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传承非遗爆红了-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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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在这里用口脂的材料,用蜂蜡的蜡脂,《外台秘要》中提及到白蜡就是蜂蜡。个人认为,到了明代的时候,面脂的制作达到了最佳,我们今天用明代的《普济方》中的玉龙膏配方。”
【《普济方》中的玉龙膏只有一个方子,没有具体的配比和制作方式。百年前我们国家还有的,只是我们几百年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这些很好的古方,到现在失传了。山山如果能全部复原出来,那太好了。】
“我们今天所需的材料有白敛、白芷、茅香、零陵香各30克,栝楼仁15克,麝香1克,黄蜡30克。这些在中草药店买并不贵。”
说到中草药,徐医生叹口气,“我国地大物博,气候条件好,生产了许多上乘的中草药,可惜90%被岛国高价收购,8%被han国买走,只有2%的上品中草药留在本国使用。我们不太重视中医啊,甚至没有隔壁的岛国重视中医药学。”
【徐医生说的的确是目前的中医现状,太心酸了。小鬼子们的确愿意在草药上花钱。】
【明明我国才是中医和中药的起源国,但是70%古方被岛国抢注。他们把中药的名字一改,叫做“汉方”,其实都是我们的中药方子,而且已经占领了全球90%的中药市场。】
【::::::这些事情我第一次听说,实在是……哎,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之前确实不被珍惜。现在想起来,之前夸人漂亮夸衣服漂亮说“洋气洋气”,听到这两个字我就生气。】
【又气人又心酸。】
【希望我国越来越强盛,中医药发扬光大!】
【嗯嗯,在做了在做了!除了国家在行动之外,民营企业家也在行动,下一步芳泽占领全球洗护市场吧!(夸下海口)】
山山用一个铜碟,消毒干净,在上面放香麻油,然后在铜碟上放入白敛、白芷、茅香、零陵香,栝楼仁,麝香,“麻油含丰富的维生素e,可以促进细胞分裂和延缓衰老。油煎5分钟后,用棉布过滤干净,加入到黄蜡之中调匀即可。”
【制作方式不难,配比和时间掌握不容易。】
【制作方式不难吗啊啊啊???很难的好吗?我现在就在做,这些中草药已经被我油煎黑了……】
【重要的火候很难啊。】
油煎完成后,山山用纱布过滤,去除渣滓,然后加入黄蜡之中,搅拌均匀,便成了面霜了。
芳泽寄给她一些青瓷瓶瓶罐罐,山山倒入瓷瓶里面,一共3个瓷瓶,盖上盖子。在贴纸上写“玉龙膏”三个字。
指尖捏着青瓷瓶身,覆上贴纸。
【玉龙膏,get!】
【大家学废了吗?】
【学废了。山山的这些药方,玉容膏是最难的,其他几样基本是磨粉或者煮一煮,今天用的中草药油煎,稍有不慎黑了,要么就是火候不够,药性没有出来。太难了……不会。】
【@芳泽,明白?】
【哈哈哈哈哈,明白?】
【@芳泽喊你啦,又该上新品了,圣母武则天面膜的债还没偿。】
【羡慕了,一晚上做出了3瓶。这是什么瓷瓶啊,真好精致。】
【龙泉青瓷,也是非物质遗产。】
【@芳泽,明白?玉龙膏参考用龙泉青瓷装,要和妹妹的完全一样,明白?】
【哈哈哈哈哈,的确是很好看的。】
做出来的三瓶玉龙膏,山山给俞嫣然一瓶,另外两瓶给了崔哲溪他们,三个人分两瓶用。
崔哲溪直接挤开其他人,上前去拿,手心里放着两个青色的小瓷瓶,“那山山你呢?”
山山说,“我这里还有其他的面霜,暂时不用,你们先拿去用。”
“我不要,这瓶你留着。”崔哲溪放下一个瓶子。
观众被崔哲溪感动了:【哥哥真棒。】
下一秒,崔哲溪示意自己摄像,快去拍摄桌上的小瓷瓶。
【yfd1号:崔哲溪:搞得感伤一点。】
【原来如此,还给山山一瓶是为了衬托他的高大形象。】
【呵呵,崔哲溪难道傻吗?】
【才没有,哥哥这么想。】
【yfd1号(黑粉)你烦死了!】
【yfd1号:哼。】
【yfd1号(黑粉)你变了,以前还是我们的好朋友,现在变了。】
【yfd1号:因为我被崔哲溪逼得黑化了!嘤嘤,我为我过激的言论向各位姐妹们道歉。】
俞嫣然拿到玉龙膏,小小的瓶子,在她心里很重的份量。这代表着一种接纳。
她看山山的眼睛,“谢谢山山。”
山山笑了笑,“快去用一点吧。”
俞嫣然拿着青瓷瓶子,去厨房洗干净手,取用一点点玉龙膏,仔细涂抹在手上的皲裂处。
毕竟药用的面霜,有一点点疼。俞嫣然眉头皱了下,认真涂匀。
摄像头很少仔细拍到俞嫣然的手,俞嫣然不让,不想让粉丝担心,实在太苦了。
【天呐,嫣然的手居然冻成这样了,比想象之中的严重许多。】
【我以为只是干燥起皮,没想到这么严重了。】
【山山太善良了呀,小天使,感恩。】
【这双手是真正的荒野生存纪实,不容易。】
涂上玉龙膏之后,俞嫣然把小瓷瓶放在桌上,晚上带走,忽然折返回来,把小瓷瓶装进口袋里。
果然,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崔哲溪的目光。
【yfd1号:为了防崔哲溪吧,防止他偷偷用。】
【哈哈哈哈,怎么俞嫣然直播间里都有你?】
下午,外面天色阴沉,山山在小木屋里完成了一幅画。
这幅画她画的是一幅男人挖竹笋的图片。
几个人看着,表情略带深意地看向山山。
【是夺笋吗?】
【哈哈哈,我打赌山山并不知道。之前网上冲浪不多。】
山山提着画笔:?不太明白。
何之洲问山山,“这幅画叫《夺笋》吗?”
山山仔细想了想,“《夺笋》也不错。”
其他几个人笑:“哈哈哈。”
山山摸不着头脑,不知触发了他们哪根神经。
何之洲解释,“夺笋的意思就是多损。”
“哦,我没有这种意思。”山山眼神澄澈,继续画画。
这眼神,搞得他们都不好意思笑了,反而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欺负没上网的小朋友。
山山画了一会儿,崔哲溪看着看着,这男人背景怎么这么眼熟呢?
好像是裴泽……
居然是裴泽,他也配?
崔哲溪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裴泽刚去喂了大眼睛喝水回来,袖口被一只小羊咬烂了,找山山借针线,自己缝一缝。
山山告诉他,“针线就在原来的箱子,你自己去找找。”
裴泽找到后,脱下衣服,坐在椅子边,自己随手缝几针。
他缝着缝着,居然觉得针线活很熟悉……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在脑中浮现……
那是一个女尊男卑的社会。一个很像他的男人,日日在闺房绣自己的嫁衣,数着成婚的日子,等妻子接他过门。
裴泽吓到了,猛地放下针线。
“嘶……”指尖不小心被针戳破了。裴泽摁了摁血珠。
卧室的门开着,山山在餐客厅,听到声音,斜着上半身往卧室里看,“裴泽你没事吧?”
裴泽眼角红了,望着山山。
山山的记忆被触发,也想到尴尬的事情了。
一直好奇裴泽是她哪辈子认识的,哪里对不住人家,这时候忽然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
第94章 第 94 章
阿父告诉他; “定山将军的母亲来向我们家提亲了,我儿你可以绣嫁衣了。”
定山将军骁勇善战,为国家接连夺回两座城池; 女皇大悦,加封她为定山将军。
定山将军年纪轻轻; 是全城男子心仪人物。
那月的霜降时节,闺房窗外; 橙红的柿子挤挤闹闹满枝头。
他压抑住满心的欢喜,绣嫁衣,学着阿父打理家宅; 管理中馈。终于等到了她回来成亲。
她率军归来时; 一脸尘土,甲胄破了几个洞; 身上的衣服也被割破好几处,还有血迹。
全城百姓寂静无声,不知谁说了一声; “恭迎定山将军。”
那是他的未婚妻; 他全身血液凝在一处。
当夜,定山将军和她母亲前来; 他躲在屏风后头,听他们讲话。
“这个亲我结不了,我定山注定是要死在北疆的。”
她把皇上所有的赏赐都给了他家; 然后退了婚。
他知道不怪她,定山的母亲给他定了亲;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追出家门; 听到定山的母亲和她争执。
定山的母亲说; “你想让我俞家断后?”
她说; “北疆战事吃紧,将来怀孕生子10个月,母亲是要让我对得起天下百姓还是要让我对得起腹中的孩子?等收复北疆,我再回来结亲。断然不可让一个男子等我许多年。”
他心甘情愿地等,三年以后,听到了定山将军在北疆有了心仪之人,不日回京请父母之命结亲。
后来他甘愿进入宗祠,被宗祠人和规矩折磨致死。
很明显,裴泽想起来了,他比崔哲溪和何之洲记得更清楚,崔哲溪和何之洲受到触发,比如醉酒后,偶尔想起来一点,之后便忘记了前尘旧事,而裴泽居然在清醒的情况下记得。
山山也想起来了,对上裴泽发红的眼角。
她第一次狼狈地躲开视线。
尴尬地脚趾抠地,如果是崔哲溪和何之洲他们两个想起来了,山山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偏偏是裴泽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其实两人上辈子没见过几次面,裴泽“待字闺中”,见不得外女。没见过几次,更不谈感情。
莫名其妙成了负心女,山山挠挠头,第一次有点烦躁。
裴泽整个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像是演了一个悲情剧本,悲情主角正式他本人,痛彻心扉。
【哥哥怎么啦?】
【突然好悲伤,怎么啦?】
【呜呜好心疼。】
跟着裴泽的严pd看他情绪不对,已经三四分钟没动了,还坐在那里愣神。
严pd走上前询问,“裴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泽没答应。
严pd走过去,推了推裴泽的肩,“裴泽?”
裴泽回神,歉然道,“没事,刚在在想事情。”
“你在想剧本吗?”严pd皱着眉问。
“嗯,算是吧。”裴泽碾了碾指尖结的血痂,继续把袖子缝好。
【哥哥没事就好。】
【演员的情绪很脆弱的。】
【总觉得哥哥有心事。】
【没想到哥哥的绣工不错,像是缝纫机打的一样……】
【这么一说还真是……】
裴泽盯着缝得崭齐的阵脚,以前自己是不会缝衣服的……所以刚刚的女尊男卑世界,并非他的想象,就是真的。
他现在情绪还没怎么缓过来,他演戏也是,情绪很难出来。为了不让观众担心,缝好后,就去柴房里劈柴。
刚才山山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难不成,她也想起来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有点奇怪的,作为一个正常(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呢?会中医、会雕刻、会刺绣、会木工还会画画。
是不是她想起了前世,甚至前前世的东西?即使没有想起全部的技艺,那么应该是想起了一些技艺。
但是裴泽没有觉得可怕,因为和山山相处这么久了,她虽然会的很多,但从未用这些来谋财,反而想把她会的非遗或者技术,发扬出去,给大家谋福利。
一般人如果会这些,早就用来为自己谋利了。山山的格局和心性很令他敬佩……
难怪他上辈子会喜欢“定山将军”。
裴泽快步经过餐客厅,不想和山山撞见。
正好崔哲溪进来,两人胳膊擦到了,崔哲溪看了他一眼,见他眼角红了,“裴泽你怎么了?娘们兮兮的。”
裴泽抿唇,懒得理他,走开了。
【要饭的会不会说话,你才娘们兮兮。】
【我们哥哥入戏太深,情绪低落一会儿,被你说成娘们兮兮,你懂不懂尊重艺术,贱不贱呐?】
【????我们哥哥开个玩笑怎么了?好端端的开口骂人说贱。】
【你们1号不贱吗?】
崔哲溪粉丝心想他确实贱,【但也不能经常骂。】
【yfd1号:骂一次两次,反正都骂了,和骂几百次有什么区别呢?】
【贱死了!】【贱死了!】【贱死了!】【贱死了!】
【yfd1号(黑粉)黑粉你今天死定了,走着瞧吧!】
死定了?呵呵,到底谁死定了可不一定。殷娄祯收起手机,照了照镜子,很好,眼睛好差不多了。
保险起见,他又用澡豆方洗手,洗得干干净净,闻一闻,还有香味,再给眼睛涂抹药膏。
崔哲溪的妈妈,也就是殷娄祯的姑妈打电话过来。
殷娄祯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爸爸很忙,小时候就养在崔家,崔哲溪的妈妈就是殷娄祯的妈妈。
崔太太声音温柔,“祯祯,我看直播你生病了,今天没直播,是严重了吗?”
殷娄祯说,“姑妈妈,我没事。今天好好休息了一天,晚上再直播,已经好了。”
崔太太松口气,“那就好,海岛天冷,别为了耍帅少穿衣服,羽绒和秋衣都穿上。”
“我知道。”殷娄祯想到什么,“姑妈妈,圣母武则天那个面膜又研发出来吗?给我弄一点吧。”
“在备货了,之前给你寄了一箱玉容散,也是上好的面膜,不要乱送给其他人。”
“我知道。”
父母叮嘱什么,孩子都喜欢说我知道,别说了。
“上市后再给你寄一箱。”
“嗯,还有今天山山做的玉龙膏。”
“有有有,都有。我还忙,先挂了。”
崔太太挂断电话。崔哲溪是她亲生的,殷娄祯是她亲侄子,从小在她身边,也是她儿子。
正因为和殷娄祯没有直系血缘关系,殷娄祯才更孝顺,逢年过节,去哪里出差,总记得给她买礼物寄东西,殷娄祯拿的第一笔工资,只留了一部分生活费,剩下的全都给她了。
崔哲溪不一样,是她亲生的,他觉得妈妈对他好是理所当然。逢年过节,他想起来了就发个红包,没想起来就算了。亲生的反而像讨债的一样。
不管怎么样,这两个都是她的儿子,讨债还债,她都爱。
殷娄祯等到了晚上,徐医生说他病好了,现在没有病毒了,才解放出去。
同时他的直播间再次上线。
【啊啊啊,哥哥被放出来了,真好!】
【哈哈哈哈,好开心呀!】
晚上,小木屋正在做饭,殷娄祯跑过去,跑到一半,问临时pd,“有电瓶车吗?”
然后殷娄祯坐上了小电瓶车,飞速奔向小木屋。
【殷娄祯开心到飞起。】
【哈哈哈,被关了两天,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能不开心吗?】
暮色低垂,天还不算太黑,因为上午下过冰雹,沙滩比平时更加湿润。
殷娄祯下车,在台阶跺脚,震掉鞋子上的泥沙,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
小木屋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山山他们在做晚餐了。
空气中烟火气的香味弥漫,殷娄祯鼻翼翕动,狠狠地吸了一口。
裴泽在小院子里炒菜,殷娄祯远远瞧着,裴泽怎么有点悲伤?