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 >

第82章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82章

小说: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究,没有让那根红绸染上脏污的血。
  似是嫌弃一般,陈子惠让下人拾起滚落到地上的匈奴将领的头颅,裹了个袋子包好,血淋淋的。
  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头领,人已经被我斩首了。”
  斩杀匈奴将领,送还头颅,便是他开始对匈奴人正式发难,他等不及了,不想和匈奴耗下去了,中山郡那边在修筑运河,要钱要粮,还要兵马。
  他还不想让韩昭昭一个人在那里承受压力,这场战争,他想速战速决,然后归去见他的夫人。
  皎洁的月光下,低矮的山峦起伏,一身银甲的人立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沾染了一身的鲜血,手腕上时红绸,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唯有那红绸上没有沾染到一丁点儿血腥。
  他回首,望了一眼南边,不知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何时能送达到韩昭昭的身边。
  信是晚上送出去的,韩昭昭接到信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夕阳西下,她在同几个工部的人考察河道,初步确定了路线后,便要调出部分原先修筑运河的人来挖这条河道。
  那个工部的人朝廷派下来的,在之前得了令,因此,她说的话,这几个人还是支持的,然而,其中中山郡当地的官员,多是楚王一党的人,对她所说的话,多有反驳之处,甚至是故意挑刺。
  他们是见不得这条运河修好的,至少在暂时看来,匈奴人还能对高坐在朝堂之上的皇帝产生威胁时,便是如此。
  一个老人捻了捻他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道:“夫人这法子不太行啊,下官知道夫人的心是好的,可是这么一来,耗费太多,运河还要接着动工啊,这不是要赶在夏天匈奴兵壮马肥之前修好吗?”
  韩昭昭瞧了他一眼,又望了流淌的河流,笑道:“钱大人可知做工程这一行,最忌讳的便是不封牢所有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何况是咱们这一道运河要贯通南北的经济重心、战略要地,要运兵,要运粮,还要运送南北往来的货物。这条河的淤积问题很是严重,尤其是在下了暴雨后,河里的水位一涨,淹没了周围的农田,百姓纷纷逃难,何况是倒灌入运河之中,钱大人可是想过这件事情?”
  这条河泥沙积压严重,河床已经有高出周围地面的趋势,一下暴雨,水位暴涨,淹没农田、百姓房屋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中山郡的官员是见识过那种惨状的。
  钱大人抚了抚胡子。
  韩昭昭接着道:“运河一旦修筑,勾连南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要负担起不知未来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使用的责任,此后,南北为一体,北面洪灾,南面也难逃其难,甚至再往大了说,是整个中原地区,所以不可不慎重,不可不仔细。”
  钱大人咬了咬牙,望了望河道,以及面前这一片片的农田。
  中山郡天气热得早,这个时候,便已经开始播种了,田地里一点点嫩绿色,播种的玉米苗已经露出了芽。
  春天、夏天辛勤劳作,秋天收获,便有了过冬的食物与银钱,百姓所求的,不过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能温饱。
  若是一场洪水过境,便是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所有的希望灭了。
  工部当中有人性子急,知这位钱大人楚王一党的人,心中早是不忿,见他的官职也不高,出言讽刺道:“钱大人不是工部的人,自然是不懂修筑河道、水渠来分流的事情,干好份内的事情便好……”
  话未说完,被韩昭昭拦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饶是心里一番不满,也被他强憋了回去。
  韩昭昭蹙了蹙眉,目光聚焦在钱大人的身上,她在等待着他的回话。
  “夫人说得有理,我是做父母官的人,自该为百姓考虑。”
  他叹了一声,如是说道,何况,自己本就是卢奴县的人,从小到大,也是深受这河道泛滥困扰。
  一头花白的头发更显沧桑,步履已见蹒跚,混浊的眼睛望向片片的田地。
  听完他的话,韩昭昭笑了,轻轻地道:“谢钱大人的体谅。”
  他是楚王的人,不反对她的决议也实属不易了。
  钱大人年纪大,在中山郡当地也算是声望的人,他的话一出,其余的人大多都沉默下来,他们也都是苦此水久矣。
  唯有一年轻的圆脸官员面露不忿之色。
  “可是,这位夫人,咱们做这种事情,要适度,不能过分消耗民力,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嘛,前面有多少君王都是因此而亡国的。那是修宫殿,这虽然是修筑运河,可耗的都是钱,与那些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我想,我们要缓缓修筑这运河。”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一时间,议论纷纷。
  缺钱、缺粮、缺兵是几大软肋,而运河的工程必须赶在汛期来临之前。
  汛期河水暴涨,又有匈奴人在,到时候若是淹没大片田地,都分辨不清是天灾还是人祸。?


第131章 堤坝
  ◎兑现今日的诺言◎
  这位年轻官员虽是韩昭昭的对立方; 但是他问的话,韩昭昭认真考虑过。
  做事,是不能操之过急; 可是此时,为匈奴、气候所迫; 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在周围人聚焦的目光当中,她开口道:“这件事我明白; 现在朝廷也在竭尽全力支持运河的修筑,运兵、运粮、运器械; 两害相权衡; 取其轻罢了。”
  “取其轻,你哪里知道征用这么多人,压在他们肩头上那么多活,便是危害小的?我就是卢奴县的人; 打小在这里长大,虽然这条河每年都要泛滥几回,但是也不足以造成较大的伤亡,若是说倒灌入运河当中,造成连片的平原洪灾,更不至于; 而且缓缓地来,不过是迟缓一年的事情罢了,就是这一年当中; 能有什么大事?”
  这个年轻人是有些傲气在心头的; 自己认定的事情; 执拗得很; 不愿意去改正。
  “可是; 这不是可能不可能,有多大可能的问题,与你在朝堂上所做出的,你到底要偏向哪一派别不同。是,你这么多年在中山郡,都未曾遇到一次大规模的洪水,但是你就敢肯定今年就一定不会发生大规模的洪水吗?世事无常啊。”
  韩昭昭回看了一眼田地里刚刚冒出嫩芽的麦苗、玉米苗,又道:“若是真的发生了,便是数不尽的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动乱,这不是赌,要赌,你赌不起。”
  他仍是不服气:“可是照着这个速度,能够在汛期来临之前完工?”
  将河水分流,引入另一条河中,并在沿路灌溉农田,并不是一项小的工程。
  “加紧做,我又加派了人,都是卢奴县本地人,深受水患之苦的,朝廷那边也在往这边供应物资。”
  刚送到她手中的陈子惠的回信才被她拆开,她自己念出来信里头关于物资的部分内容。
  “这信,是我夫君给我的,所有的东西,都在努力供应,事到临头,不得不采取此法,难道你们愿意看到良田被水所毁,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这身边,有朝廷派来的工部的官员,有楚王一党的在中山郡本地的官员,更多的还是挖运河的民工,他们全是普普通通的百姓。
  韩昭昭的话一出,年轻官员沉默了片刻,片刻后,又道:“运河修筑十里,用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一处又灌溉田地,又分散流水修筑堤坝的,赶在汛期之前能够修筑完?”
  运河修筑速度慢,与当地官员的不作为有很大的关系。
  “如今,再找来的大部分河工都是当地的百姓,为自己做活,为自己家的农田能够旱涝保收,难道不会努力做活?至于官员的问题……”
  她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四周,目光冷冽,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呼之欲出,手抚了抚令牌,最后的目光落在了质疑她的年轻官员身上:“若有消极怠工者,调兵,按照律法处置。”
  “那夫人您呢?”
  他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瞧着韩昭昭一个女子,身形瘦削,弱不禁风的模样,想来她手中的权力也是靠了那个夫君。
  “我就在这里,同河工一起。”
  年轻官员一愣,万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又觉得是在诓他,她在这里,哪能坚持这么久。
  “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我会不会兑现今日的诺言。”
  傍晚的阳光挂在西山尖,将一抹余晖洒向大地,河水当中波光涌动。
  因为时间急,这个时候,河工便要开始开凿分流出来的这条河道了,韩昭昭一直站在这里,没有走。
  这些官员纷纷到了自己的岗位,散开了后,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韩昭昭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陈子惠写给她的信件。
  方才,只是扫了一遍,捡着前面重要的事情看了,而后面夫妻之间的话语,几乎被她忽略掉了,这一回她才看了个仔细。
  前面的字迹工整,后面的字迹略显凌乱,底下的落款下写了写信的时间,是昨天的晚上,结合着边境近来的战况,匈奴常常搞夜袭,他要带兵应付匈奴军队。
  她猜想着,最后那句告知她自己一切安好的话语,应当就是在那个紧急的时刻匆忙写出来的。
  一时间,心中酸涩,着下人借了笔来,又给他去了一封信。
  这是自他离了中山郡,去北境后,韩昭昭一个月以来给他写的第五封信,信中少有政务,多的却是思念之情。
  这一夜站到了很晚,她才回到府中,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又逼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到了河道边,一边与工部的人商议引流河的路线,又一边监修工程。
  十几日过去,都是忙得脚不点地。
  今年的气候不知为何有些反常,还是三月暮春时节,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几日不停。
  河水的水面渐渐上涨,韩昭昭愈发忧心,更是吩咐下人加紧了工程的进度,挖出河道分流的同时,还要派人去巡视、加固大堤。
  运河的修筑对中原来说是打通南北的动脉,与北方打仗的时候极其方便了运粮,但于匈奴来说,便是巨大的灾难。
  他们必然会费尽心机去阻挠运河的正常修筑,毕竟,这里是中原的领土,在这里生活的是中原百姓,与他们有积怨,匈奴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韩昭昭并不确定。
  最容易的方法便是在凿开堤坝,放水,中山郡是一片平地,水一旦放出来,必然会会淹没中山郡的一大片田地,一大批百姓无家可归,中山郡作为后方,也必定会不稳。
  一箭多雕的事情,韩昭昭不相信匈奴人不会动这种心思。
  只是,这河道太长,他们根本不知道匈奴人会从哪里开始挖这个大堤,造成河水决口。
  正惆怅之间,蒙蒙细雨中,忽然有士兵自远方打马而来,递来一封信。
  韩昭昭匆忙拆开,见是一封用匈奴文字写的信,与匈奴打交道打的时间长了,这些字她大概也能认出来,说的是他们要在某一处炸大堤。
  在这些匈奴文字的后面,还跟了几句汉文,简单地说明了这封信的来历,是从匈奴右贤王的亲信那里截来的。
  韩昭昭刚看完这封信,便又有探子疾驰马来报,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匈奴人准备派人炸另一处大堤。
  这人韩昭昭是认识的,是陈子惠那边的人,身上又有陈子惠亲信的标志。
  “好,我知道了。”
  韩昭昭摆了摆手,让他去,让他把信回报给陈子惠。
  “陈夫人,这次,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工部的官员问道,跟在他身后的官员都将目光投向这边,不论是追随皇帝的,还是追随楚王的,于他们而言,他们都是中原人,这里是他们的家,自然希望这片土地能够保全。
  韩昭昭注视着手中的这封信,眉头紧皱,手攥紧纸,直接将纸揉皱。
  给出了两处地点,不知道哪一处是真的,甚至,两处可能都是假的,事发紧急,无法一一验证,而一旦堤坝被冲毁,必须紧急派人去抢修,越快越好,人越多越好,越能减少灾祸。
  因此,这两处当中她只能选择一处。
  她的手仍然在揉捻着纸,将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去这条河刚入平原的地方。”
  “为何是这处?”
  底下的质疑声起,毕竟,亲信过来的口述说的是另一处,那封匈奴过来的书信会不会是伪造,谁都说不准。
  “匈奴人透露出来的消息,能让咱们听到的,极有可能是假的。”
  毕竟,他们想封口的事情,如那位跟在右贤王身边,俨然是二把手的江星阑是什么身世,他们派了数不清的探子去探,都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至于这个。”
  她晃了晃手中的这封信,说道:“就暂且信它一回。如果要让我选炸毁堤坝的地点,会选在河水刚出山谷,流淌到平原处,这一处决堤,危害最大。”
  中山郡属冀州,冀州多为平地,河道交错,据近日各地来的消息说,这次降雨覆盖的范围很大,几乎波及冀州全境,以及临近的并州、冀州,就连京城也难以幸免。
  若是那一处河水决堤,洪水顺着修筑好的运河,以及冀州的平底和交错的水网,当是中原最富庶的地区之一,对中原带来的是不可磨灭的灾难。
  她当即召集人马去了那处。
  沿着河道逆流而上是最快的,但是这么多人的马蹄声如雷,他们怕打草惊蛇,再换一个地方炸毁,那时他们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好绕了个道。
  一行人马行了些时候,视线之内便能看到山峦了,逐渐放慢了脚步,大部队在林子里,只派了几个士兵到河道边查探。
  人还在逐渐走着搜查的时候,不远处的林子间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闷闷的。
  林子间便是河水流过的地方。
  “快!”
  十几个士兵飞快冲到前面,狠狠抽了马一鞭子,一群马吃痛,狂奔起来,马的嘶鸣声震天,马蹄踏在地上,“咚咚”的声音如雷鸣。
  要赶快!
  依照匈奴现有的技术,他们应当是在柴火上点了火,扔到大坝上,单是一下,响了一声,应当是不能完全炸开大坝的,他们还会接着炸。
  大坝炸开一个小口,与大片被炸开冲出来的水量的速度是不同的,修补的难度是不同,危害也是不同,她要竭尽所能将危害降到最小。
  果然,不久后,又响了一声。
  与此同时,他们这一行人到了河水边。?


第132章 要做什么
  ◎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韩昭昭一行人赶去的时候; 大坝被炸开一个小口,待要寻人的时候,只见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尸体。
  尸体的胸口处被捅了刀; 衣服上一片血迹,更有甚者; 头颅直接被割下来,丢到地上; 血水流出来,淌到河里; 杀人的手段可谓惨不忍睹。
  “你们几个手下的兵马去追击; 看看还有没有残余的人埋伏在附近,其余的人去拿沙石堵堤坝,尽快!”
  还好这是刚出山谷的位置,沙石易得; 现在堤坝只被炸了一个小口,现在修补,为时不晚。
  吩咐完手下人后,韩昭昭又将四周打量了一遍,她觉得这事情极为诡异。
  从血肉模糊的尸体当中,还能勉强看出他们的长相来; 确实如当初她猜测的那样,费劲全力要摧毁堤坝的正是匈奴人。
  匈奴人身上一道道的伤痕却也都是由弯刀所刻划,而弯刀; 是匈奴人使用的工具; 一般中原人根本使用不熟练。
  由此可见; 这似乎是匈奴人当中的一场内斗; 匈奴人当中有想要摧毁堤坝的; 也有反对的。
  那这么说,刚才给她信件的,又往后面写上几句汉文的,也该是匈奴内部的人。
  按说,不摧毁堤坝对于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