了李湛一把,李湛一旦得势,一把火烧了观天观。
论任性,谁能比得过当了皇帝的李湛?
“魏王不曾吃亏,是因他聪明,因他足够出色,国师不曾帮过他,就不要以让他成长的借口冒出来请功。”
温暖轻笑:“还指望魏王对你感激涕零,拜谢你让他在逆境中成长,您若是真有这个念头,你这国师也是虚有其表。”
欠身从国师手中抽回宣纸,又道:“就当我没来见过国师。”
国师:“……”
温暖利落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等。”
国师连忙说道:“温姑娘等一等。”
背对着国师的温暖缓缓勾起嘴角,声音依旧冷漠:“国师还有吩咐?”
国师也不再废话,不袒露实情,继续拿着应对武王那套,温暖真敢走的,不给他任何的面子。
“皇上的确服用丹药,不过配方同你拿来给我看的丹药方子不一样,道士也好,和尚也罢,都很少用人血入药炼丹。又违天和,除非是一些狂妄的畜生才会想用女童心头血,杀人害命。”
国师一字一句说道:“那张丹药方子只是……快速消耗不多的寿元罢了,并不能延续寿命,不过是看起来恢复了精力,却是再不停透支精力。”
“你的意思是,即便没有女童的心头血,丹药依旧能达到提升精力的效果?”
“是。”
“那方子,是从您手中流出去的?”
“是。”
温暖眸子微冷,最后问道:“你知道武王会添上女童的心头血?”
“……”
国师不出意料的沉默。
温暖突然转身,干脆利落的一拳砸向国师。
砰,国师脸上挨了一拳,鼻梁骨差点断了,鼻血流淌。
“继续观你的天去,你不配做人。”
“等……等等,温暖,我这有一颗丹药,需是你能用得上。”
“不用,我嫌脏。”
温暖头也不回离开观天观,下山速度快得惊人,骑马狂奔,在城门落锁前,进了京城。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暖
京城门口,有几家茶楼酒肆,寒冬时节,也有热乎乎的羊汤锅贴贩卖。
一碗热乎乎的羊汤下肚,整个人都热乎了,再加上一个饼子不过十几个铜板,并不算太贵,在京城已经算是良心价了。
京城城门关闭,落锁之后。
卖羊汤的小摊子上客人并不多,反而是酒肆中很热闹喧哗。
“温姑娘,温大姑娘。”
小喜子等候在城门口,看到难掩愤怒的温暖,心头一颤,温姑娘正在生气。
“主子爷在……在喝羊汤,请温姑娘过去。”
温暖微微颔首,随后反应过来李湛在哪儿,惊讶般问:“他竟然喝羊汤?”
小喜子点头说道:“您别看羊汤摊子简陋,其实那家的东家是祖传的手艺,羊汤特别香,按说他的手艺可以盘下个大点铺子,赚更多银子的。可他说,祖上祖训,一代一代都要在城门口卖羊汤,还轻易不可涨价。”
“主子爷是个爱干净的,下水什么的做得再干净都不入口的,以前从不碰羊汤,只是……”
小喜子主动帮温暖牵马,“头两年,主子爷突然从云端跌落,德妃娘娘几次三番训斥主子爷,他就多了几杯儿,也是在大冬天,主子爷身边没人,又喝醉了,身子都冻透了。
那家东家给主子爷灌了一碗羊汤,至此,主子爷其余下水依旧不碰,偶尔会亲自去要碗羊汤喝。”
小喜子悄悄打量温暖? 有没有心疼主子爷?
他虽是个太监,自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不过他一直随着李湛在宫中? 看多了后妃千方百的争宠。
主子爷对温大姑娘那是爱到骨子里了? 可温大姑娘说同主子爷断交就断交。
不敢过于逼迫温大姑娘? 主子爷如同患得患失的愣头青,丝毫没有往日的聪明从容。
作为李湛身边第一狗腿子,想主子之所想? 急主子之所急? 小喜子得帮主子爷。
“魏王……还有这事?他身边的侍卫也不成啊,怎能让他差点冻死呢?”
温暖跳下马,摇头道:“他那些古怪的性子还是没饿狠了? 在危机性命时? 马尿说不得他都能喝两口? 你家主子那些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
小喜子目瞪口呆? 有点同情主子爷了。
怎么看上思路清奇的温大姑娘?
不仅在情爱上没开窍? 也是恐怖狠辣的厉害。
就不像个女孩子。
可偏偏长得极好看的? 几日看不到,再见时都觉得温大姑娘更靓丽一分。
勋贵子弟拿谁能娶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