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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道长,时代变了-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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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帅哥反应一如既往的快,立马纵身跳起脚踩洞口上的石头飞天而去。
  他认出了水雷的身份!
  云松也在甩出水雷后往后窜。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
  山洞生闷雷!
  “轰——咣咣咣!”
  火光从洞口喷涌,地动山摇、乱石飞滚!
  四周的山野和林地里都有人钻出来,看着山洞目瞪口呆。
  中年帅哥仓惶的从几块飞石上落下,他震惊的看了眼开始塌陷的山洞,猛的凌空翻身扑向云松!
  他的叫声愤懑而凄惨:“我要杀了你!”
  云松身影快速的在山石上闪躲,中年帅哥死命追逐,手臂挥洒便有漫天星雨落下。
  但云松跑的实在太溜,星雨落在石头上入石三分、落在枯草上则直接打崩枯草!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速度越提越快,而中年帅哥的速度尤其快,身影几乎带上了残影,每次起落都是兔起鹘落,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他在逐渐拉近距离!
  他有自信能追上云松:
  只要一分钟,我就能追上他——
  然后用不上一分钟,只要三秒钟即可!
  ‘塔塔塔’!
  脚踩山石声音沉重,奔逃中的云松突然转身又加速,改退为进、硬生生要双腿爆发力抵消了惯性,直奔中年帅哥而去!
  攻防转换!
  突然转换!
  中年帅哥看着面前的背影换成正面、看着正面这张狰狞冷酷的脸,他心里头顿时生出一分恐惧:
  “坏了!是诱敌深入!是回马枪!”
  云松回身快步出拳,跳起崩拳打出,拳头破空发出凄厉嘶鸣,威势被炮弹更强!
  中年帅哥紧急刹车但惯性太大,他只能挥手以最快速度在胸口画了个圈儿!
  “梆!”
  一声闷响,如铁锤砸铜锣。
  云松这一拳怕是有千斤之力,就算是一辆车他也有信心给砸穿推翻,可却没有砸船中年帅哥胸前画出来的一道亮光。
  这一道亮光其实是一面金甲板。
  他的必杀一拳硬生生将金甲板打的爆裂又迸溅消弭,可中年帅哥获得了喘息之机,他闷哼一声脚尖点地快速往后退!
  连退几步拉开距离,他落地后忍不住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张开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好重的拳!你不是人!”
  云松被拳打金甲板的反作用力给震得往后倒退两步,他不声不响又跨步向前。
  这时候中年帅哥一甩手,他手中抓着一支笔,拿起来在口里含了一下甩出去,点点血滴顿时化作满天飞砂!
  刚才追杀云松时候所放出的暗器就是这支笔做缔造而成。
  他又挥手在身前画了一下,一个人影正在成型。
  云松避开飞砂震惊的看向他手中的笔,叫道:“生万物妙笔!”
  生万物妙笔……
  这是啊呜给他遗留的记忆中有过特别标记的一样法宝——这是真正的法宝,跟远古时代有关。
  相传生万物妙笔画万物则生万物,甚至能画阴阳而穿行阴阳、缔造阴鬼阳人!
  啊呜送给他的仙中画就是这支妙笔所画出的。
  根据啊呜记忆,生万物妙笔早就失踪了,啊呜出现在白骨观中便跟它有关,他一直在寻找这支妙笔,找到了老镇地下的神秘洞窟。
  中年帅哥正要跟他继续大战,可是听到他喊出的‘生万物妙笔’后陡然大惊,手中正在画的人形突然抬笔刚直落下,一个金甲天兵威严的睁开眼睛冲云松挥舞长枪。
  而中年帅哥则抓住机会迅速往山上逃跑!


第285章 旱骨桩
  “这个逼养的跑的好快。”皮魈在山下抬头看。
  一脸吃惊。
  云松好不容易拍散了金甲天兵,这时候那中年帅哥已经跑没影了。
  他往山上追了一路,上去后什么都看不到,就看到有人从四周围上来。
  这样他便下去骂了皮魈一句:“你不是给我掠阵吗?你不是给我护法吗?你不是给我把风吗?怎么人都跑了!”
  皮魈无奈的说道:“我也没办法,他狗日的跑的好快,我这边正看你俩打架呢,他突然就开跑了——嘿,这孙子上次也是这样,在枉死城也是这样转身就跑!”
  云松说道:“对呀,所以你就没防备他?”
  皮魈摇摇头。
  最近的人已经到来了,云松顾不上再追究皮魈的责任,先带上它离开。
  皮魈说道:“走什么走?就这几个人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俩绝对能把他们全给弄掉!”
  云松说道:“是的,但没必要。”
  剩下的人全是外围的探子,只是小喽啰而已,杀他们徒增杀孽、浪费力气。
  重点一直是山洞里的遗皇族主力,而这些人都已经被他解决了。
  两人避开正面到来的人,很顺利的回到了胡金子等人的藏身地。
  他们俩还披着硬哥等人的皮,胡金子一行人看见两人靠近就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但令狐猹认出了云松,赶紧去推旁边准备甩飞刀的翻天猿。
  翻天猿低声骂道:“你小兔崽子怎么投敌了?”
  阿宝上来一记崩拳把他给崩飞了:小兔崽子说谁呢?跟谁俩呢?
  云松变幻身形说道:“别嚷嚷,都是自己人。”
  皮魈猛的停下了脚步,一脸呆滞。
  云松心里一紧,问道:“怎么啦?”
  皮魈幽幽的看着他说道:“你不是说给我换一个遗皇族的身份么?我现在就他娘是个卒子啊。”
  云松心里咯噔一下子。
  把这茬事给忘记了。
  于是他便转移话题说道:“你怎么回事?以前还挺文明的,怎么这会又是逼养的又是狗日的又是他娘的,你是不是也换了个人?”
  皮魈急忙解释道:“那没有,我还是皮魈,不过我们一族就是这样,继承了谁的记忆,性情就会跟谁接近一些。这个硬哥是粗人,嘴巴很臭,总是喜欢骂娘,所以我的言谈举止也有他一些习性。”
  胡金子趴在树枝上饶有兴趣的问道:“老大,你又使出了地滚雷?刚才我听见好大一声轰鸣。”
  云松摆摆手说道:“低调低调,都是基本操作。”
  皮魈佩服的说道:“你这个地滚雷可真厉害,这次起大用了,我以为咱俩要进行一场血战,没想到他们连头都没冒就让你一窝端了!”
  远处依稀传来嚎叫声。
  这是遗皇族的门徒、门客们看到自家老板让人一窝端后的崩溃表现。
  此时剩余人的注意力都在塌方的娘子洞口,云松便带人大摇大摆的奔赴老镇。
  不必再担心路上的血线蛊,他估计下蛊的人不是那中年俊男,而是待在山洞里的某一位大拿。
  如今下蛊人已经死了,他的蛊虫自然也全都死了,路上的血线蛊已经没有威胁力了。
  他们一行人顺顺利利赶到老镇外围。
  云松正琢磨着怎么安置众人埋伏在外头,然后看到老镇里兵荒马乱、沸反盈天!
  好像出大事了。
  他们离开道路爬上山头俯瞰老镇,大笨象掏出一个双筒望远镜给云松。
  云松仔细看向老镇,看到好些穿着靛蓝粗布军装的大头兵正在街道上转来转去。
  竟然是有军队到来了!
  看样子军队是刚来不多久,他们骑得军马还没有安置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云松放水雷的巨响惊吓到了军马,这会军马就在镇子里乱跑,大头兵们正在慌乱的抓马。
  云松转动望远镜,很快看到了王有德和王林这对叔侄。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一名身高马大、膘肥体壮的黑脸膛大汉后头,这黑脸膛大汉腰上挎着指挥刀、脚上踩着大皮靴,身上披着金边大氅、胸口挂着绶带而绶带上别着军功章,这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云松看王有德那卑躬屈膝的样子便猜出了大汉的身份,这就是统帅中城一带的王大帅了。
  王大帅嘴上大胡子一翘一翘,口沫横飞、吹胡子瞪眼,看样子是在骂娘。
  可惜隔着太远,云松没法欣赏这场骂仗。
  王大帅身边有能人。
  云松正举着望远镜看的认真,忽然有个仙风道骨架势的中年道士扭头看向他们方向。
  道士脸颊瘦长、面色红润,头上发髻随意插了一根小木棍,而大冬天的这木棍却长出了绿叶嫩芽。
  山风吹进镇子,他的道袍猎猎摇曳,仿佛随时能乘风归去。
  云松仔细看道士,道士以右手在左手上比划了两下然后举起左手来,一道金光出现在他手心。
  就像他放出了一抹阳光。
  云松赶紧放下望远镜。
  这道士是个厉害角色!
  胡金子也放下了望远镜,说道:“嘿嘿,有意思,这牛鼻子本事不错,看我去教训教训他!”
  云松摁住他肩膀道:“你冲动个什么劲?别轻举妄动,我去镇子里打探一下情况,然后你们看我暗号行事。”
  “暗号是什么?”众人关心的问道。
  云松坦然说道:“我还没想好。”
  皮魈一脸生无可恋的蹲在了石头旁边。
  他总觉得这帮子人不靠谱。
  云松谨慎但是不苟,老镇现在虽然进入了一群大头兵,但他并不畏惧。
  他在老镇做过不少事,在镇子里名声很响,王有德也知道他的厉害,所以王大帅和麾下的大头兵们应当不会对他乱来。
  于是他让其他人先藏身于镇子之外,自己施施然的进了镇子。
  这会镇子里还在混乱,大头兵们依然在追马。
  要收拢乱跑的战马不是容易事,骏马横冲直撞起来威势赫然,而它们又珍贵,士兵们并不敢下重手去对付它们。
  另外也不是所有士兵都被派出来抓战马,还有一队人正在镇子口上布防,机枪架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在安装山炮。
  云松靠近镇子便被一队巡逻兵给抓住了,好几把枪指着他、好几张嘴冲他喝问:
  “什么人?”
  “哪里来的?蹲下,立马蹲下!”
  云松稽首行礼:“福生无上天尊,诸位兵兄弟有请了……”
  “你胡咧咧什么?没听到我们问你吗?你是什么人?”有士兵警惕的绕到他身后问道。
  云松平和的微笑道:“贫道云松子,见过诸位……”
  “什么?你就是云松?”几个士兵露出吃惊之色,然后纷纷收起枪来。
  云松昂头挺胸的说道:“不错,贫道正是云松。”
  一个肩上扛着星星的队长走过来说道:“王镇长说起过你,你可是他说的那个道士云松?”
  云松笑道:“不错,正是贫道,看来诸位兵兄弟应当是了解贫道,贫道想问一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有人要来攻打老镇吗?”
  队长说道:“不清楚,不过刚才我们听到了一声炮响,像是有人在外面山里头打炮,所以还是得防备点为妙。”
  两人正在说着话,忽然又有人从外头快步走来。
  走来的是镇上住户,云松见过他,但不知道他叫什么。
  这汉子干的是脚力活,走路速度极快,奔驰而来、满脸慌张。
  队长赶紧带人夹着枪走上去呵斥他:“你什么人?怎么慌里慌张的?”
  汉子被他们呵斥后却不紧张而是松了口气,叫道:“诸位老总救命、老总们救命呀!”
  队长狐疑的看向左右,左右的士兵更是满头雾水。
  汉子急忙说道:“诸位老总请明鉴,小的就是这镇上的良民,名字叫钱伟,左邻右舍和熟人都叫我大伟,家住在蛤蟆头巷子里,你们一去问就知道,镇上的人都知道。”
  队长问道:“你说让我们救命,怎么回事?”
  钱伟一听这话赶紧往前快走两步,说道:“哎呀娘咧,老总们有所不知,我刚刚看见死掉的人了。”
  “你看鬼了?”队长问道。
  钱伟使劲摆手:“它不是个鬼,它要是鬼的话它能大白天就出来,但那也不是人,它早就死了——嘿,云松子真人!”
  他说着话看到了云松,猛然露出惊喜之色。
  云松稽首行礼:“福生无上天尊,施主有礼了。”
  钱伟激动的说道:“真人你在这里我就不怕了,哎呀刚才吓死我了,我看见一个死人活了,那个死人真人你肯定认识,就是我本家钱家的那个孙媳妇儿、安江少爷的媳妇儿,婉婉少奶奶!”
  云松问道:“是难产而死的那个钱家的少奶奶?”
  钱伟说道:“就是她!真人你当时还以什么上古法术从她肚子里解剖出来过孩子,就是她!”
  钱家这位少奶奶肯定死了,死的透透的,这点云松可以确定。
  他皱眉问钱伟道:“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她?”
  “就是它!”钱伟说道,“我去山里头找冻柿子,结果经过我们钱家祖坟的时候看见它出来了,它不怕太阳,出来以后好像很渴,坟场的前头有个大香炉,里面有些下雨形成的积水,然后它把水全喝掉了。”
  “后面它又继续走,看到一个水洼子,里面有浑水,结果它又给喝掉了……”
  他此时很是激动,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
  又有军官听到他的声音赶了过来,大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喧哗?给我军纪惩罚!”
  钱伟吓得顿时跪地求饶。
  但军官因为骏马受惊乱跑的事心烦意乱,执意想要拿钱伟泻火,拎着马鞭一定要抽他,说是以儆效尤、整肃军纪。
  云松正要跟他理论,有人把王有德叫来了。
  王有德快步上来沉声说道:“慢着,孙团长且慢、且手下留情。”
  孙团长阴沉着脸说道:“王镇长来做什么?可是要阻碍我军队执法?”
  王有德堆笑说道:“这个鄙人自然是万万不敢的,只是这个混账玩意儿不是您手下的士兵,他是我治下的百姓,他犯了错应当由我来惩治吧?”
  钱伟哭丧着脸叫道:“镇长救命、官爷们饶命,我、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没想着冲撞你们军队。”
  王有德怒道:“你害怕什么?这些个兵爷都是咱们王大帅手下的兄弟……”
  “不是啊镇长,我不是怕诸位兵爷,我是怕一个死而复生的东西!”钱伟赶紧解释。
  他又把刚才说给云松的话说了一遍,王有德听完后忍不住上去拎着他衣领给拎了起来:
  “大伟,你是不是又喝大了?说什么胡话呢?”
  钱伟说道:“没有没有,你闻闻、你闻我嘴,我都两天没喝酒了。”
  “今天没事干我寻思去山里找冻柿子,这时节进山我哪敢喝酒?万一一个腿脚不利索踩空了石头摔个好歹,现在天冷山里没有人,到时候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拿是惠冻死的!”
  他说着几次哈气,王有德捂着鼻子往后退。
  他又对着旁边大头兵哈气。
  大头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马勒个巴子有话说话,你冲我放屁干什么?”
  钱伟委屈无比,但又不敢回嘴。
  王有德扇了扇手皱起眉头:“你没看错?真是钱家的大少奶奶?”
  “真的是,就是它!”钱伟说的很笃定,“它是我本家少奶奶呀,它和大少爷成亲我去帮忙接亲来,后来我也在本家大宅里上过工,给少奶奶做过事,肯定熟悉。”
  “而且少奶奶下葬时候穿了一件八宝福寿袍,上面肚子位置绣了一个金童,这个我是看过的,少奶奶下葬时候我也去帮过忙。”
  “而今天她还是穿着这福寿袍,就是上面的金童不清楚了,被血给弄模糊了!”
  王有德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他喃喃说道:“钱家的大少奶奶出来了?怎么会呢?看到水就喝掉、连水洼里的脏水也喝掉了——等等!”
  “你确定它是喝掉了?用嘴巴喝掉?”
  钱伟说道:“这个不好说,应该是吧?我看见它趴在水洼上然后起来,水洼里就没有水了。”
  “不过我当时藏在我们钱氏祖坟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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