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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心机外室上位记-第69章

小说: 心机外室上位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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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侍立着的丫鬟和婆子们都不敢言语,连月姨娘也渐渐的拢起了嘴边的笑意,莹莹的目光落在齐正身上,只答道:“妾身从没有后悔过,若是没有爷的垂怜,妾身早已是落入泥泞地里的残花败柳了。”
  这话真真切切地出自月姨娘的真心,她与齐正两情相悦,去岁还诞下了个儿子,儿子虽被迫寄养在安国寺中,可等将来齐老太太千古了之后,她便能光明正大地把儿子接回齐国公府。
  这偌大宅院里的家私,总也有属于儿子的一份。
  若是她不曾勾得齐正对她芳心暗许,她只怕还在那教坊司里做以色侍人的下贱女子,又如何能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过?
  月姨娘揽住了齐正的臂弯,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头轻轻依偎在他胸膛处,耳畔便响起了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月姨娘愈发笑意盈盈地说:“爷只不过是暂时的失意罢了,等这段时日过去后,陛下必会起复重用您。”
  甜润的妙嗓如朦胧的一场春。梦盖住了齐正所有的阴暗不堪的愤恨,他明明知晓月姨娘口中所言是在劝哄着他的好话,实在到了他这个年纪再不可能被陛下重用,可他还是心甘情愿沉沦在这场梦里。
  欢好一番,齐正又寻回了几分男子该有的威严和气概,月华阁正屋内伺候的丫鬟和婆子早已识趣地走至耳房,即便听见隔壁传来些响动声,也不曾上前去叨扰齐正和月姨娘。
  此刻的月姨娘愈发妩媚地依偎在齐正左右,纤纤玉指勾缠着他指间的玉扳指,而齐正心气顺畅了之后,也终于舍得在月姨娘跟前数落李氏这个蠢妇人以及他忤逆不孝的嫡长子。
  一开始月姨娘不过是起了几分隔岸观火的心思,幸灾乐祸地听着齐正的咒骂声,可当齐正把齐衡玉威胁他的话语说出口后,她脸上的笑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爷的意思是,世子爷为了这位婉姨娘,连齐国公府的身家性命都不顾了?”月姨娘倏地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望向齐正。
  齐正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道:“这孽子为了个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被那女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到此处,月姨娘再难维持脸上的笑意,等齐正累极了之后沉沉睡去,她也把自己的心腹丫鬟唤进了里屋。
  因金玉的事,月姨娘与婉竹之间生了龃龉。可这点龃龉,绝不只是因为金玉一人,单说婉竹有孕之后便甚少与月姨娘来往,一言一行都是要与月姨娘撇清关系的意思。
  她越受齐衡玉的疼宠,便愈发不爱搭理月姨娘,月姨娘耗费了不少心力助过婉竹一臂之力,她一朝得势,就想与她一刀两断吗?
  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划算的买卖。
  今日她亲耳听齐正说了齐衡玉对婉竹的重视,心里不免也裹上了几分慌乱,齐衡玉已与清河县主和离,说不准真会想法子扶正婉竹。
  正妻一位,是她从不敢肖想的天堑之地,为何婉竹却能唾手可得?
  若是她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只怕月姨娘再讨不到一点好处。
  月姨娘沉思一阵,便挑动美眸,笑问采珠:“上一回你说那位清河县主尚未离开齐国公府,就养在西院里,只是犯了疯傻之症是吗?”
  采珠点点头,不知月姨娘为何会突然提起清河县主。这也是齐老太太的意思,陛下与太后既允了和离一事,那留下清河县主的一条命也不算什么大事,一个痴傻了的女子和死去有什么分别?
  最要紧的还是京城里的风言风语,早先便有人说齐衡玉是为了妾室才会执意与清河县主和离,为了不让外人的猜测坐实,齐老太太必定要保下她的一条命来。
  “这可真是让人唏嘘,像清河县主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也会有今日,我听几个伺候她的丫鬟说,她如今连齐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呢。”采珠如此说道。
  月姨娘听后却是莞尔一笑道:“是吗?这疯傻的毛病也来的太及时了,若不是她正好在这风口浪尖疯傻了,咱们那位心狠手辣的世子爷怎么会不要了她的命呢?”
  这意有所指的一番话让采珠顿时咋舌不已,只愣愣地望向月姨娘。
  月姨娘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只道:“你从私库里挑几件滋补身子的药材出来,明日我要去一趟西院。”
  *
  婉竹得知自己不必去家庙清修的消息后,便把如清交还到了唐嬷嬷手上,也让容碧等人不必再收拾行李。
  她瞥向了轩窗外的明媚日色,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后,便笑着对容碧说:“快去传膳吧,都不必愁眉苦脸的了。”
  晚膳前,婉竹坐在翘头案旁静等着齐衡玉的身影,可左等右等之后却不见齐衡玉的身影,瞧着天边暮色洒落大地,方才转身望向了冷了一半的菜肴,并道:“你们都撤下去分食了吧。”
  她想,这变化莫测的天色也和她对齐衡玉的心意一般,一旦落入暮色,便再难遮掩黑沉沉的底色。
  或许是孕期心绪不佳在作祟,又或许是长年累月地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亦或者是旁的原因,她越来越不想在齐衡玉面前虚与委蛇、装模作样。
  用完晚膳之后,如清抱着齐衡玉买来的绣球在软榻上疯跑,几个丫鬟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就怕她一脚踩空后摔倒在地上。
  婉竹含笑望着如清,眸光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她怀里的绣球之上,一瞧见绣球便不可自抑地想起齐衡玉。
  寂寂深夜,当她一人躺在空荡荡的被衾里时,心头竟是隐隐浮起了一分失落,这份失落实在太过细微,若不是她刻意去寻觅,只怕是根本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回搬进莲心院,一切装潢摆设都经了齐衡玉之手,婉竹安心养胎也不曾提出半句意见,只在床顶罩的纹样上提过一句,她想要夕颜花的纹样。
  齐衡玉便让绣娘用软烟罗织成了花团簇簇的夕颜花,此刻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夕颜花也渐渐地失去了光彩。
  婉竹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她或许对齐衡玉也有几分在意,去家庙一事是她太过小题大做了些,为了女儿、为了自己、为了腹中的胎儿,她都该去向齐衡玉服个软才是。
  是了,就是这样。
  或许等她生个下康健的孩儿,齐衡玉会娶个性子和顺的继室进门,她护着孩子们平平安安的长大,这一世也就囫囵过去了。
  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她想要的都已握在了手心。
  婉竹勉力一笑,对自己说,她该高兴才是。


第87章 服软 她一跪,齐衡玉就心软了。
  连着好几日齐衡玉都不曾出现在莲心院; 婉竹挺着肚子亲自做了糕点,派关嬷嬷去打探齐衡玉的消息,静双却不敢透露半句口风。
  她本以为齐衡玉只是闹了小脾气; 她小心劝哄一番便能让齐衡玉回心转意; 再不济便掉两滴眼泪; 总能让齐衡玉软下心肠来。
  是以婉竹也并不担心; 整日里陪着女儿窝在雕栏玉栋的莲心院里,闲时赏一赏轩窗外秀丽的景色,颇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
  只是这样惬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齐衡玉一连十五日不曾出现婉竹身前时; 她终于沉不住气了。
  这日黄昏落日之时; 容碧扶着大着肚子的碧白走进了里屋,将纱帐挂在了金钩上,取了在井水里湃过的西瓜,端着白玉盘盏走到了婉竹身前。
  “姨娘; 静双仍是半句也不肯说。不管奴婢使什么样的招数,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容碧颇为无奈地说道。
  婉竹也不会为了此等小事责罚容碧; 心内虽惊讶于齐衡玉这一回的冷硬,面上却还要露出几分笑意来,“他也只是听命于人而已。”
  碧白略站了一会儿; 婉竹便让关嬷嬷搬了个团凳过来; 轻声细语地问她孕期里的状况; 并小心地嘱咐她:“你是头一胎; 愈发要谨慎一些; 人参和稳婆我都替你备好了; 你只管护着自己的肚子就是了。”
  碧白感念婉竹的悉心照料; 一一应下她的嘱咐; 一时见婉竹默然无语时露出几分疲容来,便道:“姨娘别担心,说不准是爷这段时日公务繁忙,实在没有空闲的功夫来莲心院瞧姨娘而已。”
  婉竹不过盈盈一笑,也不回答碧白的话语,只让芦秀等人端了几婉香气四溢的花果茶来,只把心思放在了品茶论道之中。
  仅仅两年的光阴,养在富贵金石堆里的婉竹便褪下了一层从泥泞里爬出来的土气和胆怯。
  一刻钟后,唐嬷嬷抱着如清走进正屋,如清恹恹地揉了揉眼睛,被婉竹抱进怀里时靠在她的肩头嗫喏着问:“爹爹。”
  她口舌不甚清楚,可哀哀戚戚的语调里藏着不加遮掩的伤心。
  女儿虽小,却也到了知事明理的时候。齐衡玉久未现身,总是让她生出了几分思念之情。
  婉竹心中酸涩,却还要扬起无恙的笑意对如清说:“爹爹忙着抓坏人呢,过两日便会来瞧清姐儿。”
  如清这才止住了哭闹声,被唐嬷嬷劝着玩了会儿九连环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倒是婉竹心绪难平,与关嬷嬷两人挑灯相谈,直到泛起鱼肚白的辉光爬上树梢时,也没有生出半分困意来。
  关嬷嬷小心翼翼地伺候在旁,时不时觑一眼婉竹讳莫如深的面色,兜在心口的话饶了好几遭,出口时却成了:“奴婢总觉得姨娘不太高兴。”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无端勾起了婉竹心中的愁绪,自从搬来这莲心院之后,明里暗里她也听了不少闲话。
  有人说她恃宠而骄,连主母的院子也敢住,只怕是存了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念头。
  再就是家宴上的那一场羞辱。她与清竹县主无冤无仇,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她却偏偏要用那等尖酸刻薄的话语来□□婉竹。
  齐衡玉为她出头,换来的却是比羞辱还要让她难堪的惩罚。
  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想法,也没有人在意过她高不高兴。
  在这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里,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妾,即便齐衡玉费尽心思地偏宠她,也无法改变上位者轻视一个妾的目光。
  这是历朝历代扎根于每个人心中的观念,她们才不在乎为妾者是否愿意做妾,也不在意为妾者的心性品格如何。
  只要是妾,便天生只能是供人消遣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婉竹本以为她摆脱了在人丫子那里供人贩卖的货品的命数,也摆脱了那无休无止的牢笼,谁曾想如今落在这富贵窝里,却也只是换个了名头罢了。
  她仍是摆布不了自己的命数。
  “爷先头向我提起过的扶正一事,我是信了的。”婉竹冷不丁地出言,眸光散乱无措,仿佛是终于在寂寂深夜里卸下了心防。
  关嬷嬷侧眼瞥她顾冷孑然的面貌,心里有说不出的怜惜,此情此景之下她也不必坚守主仆尊卑,便上前抚了抚婉竹的柔荑,试图以这种方式给她些许暖意。
  “从前我以为成为了爷的妾室,得了爷的宠爱后这一辈子便会衣食无忧,也能安安稳稳地享受荣华富贵,再也不必被人凌。辱耻笑。可自从进府之后,邓嬷嬷被害死,金玉又背叛了我,我走到今日这一步期间遭过多少算计,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
  婉竹一口气说了这样长的一番话,便觉得自己略微有些口干舌燥,便拿起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后笑道:“从前我喜欢金石玉器,如今却是看不入眼了。”
  说完这一番话,婉竹便垂首望向了自己手中的杯盏,凝视着其中摇摇曳曳的水流,盈润在心头的不安和怅然也好似跟着它的步调摇晃起来了一般。
  “嬷嬷,我是不高兴。可我不知道我在不高兴什么。走到今日这等地步,我已没有回头路了。”婉竹自嘲一笑,扬起泪意涟涟的眸子,头一次在关嬷嬷面前展露着自己的脆弱。
  “姨娘。”关嬷嬷也不由地哽咽了起来,她立时上前一步把婉竹搂进了怀里,像娘亲抱着女儿一般细声细语地劝慰她。
  “姨娘这一路吃的苦嬷嬷都看在眼里,嬷嬷是奴婢出身,也没有姨娘的眼界。只能告诉姨娘一句,咱们女人活在这世上就是比男人艰难一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生在世的真谛,尽都在“熬”这一个字里。”
  关嬷嬷识趣地没有提起齐衡玉要扶正婉竹一事,如今婉竹的愁绪或许都来自妾室的这一层身份,她兴许还怀着一个念头——若是有朝一日成为世子爷的正妻,是不是就不会守这等委屈,是不是就不会郁郁寡欢?
  “姨娘。”关嬷嬷干脆蹲下了身子,轻柔地拿着软帕替婉竹擦拭泪水,并告诉她:“太太这两日一直称病,鲁太医来了也不肯见,老太太起先还愿意劝一劝她,后来却不管不顾了。”
  这倒是件稀罕事,婉竹也望向了关嬷嬷,问她:“太太犯了什么病?”
  关嬷嬷俯身到婉竹耳畔,轻声告诉她:“听外院的丫鬟们说,是太太被国公爷扇了一巴掌的缘故。”
  国公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让下李氏的面子,扇完她巴掌以后也没有勒令下人们束紧口风,而是不管不顾地赶去了月姨娘房里。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既揭开了齐国公与齐国公夫人伉俪情深的假象,也让李氏颜面扫地,成为了半个京城的笑话。
  关嬷嬷与婉竹提起此事并没有存着幸灾乐祸的意思,而是在委婉地告诉婉竹,这四方内宅里的每一个女子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
  她有,李氏也有,甚至于齐老太太也忍受了二十多年的孤独与寂冷。
  女子艰难,偏偏又是无可奈何的事。
  “奴婢知晓夫人在周岁宴上受了莫大的委屈,您向来与人为善,对小丫鬟们都和善不已,再没想到像清竹县主这般身份高贵的人会这般直白地出言侮。辱您。”关嬷嬷轻声道。
  关嬷嬷对清竹县主深恶痛绝,只把婉竹这段时日的哀伤都归咎在了她的身上。
  婉竹却是不在意清竹县主这样的跳梁小丑。纵然她身份地位再如何地高高在上,她也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她。
  容碧已去外头打探过消息——这位清竹县主曾爱慕过齐衡玉,是以才会如此针对婉竹。
  齐衡玉不肯娶她,她不敢怨怪杜丹萝和齐衡玉,偏偏要来欺。辱婉竹这个势弱之人。
  “明日,我该去向齐衡玉服个软吗?”婉竹问出口的这一句话不带任何疑惑,反而笃定无比。
  即便她可以忍受齐衡玉的薄待,如清却不能没有顶天立地的爹爹。
  且若是齐衡玉再这般冷待她,莲心院的人心便会异动,那些更红顶白的奴仆们也会对她不上心。
  关嬷嬷没有答话,只嬷嬷地在一旁陪伴着婉竹。
  主仆两人相对无言,一时见天边日色渐明,关嬷嬷才揉了揉通红无比的眼眸,劝哄着婉竹:“姨娘该安歇了,便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着腹中的胎儿着想。”
  婉竹这才从罗汉榻里起身,随意洗漱了一番后便换上了云锦织成的寝衣,翻身上榻闭眸安歇了起来。
  *
  午膳前夕。
  婉竹才悠悠转醒,前两日她食欲不振,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里与关嬷嬷交心相谈了一番的缘故,如今醒来后便觉得格外饥饿。
  丫鬟们见她食欲大开,一时不免欢呼雀跃了起来,容碧更是亲自走去了小厨房,吩咐厨娘多做些婉竹爱吃的菜肴。
  用完午膳后,如清照例来痴缠着自己的娘亲,婉竹却罕见地把她抱给了唐嬷嬷,自己则带着大大小小的一群仆从,浩浩荡荡地赶去了齐衡玉所在的外书房。
  齐衡玉今日休沐,正安坐在书房里与康平王对弈。
  康平王连着吃了齐衡玉十二个字,赢也赢得没了兴致,因见齐衡玉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索性也丢开了棋子,叹道:“你既心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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