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被迫奶爸以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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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为儿子六周岁的生日礼物发愁呢。
…
奚言利用午休时间去了趟商场。
开在市中心的高档商场,一楼有家无人机体验店,是国内最大的一家无人机生产厂家则安科技所开设的直营店。
奚言直奔店里的导购:“您好,请问你们这儿有售magic N3这款无人机吗?”
“女士,您好。magic N3目前还处于预售期,预计十二月才能提货或寄出。”
导购是个学生模样的男生,他告诉奚言,店长和其他几位资历比较深的前辈临时开会去了,如果需要详细的产品讲解和演示,她需要等一会儿。
奚言摇了摇头,她不需要额外的服务。
“平安夜之前我可以收到吗?”
“那是没问题的。”
奚言跟着导购去到收银台,递给收银一张卡:“麻烦帮我预定一架magic N3。”
收银将卡片还给奚言:“消费18888,感谢您对则安无人机的支持。”
奚言笑着点了下脑袋,低头将银行卡片放进包里。
一个冒失的女店员推门进来,夹带了一阵冷风,吹得奚言忍不住瑟缩了下。
就这么一个停顿,奚言听到那个毛毛躁躁冲进来的店员兴奋地对其他人说:“知道店长和前辈们为什么紧急开会吗?因为老板马上来我们门店帮扶了。”
刚才那个导购和奚言一样不解:“老板来就来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店员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收银没忍住:“她呀,做着老板娘的梦呢。”
奚言抿了下唇,也忍俊不禁。
刚刚才消费过大单的顾客,连折扣都没询问,收银很喜欢奚言。她给奚言倒了杯热咖啡:“也不能怪她做老板娘的梦啦,主要还是我们老板实在是太优秀了。”
据收银员讲,他们老板是天才少年,早在高中的时候就对ambarella CV 系列芯片的成像处理编码,安卓系统camera驱动移植调试,以及光流、声线跟踪算法有非常深入的研究了。
他在各种国家级比赛中,拿奖拿到手软,大学里就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短短十来年,身家千亿,在国内甚至国际上科技领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而我们则安,在老板的带领下,可不仅仅只是家科技公司。我们在各行各业都有投资,券商、互联网、化工、新能源领域,布局很广。”导购也补充。
“不止是这样。”女店员对着化妆镜涂好口红:“老板长得超帅的,身高一米九多,八块腹肌,丢到娱乐圈那就是流量明星。”
“而且还没到三十岁呢,洁身自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连秘书都是个男的。”
……
十一月的江城,只是初冬时分。
依旧冷得让人不愿离开热空调开放的商场。
奚言喝完一杯热咖啡,仍后悔把车停在一公里以外的露天停车场。
她翻起大衣的连帽罩在脑袋上,围一圈白色的毛线围巾,只露出清透的双眼,刚要从旋转门出去,就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旋转门的那头进来。
那笔直的线条,那挺拔的身姿。
这就是职场精英的强大气场了吗?
据颜狗奚言的揣摩,走在最前面的应该就是来门店帮扶的则安的老板,而他身边围着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他的男秘书们和门店长了吧?
听着店员们不吝溢美之词,奚言有些好奇了,什么样的老板才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呀?
她忍不住抬眼朝他看去。
首先是身高。
他还挺高的,但应该没有1米九多。毕竟她跟1米九多的男的交往过,对那个海拔还是挺了解的。
八块腹肌。
颜狗奚言忍不住眼神往他腹部看去,可惜了,西装笔挺,勉强看出个肩宽腰窄。八块腹肌,看来和她无缘相见。
前男友只有六块腹肌,人民教师奚言因此对另外两块腹肌心存执念。
奚言收回目光,绕开旋转门给他们让道,准备从侧门离开。
手刚碰到冰凉的扶手,门从外面被拉开,寒风钻进她的大衣里,针织裙下边的小腿瑟瑟打颤。
一道寒凉而森然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我秘书很帅?”
奚言愣了愣,脑袋警觉地扬起,然后和一双冰凉没温度的黑色瞳仁撞在了一起。
一米九多原版来了。
那一刻,她忘却了南北方向的穿堂风,选择了踹他一脚,然后落荒而逃。
“他有八块腹肌,你少两块。”
奚言撂下狠话,一口气跑上车,坐在驾驶室里拨开厚厚的围巾后惊魂甫定地打了个电话给林周。
“我死了,周周。”
林周的生物钟免强支撑她和奚言扯淡:“你们阴间的人都这么给我们阳间的人打招呼吗?”
奚言把刚才惊险的经历总结成一句话:“我遇到前男友了。”
林周坐起来,靠在床边点了支烟,轻嗤一声:“人民教师还怕见前男友?前男友家的孩子在你班上啊?”
“比这还要恐怖。”奚言心里着实有点慌:“我孩子是他的。”
林周清醒了,随便捡了件衣服往身上套:“见个面。”
奚言懊恼地捶着方向盘,她刚才跑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踢他一脚呢?
她都裹成这样子了,他原本说不定还没认出来她来的。这一脚下去,不认识也得认识了。。。。。。
…
许泽南穿着黑色西装裤,裤腿上有一块明显的尘土色鞋印,他垂眼看了一眼,没动手擦拭,也没提出让保安去追的要求。
更没说要去换裤子。
他在门外杵了一会儿。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穿堂风里,寒风吹灭了打火机拢起的火苗,怎么也点不着。
他空空地咬了根烟衔着。
好一会儿,他才确定了自己没疯。
也没有臆想症。
在酒吧看到的的确是她,刚刚盯着赵秘书看半天,然后踹他一脚的也是她。
除了她,谁还敢这么结结实实地踹他一脚?一般女的也没她这个力气。
当然,一般女的也下不了这个狠手。
许泽南走进大堂停在收银台前,丝毫不在意店里员工探究的目光。
“刚才踹我那女的”,他甚至用了这样的指代词:“买了什么?”
侧门总算被关上,将刺骨的寒风阻隔开来。
收银隔得远,并不知道刚才那个顾客为什么要踹老板,她小心谨慎地回答:“老板,刚才那位奚女士预定了一台magic N3,说是要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
儿子两个字落在许泽南耳朵里,就特别刺耳了。他眼皮一掀,目光微敛:“有儿子了不起?”
许泽南面无表情地交待,要把钱原路退回去。
“是不卖给她了吗?”收银小心确认。
“不卖。”在门店帮扶的心情没有了,许泽南抬腿往外走,走两步又折回来,朝着收银挤出个字:“送。”
“啊?”收银的脑回路没转回来。
赵觉转身对店长给出个详细点儿的指示:“钱退回到刚才那位女士的银行帐户,市场部有几架未拆封的样品,回头我让市场部的人送过来,门店安排一下寄送。”
一直没敢喘气的女店员,壮了壮胆子:“可是赵秘书,老板为什么这么做啊?”
赵觉皱了皱眉,店长立刻呵斥她:“没规没矩,老板怎么做还要向你解释吗?”
赵觉朝着店长点了下头,追出去。
老板腿长,心情好的时候走路还愿意等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他得小跑才能追上。
“老板你去哪里?”
赵觉追上,喘口气儿问。
“别跟着我。”
“为什么?”
“你有八块腹肌,我少两块。”
作者有话说:
赵秘书:老板才有八块腹肌,我只有两块啊。
第3章
奚言和林周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见面,因为她等会儿还要给学生上体育课。
奚言点了杯榛果拿铁,给林周点了她喜欢的冰美式。
林周臭着张脸推开门进来:“你们什么破学校啊?怎么离我家这么远?”
奚言推推她面前的美式,眨了下漂亮的眉眼:“家长们挤破脑袋想把孩子送进来的、全市教学质量第一的、重点小学。”
她加了两个定语修饰,强调了一下重点小学四个字,又道:“它必然是要远离浮华的市中心,这样才能让孩子们沉下心来好好学习。”
林周拿她这样没辙。
她生了双大眼睛,却偏偏是狗狗眼的眼型,不笑或者微笑的时候,露出让人招架不住的清纯和无辜。
“说吧,哪里来的前男友?”林周屈服了:“小繁宝宝不是说她爸爸死了的吗?”
“是过世。”奚言纠正她:“小繁宝宝和泡泡是这样说的,我们过世的爸爸。”
林周喝一口冰美式:“行行行,语文老师。”
这事儿真就是个误会。
奚言没对孩子说过爸爸死了或者过世了这种话,她只是说他们的爸爸出国了而已。
但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的小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法——
爸爸出国=爸爸死了
礼貌一些的说法就是,我爸爸去世了。
奚言省略和前男友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省略和前男友的争吵和分道扬镳。
只是一句带过了她为什么会怀上前男友的孩子?七个字——带套了,纯属意外。
“会不会是他故意让你怀孕?”
“不是。”奚言摇头否认,这一点她还是信得过许泽南的:“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决定要分手,他不喜欢孩子,况且,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林周咖啡见底,发出超大的声音。
她敛起神色:“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明知道单身妈妈会过得很艰难,却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奚言垂下眼,纤秀的手指搅着面前咖啡里的搅拌伴,好半晌才低低道一声:“因为舍不得。”
当初和许泽南分手以后,奚言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洒脱,她把自己关在山里封闭起来,每天只过着吃和睡的混沌日子。
当她发现她好像好久都没有来过大姨妈的时候,她意识到事态发生了某些不可控的可怕,她忐忑地开车到镇上的药店买了盒早早孕。
看到试纸上的两条杠之后,先前的忐忑和不安倒是不见了,她异常冷静。
和许泽南分手以后,她并没有交过任何男伴,所以这孩子是他的。但他们的最后一次,还是在三个月之前没分手的时候。
不是没想过打胎。
可是胎心都有了,“砰砰砰”跳得强劲有力,妇产科医生说再过一个月都能听到胎动了,到时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她会是个幸福的妈妈的。
医生和奚言交流完,才发现她是一个人来的,有些不满:“孩子的爸爸没来吗?”
奚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感觉到了慌乱:“他、他工作太忙了,没、没时间过来。”
医生没太在意,只是责备了句:“再忙也该陪你来产检的。”
奚言逃一般离开医院。
妇幼医院后方建了座大型儿童乐园,她去医院停车场必须要经过售票处。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门票380,她付了钱,一个人进去。
漂亮的小女孩缠着妈妈陪她们做游戏,帅气的小男孩玩得满头大汗,妈妈们也是追得气喘吁吁。
奚言的手情不自禁地搭上小腹,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在她耳边响起,清脆悦耳:“阿姨肚肚,弟弟妹妹。”
奚言愣了愣,问:“你是说我肚子里有弟弟和妹妹吗?”
奶童郑重其事:“嗯!”
奶童的妈妈很尴尬,抱歉地朝奚言笑笑:“孩子刚学会说话不久,乱用词,不好意思哈。”
说完,她赶紧抱走了自己的孩子。
隔不远,奚言听到她温婉的训斥声:“宝宝下次不可以乱说话哦,那位阿姨年纪还小呢,应该还没有结婚呢。”
奶童又脆声声应一声:“嗯!”
奚言坐在儿童秋千上,太阳浓烈刺眼,清脆稚嫩的童音时远时近,伴随着家长们或轻或重的斥责,时而清醒,时而又缥缈。
或许在妇产医院后面建造一所大型儿童乐园的初衷是让每一个走投无路的准妈妈再迟疑一次,那么那些不被允许降落到世间的小天使又少了一个。
那个下午,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要把孩子生下来。
已婚女人可能会经历丧偶和离异,那么,她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选择当一个单亲妈妈?
她找父母和哥哥商量,表明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想法,只是对孩子的父亲是谁,绝口不提。
“有机会,我会去找他。”
她向父母这样承诺。
父母信教,虔诚纯朴的信徒自然舍不得扼杀一条小生命,而哥哥反对了一个多月,终于在陪她去产检的时候,被她把手心摁在了左边的肚皮上。
里面的小家伙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哥哥缴械投降:“你尽管生,我负责养。”
…
林周一直睡到被奚言叫过来,此刻正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找服务员要了份简餐,边吃边问:“那你不是答应了叔叔阿姨,会去找他吗?你后来去找了没?”
“找了,但是错过了。”
大概五个多月的时候,她来过一次江城,去到他们以前租的房子里,锁换了,她没能进去。
对门的房东阿姨看到她,交给她一串钥匙:“小许走了啊。”
她这才知道,他申请了国外的大学,三天前已经离开江城,出国读研了。
他把他们一起租的房子买了下来,把钥匙留给了她。
他留给她一句话,就算怀了开宾利的男人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幸福。
她想他最近一定也去找过了她。
并且碰到了哥哥陪她产检,她从哥哥的车上下来,而她挂在手脖子的车钥匙一定狠狠刺伤过他的自尊。
“他哪来的钱买房子?”奚言问过房东阿姨,阿姨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不是富裕的家庭出生,严格说起来,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一双手努力得来的。
创业遇到瓶颈的时候,他也会趴在她的肩膀上难过,尽管情绪低落,但他仍会耐心地告诉她,他会用这双手去创造他们的未来。
她去查了他的公司,法人代表已换成了其他人。
他卖掉了公司。
送给她一套半旧的公寓。
她没拿钥匙,请阿姨有机会把钥匙还给他。
…
“其实,谁也不怪。”奚言调整了下波动的情绪,手松松地垂在杯沿:“但。。。。。。就是错过了。”
林周填饱肚子,擦擦嘴巴:“那你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吗?”
“我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鞋带松了,哥哥给我系鞋带的时候,我特别希望蹲下来的人能是他,生孩子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哥哥守在手术室外的时候,我特别希望他也能在,希望他能跟我说,言言加油。”
“甚至,在我42天月子期间,我患了产后抑郁,我也还是希望他能陪在我身边,能对我进行一些心理疏导和干预。”
“可是现在。”奚言摇了摇头,神情平淡:“我已经不需要他了,也不会再想起他了。”
“那你在怕什么?”
既然不爱,便无畏无惧。
奚言停了一会儿,说:“怕他跟我抢孩子。”
“你不是说他不喜欢孩子吗?”
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啊?
他那时候,不过只是负担不起而已。
很可惜,她那时想不明白这层原因。
“那依你对他的了解,他会跟你争孩子吗?”
“我不确定。”奚言摇摇头:“他现在和以前的财力不太一样。”
“不是说连房子都买不起吗?六七年的时间,他能赚多少钱?总不会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